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骚暗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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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暗贱-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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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里慢慢走近的宇文堂在看清十一后,有着一刹那的错愕,他几不可见的余光瞄向身侧的女孩。

 严其灼伸手拍了拍十一的胳膊,“进去吧,扶桑也够狗腿,还叫你出来接我。”

 “那可不,你好多天没来了,扶桑姐可想你了。”

 “想我干嘛,想我挖坑给她跳啊!”嬉笑间,她左手一扬,指了指宇文堂。“我哥哥,猴子。”

 “宇文堂!”某人纠正。

 十一愣了一下,随即笑着伸手。“您好。”

 “客气,以后常来的话,还请多关照!”

 “我说你两要不要这么场面啊,要不要再来个桃园折柳把酒言欢啊。”严其灼不耐烦,一双眼看着里面若隐若现的灯光。

 “把酒言欢,我求之不得啊!”骚包男人不该本性,双手抱胸挤兑了一下严其灼。大手一挥,三人朝里间走去。

 ‘迷失’属于演艺吧,这个时候,DJ劲爆的音乐响彻全场。作为亚洲屈指可数的顶级DJ之一的Ameili chen此时犹如黑夜的天使一般张开了她的羽翼,在暗夜里妖娆的闪动着,金黑色的粉末稀稀疏疏的掉落下来,湮惑了狂欢人的眼。鼓动着他们夜里放声,唱出这世间最勾魂的调情曲。

 当初花重金请她来,果然是个不错的主意。严其灼得意的扬唇,不知何时多出来的棒球帽带着头上,跟着十一朝一旁的楼梯走去。走了一半,被人拉住。

 “怎么了?”她回身看着拉她的人。

 “咱们就在这底下,和他们一块玩。”宇文堂指了指楼梯下方最右边被重重酒红色纱幔隔出的几间软包厢。

 “你确定?”严其灼一副我无所谓的表情。

 宇文堂点头,严其灼打了个响指朝前面的十一轻语。“叫人把A3区4号软包清出来,另外,喊扶桑下来,我们不上去了。”

 她不等十一回答,便带着自家哥哥下了楼梯,朝里面的场子走去。光怪陆离的灯光里,各色各样的人借着暗魅的遮掩释放自己,白天不敢的一切,都在这里解束。与其说他们是放浪形骸,倒不如说是真我的流露来的更贴切。

 严其灼戴着棒球帽,风华半掩,穿的又正经,别人只当是个过路人。可宇文堂不同,他平日里就骚气外露,此时一双水亮眼瞳随着脚步环视着四周,渐渐一路上,便有美人伸指,轻轻滑过他的手臂,带着暧昧的邀请。他笑,低低的笑声像是一碗清水,淅沥沥的倒在大理石上,极柔软与极坚硬二者相撞,如重金属般低迷。

 “你收敛点,待会我不确定我有那个本事把你带回去。”

 酒吧这种地方,严其灼太明了。有的是你情我愿,但还有的,是你不情愿也得情愿。出来玩,要不就彻底放开了玩,要不,一开始就明哲保身。

 “呵呵,夭夭,你怕什么,以你的……”

 “猴子,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在这里是真的,这里不比国外的吧安全多少。”

 “你安慰人的招数还是一点没变。夭夭,吓唬跟安慰,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宇文堂慢慢走过舞池中央,那里,两女一男正以极惹火性感的舞蹈姿势演绎着3P。长头发的舞者伸手挑起发尾,在灯下划过水波般的纹路后,软身倒在地上,赤裸裸的看着面前紧贴着身子扭动的一男一女。

 底下高亢的叫好声一声高过一声,严其灼眉毛都微动一下,领着一脸享受的宇文堂拐弯进了早已收拾好的软包厢。

 “给我来两瓶伏特加,再来点冰块和柠檬片。”

 刚坐下,宇文堂就自顾自的朝十一说道。

 “滚你丫的!”严其灼怒瞪一眼宇文堂,两瓶伏特加,你特么来买醉我还给你当牛做马呢。“你要是来买醉,对不起,我没那个闲工夫陪你。起身直走右拐出门,不送!”

 “夭夭……”宇文堂一手撑在额际,轻喊了一声,带着隐约的苦涩。

 严其灼不买账,“今晚我请你,拉菲怎么样?”她伸出食指顶了顶帽檐,清水妖眼看着他。

 宇文堂和她瞪视了半晌,最终无奈摇头。

 “早知道不喊你出来!”

 严其灼堵了句‘你活该’后,朝十一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附耳过来,“给我兑了再拿过来,顺便带点牛奶过来。小菜的话……”

 “只要凤爪和花生,不要鸭脖。”十一接了她的话。

 “聪明,快去!”一个响指,严其灼伸手拍了拍十一的肩,一副哥两好的架势。

 聪明……,十一长睫掩着瞳孔,点点头便出了软包。

 严其灼回头时,正好抓住了宇文堂落在十一脸上还来不及收回的目光。她小嘴一扬,嘿嘿直笑。

 “怎么了,看上了?想转性了?”

 被她这么一说,宇文堂抖着小心肝收回视线,双手搭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左脚慢条斯理的抖动着。

 “我要是真想转性,也不至于要挨到回国。”言下之意,你哥哥我要是GAY,早在那自由国度撒欢狂奔了,还等到你来发现提醒?

 严其灼切了一声,伸出一只手臂托在腮上。其实,她有些困,她本想着将猴子带到1314里,让他自个儿举杯邀明月她床前明月光去,谁知道这厮好死不死的看中了这么个鬼地方,吵得她耳膜都要炸了,更别提睡觉。

 就在她浑浑噩噩时,她听到身边轻声喊了句‘扶桑姐’,随即睁开眼,扶桑高挑的身姿挟带着雷厉风行的气势落入眼帘。随着一同落入的,还有一个男人的身影。严其灼从帽檐下打量与扶桑一同走来的男人,水亮的眼微微眯着,眉间隐隐约约染上不悦。

 怎么会是他?

 “小灼!”扶桑见到她显然很开心,甚至连严其灼身边的宇文堂都忽略了。她一把走到严其灼身边坐下,伸出胳膊勾住严其灼就往怀里带。

 “这是谁呀?扶桑,几日不见,你还金屋藏娇啊!”严其灼身子后仰,不怀好意的看向扶桑身后的人,言语间都是轻蔑的调侃。

 “说什么鬼话呢!”扶桑脸一红,伸手推了一把严其灼。

 尼玛,真是活见鬼了,扶桑这活生生的女汉子也会脸红一脸娇羞!杀了她吧!

 “祝煜,过来和我姐们打个招呼。”扶桑大大咧咧的朝身后男人喊道,那摸样活像主人使唤自家宠物狗来个叼飞盘表演似地。

 珠玉?艾玛,珠玉在侧啊?严其灼在心中擦汗,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盯着条纹衬衫男人。

 祝煜挑眉走了几步,朝她伸手,颇有几分不乐意的神情。

 严其灼伸手,本打算握住他的指尖象征性的摇两下,可他的神情确实叫她不爽,伸出去的手轻轻撞了一下祝煜的指尖,扬起唇角。

 “祝公子家是开珠宝店的么?”她兀突的问了一句。

 祝煜一愣,随即点头。“你怎么知道?”

 噗!还真让她瞎猫碰到死耗子,这事也能被她一猜一个准。“你这名字,不早昭告天下了么?想必伯父伯母给你起名的时候,也是费尽心思啊。”

 这边严其灼刚说完,祝煜脸色就沉了下来。

 这小女孩看着虽嫩,可一张口损人时,却是老辣的让人反感。话里话外都是挑衅,一副盛气凌人的摸样真叫人恨不得将她一张脸踩在脚底下狠狠的碾碎。

 他恶毒的想着,就别让他私下碰到她,否则一定不会顾念扶桑与她的姐妹情也要干她一票。


把酒强说愁



 这小女孩看着虽嫩,可一张口损人时,却是老辣的让人反感。话里话外都是挑衅,一副盛气凌人的摸样真叫人恨不得将她一张脸踩在脚底下狠狠的碾碎。

 他恶毒的想着,就别让他私下碰到她,否则一定不会顾念扶桑与她的姐妹情也要干她一票。

 “小灼,”扶桑一看这架势不对,两人简直就是要互掐的节奏,她赶紧出来打圆场。“你们初次见面,好好说话,祝煜,”她转头看着在她身侧坐下来的男人,“你对我姐们客气点,别一副谁欠你钱似得。”

 “初次见面?”严其灼冷笑,“扶桑,你当我老年痴呆还是小儿麻痹啊,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是在1314,他强吻你来着,你还要毙了他呢?怎么,还要我提醒你?恩?你他妈总有一天要栽在这不长脑子上面。”这祝家老二也是她好惹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

 祝煜暗呸,严其灼耳尖,即便是隔着扶桑她也听得一清二楚,身子前倾,望着最左侧的男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祝公子打哪来还是回哪去吧!”她手一扬,画了个弧度直指酒吧大门。

 祝老二气结,嚯地站起身来不顾扶桑的拉扯,头也不回的走了。

 “眼不见为净!”伸手捻了一颗葡萄喂进嘴里,她无所谓地说道。

 “严其灼!”扶桑脸上挂不住了,挑高了声音喊她。

 “干嘛呢干嘛呢?夭夭,你哥哥我还没介绍给这位美女认识呢,怎么就喊起来了?”一直等待被介绍的某人终于忍不住了,自己跳了出来。

 扶桑什么人,虽脾气来了,但她一贯是让着严其灼的。所以有人给了个台阶,她也就顺势而下了。

 “你好,我是扶桑,这间酒吧半个股东兼经营者。”扶桑伸手。

 宇文堂顺势握住,瞥了一眼视线死死盯在两人交握的手掌上的人。“我是她哥。”

 “猴子?”扶桑看着面前的男人,猜测到。

 “宾果!”

 宇文堂笑,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掌。向来豪爽如北方女子的扶桑一听对方是严其灼几度提起的猴子哥哥时,顿时热情的招呼起来。

 “来来来,满上,今晚我请客。听小灼说,你一直在国外读书啊,还是个医生吧?”

 夭夭连这个都和面前的人说过?宇文堂看了一眼严其灼后,又侧目打量着面前的短发俊丽女子。

 从本质上说,严其灼是个防心很重的人,她很少与外人提及自己的家人。亦或是生活环境所致,她从小就学会了对自己身份起到保护作用的外交辞令,真正能从她口中了解严家以及和严家有关的其他大家族事情的人,少之又少。她聪明,秉着明哲保身的一贯脾性,对于外界的揣测和询问都是一概不理,再加上严家特意的保护,也算是滴水不漏。即便是在她闹得很凶的那几年,她也很少会在不相干的人面前肆意张扬什么。

 而面前的人,显然是对严家了解不少,看来,算是夭夭推心置腹的人。

 “是啊,刚回国,哪能让你破费,夭夭说这顿她请。”

 “切,你就听她吹吧。她请还不是我请,一样的。”扶桑取过玻璃杯,看了一眼冰桶里的拉菲,皱眉。“十一,咱们‘迷失’要倒闭了么?”

 “放屁,是我让他拿这个的。”一直没说话的严其灼终于开口,语气微怒。

 扶桑伸出食指挑向严其灼的下巴,“小美人,不生气了?”

 女孩冷笑,“岂敢呐。”

 “有什么是你不敢的,你就是仗着能吃的定我!”扶桑半真半假的说着,眼看着女孩眼里的不悦慢慢融化,最终转为不置可否。

 “来来来,都满上,今晚不醉不归。”

 “好!”,冰桶里的酒早就换成了翡翠色瓶身的皇家礼炮,宇文堂伸手端起那杯略带焦香的琥珀色透明液体一饮而尽。“你够爽快,难怪合了夭夭的心意。”他伸手捏了捏严其灼白嫩的脸颊。

 “你今晚负责带哥哥回家,让哥哥也放纵一回。”

 严其灼一把拍开他的手,扶桑这厢早就弃了严其灼奔到宇文堂面前,两人把酒言欢好不痛快。

 严其灼脱了帆布鞋,缩脚窝在沙发里打着盹。既然有扶桑这货陪着猴子,那她也放心了。两个人正好做个伴,省的猴子一个人把酒邀明月故作清愁了。那样子,她实在是不待见极了,看着就闹心。

 “灼姐!”

 迷糊间,有人喊她,声音悦耳,她半掀眼帘,看着喊她的人。

 “我带你上楼去睡吧。”他说。

 严其灼微微点头,十一立刻俯下身将她打横抱起就要从软包间的后道走,却一把被人拉住。

 “你要干嘛?”宇文堂一手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问道。

 扶桑拉住他,“猴子,自己人。”

 宇文堂回头看着扶桑,半晌又转头看向十一,慢慢松了手。

 十一见他松手,朝扶桑点了个头,便抱着怀里的人出了软包,一路走过楼梯,进了1314包厢里。贵妃椅还在原处,所有的东西都按照她的喜好收拾稳当,只是她这个主人,却是很久没再来了。

 他将严其灼放在贵妃椅上,又取来羊毛毯给她盖好,室内的空调对于短袖的她来说还是稍嫌冷的。

 做完这一切,他在贵妃椅边的地毯上坐下来,静静的凝视着面前这张熟睡的小脸。她一直身体不好,却从不轻易让人知道。她每次睡觉,半梦半醒间你若叫她,她知道,但却起不来,只是迷瞪瞪的随你搓圆捏扁。这样的她,少了醒时的吊儿郎当,却多了几分娇憨。

 她微微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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