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顾然依旧抬着一只脚踩在水原佑太身上,居高临下,“麻烦前辈以后为难国中部也考虑的清楚一点,尽管前辈从这里毕业,不代表可以在这里为了私心为所欲为。”
这里是冰帝国中部。
这里是他们的领地——任何人不允许觊觎侵占。
他们狂妄是因为他们有狂妄的资本。
渡边有未把东西收好后松开了颓然的水原佑太,他起身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朝北顾然扑了过去结果被渡边有未一拳击中倒在地上。“前辈要考虑清楚在行动哟,这里可是国中部。”他看着水原佑太爬起来后脸上的红肿笑眯眯地说,懒懒散散的,笑容小坏小坏的,眸子沉浮着暗芒,极为可怕。
水原佑太沉默了一会,在他的目光下极快地离开了。
渡边有未偏了偏头,看着水原佑太离开,才问北顾然:“就这样可以了?”
“你把他带来之前打了一顿?”北顾然倒是反问他。
“怎么会。”渡边有未淡笑着说。
北顾然也不在意,“那些证据虽然是伪造的,但甚至可以逼的水原佑太被强制退学,包括他未来的人生都可能被影响,水原佑太再蠢再易怒再不容于人也不至于连自己未来都不要了。”
“那么还有剩下的呢?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水原佑太的?他怎么说也是受害人之一。”渡边有未说。
“剩下的,这个领地的帝王自然会解决。至于对他的怀疑……”北顾然说着慢吞吞地朝外走。
她已经很累了,肚子也很痛。
剩下的——没错就是剩下的,这次的事之所以会那么乱是因为有三拨人。而他们做的所有事因为各种巧合意外凑在了一起。
“他有时间处理?柔道社和跆拳道社的纠纷到现在还没解决哦。”渡边有未说。
北顾然身影消失在门后。
一句话像是散落在空气里,极为淡然:“他是迹部景吾。”
会场被破坏,柔道社和跆拳道社突然的纠纷,以及迹部景吾被乱码了的发言稿。
这些——才是除掉矢泽亚希和水原佑太的发言稿之外,真正指向迹部景吾的事。
北顾然和迹部景吾所指的相同的猜测也是指存在三拨人的事。
而做这些的人……
迹部景吾快步走过花坛,径直朝着高中部走去。
怀疑到矢泽廉和水原佑太身上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首先,他们两人对发言稿的反应都很奇怪,水原佑太在听闻矢泽廉的发言稿有问题时第一动作就检查自己的发言稿;其次他在面对三个人的发言稿都有问题时第一时间考虑的也是迹部景吾的发言稿没有问题,以非常笃定的态度;第三,他和矢泽亚希的尴尬关系证明他是除了矢泽廉唯一和矢泽亚希有矛盾的人,尤其是在求证过矢泽亚希的人缘极好以后,他和矢泽亚希的矛盾尤为明显。
当然事实上,这些都不够。
但从动机上来说怀疑他们并针对他们进行侦查是很快能得到结果的。
当有人出事,排除意外的可能后,最先要做的就是从当事人本身找问题。
所以除掉迹部景吾,这些都是从矢泽亚希的不同的演讲稿和她本身上找到的答案。
接下来就是要从迹部景吾身上找答案了——做出这些无聊的事的人,反而看不出有什么目的——这些事全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或许有一定几率破坏迹部景吾这个人给人的印象,但以他的能力不至于这些事无法处理。
也就是说,这些事或许本身就是没什么意义的。
“所以说,在本大爷的国中部闹事,未免太小看国中部了……”迹部景吾低声自语了一句,脸色略沉地在高中部学生会办公室停下脚步。
“……秀树,为什么除了迹部景吾的发言稿,其他人的也被毁了?”女孩子的声音,带着不解疑惑,以及急切——迹部景吾记得这个声音,准确的说不是记得,而是刚刚才听过留下了印象——是矢泽亚希。
“不管怎么样,这次结果你也看到了,亚希,你可以放心等着他从国中部毕业……”一个温和低哑的声音如此说。
“……”迹部景吾按住门把,眸光锐利,一下子打开了门,“仓木前辈,高中部学生会会长一职本大爷自然会亲自来拿,不需要你们所谓的实力测试。”他嗓音一如既往的傲慢华丽,充溢着他这个人最真实的自傲和自信,无可匹敌。
“……”高中部学生会办公室里声音一顿。
坐在沙发上的青年只是意外了一秒,笑了起来。
迹部景吾微微眯着眼瞥过那个温和瘦长的青年,冷声开口:“前辈在国中部做的似乎太肆无忌惮了。”
“如果给迹部学弟带来困扰,万分抱歉。”仓木秀树温和地笑着说。
“……”迹部景吾盯着他,其实凛然,“既然如此,这次交流会上出现的任何事故请仓木前辈负责处理,损失也请前辈承担,还有请前辈负责把被挑起事端的柔道社和跆拳道社调停。”
“可以。”仓木秀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秀树。”矢泽亚希有些担忧地叫道。
但是迹部景吾已经冷冷扫过他们,转身就走。
破坏会场、柔道社和跆拳道社突然的纠纷、迹部景吾被换掉的发言稿——所有一切,不大也不小的事,可能会对造成什么影响——但若说真的是有什么目的,就是针对迹部景吾这个人。
没错,这只是一种测试。
正如北顾然的猜测。
这是来自高中部对即将从国中部毕业的迹部景吾的测试。
起因是高中部学生会会长去海外做交换生而缺少领导人,考虑到选举新的学生会会长,以及多位学生会干部试图将矢泽亚希推上学生会会长之位——这件事可以从这次的学生代表是她可以看出苗头来。
但矢泽亚希自身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坐到学生会会长的职位,在仓木秀树的提议下,由矢泽亚希暂代学生会会长一年,等待迹部景吾这个国中部的学生会会长从国中部升到高中部——对此,若有矢泽亚希还有什么不放心之处,就提前测试一下迹部景吾的能力。
“秀树?”矢泽亚希有些疑惑唇角带温和笑意的仓木秀树。
“亚希,他看来是明白了这次事情的所有原因经过。”仓木秀树偏头看着迹部景吾干脆利落地离去的背影说。
“他这是警告。”他顿了顿,笑意浅浅,“冰帝国中部的少年帝王正在警告任何在他的领地上闹事的存在,即使那是他的前辈。”
如同刀锋凛然果决——迹部景吾提出的要求并不是说迹部景吾无法解决这些事,而是他在用他的方式给造成麻烦的人做出警告。
他在说,他知道一切,也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他的领地。
“原来迹部景吾是这样一个人,真是嚣张……”仓木秀树笑着,不见恼怒,极为赞赏。
冰帝国中部已经不是他当年所在的那个靠家世和年龄资历就能瞧不起人的国中部了。
、49国中生生存手册·C委托状存5。1。1
国中生校友交流站→冰帝校友蔷薇园→下午茶区
主题:贯彻*与正义的绝望帖!第一百八十一次被拒绝的便当!
一楼#便当妹的日常(楼主)
如题,我快哭了!已经是第一百八十一次被拒绝了便当!
难道我真的是一辈子的便当命吗?
新开学都快一个月了!谁可以拯救我的便当日常!(泪流满面)
改成绝望帖了……然后……
所以,桃花扇是什么?
二楼#桃花酒组长
不管你是软妹还是女汉子,不管你是糙汉子还是俊公子,你对生活感到绝望了吗?你还想要一丝改变的可能吗?只要你需要帮助,只要你出得起价钱
请查看手机短信,回拨新短信所留电话。
黑市不还价,愿为您效劳。
桃花扇恭候大驾。
·
初恋是一种少年少女懵懵懂懂时产生的欣喜与面红心跳之情,互相*慕,宛若人生第一朵绽放的鲜花,如初生的朝阳一般美好动人。
初恋是一种刻骨铭心的、单纯的*,而在这其中,有人为了初恋力争到底,有人则黯然离去,又或许是迫不得已地放弃——无论如何,那时最纯粹地为了一个人欢喜的心情必然是人生中难以忘怀的甜蜜又酸涩的果实。
如果可以,多数人希望自己的初恋是美满的——从初恋走到最后一定是件极为浪漫又幸福的事。
“渡边有未。”北顾然单手摇了摇薯片袋子,里面已经只剩碎末了。
渡边有未盘腿坐在地板上,盯着电视机沉默不语。
“喂,渡边有未。”北顾然把沙发上的抱枕丢了过去,正中渡边有未的后脑勺。
渡边有未才反应过来,慢吞吞地扭头,“嗯?”他应了一声,一向清澈动听如泠泠流水声的嗓音此刻竟然有了些许的沙哑和哽咽。
北顾然愣了愣,看见渡边有未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还有些水润。
“……”她有一瞬间突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你在做什么?”北顾然挑起眉。
“看电影录像带啊。”渡边有未转过身说,“这部《初恋》拍的真不错,女孩子真是可*的生物,对*情这么憧憬,这么坚持,这么倔强,软萌软萌的。”他笑眯眯地说,一双眼睛依旧红的像兔子,简直就像是刚刚被狠狠蹂躏欺负过,他只是伸手随便揉了揉眼睛,丝毫不在意。
“……”北顾然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北顾然你不能算是女孩子啦。”渡边有未耸肩说,“不软不萌不会撒娇不解风情又太聪明。”
北顾然眼角一抽,一个枕头狠狠地砸中了渡边有未的正脸。
“北顾然,我实话实说哎,谁要是看上你肯定很可怜,对你示好半天搞不好你都没反应过来那是喜欢你的意思。”渡边有未伸手抱住抱枕,语气揶揄,“真可怜啊真可怜。”他摇着头故意叹气,唇角笑意懒懒地,又有些意味深长。
“……”北顾然挑起眉,“你要是空虚寂寞冷了,我不介意去给你找一个连的相亲队伍。”
“免了。”渡边有未连连摆手,“好歹我还是对初恋抱有憧憬的好么,一个连的相亲队伍你这是想恶心死我还是直接灭杀了我?”
北顾然斜了他一眼,也不做评论。
“北顾然你真没意思,作为女孩子不八卦也就罢了,对初恋这种美好的词竟然没有半分触动。”渡边有未单手托着腮,手肘压在腿上。
“比如有什么触动?”北顾然背靠在沙发上,颇为闲适惬意地看着他。
“……”渡边有未在她的目光中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想了想,“像是怦然心动,或者面红心跳。”他用手指在身前轻轻一拍,指尖贴在一起,“就像是一种特有的灵感,就像你那种奇奇怪怪的直觉一样吧,电流一闪然后就觉得世界被照亮的感觉。”
“你很有研究。”北顾然淡定地说。
“这部电影里这么说的。”渡边有未被她的话弄得有些挫败,只好指着身后的电视说。
“所以初恋就得紧追不舍地坚持?”北顾然偏头问。
“倒也不是这么说,只是这种事只有一次,不管是谁都不舍得它就这么从指尖溜走吧。”渡边有未托着腮想了想,“一般的少女不都有这种想法吗,那个第一次让自己面红心跳的少年,如果可以,希望能一直一直走下去,希望能一直一直看着他。”
“就算对方不喜欢自己?”北顾然挑眉反问。
“谁知道呢,这不是应该问你么,你才是女生,好吧我错了,你不是。”渡边有未正经了不到几分钟又开始调侃,没个正行。
“……”北顾然只是瞥了他一眼,眼底似乎飞快地闪过什么。
面红心跳……怦然心动……?
电流一闪然后世界被照亮……?
“……总有些女生会坚持的,无论结果如何……至少诚实面对抱有喜欢心情的自己,就算以后会遇上真正深*的人,还是坚持现在的喜欢,未来如何谁也不知道……”渡边有未有些无聊地评论着,从手边的袋子里掏了一包薯片打开,但紧接着他突然扬起眉。
渡边有未的眸子里似乎沉沉浮浮着些不明的意味,“喂,北顾然。”
“……”北顾然没回声。
“喂,你这是在想梦中情人吗?”渡边有未挑着尾音笑。
北顾然慢吞吞地抬眸看他,神色不变。
“说起来,那位王什么时候才忙完教学部交流赛和网球部训练的事?”渡边有未像是故意问,满脸促狭,“什么时候来接您回去啊,王后大人?”
抱枕砸向渡边有未,被他轻巧地接下,懒懒散散,刚刚笑眯眯地抬头,就被一个苹果正中脑门。
“嗷!”渡边有未捂住额头向后倒下,“很痛喂,这苹果砸死人的喂。”
北顾然看着他,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
“你来亲戚啊,这么大火气!”渡边有未揉着额头说。
“是啊。”北顾然回答地极为坦然。
“……”渡边有未无语地看着北顾然,“你果然还是去祸害迹部景吾吧,他智商高、承受力强、才华横溢、身负巨资。”
“你欠我的钱比较多。”北顾然指尖点着另一个苹果,淡然地说。
“你都因为他伤成这样了,怎么还是我欠你比较多喂。”渡边有未指了指北顾然的右手臂和靠在软软沙发上还垫着软垫又基本不动的坐姿——为了避免给后背造成太大负担。
“……”北顾然的目光微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