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没事样在这儿头唠,或将村子里的人给吓坏了。从飞机出现在天上,到飞机出了故障冒出了白烟,一直有人抬起头盯着那飞机看,看不够,太稀奇了,直到那飞机一下子栽到了河坝的方向,那些看稀奇的人才反应过来,哦,飞机出事了
这可了不得。村子里凡里看见了的人都往河坝跑去……
秦瑛在河对岸也看到了飞机,但是她没有闲功夫一直仰着头看,只看了一眼,便回店里继续忙活去了,一会儿,听到有人在喊飞机掉下去罗飞机掉下去罗这才跑出来,一看天上,果然没有飞机的影子了,只看见那些街上的人纷纷往河边跑去,惊奇地议论着飞机的事情。
飞机掉落的地方,是她家所在的地方,那里有她的几个孩子,飞机掉下去了,砸着她的孩子没有?说不清楚,那东西掉下来时又没有长眼睛,它是想往哪掉就往哪掉,才不管下面有没有人,有没有房子呢。
想到这里,秦瑛再也没有心思开店子了,忙和店里帮忙的人说了招呼了一下,三下五除二地将门关了,然后跟着那些看热闹的人一起往河对岸而去。
河上没有桥,只有一只船,那船每次都坐得满满的,但还是载不完源源不断到河边想到河对岸看稀奇的人。
秦瑛心里有事,担心孩子和家,不管不顾,很快挤到了前面,上了船,心急火燎地往河对岸而去。
撑船的老头儿也想看热闹去,但是过河的人太多了,他不能扔下大家跑了,只得忍耐着,继续一船人一船人地往那边载。
“完了,今天肯定完了,飞机都爆炸了,肯定飞行员死了,刚才那动静,好大哟,你们是没有看到,没有听到,吓死个人了那飞机在天上蹿来蹿去,我老是担心它会落到船上来,你们说,它要是落到船上来了,我还不得沉到水里去喂鱼去?”
“周老头子,你老么老了,喂鱼人家鱼只怕都不会吃呢……”
周老头也不恼,继续眉飞色舞地讲述着刚才的惊险场面。
秦瑛没心思听他讲那些,她的心思在她几个孩子身上,希望他们没事,只要没事就好,当有灾祸要降临的时候,她只得祈祷什么事都不要出,不然,她还怎么活下去?
船靠了岸边,大家不等船停稳,便纷纷跳了下去,秦瑛也跳了下去,跟随着人群往飞机坠落的地方跑去……
等她跑拢里,飞机的四周早围了几大圈的人了。
人们都不敢靠近飞机残骸,有人说恐怕还要爆炸,如果去的话,一旦爆炸,说不定人都会被炸上天的,说得纷声纷色,像真的一样,听的人不免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保持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另一个地方,围了更多的人,秦瑛不知道人们围在那里干什么,飞机明明在一边,他们怎么围在那边看呢?难道那边还有什么稀奇的东西不成?
刚挤过去,就听有人在议论:“唉呀,这乔家养的这个大女儿啊,真是胆子太大了,不知道天高地厚,她居然敢跑到飞机那里将飞行员救了出来,你们不知道,她幸亏跑得快,不然的话,现在早被爆炸的飞机炸上天了”
秦瑛一听这话,吓得五魂都掉了三魂,忙挤开人群,进到最里边,只见女儿乔莲藕和儿子乔慕然正围着那个昏死过去的飞行员,在说着什么。
“莲藕,这人是你们俩刚才救出来的?”
“嗯,妈,就是我们救出来的,不是跑得快的话,他这会儿已经被炸上天了。”乔莲藕实话实说,现在,她有些小小的得意,刚才虽然冒了很大的风险,但是必竟还是有效果的,这人只是暂时昏迷,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醒过来的。
乔莲藕说得轻描淡写,却将秦瑛听得心惊肉跳,她气不打一处来,走到跟前,就给了乔莲藕和乔慕然一人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屁股上,打得太重,乔莲藕和乔慕然没有反应过不,本能地拿手去屁股后面摸,想把那贴在上面的痛摸下来一样。
“妈妈,你这是?”乔莲藕看着母亲,委屈极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你知道你今天干了啥傻事了吗?谁让你们去救人的,你们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要是被炸死了,你们让我怎么活?”
秦瑛激动得很,说着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想想都后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呢,乔莲藕不晓得事情的严重,还在那里沾沾自喜,自以为干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一看那血糊糊的飞行员,秦瑛一阵寒意涌上来,还不解气,拉过兄妹俩又狠狠地各打了一巴掌她要让他们记住,以后不准去干这些十分危险的事情
乔莲藕和乔慕然本以为救了人,会得到表扬和夸奖,哪知道还没有听到这些,妈**巴掌就来了,他俩委屈不过,揉着眼睛呜呜地哭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九章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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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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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人家乔莲藕和乔慕然明明是干了一件好事,虽然有些惊险,但总归是一件好事嘛,这秦瑛却不分红黑地将俩孩子打了**掌,哭得周围站着看热闹的人心里都有些委屈了,有人开始说秦瑛的不是,说她不该打孩子。
秦瑛眼泪掉了下来,回过头去带着哭腔狠狠地训斥那人道:
“你说得倒是轻巧,乔莲藕和乔慕然不是你的孩子,如果换成是你家的娃娃来试试看,看你说话还有没有这么轻松?”
这话说得实在,刚才还义愤填膺的人红了脸,转到一边去,不好意思开口了。
是呢,这些说话的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刚才冒险救人的不是他们家的孩子,自然不懂秦瑛的心思,不懂她的提心,她的后怕,秦瑛骂了几句,他们也醒悟过来,这事摊谁身上谁都要抓狂的。
世上当父母的,只是希望孩子平安无事,并不指望他们天天去当什么英雄。所谓英雄,是当给别人看的,孩子是自己用来疼的,出了事,别人可以赞美,可以拔高,但是父母只有暗地里伤心和哭泣。他们宁可自己的孩子平凡一生,也不想他们天天去当什么英雄,挣那些没用的光环。
乔莲藕哭起来,是因为刚才的确被那**掌打痛了,那巴掌打得好狠,重重地沾在屁股上,抠都抠不掉,火烧火辣地痛但是心里却并不像前世挨了打一样恨妈妈,现在才知道,以前是真真儿不理解大人的一片苦心,当父母的打了孩子,其实是比打在自己身上更痛苦的,虽然打了,但是父母的心里也极不好受。但是不打也不行,不打便不能将自己那种紧张和后怕释放出来。
妈妈打自己,说明她在乎自己,打得越痛,在乎得越深。乔莲藕哭了一会儿,疼渐渐散去,便住了声。
再说,旁边那些好心的婆婆婶婶的,都一个劲地安慰他俩,再哭下去,就没意思了。
宋小山不知道啥时候也跑过来了。
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作业本,右手还握着一支笔,看来,他刚才应该正在写作业看书,突然看到这震惊人心的一幕,一下子跑过来了,跑得太急,连本子和笔都还没来得及放下来。
乔莲藕暗想,看来重生后做的有些决定是正确的,比如劝说宋小山要去读高中,这事就太正确了,像他这么聪明的人,再加上现在这样刻苦,三年后,一定可以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学,那时候,他的高度就不一样了,他就不会再蹈以前的覆辙了。只是可惜,乔莲藕不能将这一切真相都原原本本地告诉给宋小山,说了人家也不信,还会说她胡说。唉,做了好事不能表功,还真是一件让人难受的事情啊。
“莲藕慕然,你俩没事吧”宋小山挤了进来,蹲下,关切地看着他俩,又看看那个还在昏迷之中的飞行员。
“没事。”乔莲藕感激地答道。
这时,人们已经将飞行员的头盔小心地摘了下来,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
这个面孔,让周家坝大多数的人感到好生惊异。
人的眼窝,怎么可能那么深呢?人的鼻子,怎么可能那么大那么高呢?你一座小山一样,占了脸上的大半面积。有些人忙着摸摸自己的鼻子,觉得不可思议。还有那脸上,到处都是胡须,典型的串脸胡,村子里的人,除了老村长有那么多胡子外,其他的人胡子稍微长些,就到街上找人刮掉了。再说,人家老村长只是下巴上的胡子长嘛,密嘛,不像这个人,满脸都是胡子一样,看起来像一个猿人,多难看啊
这就是外国人啦,原来外国人长得这样丑。大家有些沾沾自喜起来。外国人,也不过如此嘛。
乔莲藕听着大家的议论,仔细地看了看那昏迷中的飞行员:这个人大约二十几岁的年纪,很年轻,照乔莲藕的审美看来,很是英俊,只是因为受了伤,脸上有血迹,胡子拉碴的,这才引得周家坝的人惊讶甚至不屑。
有人提议将人先抬回去,乔莲藕阻止了。她说,这受伤了伤后,最不应该的就是到处挪动,刚才已经大伤元气,现在还是让他躺在这里比较好一些。
早有人听了乔莲藕的话,飞叉叉地跑回去叫吴老头儿了。吴老头儿在大家眼里是绝对的神医,他的那些神奇的药丸药粉儿,对这个可怜又命大的飞行员来说可能会有作用的。
果然,一会儿吴老头儿就跟着人过来了。他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走起路来脚下生见,长袍飘飘,银胡丝丝,煞是好看。
他一来,众人自然让出一条路来,让他进到中间,去给大胡子诊治。
吴老头儿一路早听说了乔莲藕和乔慕然做下的好事,心里也是吓出一身冷汗,这下子见到了兄妹俩,便仔细地瞧瞧,看他们有事没有。
乔莲藕心里有数,自己和哥哥不过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不需要特别诊治,当下最紧要的是给这个不知名的外国人看看,马上采取些措施,止止血,看看骨头,包扎包扎啥的。
“吴爷爷,别看了,我俩没事,快看看他吧,我怕再过一会儿就不行了。”人命关天,况且还是个外国人,乔莲藕不希望出什么意外。
吴老头儿见兄妹俩没事,也放下心来,便专心给大胡子飞行员看病。
手背往鼻吸处碰了碰,说没事,死不了,只是昏迷过去了,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又查看了一下伤口,从随身带着的药箱里拿出一些药粉来,洒在上面,那些还在冒血的地方马上就止了血,一会儿就开始痂,看得周围的人瞪大了眼睛,啧啧赞叹,连道神奇。
血止住了,吴老头儿又拿起一粒药丸放大胡子鼻子下放了一会儿,大胡子就动了一下,然后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分明想打喷嚏一样。
打了几下,又没有打出来,这一折腾,人就醒了,缓缓睁开眼睛,见到周围全是不认识的人,眨眨眼睛,嘴动动,想说什么一样。
当他醒来,他的脑袋里一直有一个小姑娘的样子,扎着马尾辫,十来岁的年纪,眼睛很有神,他慢慢转动着脑袋,想在人群里找到那个救了他出来的小姑娘。
“咦,醒了,太好啦”乔莲藕惊喜地叫了起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天不仅救了人一命,还是一个飞行员,一个来自大洋彼岸的外国友人,现在判断,他肯定不会是一个间谍,一个间谍,不可能这样光明正大地开着飞机在天上飞的。
大胡子的目光在乔莲藕的脸上停了下来,再不移开。
他要将这个小姑娘的面容看清楚,他不知道,这么小的一个人儿,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不惧生死的要将他从机舱里拉出来
“叔叔——”见大胡子没事了,乔莲藕将眼睛擦干,高兴地喊道,喊了才知道可能他听不懂,便不再喊,只笑盈盈地看着他。
乔莲藕知道,很快就有人会来接走他的。这么重要的人物,上面的人不可能让他就这样躺在这河坝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那飞机残骸,都要迅速清理的。
所以,她不着急。
““What is your name?‘
大胡子突然冒出一句英语来,问乔莲藕道。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让围成一圈的人听到了。大家惊奇不已,他说话了?他说的什么?
乔莲藕正想回答,刚说了一个“My”;宋小山就嘴快地接了过去,用英语熟悉地回答道:
“他叫乔莲藕”
“乔莲藕?”大胡子皱起眉头,吃力地重复了一句。显然,他不懂这个词的意思。
宋小山急了,低头一看,自己手上不还正拿着本子和笔嘛,于是,他灵机一动,马上蹲下来,将本子放在石头上,用笔几下子画了一个莲藕的样子出来,然后拿给大胡子看。
“哦……”
大胡子看了,连连点头,并不断地用英语重重“莲藕”这个单词,仿佛要把这个词牢牢地刻在自己心里一样。
念了几句,大胡子将手轻轻地抬起来,眼睛看着宋小山,指了指他拿在手上的本子,用手势问他能不能将那张纸撕下来给他。
宋小山看看本子,又看看大胡子渴求的眼睛,二话没说,便撕下了那页纸,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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