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肩膀,眉眼弯弯,笑得温软。
陈子岭看了她半晌,倒在她脖颈间,良久,模糊不清的字音才响了起来。
“嗯。”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到阿拉斯加了 喵了个咪的还是木有网线啊,或许地域方面人文方面会粗糙得多了TT
、我在这里
阿拉斯加是全美私人飞机拥有量最高的州,这对陈子岭他们来说非常方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过是登机加下机。何况乘坐飞机观光在阿拉斯加是非常受欢迎的,这里有天然的原始水域、雪峰、森林屿岛和极光冰川,想要把这里的美景尽收眼底,可不是靠徒步和行车就能做到。
他们到了凯赤坑,三文鱼最大产地不是哥伦比亚省,而是这里。
陈子岭一下机便牵了她的手在街上像普通情侣一样漫无目的地走,仿佛道路没有尽头。
极目所至,一副拱形标语横跨大街。上面用英语写着:欢迎来到阿拉斯加第一城——凯赤坑,这里是三文鱼之都。
阿拉斯加很冷,也称作午夜阳光之地。圆杉却更爱把她称作最后的边疆,她觉得白雪皑皑,雾气缭绕得就像仙境,再往过去一点的地方当然都很美,就像俄罗斯,可是现在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的感觉太温热太深刻。
她希望直到天荒。
早在飞机上陈子岭就已经为圆杉准备好御寒衣物,完全忽视圆杉的抗议,直到把她裹成一只粽子才满意点头。下了机圆杉才察觉到这个男人的细心,她调皮地呵出一口白气,惹来陈子岭闲散一望。目光一接触,她立马微笑起来。笑颜彷如初升旭日,让他魂牵梦萦。
一个路人踩着自行车飞快从她身旁划过,他眼疾手快地揽着她的腰肢往自己身边一带,“真肥。”
圆杉笑嘻嘻地瞪了他一眼,快速捉着他就要放下的手重新揽着自己的腰,“你摸摸!你摸摸!”
他不怀好意地瞄着她的胸,事实上也看不出哪里是胸了。一只粽子你还能分辨哪里有肉馅?
圆杉脸皮厚,立马把胸一挺。惹来他一声叹息,“路圆杉,你脸皮怕是比我还厚。”说着不动声色地把她往自己身边一带,靠得紧紧。
圆杉咧出一排大白牙,把脸仰起,带着小女生的朝气,“你脸皮厚,我脸皮更厚,我们多登对!”
陈子岭步子一顿,应了一声。
对他们来说,像普通情侣一样生活太过困难。现在机会就在眼前,都十分珍惜这样宁静的时光。
如果就此世界终结,或是眉发生霜,一路到白头。
该是多好。
圆杉小小的脸埋在围巾里,几乎只看得见一双灵动清澈的大眼睛,她挽着陈子岭的臂膀,低低叹息,“真讨厌,好想把你的脑袋用丝袜套起来。”
陈子岭莞尔,沉黑的眼眸掠起浅浅笑意,融化了冰川,仿佛一幅上古的画卷,画中人俊美如谪仙。
“不如一起?夫唱妇随。”
圆杉睨了他一眼,扯了扯他的衣袖,探头探脑道:“不愧为三文鱼之都,这里的店铺十有□都跟三文鱼有关。”
陈子岭好笑地睇了她一下,“你饿了就直说。”
圆杉留意到有些店铺在门口都用中文标示着:欢迎免费品尝。店内的货架也有中文:我们有卖鲑鱼籽。
很显然这里的华人也不少,圆杉盯着陈子岭嘿嘿笑着。陈子岭别过头去目视前方,抽空把她脑袋掰正,严肃道:“好好走路。”
圆杉不依不饶,“我们进去吧?”
“进去干什么?”
圆杉理所当然,“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吃三文鱼么?”
陈子岭停下,掖了掖她的围巾:“我们说好的,只是来看看,你不能吃。”
圆杉难得跟他二人世界,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不开窍,她吃多了过敏了他不就可以为所欲为?!她都把自己脱得光光的送到他嘴边他竟然还敢嫌呢!
圆杉嘴角立马就瘪了下来,她举起尾指,用大拇指在上面划了一丁点比道,“就一点点,一点点!”陈子岭仿佛被寒冷的冬日感染,唇角的笑意鲜活起来,眉目温和,丰神俊朗极是无双。
圆杉被美男计晃神了那么一下子,再回过神来对方明明冷冷地盯着她。那种被融化了的感觉哪里有出现过的痕迹?
某人怒了,龇牙咧嘴,粉拳一出,“陈子岭你够了!不带你这样使美男计的!”
陈子岭眼睛深邃,晶亮清莹,五指把她的小拳头收拢,“哦?”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诱惑。
圆杉神经嘣地就断了,天天跟这样的妖孽待在一起可怎么得了啊?她还不乖乖就范,变身成名副其实的狼女?
到最后,圆杉还是屈服在陈子岭极“轻飘飘”的目光之下,一路上都在闹着小脾气走得飞快。再看陈子岭,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仿佛在闲庭信步。
圆杉第N次步伐故意放慢了点又慢了点,装作不经意地转头打量侧身的小店铺,打量了半天,眼睛都要抽筋了硬是没有等到陈子岭上来。心里疑问升级,直接变成慌张。不会吧?她才这么耍耍小脾气他就没有耐心了?把她扔在这里了?!
这下可顾不得什么脾气了,一掉过头,发现陈子岭正站在她十米开外,长身玉立,高大挺拔,五官邈远,气质柔和,看着她这个方向专注无比。
她一愣,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从心底漫了出来。就像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他们是普通情侣抑或夫妻,偶尔拌拌小嘴发发脾气,她走远,他就站在她身后。因为他知道她不会走得太远。
只要她一个回身就能发觉他一直在她身后看着她。
只要她转身,他就在。
夕阳太和煦,温暖地洒在道路的碎雪上。他就站在中央,金灿灿的就像随时会离去一般。
不知怎地,她有点心慌。
脚步调转,不过短短十米,几步之距,她却还想走得再快一点。
她站在他面前,双手冷冰冰地,摸着他的脸。
“我请你吃冻橘。”
他把她的焦虑不安看在眼里,摸上她的双手,隔着手套根本摸不着她的温度。却还是流连着,直到她神色松动下来。他才放下她的手,双手环着她的腰身,挺拔的身躯微微屈下,额头抵着额头,轻声呢喃,雾气一团一团地升起,仿佛梦里的情人的手。
“傻瓜。我就在这里,慌什么?”
圆杉呵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感受他的温度他的气息,半晌,她蜻蜓点水般地点了点他的唇畔,“我突然很想把你压在我身下。”
陈子岭挑起眉头来,眼里的揶揄味道十足,“何须要‘想’?我们现在就回酒店实践。”
他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向时间的尽头。如果可以,希望时间的尽头就停在这里。没有以后,珍惜现下。
圆杉紧了紧他的手,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笼罩着她。
现在这种状态这种感觉不就是幸福吗?
她……或许,真的很爱,很爱这个男人。
那……他呢?
她侧头看着他精巧的下颌,挺立的鼻梁,冷峻却又消融的眼睛。微笑,然后渐渐地,笑意扩大到腮边。
又呵出一口气,白气风一吹就消散。唯有身边人的温度一直一直温热着她的心。
、反扑失败
陈子岭把休息地点定在中心酒店,这间酒店不算顶级,外观一看更是毫不堂皇亮丽,但圆杉非常满意。
虽然已经远离中国,陈子岭的身份在这里不会有太大风险,但黑道斗争无日不在,难保什么时候又冒出一堆人二话不说就开始枪战。相比华贵的大酒店,她更喜欢实用朴素。这样才有一种跟身边的人远离尘嚣体验别样生活的感觉。
进到房间却发现内里远比外表更让人满意。圆杉看看浴室,一个站立式一个浴缸,哎,她捧着自己的脸蛋,真让人害羞啊!
陈子岭在她身后,从镜里看见二人是极般配的。他高大冷峻,她小巧娇羞。按压着心头那丝欲望,他把她从浴室里捞出来。
“不要总是想着那些事情。”
狼女心事被踢爆,圆杉立马化身为小绵羊,“我哪儿有啊,你你你,你别冤枉人啊。”
圆杉侧身,才发觉浴室的摆设啊设计啊就这样暴露在她眼前。不是吧?设计师是谁啊?这么有情趣?!那……那她洗澡他不就在外面把她都看光了?她冲到浴室里去,仔仔细细看遍了,连一张帘子都没有!
种种前因现状一结合,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刚刚在街上到底说了什么。
她恍然大悟,脸瞬时就黑了。或许是红得发黑?
好不容易挪到出厅,陈子岭正挨在皮椅上闭目养神,听见响动便张开眼睛。
一双眼睛漂亮得仿佛琉璃石,偏又带了丝沉敛,再仔细看又像波澜汹涌,仿佛谁成了他的猎物。美得让人禁不住沉沦,圆杉猛叫自己把持住,不要被抽走神智,可是美色这种东西,不是越看越生厌便是越看越耐看。很明显陈子岭属于后者,所以圆杉第N次警告自己不要被美色惊艳但还是第N加1次地——栽了。
他朝她摆了摆手,她犹如失魂一般走到他身前接过他伸出的手偎在他胸前。
陈子岭闭着眼睛数着她的心跳。一下一下落到他心上,竟起了一抹宁静的感觉 。
圆杉脸颊贴在他的毛衣上,暖融融地,就像他的掌心。
圆杉的下巴搁在他肩上,过了片刻才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这么突然就带我来阿拉斯加?”
陈子岭睁开双眼,挣扎松动,最后还是选择阖上眼帘,揉着她的细发,“突然想来。”
圆杉疑惑,放开他,两人四目相对,她从他眼睛里看不见任何情绪。触及她考究的目光,陈子岭打横抱起她。
圆杉惊诧,一看着路径分明是走向浴室。当下连忙推推他,“别想混过去!你可不是这种心血来潮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
他脚步一顿,意味深长,“你这么了解我?”
“老板的心思谁都想揣测,可能我比较聪明?”
陈子岭眉目飞扬,在她耳边低语一句,圆杉当即红着脸挣扎着下了地。
走到床的那头遥遥指着他,“你这色胚!”
陈子岭摊手,抱臂凝望着她,又瞄瞄床的位置。圆杉悲愤,母狼终究抵不过这头色狼!
陈子岭坐在她对面,定定看着她,“你不要过来,就赖在那里一辈子吧。”
这句话简直比他那把什么事情都掌握在手里的目光更可恶!
圆杉耳朵像滴着血,半晌才小声说了几句话。陈子岭摸着下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圆杉瞪着他,没几秒钟又败下阵来。
“不要那么多式样行不行?”
陈子岭佯装无辜,竟然掰着手指一个又一个地数:“老牛推车、六九、拖拉机倒推、跳OVER……”
圆杉脸皮虽厚,这些事情上远远未及陈子岭。
数了半天,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圆杉,“你看我干什么?你不是说自己聪明吗?不轮流一遍怎么知道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
圆杉恼羞成怒,豁出去了,拉着他就往浴室走,“哪里来这么多废话!实践最重要!”
把他推进浴室便打开行李拿了换洗的衣物放在外头。然后自己也进了去,把门关上。
两人面对面,陈子岭的眼眸尤其晶亮。不就是破罐子破摔么!他陈子岭都不怕,她路圆杉怕谁啊!
她抛了个媚眼给他,镇定地看着他,装作毫不在意地指着两端,“你要站着还是躺着?”
陈子岭眸光深沉,闪过一道光芒,又迅速湮灭,“哦?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不如先站着后躺着?唔,你说要把我压在身下,现在就有个机会。”他抓着她的手一尺又一尺地向自己的方向挪近。
圆杉看着淡定,心下却是砰砰砰地直跳。
陈子岭坏气地勾起唇角,昏暗的灯色打在他身上,身体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橘黄色。眼眸浮起薄薄一层诱惑,引人犯罪。
他极有耐心,带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体流连。随后把她的手放到自己下面,圆杉脸一红,手缩一缩,他却是用了力道。又挑逗性地勾了她一眼,让她解下自己的皮带,进到私密地带。
她的手若有若无地触及到他的肌肤,惹起一处又一处的火。
圆杉忙挪开了目光——这个男人情动时的表情是极致的动人。摄人心魄,优雅又妩媚。
陈子岭撅获着她的下巴,凑前去看着她的眼睛。
迷乱的气息渐渐弥漫,仿佛就来到了梦中,春色蓬勃,百花齐放。
圆杉涨红着脸,“先脱衣服……”
陈子岭勾眉,邪魅英俊,他含着她的耳珠,舌尖虚实交错地拨弄着她的肌肤。待到那耳珠仿佛要烧起来了才在她耳旁低声说道,“你早晚习惯。”
她后退些少,腰间的力道重了,她双手抵着他广阔的胸膛,无奈道:“至少现在还没习惯。”他放松了对她的钳制,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点点头,十分宽容道:“那就先脱衣服吧。”说罢便换做了他,在她身上点火。
圆杉连忙比了个停止的动作,“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
陈子岭在这方面一向是很好说话的,他很有耐心地挨着盥洗台,侧头看着她:“应该是怎样?”他看着她支支吾吾的模样很大方地给了她一个笑容,“应该是你帮我脱衣服,我要躺在浴缸上任你鱼肉,任你在我身上点火,然后到关键时候你就可以抽身而去。”他看着她心虚得躲避他的眼神不知道要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