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从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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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从良记-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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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胡太后说:“黄花,你要是醒了就起来喝碗粥吧。大夫说你身子虚,是饿了太久的事。我知道你醒了,别不好意思,这里就是你的家,回来就是回家了。”
  一翻身抱紧了胡太后哭着说:“娘,我对不起你,难道你不恨我吗?”
  
  “黄花,我们娘俩还讲什么恨不恨的。娘知道你的心,是想找个人好好的过日子。可是你不知道男人的心不是我们能拴住了,他们能为你花钱,却不能娶你为妻。因为我们是烟花女子,没人能看得起我们。娘之所以这样无耻的活着,就是看透了这一切。谁愿意唾弃就让谁唾弃去吧,反正我是觉得做皇后不如做妓/女,只要你想着不是他们来作践咱们,是他们拿着钱让咱们来作践,你的心里就痛快了。”
  
  “娘,我恨死那个死男人了,他骗了我,还抢走了你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银子。”
  “没事,让他抢走好了。他家要是差盖房子的砖,老娘就送他几块。”
  穆黄花没听明白:“娘,这些银子要是买砖石可不只是几块的问题!”
  
  胡太后说:“我还以为骗不了那个龟孙子呢,谁知他太心急也没细看,绫罗绸缎下面堆的都是些砖头。”
  穆黄花先是睁大眼睛,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胡太后的意思,接着笑的歇斯底里的:“哈哈哈太好了,幸亏我没有留恋那些箱笼,不然被发现了死的更惨。这次可有他们好瞧,那个孙世谦以为在这里花上一点钱,就赚个大的回去了,这次轮到他骂娘了。”
  
  胡太后说:“黄花,这次你可知道了吧,以后要记住这个教训。”
  穆黄花不住的点头:“娘,你放心,以后不管是谁说的再好听的话,我再也不会相信了,就是做一辈子的妓/女也不会再想着从良的”末了她期期艾艾的说:“娘,我还是想做个雅妓,陪男人睡觉我是不能够。不是为了谁守节,真心的过不了心里的坎儿。”
  思忖了半天,胡太后才叹口气说:“你还是这样的性子,宁死不肯曲。女人吃亏都吃在这上面,你要实在不肯,娘娿没有别的办法。”
  穆黄花略一想说:“我有个想法,这天下也太平了,附庸风雅的人也多了,不见的说一定要卖身才能挣钱。自秦汉时就有青楼楚馆,恩客也有雅俗两种。虽然魏晋之风已过,崇尚诗词歌赋的人还是不少。幼时在闺阁中,也读得几句诗词,又有几个闲客会写会唱,我也可以取长补短收为己用。咱们在院里另辟一间,就叫醉逍遥,种上君子兰、潇湘竹,也算是双凤楼的艺馆。”
  
  胡太后不由的不答应,这个提议确实不错。长安城遍地是烟花,朝盛夕衰是常有的事儿。任谁家也就一两个出彩的姑娘,年岁一大就没得用处,只好贱卖了给人家做小。所以,平康这一带坊间巷里很少有常青树。她虽然是风韵犹存,但不得不承认徐娘已老。穆黄花也是二十岁了,掰着指头算算也就三五年的撑头,若是能想到另外的好法子,也不失为一条好的出路。
  
  说做就做,先对现有的姑娘进行一番培训包装,不是台柱子,也要说话带着三分雅,蹙眉也有七分情。雅俗共赏,南北通吃。
  
  双凤楼重新装修,制定了一系列的优惠措施,推陈出新,打出前所未有的名号。从此以后,在长安城大大小小共二十家的青楼妓院中独占鳌头,穆黄花也成了长安第一花,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哪个男人要是能和她说上一句话,就能让周围的男人羡慕不已。要是谁能和她聊一天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更会成为男人间炫耀的资本。
  为了能时时推陈,日日出新,穆黄花还将李清照的小令改编,配以歌舞,俨然成了一个歌后。每日她会准时上台献歌献,想要在醉逍遥里开雅间,不仅要有银子,还要预约通过审核才行。越是这样,一些达官贵人,暴发土豪,就越舍得下力气花银子。没过多久,双凤楼的名号就在长安城里响当当的有名了。
  自此,达官贵人之间的问候语从‘你吃了吗’变成了‘你的预约通过邪利小姐的审核了吗’?
  
  穆黄花说,劳逸结合才能有更大的收获,所以,双凤楼里的每逢初一十五是不接客的,这两天所有的姑娘都带薪休假。这样一来,不仅没有减少收入,反而是财源滚滚的来。
  这一天正是十五休息日,双凤楼的姑娘不是去结伴游玩,就是在楼上梳妆。穆黄花则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赏花。赏累了就半睡在软椅上,脸上搭了一个帕子,在闭目养神呢。
  
  大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请问这里有属鸡的姑娘吗?”
  妈的,神经病!有这样找人的吗!“没有!”头也没抬,继续半睡着。
  “大姐,你再帮忙问问吧,有没有属鸡的姑娘?”
  “唉,你这人怎么这样烦呢,不是告诉你没有了吗,你还在这里嚎什么丧,没看见老娘在睡觉吗?”穆黄花一怒就揭下脸上的帕子,指着他的鼻子大声的骂了起来。
  
  两个人顿时都惊呆了。
  “猪头,是你?”
  “二娘,是你!”
  猛地啐他一口:“告诉过你不要叫我二娘,再敢叫我就对你不客气。”
  猪头老大不高兴的说:“好,不叫二娘,叫大姐行了吧?哼,你骗人。你告诉我说你有一个好姐妹在长安城的南街口她属鸡,还叫小怜,还有一群姐妹,她家的招牌叫高家肉铺。你骗人!”
  
  “你口口声声的说我骗人,我有骗你吗?你说有没有一个高家肉铺?”
  “有。”
  “是不是卖肉的?”
  “是。”
  “这不就得啦了,我也是告诉你高家肉铺是卖肉的,是你自己想歪了。”
  “你…你…你,我不跟你说了,反正我给了你银子,你就要告诉我。不然,我和你没完!”
  
  “你说没完就没完啊,你想干嘛,这里可是长安城,不是你的滕阳老家,你以为你能吓唬的了我。看在你给过我银子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一般见识,要再不识趣,我可就叫人打你了啊。”
  “哼,打我我也不走,你收了我的银子,就要告诉我那个姑娘的下落。”
  
  “切,你还真是脑子有毛病了。小五小六小七小八,都给我过来,把这个神经病给扔出去。”
  四个精壮的半大小伙子,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院子里。穆黄花说:“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我不让人打你,你要是不识趣,就怪不得我了。”
  猪头斩钉截铁的说:“你不告诉我,我就是不走,打我我也不走。”
  
  小五说:“大姐,不要和他说这么多了,我们兄弟打他一顿,他就老实了。”
  穆黄花想了想说:“把他扔出去就行了。”
  四个人架起猪头就要把他给扔出去,猪头双手拉着门环,死也不放手。几个人在那里闹得哇哇大叫,把穆黄花一个美好的午休给彻底的搅黄了。
  
  “猪头,你说你想干嘛?”
  “我不想干嘛,就是想让你告诉我那个姑娘的在哪里?”
  这世上竟然真有这么不开窍的人,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是骗他的。“猪头,说你猪头一点都不亏。我和你说的那些都是假的,你上了一次当还不明白吗?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属鸡的姑娘。我们这里倒是有一个,就是我娘,你要找她吗?”
  
  猪头摇摇头:“不找她。”
  “那你走吧,大不了我把你给我的十两银子给你,我们就两清了。”
  猪头倔强的说:“不,我还是不走。即使你是骗我的,可是这里你比我熟悉,你总能为我打听到的。你这里的姑娘也多,要不我就一个一个的去问,总有一天能问出来的。”
  
  “死猪头,你到底要干嘛?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这里没有属鸡的姑娘啊。”
  “那我就在你这里等,或许她还没来到。”
  穆黄花被他说的一头雾水:“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等啊等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谁?又是谁告诉你她是在妓/院里的?”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穆黄花和猪头异口同声的说道。
  啪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去你妈的天机,我才不想知道你的天机呢,你趁早给我滚远一点。”
  
  “你说让我滚我就滚啊,我告诉你,今天我就偏不滚了。大爷今天在这里买乐行吗?”
  “不行,今天是我们的休息日,本店打烊。”
  “我靠,你们还有休息日?太超前了。休息日我也不走,我在这里给你们打杂行吗?”
  穆黄花没商量的说:“不行,打杂也不要。”
  
  “我不要工钱,白干。”
  “白干也不行!”
  “白干行,留下他。”胡太后一听有白干活不要钱的,赶紧凑过来说:“黄花,为啥不要?她既然不要钱,就留下个一年半载的,咱们不是还缺个跑堂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仇人相见

  “娘……”
  “就这样说了,这个人交给我了。过来小哥,你今年多大了?”看在钱的份上,胡太后是相当的热情。
  “大娘……”
  “住嘴!什么大娘不大娘的,我有那么老吗?”
  “那叫你什么呀?”
  “嗯?你就叫我大姐吧。”
  “可我叫你姑娘大姐,这样叫不是岔辈了吗”
  
  胡太后一想也对,猪头反应还蛮快的:“要不我叫你姨怎么样?其实很多姨都是年轻的。”
  胡太后很满意这个称呼:“好啊,我在家的时候排行老二,你就叫我二姨好了。”
  猪头二姨长二姨短的,叫的胡太后是心花怒放。
  
  穆黄花嘟囔一句:“你们爱咋地咋地,反正我是不搀和,管你大姨二姨的,我是没得话好告诉你的。”
  胡太后重新打量了一下猪头说:“你身板不错,就是细皮嫩肉的能不能干活?”
  猪头拍拍胸脯说:“二姨放心,就凭我这一身的肌肉,干活是没得问题。”
  胡太后满意的笑道:“这就好,只要好好干活,就说明你小子有前途。”
  
  “二姨,你们这里其他的姑娘有属鸡的吗?” 
  “没有。这属鸡的姑娘都二十多了,哪家还会要这么大的。别说这些了,幸好今天不开张,让小五教一下明天该干嘛,到时候可别干砸了。”
  猪头在家里虽然没干过活,学起来还蛮是那么一回事的。胡太后对他很满意,决定第二天就让他正式上岗。
  
  怪不得人家都说秦楼楚馆都是夜里的买卖,双凤楼的人一个个的都睡到日上三竿。等她们都起来的时候,猪头已经在院里做了几百个仰卧起坐了。
  几个姑娘凑近他,摸着他身上的肌肉说:“猪头,你真是一个男人。”
  “我就是男人啊。”几个姑娘捂着嘴笑了起来。
  小巧拉着他说:“猪头,哪天不接客的时候,你到我房里来吧,我不要你的钱。”
  小翠也拉着他说:“猪头,我今天就不接了,你来吧,我给你留门。”
  猪头甩开她们正正颜色说:“你们要是让我干活可以,这个可不行。”
  
  小巧不高兴的说:“猪头,还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白白的送你你都不要。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了我们的花魁邪利姐了。”
  “没有,因为我有自己喜欢的人了,这次就是来找她的。”
  “你要找的人是谁呀?”
  “我就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她是属鸡的。”
  “属鸡的?”几个人又捂着嘴笑了起来。“猪头,我就是属鸡的,你找的该不是我吧?”
  “猪头,我也属鸡,今天你去我房里吧?”
  猪头问:“你们多大了?”
  “我十五了。”“我十六了。”
  “你们还真当我傻啊,属鸡的今年都二十二岁了,你们一个十五一个十六,还在这里冒充属鸡的。以后你们要是有活就叫我,这事可别找我,不然我会生气的。”
  
  胡太后在屋子里扯着嗓子大叫:“姑娘们你们在那里唧唧歪歪的干嘛?给钱的财主就要来了,还不赶紧的打扮好了接客?”
  一群姑娘这才一哄而散。
  猪头带上了围裙,端着一个茶壶,活脱脱一个大茶壶的样子。不过,他是有目标的,所以,累啊,白眼啊什么的,他是一概的不理。
  
  就在迎来送往的时候,来了一个意外之客。这人是谁,估计他化成了灰,穆黄花和胡太后也能一眼认出来。这人就是高纬最为宠信的奸臣,在高纬逃往青州之后他又打开城门把主子拱手送给北周的高阿那肱。高纬死不足惜,可怜的是高恒也一并跟着遭难了。
  
  穆黄花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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