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凑够一室一厅首付,房产证上只有自己的名字(必须的!)。
3、设法从林钽那里要回自己的签证,身份证,自己保管。
4、尽快毕业,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
合上电脑;岑豆觉得自己的规划还是满实际的。哪个老师说的来着;女人想要精神独立首先要财务独立,要有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即便某天男人始乱终弃;你也能继续活下去。岑豆回忆了一下自己八年前的生活,要不是吉东升送的股票;自己连西北风都没处喝去;现在说不准在哪个犄角旮旯做什么下三滥的营生,再稍微脆弱点,也许就一根绳吊死了。
岑豆跟自己说,你这么做不是和林钽离心离德,也不是信不过林钽——这话昧良心,岑豆想想都不好意思——你只是未雨绸缪,毕竟天有不测风云,无论如何首先你得活下去。
岑豆掐着腰如猫一般在实验室里慢慢溜达,轻飘飘没有半点声响。岑豆走了一圈又一圈,就是觉得今天的实验室气氛不对,至于哪里不对……
“师妹,今天赵晨怎么没来?”岑豆抓住一个师妹问道。
“听老师说赵晨病了,请两周假。”
“靠,两个礼拜都够新马泰游一圈了,他是真病了还是回家探亲去了?”
“……师姐,你思想好阴暗。”
“师妹,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你也会这么阴暗的。”
调侃归调侃,岑豆还是给赵晨打了电话,问了下缘由,她很怕这老实孩子是被林钽吓病的,林钽板起脸来气场实在太强,冷冰冰地即使离他好几米远也觉得冷,何况昨天他是直接冲赵晨发射辐射波,能量翻倍啊。岑豆拍拍小心脏,真要是这样那么自己的罪过就太大了。
电话拨过去,赵晨的动静确实虚弱,岑豆连忙旁敲侧击地打听病因,赵晨只说最近太忙,晚上没休息好,得了胃肠感冒。岑豆得到理想的答案,安慰了赵晨几句,让他好好休息,场面话完事就挂了。
问候完赵晨,岑豆看看自己电脑,再瞅瞅实验室里忙忙碌碌的人,一股“空虚寂寞冷”的文艺气息从脚底冲上脑袋瓜,岑豆无聊啊,没有赵晨让自己调戏,那自己调戏谁去呢?要说岑豆绝对是被林钽惯得没边了,原先挺好的一个大龄女青年,温柔谨慎进退得宜,现如今竟然成了家猫似的傲娇动物,自己不乐意动的时候谁都甭想让她动,可是她想动的时候,必须得找出一个人来陪她,否则她就各种抓心挠肝。
秦冉冉,再没有谁比她更合适的人了。
秦冉冉是岑豆隐藏在妯娌队伍里的闺蜜,这一点,估计连林家哥俩都不清楚。两个女人每日通过专用QQ互通款曲,短信什么的因为可能忘记删除记录,两人干脆不用。所以说,最好的特工绝对应该是女人。
岑豆说自己无聊了,秦冉冉立马领悟她无聊表皮包裹下的本质:她缺乏安全感,需要一个人来陪她做点什么,以平复她焦躁的内心。
秦冉冉挑挑眉毛:中午十二点,学校门口的咖啡厅见。岑豆矫情:让你破费,不好吧。秦冉冉给了岑豆一个极端鄙视的表情:没啥不好的,反正不是我的钱。岑豆提醒她:将来你老公死了她的钱就是你的钱了呀!秦冉冉:祸害遗千年,我比他先死的可能性更高。岑豆:⊙﹏⊙b汗
女人果然是话唠,不过约个地方见面两个人就巴拉巴拉在QQ上聊出一篇小说来,不过这样一来,岑豆的上午时光倒是过得飞快,关了QQ就拎包出发了。
算起来秦冉冉已经博二了,正是忙的时候,能抽空出来陪岑豆,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学校门口的咖啡厅环境不错,消费水平一般,满足了广大学生情侣对小资生活的追求。服务员的态度也恰到好处,不谄媚不清高,你来了就微笑着领你到座位,你不问,她就不向你推荐。岑豆和秦冉冉也是看中了这家店的服务态度,才时常过来的。
秦冉冉早到,给岑豆点了杯橙汁,林钽不许岑豆喝咖啡,她可不想平白招惹那个活阎王。
“冉冉……”岑豆哭丧着脸,拉着秦冉冉的手,握得紧紧的,仿佛她就是自己那根救命稻草。
秦冉冉嫌恶地甩开,指着她脑门问她:“咋啦?”
“我发现我对林钽一点都不了解,我该怎么办?人都嫁给他了。”
秦冉冉翻眼皮:“该!被那小子灌了几口**汤就把自己给卖了,这都三年了才反应过来,你的反射弧可以再长点,亲。”
岑豆扶额:“他对我其实很好,就是觉得他前后反差太大,我很怕某天突然冒出来一个完全陌生的林钽,让我招架不住。”
“他好歹还给你个过度,他大哥连个过度都没给我,不错了。”
“……哪带这么比的。”岑豆黑线。
“你眼中,林钒和林钽都是什么样的?”
“说实话么?”
秦冉冉点头。
岑豆琢磨一会儿,尽量找些平和的词来形容林钒,毕竟是对面人的丈夫,说的不厚道容易得罪人:“容貌上,林钒长得更大气些,林钽就斯文很多。气质上,林钒比较霸道,林钽就随和很多,脸上总是挂着笑。至于给人的感觉么……这几年我也听到过一些关于林钒的传闻才知道他不只是个肯花一百万买盆君子兰的商人,更是……”岑豆越说声越小。
“是个十恶不赦的黑、社、会头子。”秦冉冉善解人意地接过,轻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脆弱的弧度,“大家都说林钒对他弟弟太好,宁愿自己沾染一身血腥,也不让他弟弟身上有一丝污点,于是林钒成了人人敬畏的黑社会老大,林钽成了年少有为学富五车的儒商。”
岑豆傻傻的点头。
秦冉冉喷道:“你要是真信那些传言你就真是个二百五!”
“啊?”
“林家现在的势力,要说有一半是林钽打出来的,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反而觉得说少了。之所以外面只听见林钒的恶名却听不到林钽的,一方面是林钒的光芒太耀眼,另一方面也是两人达成的默契——真有一天林钒倒了,至少林钽还是干净的。林钽在,林家就散不了。”
岑豆瞪大眼睛,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秦冉冉说得有理有据。显而易见的道理,可是为什么自己却从来都不曾往那边想过。
“因为在你眼里,林钽是天底下最完美的丈夫。”仿佛看穿岑豆的心思,秦冉冉也不打算让她全盘接受自己说的,“算了,你也别想太多。晚上我领你回林家吃晚饭,厨子说晚上要露一手,做他拿手的蛤蜊蒸蛋,蒜蓉虾子,碳烤黄花鱼。”
“你不是说林钽能顶半个林家么,为什么我们两家的生活水平差那么多……”岑豆哀怨地望着秦冉冉,无声地在心底对比了一个女□丝和白富美的生活水平。
“……”你个吃货,这时候还计较这个,活该让林钽忽悠一辈子!
两人相安无事耗到晚上下班,秦冉冉让来接她的司机拐个弯去接岑豆,两人一起回林宅。比起林钽的沃尔沃,接秦冉冉这部可真真称得上是豪车了,因为岑豆连牌子都没见过。
岑豆说:“秦冉冉你个小富婆!”
秦冉冉鄙视岑豆:“你们两口子就哭穷去吧。”
岑豆哭诉:“我是真穷啊,我连个属于自己的房子都没有呢。秦冉冉从来不会安慰人,今天破天荒安慰岑豆:等林钽死了他的就都是你的了。
岑豆:“……”
谁都不知道中午的话对岑豆产生多大的影响,因为岑豆从没对人说起过。岑豆是个典型的大智如愚的代表,她有本事把嘴上说的,脸上表现的,和她心里想的分开,她不想说的事,就永远不会说。
回林宅吃饭岑豆自然是要向林钽报备的,林钽听了很惊讶,岑豆很奇怪林钽的态度,问林钽是不是不方便,林钽沉默了一下,然后轻松地说就是觉得老婆不跟自己一起吃晚饭,自己一个人怕寂寞。岑豆说要不你也一起,这次林钽答应得很痛快。
到了林家,林钒看到岑豆只是礼貌点头,岑豆早已习惯这个大伯哥的庄严形象,丝毫不以为意。岑豆她们才回来没多久,林钽便到了。
林钒调侃林钽:“你就这么黏糊你老婆,才分开一会儿就追来了?”
林钽也笑他大哥:“要是大嫂跑我家吃饭去,你估计追得比我还快。”
哥俩相视一笑,中间交流了不少你知我知的秘密。
难得一家人一起吃顿晚饭,林钒终年严肃的脸也缓和许多,饭桌上大家聊得很开心,等吃完饭已经很晚,林钒留他们两口子住下,林钽顺势就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过渡
、60斗狠
岑豆做了个很恐怖的梦;梦里林钒拿着锁链锁住秦冉冉的脖子;而林钽却抱着自己站在一边;对那恐怖的场景无动于衷。
岑豆问林钽;你为什么不救救她?
林钽冷漠地说;秦冉冉是大哥的,大哥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你这个冷血的禽兽!你们全家都是变态!岑豆听自己如此冲林钽哀嚎。
林钽只是淡淡地拍着她的肩膀;告诉她;你喜欢黄金的链子还是白金的?
黄金还是白金?小白岑豆果然忘记了秦冉冉的问题,站在原地专心算起来,黄金的市价是285元每克,白金的市价是295元每克;但黄金是硬通货;可以作为储蓄。忽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还要买套房子,岑豆又听见自己甜丝丝地跟林钽说,我要黄金的!黄金的!的!
岑豆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耳边还环绕立体声似的黄金链子。
真是……太可怕了。
岑豆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噩梦的余波中挣脱出来,一摸后背尽是冷汗。深呼吸好几次,岑豆心中暗暗庆幸,亏得自己没有说梦话的习惯,不然肚子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不全让林钽听到了?
女人总结了一下做噩梦的原因,一方面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另一方面,绝对和换床有不可开脱的关系。
她们现在正住在林家主屋,林钽从前的房间。这里的格局和他们的小家完全不同,床褥枕头也和家里的不太一样,虽然质料什么的一定是比家里好一万倍的,但岑豆仍然住不惯。
看着窗外的月色,岑豆一下没了困意,支起身子起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本该睡在自己枕边的人竟然不在。
岑豆小小地吃了一惊后,便穿上鞋子从床上站起,里里外外都找不到林钽,岑豆正要穿衣服下楼,这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皮鞋踩在草地的声音。
岑豆额头的冷汗又起,攥紧了拳头,轻轻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从卧室的窗台向下望,正好能看到林家的花园,以及,岑豆初次来时觉得异样的地下室。三年的平淡无波又甜甜蜜蜜的生活,早教岑豆忘记了地下室的诡异存在。
往下看去,岑豆的心跳差点停滞。窗外不再像白日里那么宁静美丽,反而在树荫月影的呼应下,显得阴森恐怖。但这些都不足以让岑豆惊惧,岑豆惊惧的,是楼下三个人扛着的一条麻袋,麻袋里的东西还在拼命蠕动,其中一个扛麻袋的人嫌麻烦,拿起脚边的石头朝麻袋狠狠砸过去,麻袋便再也不动了。林钽就站在旁边,刻意压低声音,冷冷地呵斥那人不要弄出太大动静,然后漠然地看着他们将麻袋搬走。
林钽身旁还站着一个白衣的年轻人,那年轻人仿佛感受到有人正在上面偷窥他们,下意识地往上看过来,正对上岑豆的窗子。
岑豆不确定那个年轻人有没有看清自己,但岑豆却看清了那个年轻人——据说生病请假的赵晨。
岑豆觉得自己的世界乱了,无论自己认识的人还是认知的事,全都在一瞬间颠覆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岑豆仍然站在窗边,不是她不想走,而是不小心推理出一些事情,让岑豆的双腿犹如面条一般瘫软,她要是挪动一下,估计整个人都会趴到地板上。还是林钽回来的及时,看到岑豆状态不济,连忙把她抱回床上,又去打了热水拧了毛巾帮岑豆擦汗,扶着她喝了一杯牛奶,这么忙活了近半个钟头,岑豆才缓过来,此时天已擦亮。
林钽一直抱着岑豆,完全是一副发现妻子噩梦温柔抚慰的模范丈夫形象,岑豆不问,他就微笑着,什么都不说。岑豆望着林钽:“我看错了么?”
林钽把岑豆按进被窝里,自己也掀开被子钻进去,而后把岑豆的头压在自己胸口,隔着胸膛的皮肉,岑豆听林钽说:“嗯,是看错了,什么都没发生,你只是做噩梦了。”
“你骗我……”
“我以为你想让我这么说。”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答案。”
林钽轻笑:“老婆,你相信我不会害你么?”
“相信。”可是为什么身体还是在不住颤抖?
“那就好了,乖老婆好好睡觉。你有一辈子的时间了解我,何必急于一时呢。”
“嗯。”
岑豆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忘记一切,可是赵晨的脸却时时浮现在脑海里,岑豆抓着林钽的手攥的越来越紧,许久,林钽叹气,把岑豆从被子里捞出,问她:“你是不是还有问题,有的话就一起问吧,憋在心里会憋出病的。”
“赵晨……为什么?”
林钽像是早料到岑豆会提赵晨,一派轻松地回答:“原来是他啊,说实话,老婆,你大半夜的跟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