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纬和爽快的对叶川军说:“叶将军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就把老婆穆黄花送给你吧?”
最先有反映的是穆黄花,她的头轰的一声就炸了,再也顾不上什么仪容仪表之类的女人准则,跳起脚就骂了起来:“高纬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你在监牢的时候,我可是日夜的为你担心。别的先不讲,我好歹也是你的结发妻子,是恒儿的娘,你就忍心做出这样的事啊!”
高纬已经没有一点常人的思维了,他轻描淡写的说:“黄花,你不要这么激动嘛,叶将军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跟着他不是一样吃香的喝辣的的吗。再说了,跟谁睡不是睡,只要日子过的舒心就好了。”
穆黄花破口大骂:“高纬你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枉我还把你当成人来看。现在你的心里还有谁,除了冯小怜这个贱女人,你谁都不记得了。你还记不记得你还有个老娘,临走了你就不去问一下她在哪里吗?”
高纬不再理她,朝乐的屁颠屁颠的叶川军一拱手,就搀着他心爱的女人上了马车。高恒听说他的娘不和他们一起走,要跟着那个歪嘴的男人回家,他害怕的大哭起来:“不,我要娘,我要娘,我要娘和我们一起走,不要娘离开我们!”任高纬如何去扯他,他都不愿上车。
冯小怜皱皱眉头说:“这个孩子真不听话!要是不愿走,你就留下来和你娘在一起吧!”
高纬朝他吼道:“你要不要走,要走就走,不走的话你就留下来陪你娘吧!”
高恒飞一样的跑到穆黄花的身边,紧紧的抱着她说:“我不走,娘,我留下来跟着你。”
此时的穆黄花没有时间去为自己打算了,她只能站在儿子的立场上来为他考虑。高恒跟着她是不现实的,她要是做了叶传军的女人,高恒算什么,别人会怎么看他!拖油瓶?连这个都不是,或许她都不是叶传军明着的女人,高恒就更手机无分了。本来宁愿去死也不想来祈求高纬这个男人,为了儿子,她放下所有的面子。“相公,我求求你,看在恒儿的份上你就带我一起走吧。就算是做奴做婢我也愿意,只要不让我们母子分开就好了。”
高纬把她送人不光是为冯小怜着想,也是为了拉拢叶川军,希望一路上能安安稳稳的度过去。万一他在半路上使暗招,能不能到了邺城还不一定呢。所以,无论穆黄花如何苦苦哀求他都不会心软。“黄花,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这样,有意思吗?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口口声声的说是我的结发妻子,为何就不听我的话,难道这也是为妻之道吗?”
穆黄花知道再说下去根本就没有一点意思了,这样的混账男人竟然还好意思说出什么为妻之道,亏他还长着一副人样子,简直就是畜生!不,是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想想她要是真的跟了这个姓叶的人,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境况,她家里的老婆能不能容得下自己还是一回事,高恒跟着她还不得受尽白眼、看尽脸色。不行,舍不得也要舍,为了她的儿子能堂堂正正的做人,她宁愿舍弃这段母子之情。
“儿子是你的,你要好好的把他抚养成人,我不带着他,免得让他跟着我低三下四的。不管你如何对我,以后你一定要照顾好恒儿。他是你的儿子,你要是做不到,我穆黄花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叶川军不满的说:“你们还有完没完,高纬你到底要不要送了,日头都三杆了,再不走叫你好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高纬这种特没骨气的男人。“好了好了,叶将军不要生气,我说过要把穆黄花送给你,就一定不会食言的。我们这就出发,这就出发。”脸色立马转变,朝着高恒叫道:“快过来!”
高恒孩子紧紧的抱着他的母亲,哪里肯放开手,穆黄花也是万分的不舍,嘴上说着让高恒跟着他的混账爹走,其实手里也是一点都不愿意放松。她多希望这个时候高纬能说一句,黄花,你和我们一起走吧。就是下一刻就要死去,她也不会有半点的遗憾。可是,高纬至死都不会和她说出这句话了,他的心里眼里只有冯小怜。没有狠心放弃高恒,说明他如今还是一个人渣,就是渣,好歹也和人沾了边。
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高纬气呼呼的走到她的跟前,一把揪住高恒就往马车这儿拉,一边拉一边骂:“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把你扔在这儿,再也不管你了。走不走?!”
穆黄花当然知道这句话不是吓唬人的,高纬在这种事上是说到做到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儿子跟着她受罪。咬咬牙狠狠心,把高恒给推开了:“走吧,你们走吧!”
高恒哭的撕心裂肺,挥舞着双手,试图去挣脱他最怕的爹。可他毕竟太小,像个小鸡一样被高纬给拎到马车旁。他哀哀的问道:“娘,你怎么就这样狠心,你不要孩儿了吗?娘,他们不疼恒儿,娘也不疼恒儿了吗?”
任由他哭喊,穆黄花只能掩着面一言不发。看着高纬把哭天喊地的儿子拽上了马车,她的心如同刀搅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身陷虎穴
叶川军淫邪的朝穆黄花说:“小美人,你就先在这儿等着我,等送走了他们之后,我就来找你。”招招手朝一个侍从耳语了几句“把这个女人先送到驿站里住着,等我回来再接她回去。”
侍从顺从的说:“是,将军放心。”
马车载着高纬、高恒和冯小怜绝尘而去,马车渐渐的看不到了,高恒的哭声还在耳畔:“娘。。。你真狠心,连你也不要孩儿了。”
穆黄花哭倒在黄土地上,她使劲的捶打着自己,想让身上的痛抵消一点心里的痛苦。泪水顺着脸颊滴在尘土里,尘土被风吹到她的脸上和身上,不一会儿,她就成了一个土人,一个泥人。
王婆非常可怜她的遭遇,拉着她说:“唉,我说呀你遇上这样的男人你还哭个啥,反正以后你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行了呗。”
穆黄花边哭边说:“这个畜生既然不想要我了,我也就不会再留恋他什么了。王大姐你知道吗,我是舍不得我的孩子呀!我可怜的恒儿,以后没有了娘该怎么过,不知道那个杀千刀的能不能记得恒儿还是他的儿子。他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连老娘都不记得了,还会记得儿子吗!”
王婆拉起了她,替她擦去一脸的泥土说:“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也别伤心了,还是想想你以后该怎么办。叶将军夫人的娘家可是有钱有势的大户族,你以后还不知能不能在他们家住下来呢。”
留下来照看穆黄花的兵士朝王婆喝道:“你这个婆子是不是不想好了,将军的事你也敢乱说!要是你再满嘴胡唚,我就让你这个女管事婆坐大牢去!”
这句话唬的她不敢再说了,穆黄花觉得她是因为自己才被骂的,很过意不去,就替她说道:“王大姐也就是说说,大人不要难为了她。”
兵士知道叶川军对这个标致的女人很上心,不管有没有正式进门做主母,他都小心翼翼的对待着:“夫人说笑了,你是主子,哪敢让你叫晓得大人呢。夫人你说她没罪,她就没有罪。夫人你看,将军都走了,咱们还是回驿站等着吧。”
不去又有什么办法,就是个狼此时也得做只羊了,不过临走的时候她没有忘记许诺王婆银子的事。自己身上一文都没有,少不得借了兵士的以后再还给他了。
“你身上有没有银两啊?”穆黄花羞答答的问他,一开始就张口要钱,她确实不好意思。
兵士也吃了一惊:“啊?银子?”
穆黄花解释说:“我昨天是借了王大姐的银子做的衣服首饰,这会儿也没钱还她。你也知道王大姐赚点钱不容易,你要有的话就借给我一点。反正我也是将军的人了,借的银子是不会不还的。”
兵士这才反应过来:“有有有,夫人要的话就尽管拿去。我今天装了二两碎银,你看够不够?”
穆黄花对银子是没有概念的,她从小到大也没有摸过银子,哪里知道二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前世的时候倒是记挣钱又花钱,可惜钱和银子是两码事,压根就不会换算。她看了看王大姐一眼说:“王大姐,你看够不够?”
王大姐吓了一跳:“哎呀,可要不了这么多,一两都用不完。要是有小钱大爷就给一点,没有就算了。”
这些在将军面前说的上话的兵士,三两二两的银子是不放在眼里的,和她居家过日子的妇人是不一样的。所以就把二两银子一起拿了过来放在她的手上:“王大姐我也没有多,这些你就拿着吧。”
王大姐被她感动的眼泪汪汪的:“夫人你真是个好人,银子我就收着了。以后夫人要是有用得着老身的地方,就尽管来找我。”
寒暄了几句,二人就告别了。兵士带着穆黄花进了驿站,先收拾出一个上房让她先住着。这里的条件比那个囚禁她的小院子好多了,心却比那会儿还要难受。在那里的时候,她是在不停的思念这亲人,牵挂这儿子。毕竟,还有一份牵挂让她憧憬。现在一切都破灭了,也许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她的恒儿了。一想到这里,她就禁不住痛哭起来。
叶川军一心想着穆黄花,把高纬送到邺城就会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
穆黄花不是少女了,可是除了高纬她还没有和别的男人有肌肤之亲。叶川军一靠近她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浑身哆嗦了起来。
叶川军安慰她说:“你别看我的嘴歪,我的心一点都不歪。美人别哭了,你看你就是跟着那个姓高的回去了,他也不会对不你好的。他的心都在那个女人的身上,是不会想着你的。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疼你的。”
穆黄花心里着起急来,反抗又没有力量,这里是他的地方,喊了也没人来帮。眼看他都脱掉了外衣,意欲不轨,闭的死死的眼睛忽然睁开了。叶川军吓了一跳,猛然一停,穆黄花心想,看着五大三粗的一个人,其实也是个胆小鬼。豁然开朗心生一计,纵身往后一跳,做出嘴歪眼斜的样子,浑身还配合的抽搐着。这番折腾时,她竟觉得好笑起来,要是能再整些口吐白沫就更好了。
歪嘴遇上另一个歪嘴,他真的傻眼了,只听叶川军结结巴巴的说:“这…这是咋了!”
为了将戏演的更加真切,她还不停的发出梦呓般的胡话。
叶川军胡乱的穿好衣服,喊了一个临时叫来的老妈子,冲她问道:“她是怎么了?不会是撞鬼了吧?”
老妈子也没见过这阵势,磨磨唧唧的不敢前去。她也是猜测的说:“老爷,这个女人八成是中风了。”
叶川军嘟嘟囔囔的说:“真晦气,头一天晚上就出这事。你看看要不要紧?”
老妈子瞅了瞅说:“还是找个大夫瞧瞧吧,别出个好歹。”她二姨很怕是撞邪,万一被咬住了可不是好玩的。
楞了半晌他才开口说:“还是别了,万一让表舅晓得了,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穆黄花终于琢磨出个味来,原来他是这样怕他的表舅。至于他的表舅是谁,日后慢慢打听就知道了。
老妈子把穆黄花扶到了床上,她还装模作样的哼哼唧唧。叶川军又瞧了几眼,最后才不甘心的说:“你伺候好她,我先回去了。要是好了,你让人去叫我。留着点心眼,别让夫人看见了。”
“老爷放一百个心,都在老身身上,管保给你瞒的妥妥帖帖。”
叶川军走后,穆黄花故意折腾个大半夜。第二天才消停了,叶川军一来,老妈子就忙不迭的告诉他:“老爷,可不得了了,她折腾了一夜,看样子她一定有隐疾。”
叶川军又问:“今天好些了吗?”
老妈子摇摇头:“消停些了,这几天估计都缓不过劲来,中不中用还不好说。”
叶川军不死心的说:“以前没听说有啥子毛病,也许是气混了头。养几天没准就好了。”
明着装病,暗地里打听着叶川军的事儿。老妈子也不是嘴严的,三句好话没过,就和病恹恹的穆黄花聊开了。叶川军的小忌讳她是一清二楚了,趁着没人注意,穆黄花找来笔墨,写了一张张的纸条扔了出去。
刚刚养好了精神,叶川军就急不可待的到私宅里来会他的小美人。谁知,风声走漏,尉迟迥听说叶川军纳了一个小妾 ,并且这个小妾还是高纬的老婆。不知则罢,知道之后尉迟迥气的山羊胡子都撅了起来。要不是叶川军是他表弟的儿子,当时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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