才开张,因为业务不熟,来店里批发货物的顾客又多,秦瑛有些忙不过来,秦芳见了,便叫女儿赵琴过去帮忙。吴老头儿在家里没什么事,也跑过来帮着装装货,算算帐什么的,手忙脚乱了几天,总算将一切理顺了,秦瑛也越发地从容起来。
乔莲藕乔慕然中午放了学以后,都要跑到街上去,帮着妈妈打打下手,帮了几天,秦瑛就对乔莲藕发了火,说是再到店里来帮忙的话,就马上将这店子处理掉,又回去种地算了
乔莲藕可怜巴巴地看着妈妈,不知道她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我辛辛苦苦地开店做生意挣钱,是供你们读书的如果你们因为家里的生意,耽误了学习的话,我以后怎么向你们的爸爸交待?”
说着说着,秦瑛的泪都要下来了。
的确,虽然丈夫离家出走了,失踪了,但是秦瑛心里面总有一种感觉,总觉得丈夫并不会真正地离家而去,她一直坚信,有一天,丈夫乔振轩肯定会回来的,这是毫无疑问的
这样的信念支撑着她,让她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乔莲藕看到妈妈这样说,知道了她的心意,也不好再跑到店里帮忙,只在学校里一门心思地认真学习,给妹妹们做一个好榜样。
乔莲藕三姨秦芳的生意越做越顺,渐渐地有了一些积蓄,有些很远来赶集市的人,还有一些好吃之人,每每到她店里买了半只或者一只鸡后,总要往屋子里面看看,看里面有没有桌子凳子,那意思是如果有的话,可以坐到里面去,要上一盘鸡肉,然后再来几两酒,一个人或者三五个人喝上一阵子,解解乏,叙叙旧或者谈谈心啥的。
但是每次往屋子里面看,都很失望,秦瑛只卖鸡块,不卖饭菜酒水。
秦芳将这情况有意无意地说给秦瑛听,秦瑛却十分主张姐姐将里面的店子也利用起来,摆上三两张桌子,七八张凳子,做一些简单的菜食,卖一些常见的散酒或瓶装酒,这样,店面利用率高了,生意拓展更大了,利润也就更多一些。
秦芳想了几天,觉得有理,便请了一个服务员,和女儿赵琴三个人一起将百味居改成了一个简朴的小食店,主营卖凉拌鸡块,随便买些菜和酒水,这样一来,店子里生意更好了。
做批发店的生意很累人,但是最累人的还是到省城一个大型的批发市场去进货。
路途太远,没有公路,只有铁路。每次都是坐慢车去省城,车费低些。
和秦瑛同路的人都是一些到省城进货的老乡。路上相互帮助,同心协力。他们告诉秦瑛,要想利润高的话,非得在车费上下点功夫才行,不然,挣的钱都让列车给挣去了。
秦瑛向他们讨教方法,一问才知道,长期在这条线上跑的生意人都和列车上的乘务员关系搞得好,每次给他们带一些土特产或者土鸡蛋啥的,他们就可以对他们带上车的大包小包的货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关系不好,不但人要买全票,而且货物的费用也不少。
秦瑛聪明,明白得快,以后每次去进货,都带了一些木耳或者香菇等送给那些列车员。那些人一见这些山里的东西,喜欢得不行,便不再与秦瑛刁难了。特别是有一次将秦芳百味居里的鸡块带了些上去让他们吃了后,那些列车员总是嚷嚷着下次再带些来。
见妈**生意做得还算顺利,乔莲藕总算是放下了心。看来这个建议是正确的,不然的话,妈妈还成天在土地里面劳作着,收入还微薄得不行呢。
话说参加全国书法比赛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
乔莲藕在魏老师的指导下,写了一幅字寄了过去,便不再管。
乔莲藕知道,有些事情虽然很是重要,但是却不可过于寄予希望,所谓失望越大失望越大便是这个道理。能参加全国比赛已经是巨大的荣耀了,至于能不能再得什么奖,都不重要的,重要的现在一家人的担子都落到了妈妈身上,作为家里的长女,有责任也有义务帮助妈妈,帮她减轻负担。
魏老师并不知道乔振轩已经离家出走的事情,乔莲藕也没有主动说与魏老师。她怕说了,一切都变了。机会难得,一定得跟着魏老师好好学习。
每次到魏老师家里学习的时候,乔慕然都跟着乔莲藕一起去,一来是一路上有个照应,二来是兄妹俩每次都可以趁着外出的机会去卖卖菜,卖卖鱼,挣些钱。别看好像不起眼,但是每去一次,几乎都要挣大人一个月的工资呢。
乔莲藕将这些钱没有交给妈妈,悄悄藏在空间里,心想以后会有用钱的地方的。
记得有一次回去的时候,乔莲藕望着身后在城市,喃喃地对乔慕然说:“慕然哥哥,干脆我们初中时到Y市来读书吧,这里机会多,周家坝太小了,施展不开。”
乔慕然想了想说:“妹妹说得有理,只是,我们俩小孩子过来,妈妈一定不放心的,必须得有大人看着我们才行的呢。”
“这个好办,叫吴爷爷过来照顾我们不就得了?他过来的话,正好还可以开个药店,到时候,借着药店的掩护,卖卖空间里的药,给别人看看病,那钱不得滚滚而来?周家坝到处是熟人,人口又少,不好做生意,要做大生意,还是得到城市里来发展才行。”
“你这想法好是好,只是妈妈如何肯答应啊。”乔慕然有些担心。
“这,容我们从长计议吧。我相信,会有机会的。”
半期考试很快就到了,成绩下来,乔慕然和乔莲藕分别是班上的第一名和第二名,陈婷婷还有一班的那些班花啥的输得心服口服,没有一点儿办法。
乔莲藕失去了父亲,老师们更加关心她,同学们也觉得她可怜,便多加照顾,但是乔莲藕却并不希望别人同情。别人一同情,自己便处于一种很低的位置了,乔莲藕的想法是,宁可让别人嫉妒或者嘲笑,也不能让别人同情。所以,天天是该学就学,该玩就玩,该闹就闹,一点儿也没有一点儿伤心的样子,弄得那些想要同情她的同学老师无所适从,不知道这妮子心里咋想的。
这一天,乔莲藕正在上课,突然罗老师进来了,叫乔莲藕到办公室去一下。乔莲藕心想啥事,非得这么急地让我去。
到了办公室,罗老师激动地告诉乔莲藕,她的书法作品在全国比赛中获得了二等奖
“莲藕,你可真是了不起,为我们学习争了这么大的光呢据我所知,自建校以来,还从来没有哪个学生得到过这样高的荣誉啊”
其他的老师听了,议论纷纷,都对乔莲藕再次刮目相看。如果说上次得市一等奖他们还觉得有些怀疑的话,那这次全国的二等将可是让人再没话说的了。这孩子,书法方面确实有天才,不然,为何在短短的时间里得了这么高的奖?
乔莲藕听了,却平静地说:“罗老师,我觉得没什么嘛,才得了个二等奖,看来我还要继续努力哟”
“天啦,你以为二等奖不好吗?这可是全国的二等奖啊”
罗老师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乔莲藕,想不认识她一样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探险
第一百四十一章 探险
时间过得快,转眼就放了秋假。
因为学校里农村的孩子占大多数,所以学校每年都要放两次忙假,每次一周。这在以后是不可想象的,这么多时间,让学生跑回去帮着家长种地收粮食,那得浪费多少学习时间啊
假期长,收获并不会费掉全部的时间,所以,忙假是许多孩子眼里的美妙的一个词,意味着又可以好好地疯玩几天了,自由自在几天了
乔莲藕家里的土地除了两分自留地外,全部交给宋小山家去种了,所以,一到忙假,根本没什么事做,又不放牛,又不种地,只是学习和帮妈妈做点家务事而已。
秦瑛的店子里事情已经理得很顺了,乔莲藕想帮忙,秦瑛都要将她赶回家去,于是,也乐得在家里做自己的事情。
又一日,吃了中饭,闲来无事,乔莲藕无意中在箱子底层看到了藏在那里的一张纸片,曾疯了生前给她的那种神秘的纸片。
乔莲藕盯着上面的画,想着请教宋小山时宋小山说的话,心里有了按捺不住的想法:既然现在没什么事情,不如和慕然一起到这个地方去看看,看那里是个什么情况,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呢。
小孩子的好奇心总是很重,但是,看到这样的一张纸条,联想起曾疯子临死前的举动,任谁都会对纸上的这个地方产生兴趣的。
说干就干吧。乔莲藕找来正在和妹妹们玩得不亦乐乎的乔慕然,悄悄给他说了自己的想法。
乔慕然的兴致也被逗起来了,一口答应,说马上就去。
乔莲藕拿了那纸条,将背篓和柴刀准备好,给莲花和莲蓬说:“你们在家里玩啊,不要乱跑,我和慕然哥哥上山去砍些柴回来,家里的柴烧得快没有了。”
“砍柴啊,姐姐,我也想去呢,带我去吧,我要跟你们去玩。”乔莲蓬拉着乔莲藕,撒起娇来。
乔莲藕心想这事当然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于是蹲下哄妹妹,说那山上的路太难走了,而且弄不好还会出来一只野猪啥的,可厉害啦,小孩子跑都跑不掉的,一番话说得乔莲蓬噤了声,再不提要去山上砍柴的事情,说自己就在家里和二姐莲花玩就是了。
乔莲藕哈哈一乐,心忖这小孩子就是好哄的。山上哪里有野猪啊。
安排好了两个妹妹,乔莲藕和乔慕然一人背着一个背篓上山了。不管要不要砍柴,动作架势都要做像些,否则,别人会想,俩孩子打着空手,跑到山上去干什么呢?
一路上遇到一些村人,见到俩孩子都要热情地打招呼。说他们真是能干,知道帮助妈妈减轻负担。这些人的脸上,大多数都洋溢着真诚的纯朴的笑容。秦瑛还着几个孩子,真是不容易,说来说去,还是由衷地佩服的,自然对她的几个孩子也格外喜欢起来。
走了一段缓坡路,一会儿便到了山脚下。这些山的山脚下,被村人开辟出来种上庄稼,再往上一些,但是柏树林,松树林了。乔莲藕每次和小伙伴们砍柴,便是在这柏树林里或者松树林里砍。如果还要往山上走的话,就是比较茂密的树林子了,因为太远,所以平常很少上去,只是一些劲儿大不怕吃苦的大人或者半大的孩子上去砍柴,因为那里面离住人的地方远,所以树木茂盛,能捡到干柴,比湿柴强多了,背得多,回去后直接可以烧了,不像湿柴,背起来重得不行,回去后还要晾很久才能够烧得燃。
但是那叫印把山的,还在这密山上面,这就是乔莲藕几乎没有去过的原因。
乔莲藕站定,往山上看了一眼,有些犹豫,我的个天啦,这么远啦,得走一两个小时吧。
乔慕然看出乔莲藕想退缩,便给她打气,说完,拉了乔莲藕便走。
算了,豁出去了既然都走到这里来了,不如再努把力,一鼓作气地爬到山上去看看。
于是,俩人沿着另外一条路,直接往山上爬去。
中途,俩人累得汗水长淌,见四下里没人,但进了空间,喝了泉水解解渴,然后再一人摘了一个黄瓜吃了,这才觉得有劲,出了空间继续往上爬去。
终于到了山顶。但是所谓的印把石还在另一座山的山顶,兄妹俩咬紧牙关,想到拉着,边说话边往上爬去。
大约两个小时后,来到了雄伟的印把山下。这印把山很是奇特,从山顶部凭空而起,四面陡峭,状如官印的把手,故得名印把石。半山腰里,岩石缝里,长出一些坚强的灌木来,在半空里微微招摇。
乔莲藕看了一眼,便灰了心。
“慕然,你看出什么名堂来没有?反正我看不出什么名堂来。这山这么高,又没有路,全是光滑的石壁,如果爬得上去?要不,我们在这四周里仔细找找看,看有没有哪里藏着一个坛坛罐罐啥的,弄不好里面会有金银珠宝呢。你不知道,那曾疯子家解放前有好多钱啊”
乔慕然哈哈一笑,说:“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这里哪会有谁埋着坛坛罐罐的,如果有的话,也早被人挖走了。我看啊,这山的玄机在山顶上,如果不爬上去的话,是不可能知道答案的。你没见那山顶?今日天气晴好,可山顶上还是云雾缭绕的,但是雾气似又与平常的雾气不太一样,所以,我觉得应该到山顶去看看。”
“哈哈哈哈……你这个傻子……”乔莲藕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乔慕然,觉得他不可理喻:“慕然啊慕然,你说得倒是轻巧,你没见这石壁,如此陡峻,没有工具,如何上得去?难道你有飞檐走壁的功夫不成?但是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乔慕然正色道:“妹妹,你别笑话我啊,你看那山顶处,有一些粗实的藤条,我上去后,将它们理理,放一只下来,你攀着那藤条,岂不是能够上来?”
乔莲藕顺着乔慕然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些长得很久的很牢实的藤条,笑了笑,问乔慕然:“只是你如何上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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