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对自己这么残忍?都说一白遮百丑,我以前还不相信,看到你我就没什么好怀疑了,我记得你以前特别黑,所以特别丑,现在白倒是挺白,就是太干了没什么水分,都过了那么多年你怎么还是不知道保养?要知道女人的脸才是女人的命……”
简单听着她巴拉巴拉说一堆,忍不住在心里念叨:这张嘴说的话还是这么不入耳。
初中的是林仪就常常仗着自己五大三粗身材魁梧到处惹事生非,她就没少被林仪欺负。如果不是林仪当时常常拽她的辫子,她才不会一气之下把辫子剪了,真是冤家路窄冤家路窄。
林仪裹着披肩,一脸的傲气凛人,“我马上要结婚了,这是我老公。”说着满面春风地挽起一旁的男人的手臂,“我正式邀请你来喝喜酒,这周日在腾龙酒店,一定要来啊。”
简单稍稍打量了一眼林仪未来的丈夫,将军肚,满月脸,还有个锃光瓦亮的宽脑门,看起来并不年轻……不过那身衣着,好像挺有来头。
“你好……”
那男人一开口就是东北人的腔调,十分朴实豁达,“你好你好,千万要来啊,人多热闹些,省得到时候冷儿八清没啥意思。”
林仪娇羞地拍了拍男人的胸口,接着问简单:“你怎么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也要结婚了?”
简单挠挠后脑勺,“我就是来看看……”
林仪瞥了一眼专柜小姐,然后凑到简单耳边,“这里很贵的!对面那个什么周大什么的比较适合你的消费水准,以后你结婚记得上那里去买婚戒。如果不是我老公说结婚必须气派点,非让我来这里买,我才不花那个冤枉钱呢!”
简单干巴巴地笑了笑,“那你老公真有钱。”她说这话是发自肺腑的。腾龙酒店,好像是个五星级的大酒店,虽说不似云庄那样奢华贵气举国闻名,但至少也是个二线企业家常常出没的觥筹会所。能在那里举办喜酒,应该是真有钱。
林仪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然后转眼一瞅柜台,就被眼前的紫钻对戒惊得说不出话了,半晌后才问道:“这是谁家订制的么?起码要五百万吧。”
简单摇摇头,“不是啊,这是刚刚他们介绍给我的戒指,才九千八。”
林仪的眼顿时亮了好几度,她不顾专柜小姐的阻止拿起女式戒试着戴了戴,可惜有些紧。“这么便宜?不会是瑕疵品吧……”
专柜小姐巧无痕迹地将戒指拿回来,面部表情十分僵硬。“对不起,这位顾客,这对钻戒已经被旁边这位小姐买下来了,而且您不是要购买结婚戒指么?这对是订婚对戒。您的手指十分漂亮,适合您的戒指应该有很多,您要不要试试别的款式?”
林仪匪夷所思地转向简单,“你买了?”
简单转了转眼珠,“还没确定……”
“你要订婚了?”
简单被她阴森森的表情膈应得难受,“这戒指你要喜欢就让给你吧,我再看别的。”
林仪毫不客气地对专柜小姐说要包下来,订婚戒指结婚戒指都要买。专柜小姐把戒指推到简单跟前,几乎快哭出来了。
“您不是说包起来了么?您不是说非常非常喜欢一定要买么?”
林仪立马插话,“我愿意出三倍的价钱,怎么样?”
专柜小姐还是固执地摇头,“不行不行,凡事得有个先来后到,这是我们的职业道德!”
简单不明所以地说着:“我是挺喜欢这戒指的,但是……”
就当气氛僵持得像北极冻住的空气一样时,一只修长玉润的手从简单的身后伸过来,将戒指重新戴在简单的手上,然后与她牢牢地十指相扣。
“既然喜欢,就没有但是。”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logan只是打酱油……不会有很多戏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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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chapter。13 。。。
顾怀之身上的香味很独特,也很好闻,这让简单突然安心了些。他贴着简单的身子,让她觉得一度滞流的心脏又重新回血了。
林仪和专柜小姐看到顾怀之的脸时都怔忪得无话可说,就像在欣赏一个上天雕琢出来的完美作品,这个人的净度简直跟那个紫钻一样无暇。
顾怀之认真端详了一会儿她的手,轻轻抚摸她的无名指,“只有你配得上它,你还想把它推到谁手上?它会伤心的。”
简单撅着嘴考虑他说的话的可信度,然后笑了笑,“我也觉得,它才九千八,我再差也不至于配不上嘛。”
顾怀之轻轻一笑,“那你可冤枉它了,光是这上面这颗purify moon,都是我盘出了十幢海景别墅才收入囊中的。”
周围的人全都张大了嘴十分吃惊,就简单云里雾里摸不清状况。简单眨着眼,“什么意思?”
专柜小姐急忙来接她的话茬,“这是顾老板专门订制的,不过让我们瞒着您。”
简单脑子陷入了短路,她想了好久,才回头看向顾怀之,“一次性的干嘛下这么大血本!”
“订婚人生中只有一次,出出血也无妨。”顾怀之将另一个男式的戒指戴到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扬到简单面前,“刚刚好。”
简单突然害怕了,他花了那么多钱做这个戒指,再加上他刚刚说的话……实在让她不能不乱想。他如果是认真的,那她是不是该表明她的立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跟他有瓜葛。本想立刻把戒指脱下来还给他,但身旁的林仪突然开口了:
“简单,这位是你男朋友?”
林仪不自觉地挺胸收腹,摆出自认为最好看的角度,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极其温柔。
简单愣了愣,她都忘了还有他们……“他……是我……”
“不对。”顾怀之笑得迷人,指了指手上的戒指,“是未婚夫。”
林仪被吓得不轻,“你……也要结婚了?”
简单的理智败给了虚荣心,她终于看清自己了,原来她也是要面子的,因为此刻她居然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句“嗯。”主要是,看到林仪仿佛见到鬼的表情她就爽,一爽,就昏头了……
林仪的老公突然上步过来,露出谄媚的笑容,“您是远兮的总裁顾先生吧?我是椰林装潢设计有限公司的执行董事,姓陈,还记得我么?”
顾怀之挑了挑眉,简单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不记得眼前这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了。果不其然,他佯装认真地想了许久,说道:“陈董事啊……大致有些印象。”
陈董事笑起来,“不记得也没事,贵人多忘事嘛,我们投标了远兮新建的6号办公楼的装潢设计工程,您有没有留意过我们的企划书呢?”
顾怀之无奈,“请陈董见谅,我难得得空,陪未婚妻来选订婚戒指,能不能不谈工作呢?”
“您要订婚了?那真是恭喜恭喜,我们一定会准备份大礼!看在您的未婚妻和我的内妻是老同学的份上,我们投标的事,还请您多多照顾啊。”
林仪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简单可以理解她现在那种如同被雷击了一般的感觉,因为从小林仪就觉得简单什么都不比她好,所以林仪更无法忍受她嫁得比自己好。而她对于好与不好的定位,衡量标准向来只有钱和含金量。
顾怀之看了看呆呆的简单,向来“铁面无私”的他难得地卖了个人情,“我会考虑的。”
简单把戒指给专柜小姐包进红盒子里,看林仪阴霾不散的脸色,主动提出帮她一起重新挑个结婚戒指,可惜林仪不领情,让简单吃了瘪。
顾怀之见简单一脸尴尬,蹙起了眉,似笑非笑地发话道:“婚戒也不是那么难买,Cartier既贵款式也少,不如你去对面周大什么的去看看,也许会发现适合的呢?”
简单听不出话中深层的意思,所以跟着迎合:“对对对,很多地方都有。”
于是结果便是,林仪气冲冲地跟陈董事走了,简单到最后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哪儿说错话了。
回去时简单捏着红盒子,沉默良久,她打开又合上打开又合上,反反复复就是不说话。
顾怀之开着车,时不时地瞥她一眼,“生气的时候,吃东西比较管用。”
简单不理他,阿福的信号灯亮着,闪了几下却没出声,它在斟酌此刻该说什么才不至于被强制待机。听到顾怀之的话后它立马应道:“顾先生,是否需要搜索附近的酒店餐厅?”
简单白了阿福一眼,“狗腿。”
阿福的信号灯忽地就灭了,本来心情就不好的简单更郁闷了,敲了敲屏幕,“你这什么臭脾气啊?说都说不得,跟你户主一样讨厌!讨厌鬼!”
顾怀之笑了笑,它刚刚一直非常活跃地亮着,明显一副打死都不待机的样子,现在只被简单损了一句就灭灯了。“晚上想吃什么?”
“没胃口。”
“真的?”
“嗯。”
“那真可惜,我以为你会喜欢这个地方。”顾怀之已经不知何时把车停在了路边,他朝简单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右边。
简单小小地瞄了一下,然后就目不转睛了。居然是她最可望而不可求的美食长廊!这美食长廊全国巡回跑,每年各大省会直辖市轮一遍,每个城市的停留时间只有一周,而且行踪不定,驻地随机,极其难寻。
麻辣烫,关东煮,新疆大串,臭豆腐,撒尿牛丸,叫花鸡,鸡蛋肠粉,铁板烧,章鱼丸子,牛杂汤,睢记粥铺……还有她最最最喜欢的双皮奶和烤冷面!!
顾怀之单手枕着脑袋,好整以暇,“流口水了,擦擦。”
简单回过神,摸了下自己的嘴角,然后瞪他一眼,“骗子。”
“这地方不好找,来都来了,下车吧。”顾怀之下了车走过去帮她开门,看她故作无动于衷,不由得觉得好笑,然后拍了拍车门催促。
简单抿着嘴,“我不饿。”话音刚落,她的肚子便开始咕噜噜地响,战线就此开始彻底崩塌,她狠狠咬牙,“去你的自尊和节操!”然后动作利落地爬下了车往长廊里奔去。
顾怀之站在车前看着她奔走在各个店铺,许久过后才缓缓走到她身边。他皱着眉抬头看了眼店铺上的横幅:正宗湖南臭豆腐,三元一小碗,五元一大碗。
臭豆腐?
他望了一眼油锅里正在炸的黑色和黄色的干豆腐块,俊秀的眉挑了挑,旁边那厮正扯着嗓子喊:“老板我要浇汤汁的!对对对,多放辣和萝卜干,还有孜然粉!我的我的我的!”
“你叫了多少份?”
“四份。”
“不怕闹肚子?”
“以前物价低的时候,我八人份的都吃过,现在这是小菜一碟。”简单非常自豪地拍着胸脯,一回头就看见顾怀之嫌恶的眼神。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在这一片油烟熏蒸的小平民百姓地儿,他的模样被衬托得格外出尘清隽。形容得形象点,就像无意落入了沼泽地的水仙花。她好心道:“你还是往后站吧,万一把你的衣服弄脏了就不好了。”
顾怀之笑了笑,“这个不用担心。”
“唉,我也不是担心这个……”简单环视了一周,然后小声抱怨道:“你往这儿一杵,客人立马多了一圈,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后知后觉的顾某人愣了愣,转头看了看自己周围。旁边的小女生们发现他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居然肆无忌惮地大喊大叫起来,调戏之词特别直接,譬如“帅哥”,“大帅哥”,“超级大帅哥”。
简单的身边有个雅琦,雅琦从高中时初见姿色开始就包揽了班系校花,所以她还算挺习惯这种被围观的状况的,最夸张的一次是为了庆祝雅琦获得校园十佳歌手他们去溜冰场滑旱冰,小混混们将溜冰场外围了厚厚的几圈,还不停地对他们吹口哨,他们要走的时候甚至有几个人上来硬塞了好几份写了电话的通讯纸。
她当时吓坏了,是雅琦拽着她走的,她是真的害怕那群小混混会做出什么事来,雅琦却十分冷静地安慰她:“习惯就好。”
但是顾怀之所引起的效应比雅琦更恐怖,起码当时没有女生对着雅琦犯花痴。但现在,简单却明确看见十米远的奶茶坊那边几个男生已经一动不动地盯着顾怀之十分钟不止了。
简单边吃边继续寻觅感兴趣的摊位,挤出点时间来,还能勉强跟顾怀之说上几句话。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美食长廊?”她口齿不清。
“也是那天晚上你喝醉后告诉我的。”
“我怎么不记得。”简单思虑良久,“我还告诉你什么了?”
顾怀之故弄玄虚起来,“你说了很多,我怕说出来,你会羞愤欲死的,你确定要听?”
简单有不好的预感,她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又吐了几根鸡骨头,才郑重地点头。
“你说,你不喜欢B+罩杯的姑娘,因为你只有A;你说,你不喜欢用网面的卫生巾,因为你过敏;你说你不喜欢正经的小说,因为你无肉不欢;你说,你不喜欢耽美,因为你觉得爆菊破坏美感;你说,你不喜欢……”
简单傻傻地站在原地,听着他娓娓道来,然后僵硬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渐渐走远,声音也从清晰至渺远……
几抹凉风过,撩起她干枯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