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的确是小人呐!不过,这也全赖瑶瑶你没把他教好。不然,他又怎么会狗仗人势的到处咬人呢?”
……
算肇事男倒霉,遇见了程爱瑜,而这正面对抗的结果就是,程姑娘的车彻底的要回原厂疗伤了,至于肇事男的那辆威风凛凛的新路虎,只落得一个被比这车更霸气的大拖车给拖走的下场。
因此,程姑娘的座驾没了,只得带着景灿、礼服还有程老准备的礼物,钻进程资炎那辆那哪儿都比金子贵的车里。
至于那交警,和命中,只有办事有条不紊的Ken去处理。
车上,程爱瑜依旧在和程资炎冷战,别说好脸色了,就是多给一个眼神,她都懒。而开着车的程资炎,这时掐断了蓝牙耳机,抬眼看向后视镜,出声打破了三人间的僵局。
“我都知道了。景灿,抱歉,之前是我太急躁了,错怪了你。”
闻声,程爱瑜一惊,眼底闪过一丝讶异,抬眼看向了兄长。
景灿却是眸光一晃,微微抿起了嘴唇,原本搭在程爱瑜手背上的手,则轻轻地收紧了手指。
她没听错吧,程资炎居然向她道歉了!
景灿小小的激动了一把,心中却十分紧张。
要知道,程资炎这男人的嘴,是出了名的毒,性格又是出了名的狠。他说一不二,即便是错的,也总有办法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对的,让众人服从。在他的字典里,几乎从未出现过“道歉”一说。而今,他却用这种虽然别扭,却很诚恳的口吻和她道歉了,这是不是代表着,她的努力没有白费,至少,她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丝丝的位置?
她不贪心的,只要一点点。
“哟,程少爷,我听错了吧!”程爱瑜阴阳怪气的开口,目光略带促狭的看向程资炎的侧影,打量着他。
“哼,你少给我贫嘴!今儿的事儿,还没完呢——”因为留下了Ken处理事情,程资炎就得放下他那尊贵的“太子爷”身份,充当她们的司机。此刻,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手里稳稳地打着方向盘,微微变了语调的斥责道:“程爱瑜,你胆儿越发肥了是吧!不要命了啊!”
话语中的冷意,让后座的程爱瑜,冷不丁的缩了缩身子。
大哥,是真的怒了!
天知道,在他听Ken说,她开出去的车出了交通事故时,是有多焦虑。心好似狠狠地抽了一下,他怕了,怕她再受伤害,也怕跟着她的车一起出去的,那个总是灿烂的犹如阳光一样的小女人也连带着出事儿。但不论孰轻孰重,他急切的近乎失控,高声命令Ken,放掉了今儿的高层会议,赶往现场。
但他来不及为俩妮子的安然无恙松口气,就听那油头粉面的肇事男,说了句令他脸色迅速阴沉的话。
居然敢靠他妹!
没当场打碎那孙子的牙,已经算是给那孙子天大的恩赐了!
但他怎么也没料到,原来之前,还闹过那么一出。现在回想一下,Ken刚才在电话里的形容,他就忍不住又是一身冷汗。这妮子,越来越不要命了,虽说他们老程家的人都没有坐以待毙的习惯,可程爱瑜这次,的确玩过头了,举动激烈的实在是不顾及后果。
要知道,这么结结实实的两车相撞,可不是闹着玩的。在别人看来,或许是痛快,但对程资炎来说,光是听一听,就好像是大动脉被谁用力的掐了下,阻断了血流,在湖人松开,疼的抽抽。
拎不清的死丫头,居然为了一时之快,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她难道就没想过吗,如果当时,她控制的力度不对,错误的估计了自己车子的承受能力,用了错误的速度,哪怕是那么一个细微的偏差,都有可能会……程资炎不敢再继续向辖区,似乎只要想到那很可能会存在的危险,整个人身体中流通的血,都会因为那揪心的感觉,一瞬之间凉了下来。
“嗨,那算什么,我的车技你又不是不了解,心里有数的很呢!”程爱瑜不以为然的回答着,目光却因为程资炎更难看的脸色,而微微闪了下。
得,她这回儿,算是犯了太子爷的大忌。未来一段时日,她的人身自由,估计是要赔上喽!
目光小心翼翼的又朝着程资炎的面上扫了一圈,可那冷峭威严的神色,没有丝毫纾解,反倒愈演愈烈。所以程姑娘很自觉地蠕了蠕唇瓣,多一个字都不再讲的掉转头,猫后座里,把自己当空气,并频频的用自我暗示,骗自己说程资炎看不见她。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很快,车子就熄火停了下来。
“滚下来!”
一向惜字如金的程大少爷,今儿一定是气昏头了,居然没用两个字就能解决的“下车”,而是加了个动词——滚,借此来表达他的愤怒。
不过他大少爷发话了,又在盛怒中,程姑娘可没胆子和他耍横,不敢有半分迟疑的下车,颠颠儿的跟着他的步伐,走近眼前的餐馆里……
“小笼,生煎,甜豆花……”
坐下后,程资炎点了一堆小吃,转眼又朝已经呆在一旁的景灿看了眼,沉声问道:“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呃……没,就这些吧,再多也吃不下了!”手中紧紧地捏着眼前的菜单册子,心中牵起一圈圈的疑惑。今儿程资炎是真么了,难不成是吃错药了?这明明,都是他不喜欢的东西,难道是因为小鱼?
她不解的转眼悄悄打量程资炎,又将视线调转回程爱瑜的神色,暗含询问。
程爱瑜回敬一道目光,稍稍一滞,就立刻将视线调转会到程资炎的面上,嬉笑着目光中染着几分调侃,几分讨好的看向好似头顶还在冒怒焰的大哥,打着哈哈:“哥,你什么时候改口味了?你不是最讨厌油腻的东西,吃豆花也只要咸的诶——”
“……”程资炎无声的横了她一眼,明明自己理亏却还气势不减分毫的瞪过来,让程爱瑜不得不乖乖闭嘴。可瞧着她那可怜巴巴的衍生,程资炎的心最终还是软了,但却在这时候,都忘不了他的生意经,绷着脸,对程爱瑜开除了不可否决的条件:“程爱瑜,你听着,打明儿起,你和景灿出门,我会给你们配司机。另外,我会给你们安排保镖随行,你如果不喜欢,我可以不让他们出现在你们的视线范围里,但必须带上,不准耍小聪明小手段的甩开他们,听见没!”
“听到了,我又不聋!”程爱瑜嘟了嘟嘴,勉强的,暂时的接纳了这个霸王条款。转眼目光又朝景灿的方向扫了眼,嘴角渐渐勾起,并用手肘戳了下兄长,故意用足够景灿听见的声音,伏在程资炎的耳边说:“喂,哥,你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对我嫂子那么上心啦?人家的爱好,你居然了解的那么透彻,比我这个当闺蜜的,还要清楚,啧啧……我都快要嫉妒喽!”
话音落,程爱瑜又遭到了死鸭子嘴硬的大哥的冷暴力,而身边的景灿,却因为程爱瑜的话,而红了脸颊。
其实,这欢脱的小二货,比他们想象中还要乐天,她就好像沙漠中的天宝花,只要给她一点儿养分,一点儿水,她就能开的比任何花朵都妖艳,都灿烂。而对于景灿来说,这养分,这水,其实就是程资炎的关注。哪怕,只是一点点,一个细微的小细节,就能让她飞快的忘记之前的一切,立马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依旧炙热,真诚,灿烂——甚至,有些耀眼!
对,就是这种感觉。
耀眼!
程资炎第一次发觉,自己最近时不时的想起景灿,不是因为她的纠缠,不是因为她的不同寻常,而是因为她的这双清亮的眼睛,她欢乐的有些洒脱的笑容,让他觉得——很耀眼!
、男婚女嫁 138:让他下半辈子,都不能离了你
“就你贫嘴,都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不分轻重。回头,你让我怎么放心,把你交给他!”别开视线,程资炎没有回答程爱瑜的话,而是偏移话题的继续教育程爱瑜。
不过没来及再多说几句,就听包间的门外传来叩门声,征询后,保镖打开了门。
香气阵阵,随着鱼贯而入的侍应,散入包间的空气中。
等侍应生摆好了菜肴离开,程资炎也不再说程爱瑜了,只是看着她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头,转眼又瞧向景灿,微敛那威严的声音,似乎有点儿别扭的说:“听说孕妇比较不耐饿,这时间也过了吃饭的点儿了,都快吃吧!”
说着,他率先夹了个小笼包,习惯性的想要往程爱瑜碗里夹,却在余光瞥见景灿时,夹着小笼包的筷子就直接从程爱瑜的面前约了过去,落在了景灿的碗里。接着才有重新夹了个,放入程爱瑜的碗中。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程爱瑜的目光微微闪了下,她笑嘻嘻的转手将碗里的小笼包,也夹给了景灿,嬉笑道:“嫂子,不介意我借花献佛吧!”
“不介意,我正好饿着呢!你现在就算给我个大理石桌板儿,我都想嚼两口!”
上一刻还沉浸在受宠若惊的惶恐中的景灿,转即开口。随后,她就低下头,闷头吃着小笼包,即便小笼包里的汤汁还烫口,但对她来说,却是不可多得的温暖。
她虽然弄不明白程资炎的转变,却懂得程爱瑜那么一瞬的微笑,与借花献佛的用意。因为程爱瑜知道,她景灿对与程资炎毫无免疫,在他面前,她就是个没出息的小女人,只要他给那么一丁点的恩惠,她就会信以为真,就会想要加倍加倍的对他好,同样也期待着他能对自己更好。
对,除了没出息,她还很贪婪!
但她就是喜欢他,没有理由的,疯狂的执着的喜欢着。
即便,这样的狂热,会让这份感情显得卑微,但对她来说,却非常值得。她曾问过自己,如此不求回报的追求,难道就只是因为那么虚无缥缈的,没多少人见过的爱吗?不是有人说,爱就和鬼一样,说的人多见过的人少。但她敢确定,她就是爱他,还知道——这世上,应该没有人,比她更爱他!
她读过麦卡洛的《荆棘鸟》,记得里头的一段曼妙华美的文字。而当她熟读那段原文句子时,心里想着的却是程资炎,这令她躲在房里哭了整整一个午后,但这也更加的坚定了她的信念——
“我们各自心中,都有某些不愿摒弃的东西,即使这东西让我们痛苦的要死……从不计算代价,我们所做的一切,原本就是忍受痛苦的煎熬,并告诉自己这非常值得。”
因为程资炎,她甘心做凯尔特传说中的荆棘鸟,泣血而啼,呕心而死,即便是痛苦的,但对她来说,也是值得的。她乐在其中,也在享受着这份感情的追逐……但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人懂她——程爱瑜不懂,因为她和景煊彼此相爱。顾繁华不懂,因为她和唐枫心心相映。就是因为这样,她们才会一再的劝她,不要让自己爱的卑微,可她只能笑一笑,当做没听见。但实际上,谁,有愿意,让自己因为爱情而卑微呢?
她做不到“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宁静与豪迈,也做不到“就此忘记,游戏花丛”的放浪不羁。所以,她才会执着的追着程资炎的脚步,跟在他的身后,追随着他的影子,等待自己能够打动他的时候。
而今,她打动到了吗?
程资炎是不是的往景灿碗里添菜,纵然那张脸绷得依旧威严无情,但暗中的温柔,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能感觉得到。
而景灿……
瞧着闷头吃东西,仿佛要把碗也给啃了的景灿,程爱瑜想,她应该也感觉到了吧!
舀了勺豆花,程爱瑜慢慢地吞咽着,目光却在这两人身上来回流转。
说真的,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大哥对除了她意外的女人,那么的温柔。只不过,这男人身上有着太多的故事,又是打小就接受所为的精英教育,接掌帝皇集团时,也不过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所以,大哥比普通男人少了太多的玩乐时光,甚至圈里的诸如唐枫、乔疏狂一类的,自由得天独厚的公子哥们的生活里,都少了许多欢乐。这应该也是他如今,寡情寡性,刚毅强硬的无法表达自己内心柔软的缘故吧!
想着,她不禁有点儿替这两人着急,一个闷骚,另一个更闷骚,偏偏这两人的面子工程一个比一个垒的好,牵着用笑容伪装一切,后者用冷酷阻挡一切——哎,想想啊,还真是一对!
又吃了几口东西,程爱瑜就把碗放了下去,瞧了眼景灿塞的鼓鼓的腮帮,再往自个儿大哥那边瞧了眼,得了,这是打算给景姑娘顶饲料吧,还喂!
赶紧岔开话题,程爱瑜出声打断了程资炎的动作。
“对了,哥,那只哮天犬,是谁家的啊?开个破路虎,就拽的二五八万的,瞧那架势,猖狂的好像交警队就和他家开的一样!”
“哮天犬?”收回筷子,程资炎不落痕迹的扬了下眉梢,却很快意识到妹妹这话里的意思,缓声道:“你是说撞得车的丁啸天吧!”
姓丁?
程爱瑜飞快的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快速的锁定了目标。
“是丁厅家的?不会啊,我记得丁厅长家的是女儿,上回在爷爷的寿宴上见到,他女儿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冒出那么大个儿子来……”
正犹豫时,就听程资炎开口。
“不用想了,他不是咱们这圈儿里的人。他家是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