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有钱不赚王八蛋。我再借个秘书给你,有任何需要不仅可以打电话求助场外观众,还可以求助在场嘉宾,怎么样?”白惜言摩挲着中间上的指环,微微眯着眼,“你们粉丝会真的要搞见面活动?。。。。。。好吧,经费由我来赞助,让秘书去办就好了。”
白惜言和“外星美女”通完电话又给刘锦之打了个电话,让他指派个机灵点的人去给“外星美女”做秘书。
那个机灵点的去见了自己的boss,当即尿遁在卫生间打电话给刘锦之抱怨道:“刘秘,你老人家不是在玩我吧?”
刘锦之跟了白惜言这么多年,两人骨子里早就一个味儿了,看他那么崩溃,心里很是舒坦,循循善诱道:“肖秘,你想辞职啊?‘
开玩笑,他弟弟的学费还没着落呢。机灵的肖秘立刻换了副“领导很英明”的嘴脸,愉快地结束了通话。
过了没两天“外星美女”就号召粉丝会成员在一家咖啡点举行见面活动,咖啡点是一个粉丝成员开的,免费提供场地,只收取每人二十块钱的茶水费。当然肖秘也定了六层的蛋糕和十几箱进口水做赞助。
当天来的人都是在网站信箱里收到实名邀请信的,咖啡点的座位都不够用了,服务员还去买了两打塑料凳才够用。不过会长“外星美女”并没有出现,而是隐藏在了众多的粉丝里,由她的委托人肖秘书来主持会议。
“会长之所以不露面,而是隐藏在在座的各位里头,是因为在座的除了真正的粉丝,肯定还有打着粉丝的名义混进来探听消息或者凑热闹的。大家都隐藏起来,这样才公平,由此才能玩下去。”
众粉丝热烈鼓掌,肖秘书看到自己的boss正托着盘巧克力蛋糕,吃的脸颊一鼓一鼓的跟个松鼠似的,就很痛苦的把目光移到一边。
当晚又有人来了个帖公布了活动的照片和流程。由于粉丝会长没露面,有无聊的人也开了个贴分析活动的照片,开展了个“找会长”的游戏。
有人怀疑“外星美女”有着地球上不能理解审美,应该是个丑女,所以不敢露面。还有人怀疑“外星美女”根本就是个烟雾弹,会长根本就是个男的。。。。。众说纷纭。“外星美女”这个id顿时在网站上炙手可热,甚至甚至红了到娱乐新闻上。成了网络红人。
“现在真是什么人都能红。”苗桐感叹一声,把ipad丢到旁边,打开笔记本整理录音。
白惜言心里暗笑,面上却滴水不漏地附和:“不过这样才对,舆论一边倒想来也是不正常的。”
苗桐琢磨了一下他的话,眯了眯眼睛,狐狸一样地锁定目标:“你知道什么吗?”
真是只敏感的小狐狸。白惜言翻了一页书,淡淡地问:“知道什么?”
“不知道,我总觉得这件事好像哪里不对。”
“你这种说好听点叫‘触觉敏感’,说白了就是‘疑神疑鬼’,做人累不累啊?”白惜言瞥了她一眼,“我现在倒是觉得,赵老东西一点反应也没有不合逻辑啊,朱玉珂都。。。。。。”
他及时地闭嘴,不过还是被苗桐听出了问题,反问:”朱玉珂又怎么了?”
“没什么,毕竟洛雨的那个视频的点击率挺高的,就算朱玉珂看不到,也总有人会拿到她面前的。”
“不对,你刚才说的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白惜言把书往旁边一放,认真地说:“我觉得真的有必要请个心理医生来给你看看了,怎么疑心病这么严重?都影响沟通了啊、”说着就面色凝重地去摸电话,
苗桐连忙跑过去按住他的手,整个人都扑到他怀里了,叫苦不迭:“我错啦我错啦,我就是随便问问,记着的职业病。”
白惜言摇摇头,更加郑重其事:“职业病也是病啊,也得治啊。”
他这人较真起来没完,好在苗桐知道他的弱点,手麻利地伸进他的衬衣里面摩挲他的腰,嘴唇一碰到他的嘴就像磁石一样“啪”地吸在一起,白惜言就跟断了电似的,什么坏心眼都忘光了,只想尽情地爱她。
张阿姨打扫画室下来,在楼梯口看到他们在亲热,一遍捂眼,又轻手轻脚地回去了。
4
跟赵家老爷子相比,现在白惜言的生活过的算是舒坦的。
赵家的老东西可没闲着。罗佑宁觉得赵家的老东西也算有本事,起码能查到之前爆料苗桐父亲的事,还有扶持吴小芳的幕后黑手都是自己。
接到赵家老东西的电话,他真是恨得牙根都痒痒,恨不得把那家伙找出来灌水泥泞到黄浦江里去,给他办事的人哪个不是被他喂得脑满肥肠的?竟然还有见财起意的!
其实这事也不能赖那见财起意的叛徒,而是赵家老爷子这次花了血本,一副不整得白惜言身败名裂就誓不罢休的架势。他深懂得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况且罗佑宁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菩萨,背后给白惜言可使了了不少绊子,手段更是干净不到哪里去。
他收买的那个人是一直跟着罗佑宁的,虽说捞了不少好处,可是跟他久了就怕了。前些年光棍一个人倒不怕,现在老婆孩子都有了就不愿意再继续做那些黑心事了,只想给小孩积德。罗佑宁又是个心理变态,喜欢从精神上折磨别人,一点点地小刀割肉一样,看别人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他就舒坦。
那人知道的事情太多,也没路可退了,只怕这小刀哪天就真的悬在了自己的头顶上。所以当赵家老爷子拿钱收买他,把他的老婆孩子都送到国外,给他一大笔钱安家费,他就认了。
罗佑宁 里翻了船,也只能认了:“您有什么打算,打个电话就行了,有必要养着那废物吗?”
“可你的人嘴紧,我不花点钱也买不到点实话。我不兜圈子,咱们现在不是一条船也坐一条船上了,一句话,我只要之前你调查的苗桐那丫头的全部资料。”
“没有了,已经毁了。”罗佑宁拉松领带,对着电话里懒洋洋的笑,“先前赵家和白家是亲家,要是知道有这么一天,我肯定妥妥地给你老人家留着啊。”
赵老爷子也在电话那端和善地笑:“罗总是个仔细人,文件毁了,可保险柜里总会锁着备份吧。不过这种小事情,罗总八成是给忘了,你就费心找找吧,明天我派人去你的公司取。”
挂了电话罗佑宁开始揉鼻根:老奸巨猾的老东西。备份的确在家中的保险柜里,他的手下可真够忠诚的,把他卖得一干二净。
在办公室里转了两圈,罗佑宁有些混乱:这不是挺好的事吗,他最爱的借刀杀人的戏码。可这把刀放到别人手里,与别人来跟自己抢刀是两码事。他不喜欢被动,尤其是别人以上位者的口气来威胁。他是恨白惜言,可是苗桐,他不确定。
下班回到家,瑞莎正在他家门口坐在行李箱上脚尖挑着高跟鞋给国外的父母打电话报平安,看到罗佑宁回来急忙收了线,连屋门都来不及进,就抱住他的脖子送上热情的吻。
“亲爱的,我想死你了,想不想我?”
罗佑宁心里有些烦,去开密码锁:“来之前怎么不打个电话?”
“给你打了,可你一直在通话。半个月没见了,我都想死你了,所以我连家都没回,就直接来找你了。我爸爸妈妈让我下次带你回去。”瑞莎正陷入小别胜新婚的喜悦中,进门就把罗佑宁推到门上,勾下他的脖子献吻,“你不会真的在怪我吧?”
罗佑宁倒没怪她,只是觉得这样太不好了,一个两个都跑来他家门口玩surprise;要是撞到一起都不肯忍气吞声,打起来就难看了。
“我需要个人空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罗佑宁亲了亲她的额头,“我是回来换衣服的,晚上还有应酬,不能陪你。”
瑞莎吃吃笑:“不会是见什么女人吧?”
“没错,是风韵犹存的富太太。”
“那就祝你和富太太玩得开心。”瑞莎大度地拍拍他的肩,“那明天晚上你去我那?”
“好啊,明晚的时间留给你。”完全相信自己男朋友的女人有两种,要么是太蠢,要么是太自信。瑞莎属于后者,她的条件太好,又骄傲贯了,只有男人追着他跑,没有她钓不到的男人。
罗佑宁知道她是白惜言的前女友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在酒会上混血的瑞莎艳光四射,夺去了不少男人的目光。他听到旁边有男人跟人打听她的名字,那人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如实说,这个瑞莎小姐是白惜言的前女友,以前谢氏的公子也要死要活地追过她,你想泡她?呵,算了吧。
于是罗佑宁的目光就停留在她身上了,主动上去为她挡酒。
瑞莎是个很不错的姑娘,罗佑宁相信如果不是她要求太高的话,那她如今肯定就是白家的夫人无疑了。她有资本要求男人心甘情愿地给她钱、给她爱、给她无微不至的照料,所以她什么都要,少一样都不愿意。
偶尔她也会说起她的初恋,说她还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就跟白惜言在一起了。白惜言是个完美的男朋友,她跟他在一起,几乎都没有吵架过,因为白惜言不会跟她吵,只会跟她说,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什么节日他都不会忘,鲜花和礼物,还有他的关怀,随时随地都在。只要她有要求,他就会尽量地满足她。
可惜瑞莎知道这世上不存在“完美的男朋友”,她感到寂寞,她感受不到爱。
虽说不像那些满脑子都是偶像剧情的小姑娘那样,渴望什么不顾一切轰轰烈烈的爱情,可偶尔她也希望白惜言为她不冷静一次,也为了她露出一个恋爱中的男人该有的样子,所以瑞莎就做了很多不屑于做的事。
比如大晚上的把车开到高速公路上,明知道他在应酬,还让秘书把电话给他告诉他她的车在高速路上坏了,叫他来接。或者打电话给白惜言,却故意不说话,看他会不会因为担心自己而跑来自己家。有时候会在睡觉前打电话给他,让他给自己讲睡前故事。
完美男友就是完美男友,无论他多么焦头烂额,只要她需要,他一定按照她的心意出现。但她还是感受不到爱,和他完美之外的残缺,这些是多么飘渺的东西啊,可又是那么的真实。
于是瑞莎就跟他提出了分手,只说,感情淡了。白惜言听了,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只要你高兴就好。
后来她交的男朋友都是会哄她高兴的,可除了爱,她又觉得他们应该再干净清爽一点,性格安静沉着点,最好会画画,满身油彩的样子也好看。
瑞莎的起点太高,白惜言把她的审美情趣培养得太高,下不来了。所以寻寻觅觅的,愿意铺十里红妆把她娶回家的男人不难找,可找个她愿意嫁的难如登天。
罗佑宁心想,这就是典型的心比天高,活该死在一个“不甘心”上。
晚上跟他的干姐姐在一起,干姐姐上了点年纪保养都细致到指尖,莹润的指甲划着他 的鼻梁,笑着问:“还没分手?够长久的啊,你也不怕她哪天跟你的其他姐姐妹妹撞到一起?”
“大家都是读过书,连刀叉都很少用的,中国传统教育下的体面人,还真能大庭广众之下跟没开化的野人一样靠撕咬来争夺伴侣?”罗佑宁笑笑地说,“我跟她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干姐姐也点头说:“是啊,你这什么毛病呢,还故意要捡人穿过的破鞋。”
“那姐姐再给我介绍个好的。”
干姐姐气得捶他:“小混蛋,你身边那些还少啊。”
罗佑宁搂过她就亲,亲得干姐姐直喘,保养得 的双手灵巧地给她弟弟解衬衫纽扣。
第二天赵老爷子如约派人来取东西,罗佑宁给了,他还是头一次这么不情愿地把刀递给别人。
事实上之前罗佑宁调查的远远比媒体上写的多,只是那时候他担心误伤同类,不想苗桐过得太艰难罢了。如今他也顾不得别人了,只能各扫门前雪。
5
在欧阳家一来二往的,苗桐和欧阳大哥一家人已经很熟悉了。甚至为了和大嫂培养共同语言,她还参读佛经,不懂的就向大嫂请教。
欧阳老先生过寿辰的那天摆家宴,苗桐和林乐也在邀请之列。
既是欧阳老先生的寿辰,不可避免地会碰到罗佑宁。没想到欧阳老先生每天都挂在嘴边上念叨的小玉也回来了,三兄弟站在一起,欧阳玉因为生了张娃娃脸,倒像是家中的小弟。
欧阳老先生看到小玉,好像被刺激到了想起了不少过往的回忆,一直追问他,今天练毛笔字了没有?
后院屋檐上种的迎春花像柔软的柳枝般垂着,院中的早春碧桃花已经三三两两地开了几朵。因为天气太好,吃了饭保姆就把老先生的躺椅放在院里,让他晒晒太阳。
苗桐不好意思打扰人家兄弟团聚,便陪老先生在外面坐着,这画面刺激了林乐的眼球,从不同的角度拍了几张照片,他兴奋地说:“万物复苏的春天,金色柔和的阳光,年轻美好的姑娘,还有回忆过去的老人……可以做海报了。”
“是啊,把我放到海报上,肯定能赢得几个鸡蛋。”
“没错没错,还是臭的。”林乐说着就抱着相机乐滋滋地回屋去了。
苗桐失笑,转头跟老先生聊天:“老先生,你看我呀,真是没娘疼的孩子,谁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