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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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5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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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刀,十年剑,百年练就一杆枪。枪要练出彩,是最难的,可是杨虎的枪法实是出神入化,已臻极境。“嗤嗤”声大作,慑人心魄。杨虎手中长枪凌厉,有敌无我,煞是威风。

“不要恋战,走!”辛游击强压住喷呕地鲜血,嘶吼了一声。杨虎再勇,终是一人,但是若与他纠缠过久,白衣军四下合围,那便走不得了。

围攻杨虎的骑士们被杨虎东挡西击,片刻间就一一刺杀于马下,只有一人在他手臂上划下了一记刀痕。趁此时机,辛游击等人已脱出二十多丈的距离,杨虎恨极了这路毁掉自已大军地官兵,衔尾急追,犹自不舍。

后边一骑飞奔而至,一路呼喊道:“虎哥,收拢军队,速脱险地要紧,穷寇勿追啊”。

杨虎牙根紧咬,恍若未闻,红着眼只盯着前方飞奔的官兵不放。木云见他不听,气极败坏地不断挥鞭急追,两人堪堪追了个马头马尾,前边辛游击和几个官兵忽然接二连三抛出几件东西。

“虎哥小心,有暗。……”,木云喊了一半忽地一呆:“丢在地上如何伤人?”

“轰!轰,轰,嗖嗖嗖嗖………”

爆炸声并不强烈,骇人的是那四面八方隐隐传出的尖锐破空时,纵然有人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投掷暗器,也不可能打击面如此之广,力道如此之大呀。

二人大骇,一个轮刀、一个舞枪,把面前挡得风雨不透。杨虎跨下马挨了无数地铁针铁片,疼得狂嘶乱吼,战马跳跃之间,杨虎只觉左眼一阵模糊,伸手一摸全是鲜血,此时钻心的疼痛才传了过来。

杨虎又惊又火,双手握枪仰天狂吼一声:“啊……,”,两膀一较力,“卡”地一声,那枪杆儿竟被他双手拗断,杨虎双臂肌肉贲起,猛地向下一插,两截枪杆噗地一声深深刺入马脊,战马负痛,向前飞快窜出三步,才轰然倒下。

木云见了杨虎如此神威,楚霸王再世,也不过如此悍勇,不禁暗暗心惊。他慌忙跳下马,扑过去扶起杨虎,唤道:“虎哥”。杨虎一只眼睛血肉模糊,五官狰狞地望着他。颤声道:“我……我的眼睛”。

“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愁无处下金钩,虎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呐。赶快整顿军队。脱离险地要紧,这笔债,咱们会讨回来地!快,再不走,官兵合围,以我们现在的士气,无力一战了。”

杨虎木然地被他匆匆裹了裹伤,木然被扶着向回走,木然被扶上一匹战马,木云上了马。高声吩咐道:“快,马上集合队伍,兼程赶往马家埠。此地不可久留”。

杨虎残兵也来不及清点,大家纷纷上马疾行而去。木云骑在马上,望着一败涂地地大军微微叹了口气,打胜仗时气势如虹、打败仗时就如此模样,难怪父亲根本不同意我的占据山东。北扼京师的计划,杨虎的军队只能嚣张一时,终究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罢了。”

他觉得小腹上有些凉。微微低下头,忽然怔住了,小腹上一片殷红,什么时候流了这么多血?是染地别人血迹?我还没有亲手交敌呀。

木云伸手按了按小腹,微微传出疼痛感,衣袍上却没有什么划破的痕迹,他慌了,急忙解开袍子,拭净结实平坦的小腹间鲜血。看了半天也不见伤痕,伸手微微一摸,才找到一个微微疼痛地触点。木云放下心来,看来是官兵那奇门火器中搀杂的什么杂物射伤了自已,瞧这模样无甚大碍。

他吁了口气,暗想:“如今看来,只有依父亲计划,引杨虎军汇合刘六刘七同下江南,为我弥勒教起事大造声势。大事成时,我李世豪便是父亲面前第一功臣。至于杨虎……!〃

化名木云的李大礼冷冷地看了眼杨虎的背影:“等到该帮我们做的事做完了,他的人马就算全死光了,又有什么了不起?”

在山东攻城掠地,无所不克,已经日益骄狂的白衣军终于遭受到了沉重地打击,一战兵败,泰安城周围官兵四面夹击,设堵设伏,大军纵骑来往冲杀,直杀得横尸遍野,血流成河,白衣军落荒而逃。

杨虎大军一路向西南逃窜,沿途不断有官兵伏击。一座桥,刚刚踏上十几匹马,就轰地一声沉到了河里;一条山道,忽然就从林中射出一丛利箭;好不容易到了平坦的道路,大军想加快行程,不料快马刚刚飞奔起来,就踏响了官府埋设的石雷,被炸地人仰马翻。

最令白衣军恐惧的,就是时不时会有那种爆炸声不大,但是铁片铁钩激情四射的震天雷,也不知道官兵是从什么地方射出来的,一旦爆炸,就有至少几十个兄弟受伤,死了的也就算了,最惨地就是没死的,破相的、残废地,根本拖累了大队行进,士气低迷到了极致。

已经有士兵趁夜偷偷溜走,曾经不可一世的白衣军变成了惊弓之鸟,官兵根本不给他们重整军伍、歇息再战的机会。

沿途官府设伏的小股部队阻击,给他们的心理上造成强大的压力,使他们士气低落,而且无法得到休息,大军疲惫不堪。而汇合山东全省的近三万骑兵衔尾猛追,又保证了他们无法停下来寻找当地官府的麻烦,无法打击报复抢劫钱粮,他们只能逃,不停地逃。

曾被他杨虎一个回合打得吐血的那位游击将军,任骑军指挥,指挥骑兵分进、合击、驱散、追杀、包围,领兵打仗比他高明了何止一分半分。在这样前有埋伏,后有追兵地攻击下,十万白衣军损兵折将,一泻千里,亡命般逃出山东,与刘六刘七汇合取道南下,战局突转急变。

糜鹿行于中原,觊觎者各有所图。有人试图驱赶它按着自已设定的路线行走,设好围场的人翘首盼望着它自已闯进来。

杨凌看起来并没有参予逐鹿,他留在山东清剿豆腐狼这支残军。互腐狼是白衣军后军主帅,战马炸营时他从徐家楼方向冲了出去,过后搜罗各处残兵败将,聚起八千多人,试图杀回素州,重上太行山。

杨凌一面追剿他的人马,一面在在山东全境安抚流民、减免税粮,清算趁乱打劫祸害乡里者,清理因战乱造成的产权不清、土地纠葛,组织官府设粥施棚、鼓励流民复业,官府分发粮食、庐舍等等。

战乱之后,若救援不及,难民必将再起祸乱。杨凌一手刀一手笔,一面在斩草,一面在除根。

青海湖此时也闯进了一只糜鹿,鞑靼、瓦刺、哈密、素海各地错综复杂的势力,在静静观察中原状况的同时,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里,天下格局的流转变化,悄然开始了。

第八卷 蜀中劫 第三百七十七章 运筹

碧波湖中荡漾,湖心亭红柱青瓦,四角飞檐,犹如一只展翅欲起的燕子。一高大巍峨的主殿,有前堂、照壁,回廊,中堂,四合院的圆艺花圆,后堂,后花圆,附圆,房屋鳞次,曲苑回阁,十分的豪华。

门前宽阔平坦的青石板地面,下设排水沟,通往威国公门前不远的那条水渠,渠上一桥飞架,连结着两座府邸。做为一座庵堂,这汉白玉筑基,高达数丈的门牌楼显得太夸张了点儿,不过魏彬魏公公说了,这是从玄明宫那儿拆下来的现成材料,总不成再敲碎了做成小的,劳民伤财所为何来?

昔日八虎之一的魏公公如此忧国忧民,杨凌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好由得他去。皇庵门前的石狮子也是从玄明宫搬过来的,高大无比,骑在马背上还看不到狮鬃,因为它的基座就很高大。

这座皇庵还未完工,还可以看见工匠们搬运着东西进进出出的。门口旁移植过来的千年银杏树下,坐着三个人,旁边放着张桌子,桌上摆着茶壶茶碗。三人都是普通的青布衫,坐在小马扎上正边喝茶边聊天儿,瞧那模样该是工头儿一类的人。

出入的工匠有的负责楼亭、有的负责殿宇,有的负责假山,有的负责花草,各有统属,不认得三人也属正常,不过经过三人面前时便也格外的卖起力气来。

三个人,一个是花白胡子的老人,面容清瞿和善,一个是年轻的公子。鼻直口方,目似朗星,还有一个白白嫩嫩,脸上不笑也带着三分笑意。虽然年过五旬,下巴却光溜溜的不见一根毛儿,看起来就象一个很慈祥地老太太。

一个粗袍穷汉在周围转悠了半天,才鼓起勇气凑过来,陪着笑小声道:“三位爷,这儿,……还招工么?”

他瞧着那不长胡子的老头儿最是和善,所以这话也是对他说的,不料那位挺和气的没胡子老头儿脸子刷地一拉,板着脸道:“嗯!这儿都快完工了,不再需要用工了,。

“哦哦。谢谢老爷!”那人肩膀塌了下来,满脸失望地道。

见他转身欲走,年轻人忽然笑吟吟地道:“二哥。你是山东人?”

山东人见了面,如果是陌生男性,不象别地省份叫大哥,而叫二哥,据说是因为山东家喻户晓的两个大人物。一文一武都排行老二的关系。这两位自然就是孔夫子和武松。

那穷汉见这位公子唤他二哥,不禁又惊又喜,还以为是个山东老,。连忙陪笑道:“昂,俺是山东人”。

他说着眼中已放出希翼的光,希望这位公子能看在老乡的面上给他安排个活计。

“喔……,山东哪地儿的呀?”

“东昌府聊城的”。

“聊城的呀,呵呵,请坐,咱们聊聊”。

那穷汉不敢就坐,陪笑道:“不了,俺就站着回公子爷的话儿好了’。

那公子便也不再强求。微笑着与他聊了一阵。原来这穷汉祖上也是山西人,太祖时候移民山东的。

青衣公子便哈哈一笑道:“呵呵,若非胡大海和那东归雁,二哥你应该还住在山西老家呢吧”。

穷汉一听也乐了,说道:“可不咋地,这么说公子爷您也是咱们老乡了?”

青衣公子但笑不语。

原来昔年山西移民不愿背井离乡,却被强迫迁离,因此怨恨朝廷,明明是由于战乱导致人口锐减,这些移民百姓们却编了个故事,说是朱元璋手下大将胡大海当年在河南讨饭时因面目丑陋,很少有人肯施舍他,反而多加辱骂。胡大海在河南受尽当地人欺侮,于是怀恨在心。

后来他投靠朱元璋,屡次战功,成了大将军。朱元璋登基后封赏众将,胡大海只求允许他去河南报仇,朱元璋便下旨允许他去河南,杀一箭之地地人负仇。

胡大海到了河南见天上一行大雁飞来,便心生一计,他一箭射中大雁尾部,大雁带箭而飞,它飞到哪里,胡大海就杀到哪里,大雁从河南飞到了山东,胡大海就将河南山东一带杀光烧光,导致赤地千里,百姓一空,朝廷这才不得不移民山东。

百姓们借这个故事,发泄他们对朝廷的不满而已,可是这移民和胡大海、东归雁的故事,毕竟是犯忌地事儿,虽说官府对这种传说宽松的很,并没人去理会,但是大家伙儿也只是私下说说,没人敢摆到台面上来,而且这故事只有山东当地百姓才知道,这青衣公子和他这么开玩笑,那一定是老乡无疑了。

他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那穷汉顿时亲热了起来,态度也随意多了,便顺势搬了那马扎坐下,和青衣公子攀谈起来。

白衣军闹山东时,他便携老扶幼回了山西,可是虽说父祖辈时常提起那儿,毕竟已离开百年有余了,哪里还有一户亲戚?又去投靠何人?再说赵燧正在山西,那里也不安宁,于是他又全家逃进京来。

青衣公子笑道:“赵疯子呀,听说他在山西没有四处攻城掠寨,而是逃进了中条山招兵买马,可有此事呀?”

“是的呢,赵疯子可不象流里流气和杨瞎虎,他也不到处抢劫,不搞什么攻城拔寨、流动杀掠的事情,也不靠开仓放赈来吸引饥民,听说他在山里头开府建衙,练兵习武,还招纳四方流民耕种,现在红娘子军也去投靠他了。

要说这人,说他是匪不象匪,说他不是匪又常和官兵对着干。俺总觉着这么整不那么对劲儿,俺还有老婆孩儿。所以就没跟着去瞎闹腾”。

青衣公子哈哈一笑,说道:“二哥,你这么做是对的。嗯……三京师里头流民太多了,要找点儿活可不容易。山东那边倒是已经恢复了平静。可是今年春上闹白衣匪,到现在早误了农时,要是流民都回山东,衙门也没那么多赈粮周济呀”。

“昂,说地是呢,要不俺咋没回去呢?”穷汉说完,哭丧着脸道:“可是回去没生路,留在京里又找不到活干,俺这老婆孩儿,一大家子的人。可咋活呢?”

“我给你指条活路,你看怎么样?”青衣公子沉吟了一下道:“朝廷现在在辽东开作坊,建牧场,有多少人要多少人,那地方地黑土地肥地呀。洒把种子下去,秋后就有个好收成。山里好养活人呐,野鸡狍子肥兔子,有时候在草踝子里走着就能惊起一群。你在这整天靠打打零工,乞讨些吃的能顶一辈子吗?要我说不如闯关东,说不定能混出个样儿来”。

“闯关东?”穷汉一听。顿时犹豫起来。

青衣公子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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