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骚暗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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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暗贱-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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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顿时觉得心发慌,按了下菜单键,那个电话的标志上显示未接电话,点开,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她心里一喜电话就拨了过去,正想着去找他时却发现她的车在大院,来不及懊恼时,电话已经通了。


再来一次吧
【上节提要:夭夭给捞出来了,在富阳山将军楼外看到她奸夫给打的好多通未接电话,回拨过去,然后接通。】






 

 “宋青城,你在哪?”

 没等那边人说话,严其灼抢先开口,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一会,才清冷的开口。“有什么事吗?”

 千言万语没想到会是这样疏离客套的一句,严其灼脑袋有点当机,眉头跟着就皱了。

 “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很忙,如果你没……”

 “我有,宋青城,我有事和你说,很重要的事。”

 “我在香港,后天才会回来。”

 一旁正在倒酒的程阳听到这句话,手一抖,红酒沿着精致的雕花水晶杯壁流了出来,泛着潋滟。

 ……

 长时间的沉默,要不是严其灼轻微的呼吸声,宋青城几乎是要以为她将电话挂了。

 “你……上网了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石城发生的事,就算他没有上网,那程阳,程阳总会告诉他的吧?程阳嘴那么贱,怎么可能给她留情。

 “上了。”

 上了?

 “宋青城你到底在哪里?”严其灼先前雀跃的心思已经慢慢平静下来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想不到。

 “我要开会了,有事回去再说吧!”

 宋青城这边挂了电话,回身走到程阳面前,面色无异的接过他递来的酒,就手猛地灌进嘴里,略带涩味的液体熨贴过他的长舌,最后在喉结轻缓的滚动下滑进胃里,毫无半点直觉。

 程阳皱眉,回身又给他倒了小半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

 “怎么,你还指望我脸上给你开出一朵花来?”

 男人白皙的手托着杯子,轻轻的摇晃这它,杯中的红色液体便随着他的动作漫延在杯壁,又落下,反复如此。

 “我觉得,你其实不必要这样的。”程阳喝了一口酒,慢吞吞的说道,栗色的眸子带着玩味。“这个时代不兴做好事不留名的,就算你不想继续下去,那她欠你的人情也不能就这么一声不吭的送了啊!”

 “我不稀罕!”

 男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无关痛痒的说道,插在裤带里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布料,心里却暗黑无边。

 “你不稀罕?你不稀罕我稀罕行不,这个恩就让她报给我吧,让她姑姑报给我,成不?”

 “你别乱来!”

 面对男人严肃的警告,程阳一声冷笑,“我说你才别乱来,你老爹刚落实了工作,你现在这一搞,早晚被查出来,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收场。”

 “那也是我的事,你别管!”酒杯被人搁到吧台上,他转身做回皮椅里,翻开卷宗开始细细的阅览。可那靠在吧台边沿的人却是被他那句话给激的跳脚,右手伸指指向宋青城,目露恼恨。

 “我别管,宋青城你他妈以为我想管啊,你别被一个女人搞的灰头土脸的行不行,要就抢过来管她心里想什么,不要就丢开别他妈一副生不如死的嘴脸,难看!”看他一整天跟丢了魂似得,到现在那份工程进度报告还停留在早上翻开的那一页,一脸阴郁的仿佛死了爹妈程阳就糟心。

 被骂的人顿了一下,慢慢抬眼看他,石墨一般漆黑的丹凤眼渐渐眯起,牙床咬的死紧。

 “滚!”

 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程阳不甘示弱的与那双怒火中烧的眼对视着,丝毫不愿退让。

 他想着,你让我滚我就滚,你当我是你家的揽胜啊还是兰德酷路泽啊!我不滚,我就要盯着你,虐你,虐死你!可他哪里想到,对面的男人见他一动不动后三秒,手中的卷宗一动,程阳下意识的抱头移位,却不想男人只是将它扔到了桌上,起身朝门口走去。

 “喂,站住,宋青城,你这个胆小鬼,妈的!你倒是先想个万一被揭发怎么应对的招啊,那是你爹行不行!”

 低骂一句,他跟着就要出门,突然前方开门的人停住了脚,他没收住,跟着就撞了上去,鼻头一酸,眼泪唰的就下来了,完全不由自主。

 回头正要说什么的宋青城被他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惊到,略微嫌弃的后仰身体。

 “等到揭发的时候,他早就不是我老爹了。”

 “……!”

 程阳捂着酸痛不已的鼻子,恨恨的擦着不听话往外蹦的金豆豆,却在瞥见宋青城消失的背影消化完他的那句话后差点一口气噎死。

 “你他妈的又想作什么妖啊!”

 
 严其灼站在三楼的阳台上,洗完热水澡换完衣服后,陈舫玉叮咛她好好睡一觉,却不想她却偷偷跑出房间上了露天的阳台。

 虽然有太阳,但是天已经很冷了,她穿着荧光绿的大嘴猴卫衣三件套,很厚实的卫衣却抵挡不了寒气的入侵,她将马甲的拉链拉好,一双手冻得有些发红,意兴阑珊的搁在阳台的大理石边上,撑着身子。

 没干的头发湿答答的搭在衣服上,印湿了一大块她也毫不在意。脑子里一直盘旋着那段视频,涨的发疼。

 扶桑说,小白菜早就在那晚她被妈妈带回家后就不见了,一直找不到人,电话也打不通,酒吧的人只看到她上楼,并没有注意到她什么时候离开过。所有能利用的人证都是无用的,唯有小白菜……还下落不明。

 不过这也在她预料之中,既然存了心想要搞她,又怎么会轻易被她找到呢。连严家都找不到的地方,那到底是哪儿?

 脑子里蓦然晃过宋青城前未婚妻漂亮的脸和那头风情万种的长卷发,墨黑的眼珠转了一下,心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想抓却抓不到。

 “若寰,爸爸告诉我说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接到过厅里的电话要放人了,这是真的么?”

 一道轻柔的嗓音飘来,严其灼微微伸头,看到了二楼露天走廊的拐角处,严若寰夫妇正在密聊什么,出于好奇心,她脱了鞋,穿着袜子小心的已到了他们的正上方,慢慢蹲下身子贴在阳台壁上。

 “嗯,御安说陈局长也是这么回复的。”

 “那他说了是谁么?”

 严若寰摇头,心里琢磨着,可所有的可能都被他一一排除,除了严家,谁还能在这时候不动声色的将事情揽到身上?何况这件事,可大可小,若被闹大了,那可不是能压得住的,怕是严家也得束手无策。

 毕竟舆论,能压死人。

 “那你查了么?你让参谋部去厅里问问呢?”无功不受禄,何况是这么大的人情,陈舫玉心里焦急,不想因为这件事落人恩惠成为日后严家声誉的定时炸弹。

 严若寰有些无奈的叹气,“舫玉,你要知道,军警可是分家的,我不可能下道命令让他们把那个人给我报上来的。”就算是要查,也要静候时机。

 “可是我们不能白白的就这么担着别人的恩惠啊。”

 “我知道,”严若寰拍拍陈舫玉的手背,示意她安心。“这事我来查,你别管了,”他说完打算走,可顿了一下后又转身看着妻子。

 “夭夭从小没受过这样的苦,你好好陪陪她,开导开导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还有个爸爸,绝不能看着她被人诬陷。”

 男人坚定而冷硬的声音传来,严其灼一愣,随即眼眶发热。

 陈舫玉拉住严若寰粗糙的大手,有些激动的看着他。“若寰,你相信夭夭是被陷害的?”她以为,她以为丈夫肯出面救夭夭,只是因为舐犊之情。

 穿着军装的男人看着前方,半晌叹了口气。

 “舫玉,她是我姑娘,我自己身上的人我怎么能不了解,她就算是再顽劣,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她不是那样心狠手辣的孩子,严若寰就是笃定。

 “你这番话,要是能亲口说给夭夭听,该有多好。”

 妻子低低的哭泣声传来,严若寰心底钝痛,无力感如潮水一般袭来,让他措手不及。他心里头细细流淌过女儿三四岁的面容,娇小怜爱,抱在手里轻而易举就能举过头顶,会冲着他咯咯笑着喊爸爸。

 “舫玉,太晚了,姑娘恨了我这么些年,再说多少都晚了。”

 现如今,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到最后也挺好,至少孩子不知真相,是开心的。

 耳里传来皮鞋混着高跟鞋离开的哒哒声,严其灼一把捂住嘴,防止二楼的人发现他的存在,严若寰年轻的时候可是野战队的尖子兵,暗夜能视,千里狙敌!

 她的牙齿紧紧的咬着掌心的肉,双眼死死盯住自己的大红的袜子,袜子的面上,是一只笑的嘴抽筋的大嘴猴。

 你曾经看过小鸡破壳而出的那一刻么?此时严其灼的心里就有这样的感觉,震撼且不敢置信。所有的认知被击碎的那一刻,一股温柔的线轻轻萦绕在她心尖上,然后不停的收紧,痛并幸福着。

 她胡乱的摸了一把泪水,将头埋在双臂之间,想要将那种突来的温暖感稀释一般,她取出电话转移注意力。

 电话忽然叫嚣起来时,程阳正在自己传说中的‘后宫’享受生活,浴巾半退时电话铃震耳欲聋,起先他不想管,可当那铃声百折不挠的想了将近五分钟之久后,他大骂一句‘叉叉谁大爷’取过电话出了他的享乐窝——桑拿房。

 “你到底想干嘛?阎王爷索命还不带你这么死缠烂打的啊严其灼!”

 那边的人挖挖耳朵,讲电话开启扬声器后远离耳朵翻了个白眼,你不接电话是吧,你不接我就一直打到你电话爆,不接我电话我就让你谁的也接不到!

 “宋青城在哪?”

 “我他妈是你的谁啊我要告诉你。”程阳先前就在某人处踢了铁板,现在正处于糟心期,字里行间都是火药味。

 严其灼撇嘴,看了一眼不远处严若凡的座驾,闪亮亮的奔驰让她此等小民瞎了眼。

 “我姑姑说,最近的建材要涨价,她从秘鲁那边进口的木材都囤货了,就等着涨价的时候大赚一笔,不知道有没有人有兴趣和她搭个伙啊?”

 这一句话,程阳听完仿佛看到了成千上万捆道乐在朝他招手微笑。

 “他在银湖东苑你之前租的那套房子里,刚回去不久!”

 卡在那个久字尾音处,严其灼挂了电话,心里不禁暗骂一句程阳,你他妈算哪门子兄弟啊,这才一句话,就把他卖到了阿富汗当难民去了!

 那边程阳却是诡异一笑,成不成,就这次了,干完这票,老子就走人了,成天他妈的当媒婆都成脑残了!

 屋外门铃响时,宋青城正洗完澡出来,极短的黑发上冒着热气,模样氤氲。他盯着那扇一遍接一遍不屈不挠响着的门铃,最后妥协,皱着眉走过去。

 墨黑的丹凤眼扫过猫眼,却在看清屋外站着的人时,脸色沉了下来。他稳了稳呼吸,握在门把上的手迟疑了半秒后,蓦地用力拉开,与门外的人迎面而对。




虚掩的门缝
【我们总是这样,在最后因为一句话而断送了整个曾经。】






 屋外门铃响时,宋青城正洗完澡出来,极短的黑发上冒着热气,模样氤氲。他盯着那扇一遍接一遍不屈不挠响着的门铃,最后妥协,皱着眉走过去。

 墨黑的丹凤眼扫过猫眼,却在看清屋外站着的人时,脸色沉了下来。他稳了稳呼吸,握在门把上的手迟疑了半秒后,蓦地用力拉开,与门外的人迎面而对。

 林秘书戴着眼镜,一如既往的温和内敛,只是镜片后的目光有些若有所思。而他身后,站着自己的父亲,那个西装笔挺、刚刚连任石城一把手的书记大人。黑眸与宋岳华对视了几秒,移开,率先走回客厅。

 “小林,你先回去吧,不用来接我了,到时候我和青城一起回去。”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宋岳华对着自己的得力下属点点头,扭头看着背对自己的年轻男子浓眉紧锁,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向冷静自持的儿子会做出这种事来。

 “青城。”

 长时间的沉默,宋父终于出声打破僵局,喊了一声儿子。

 “去把衣服穿起来,这么冷的天,你暖气也不开,当心着凉了。”

 “没事,那些年下雪天我还冷水洗澡,吹点冷风算什么。”

 宋父脸色不变,可眼神却闪过一丝无奈,他收敛表情恢复平常的不动神色后看着儿子,“青城,当年我也没有办法,他们看上你还轮不到我拒绝。”

 十三岁的稚龄离开父母,宋父虽有愧意,但终是无可奈何。这世界上,有些事情是我们力所能及的,可有些事却是我们束手无策的。

 宋青城左手握着手机,不停地转动着,眸色清冷。

 “我没有怪你。”他坐到沙发上,看着一旁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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