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母正在书房强烈的谴责丈夫。
“我说什麽了,我看她那个样子就不是好货,那样的老成样,一脸的算计,你还给我带回去。现在看看,连儿子都赔进去了,桑白术,我告诉你,要是我儿子出了什麽事我一定不放过你。”
“行了,那也是我的儿子,要不是只有她知道那批富可敌国的古董在哪,我怎麽会把她带回来。”桑父抽着烟低吼。
这个时候,佣人来敲门了,她小心的敲了书房的门三下之後,才小声地说:“夫人,老爷,柔小姐来电话了。”
、13、沛哥哥,理我一下嘛。
13、沛哥哥,理我一下嘛
温暖的阳光顽强地透过深蓝的绒质窗帘,照进室内,大床之上躺着一个相貌英俊的少年,额头上有几处淤青,露出被毯的锁骨已隐隐地看得见成长的痕迹,好像随时要破蛹而出,介於少年与青年之间青涩的轮廓带着诱人的清香。
一个精雕细琢的小女孩半个身子枕着被套趴在床上,已然入睡。
桑沛渐渐转醒,微皱眉头,抬起手腕,试探地摸向她的脸。
脸颊被温热的触感拂过,她惊醒过来,手握拳象小猫一样慵懒地揉眼。
“我妈打的?”他轻轻地拂过她脸上的淤青,象细柔的羽毛。
她捂住被打的右脸,想起她请求桑阿姨陪着桑沛,被拒绝,还被打了一个巴掌,但她非常坚决,最终还是被同意了。
“……本来就是我的错,这次是我太莽撞了。”她试图组织语言,心口有千般万般的话想说给他听,话语在喉头哽咽了几次,最後只溜出来这样一句干瘪瘪的话。
“嗯。”他似乎可有可无的点头。
“我还以为你会安慰我呢?”她看他没有责怪的意向,放松心情,语气也轻松起来。
“本来就是你的错,让你知道教训下次才不会再犯。”
“呵呵,我发现我和你天生犯冲,每次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必有一伤。”
“知道就好,下次少连累我。”
哦,原来还有下次啊。
春秋转换,小男孩长成了大男孩,小女孩长成了大女孩。桑沛初三的时候,桑柔初一,桑沛高三的时候,桑柔高一。
桑柔今天穿着学校的校服,只是很普通的白色的格子衬衣,却把细白的脖颈露了出来,底下是一套深灰色的及膝短裙,雪白的大腿吸引着每一个男生的目光,她白皙的脸庞泛着光芒,看起来青春活泼。
“啊!啊!”她正在上楼梯,突然旁边穿来两声尖叫,她扶着栏杆弯腰往下看。
桑沛两只手各扭着两个男生的手腕,朝每个人大腿上各踢了一脚,那可是结实的少林腿法,然後捡起地上的照相机,拿出底片,撕不掉,他就塞进口袋。
看到照片,桑柔就完全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她怒气冲冲地看着两个面带猥琐的同学。猥琐的两个人在骨头散架的疼痛中羞愧的低下头,站在楼梯角下偷拍自己的女神还被发现这个事实让他们羞愧欲死。
“傻子。”桑沛松开那个男生脱臼的手腕,骂的当然是桑柔,这两个人还不配让他骂。
放学的小路上,高大的梧桐开始落叶,黄金般的树叶铺满了小路。桑柔要小跑着才能跟着桑沛大步的步伐。什麽嘛,这是欺负她腿短吗。
“为什麽骂我,被偷拍又不是我想的,而且我里面是又衬裙。”不会被偷拍,因为这种事不理她简直是太过分了。
“下次在家以外的地方不准穿裙子。”在家就可以。
“不要。”她现在正是爱美的年龄,把雪白的小腿和肩头露出来,就是她自己看起来也是美呆了。
“那就把裙子加长五公分。”他做出了一小步的让步。
“不要不要。”她的头摇得想摇鼓一样。
看她接二连三的拒绝他的要求,他也不再说什麽,只是在她唧唧歪歪的说话的时候,理也不理她。
她委屈兮兮的勾起他的小麽指,
“好了好了,沛哥哥,我以後一定会小心的,我保证,再也不被偷拍到了好不好。沛哥哥,你理我一下嘛。”
他打开卡宴的後座车门,让她坐进去。其实桑柔平时都是坐前座的,自从高中之後桑沛就自己开车了,每一次桑柔都是坐他旁边,桑琪是巴不得离她哥哥远点。
她越过他径直坐上卡宴的前座,这可是她的御座。
“沛哥哥,理我一下嘛,你不理我我好难过。”
“把裙子加长。”
“……那你还是继续不理我好了。”
过了半响,她又小心翼翼的偷瞄他。
“沛哥哥,你真的真的不理我了吗。”
他专心开着车,不理会她的讨好。要是现在理了她,这只小狐狸一会一定会更加得寸进尺。尤其是最近,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没办法拒绝她了。
不能惯着她!!
、14、初起冲突
14、初起冲突
窗外的景色不断地转换,直耸云霄的摩天大厦,宽大时尚的LSD牌……桑柔知道,这还只是2004年的江州。未来的五年内,在互联网的高速发展,全球对外开放的大趋势下,江州市将成为全国最大的经济特大市,在经济立法等方面都将获得优惠,尤其是在进出口方面将扬起一面大旗。
未来的江州,将是一只巨大的傲视群雄的猛虎,它会让全世界都为它而注目。
桑柔侧头望去,驾驶座上的男人正专心开车,他的轮廓分明,眉眼犹如一刀一斧劈砍出来的,有棱有角。在日益逝去的时光中,他小时候的那股子稚气俊俏褪去,已经完全长成了一个相貌英俊的男人。
她还是被养在深闺,他却早被放出去经营自己的交际圈。近些年,他越来越内敛,曾经的那些小打小闹欺负她的事已经不屑去做,但在打闹中她才能感觉到自己与他那麽亲密。而现在,他的表情越来越难测,她曾经以为自己很懂他,这些年却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她曾经就是为那个精彩世界添砖加瓦的一员,那麽多男人甘愿沈迷其中。他呢?他会为那个精彩世界沈迷吗?还是已经沈溺在其中呢?
因为苦苦冥想她的头壳发胀,她摇摇头按住太阳穴。
“吱!”紧急的刹车声,他注意到了她的异状,把卡宴停在停车位上。
“怎麽了,很痛吗,我帮你看看。”他越过上半身,看她难受的模样不似作假来招惹他的同情,连忙在手心摸上一些特制的清凉膏,按在她的太阳穴。
她这个身体什麽都好,就是小毛病多,简而言之都是一些富贵病,只要吃好养好就没事了。桑柔自己把这理解为灵魂锲入不完全符合。
额头一片清凉,她全身舒爽了不少,往向窗外陌生的景色说:“咦,这不是回家的方向,我们要转道吗?”
这些年买车的人渐渐地多了,车道拥挤了不少,有时候还需要转道。
他的手没有停,有技巧地按摩她的太阳穴两侧,“本来是想带你去Kuh‘gv尝鲜;既然你不舒服我们先回去。”
Kuh‘gv?那个只吃过两次就让她一辈子难忘的餐厅。
“不,我好了,全好了,你看,”她挺直腰背给他看,两片又长又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哀求说,“还是去Kuh‘gv吧,我快要馋死了。”
Kuh‘gv可是不定期开张的法国餐厅,就摆在海滩边上,老板是个纯正的浪漫法国男人,娶了一个江州妻子,就在江州定居,开了Kuh‘gv这家餐厅,都是正宗的法国菜,有一些还是老板的独门秘籍,别处不可能吃到,海鲜什麽的也是老板开着游艇到深海出捕捉的。
那独特的香味,想想就能让人流口水。
“随你。”Kuh‘gv的坐置难定,老板是随性人,一年中有一半以上的时间是在休息的,他在开业前三天会在店外挂出通知,总有一些不死心的吃货每天都要跑到那去溜一圈。每次一开业,店铺就被人群掩盖。
“呵呵,可惜了小琪去美国参加小提琴演奏,我要拍照馋死她。”她添着嘴角喜滋滋地道。
“不准傻笑,丑死了。”他皱眉制止她,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嘴角上翘,眼瞳黝黑,眼仁白亮,干净纯粹得透明,笑意好像从每个毛细孔都宣泄了出来。尤其她竟敢加舔嘴的动作,这是干什麽,要跑出去勾引男人吗?
一进Kuh‘gv,就被向轩和袁斯里打趣,他们俩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是在一个圈子里和桑沛交好的人。
“嗨,正主总算来了。”
“阿轩,万里你们好。”大了以後,她不喜欢随便乱叫人哥哥,总觉的哥哥这个词有些暧昧。沛哥哥?那是从小叫习惯了,长大以後改不了口,不算。
大家的年龄相差也不过五岁,再就是有桑沛在那镇着,怎麽叫随便的很。
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会打趣是不是只有阿沛才有被叫哥哥的福利,後来被桑沛阴恻恻的眼神打消了话头,这件事再也没被提起过。
“你们怎麽不先点?”桑柔坐正,翻着菜单,Kuh‘gv的菜单每日都是不一样的,根据餐馆的食材老板再来决定菜单。
“两位不来我们怎麽敢点,肚子饿死了,我可是没吃早餐和午餐空着肚子过来的。”向轩调侃说,他是说话很随便的人,一头黄金般的卷发,两眼很大,这点和桑琪很像,炯炯有神,坚挺的鼻梁,小麦般的肤色,是个给人以阳光感觉的男人。
“小柔,你先点吧!”袁斯里温和地说,他是个比较沈默的人,也比较细心,白皙的肌肤,耀眼黑眸,唇色绯然,五官比女人还精致,好像是画中人走出来一样,那皮肤好得,桑柔每次都想和他探讨护肤大法。
一盘又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上上来之後,大家都没有时间说话,嘴都用来吃东西呢。尤其的桑柔,她用最标准的礼仪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盘子里的食物扫荡一空。
就在她瞄上桑沛盘子里剩下的大块龙虾的时候,一声声献媚的声音才外面传来。
“玉少,这里的东西我保证你在京城也没吃过。”
“我倒要看看,有没有你说的那麽好?”被称玉少的那人随便地扫了一下餐厅,略显轻佻地道,“哈,也不怎麽样嘛,下九流的食物,你是没见过好东西吗?还是江州就只有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那话里的轻视平白的让人不舒服,在场的吃客都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这个人拎得清事实吗,这可是在江州,江州人护短在全国也是出了名的。
向轩火气最大,拍着桌子就要站起来发难,有他这麽个江州一虎在,竟然还有人敢在江州的地盘上大放厥词,找死是不是?
向轩刚站起来,就被一只修长细腻的手掌按住,袁斯里按住他的手,对他微微摇头。
、15、监控器偷窥(微)
15、监控器偷窥(微)
沙滩上有微风吹过,海面上却没有起一丝波澜,镜面一样平坦的海面上,映着飘着蓝白棉絮的天空。
桑柔一行人所坐的位置靠边,往前看就是一览无余的天空与海洋连为一体。现在天气已经入秋,并没有多少人在海边游玩,只看得见三三两两的情侣手牵手的走过。餐厅周围倒是围了一大群的人,把并不算小的餐厅围得水泄不通。
桑沛岿然不动,细心的把虾肉都挑出来,放在旁边一只雕着玉兰花的小盘子里,然後拿过一旁的餐巾擦拭手背,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异动。桑柔打量他,一只手偷偷地把那只玉兰花小盘挪到自己的面前,他没有反应就是不反对罗。
再怎麽小的动作也瞒不过他,她又偷瞄了一下他,还是没反应。
好样的桑柔,他没意见,开吃。
而在另一旁,向轩被袁万里制止,再好的美食也没有滋味下口了,抖开餐巾粗鲁的擦手。
桑沛看桑柔心满意足的吃饱喝足才开口,“吃好了,我们就回去吧。”
一行人站起身就要离开,却被一个染着红发的青年拦住。
“嘿嘿嘿,李志扬,我说错了,你们江州也不是没好东西嘛,我这就发现一个水灵灵的大美人。”
玉少只突然感觉一阵幽香扑鼻,定眼一看,从他身边经过的女孩皮肤象剥了壳的荔枝一样白皙光滑水嫩,杏眼琼鼻,轮廓细致,气质温柔可亲,这副模样在他眼里也是当得上大美人的称号,他又想江州自古出美女,不禁淫心突起,心痒难耐。
桑沛走在最前面,桑柔跟着走在他身後,等察觉到一双瘦骨伶仃中指带着一只板玉戒指的手要摸上她的脸的时候,她连忙侧脸避开。
有一只手更快,一把擒住那只狼手,反折一下,就听见骨头与骨头之间开裂的声音。
“啊!”玉少大叫,“哪来的畜生,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桑沛手下加了一份力,干脆把那双手卸下来,然後再也不屑去看,如同扔垃圾一样把他甩在地上。
那个叫李志扬的,就是原先那个献媚的人,陪着笑说,“沛爷,轩少,袁二少,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这是京城来的白玉棠玉少,大家都是一家人啊!”
“少跟爷爷乱攀关系,我呸,没骨头的东西。”向轩直白的把心里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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