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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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5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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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小瞧了这一砖头,暴民们立刻又叫嚣起来,保护张公公要紧啊对不对?我不能和他们一般见识啊,轻重缓急还分不清吗?见势不妙,本将带了张公公飞马便逃。

我日他奶奶的,我哪儿知道霸州的百姓人人有马呀,我的马刚刚长途跋涉而来,又有下载了两个人,能跑得过他们吗?本将军好惨呐。你们看看,看我这头、我这手、我这腿,哎唷……疼死我了!”

樊知州干笑两声道:“霸州民风一向彪悍,加上百姓们大多精通马术,江大人救人心切,身入敌丛,江大人受苦了,来人呐,快扶江大人回府养伤、休息。”

“嗳,我还没说完呐。那些刁民也不知和张公公有什么深仇大恨。追上了我们就扯住张公公和几个税吏没有没脑的打呀,他们本来是不敢动我的,本将军舍命维护张公公,惹恼了他们,才被打成这副模样。

我晕过去的时候,正看到张公公的管家,那个韩丙,被一锄头开了瓢。鲜血脑浆五颜六色,可惜本将军自顾不暇。唉!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江彬蹀喋不休的说着,被两个衙差强行扶了出去,出了门儿他还扯着嗓子喊道:“这事儿没完。知州大人,待本将养好了伤,我一定会把这场子找回来。谁无虎落平阳日,待我风云再起时。有朝一日龙得水,我要长江水倒流。有朝一日虎归山,我要血染半边天。嗳,我没说完呢……”。

樊知州厌恶的皱了皱眉,喝道:“把大门关上!”

“砰!”厅门闭拢,樊知州看看左右就坐的霸州各府镇官员,颓然坐下道:“诸位,情形基本就是这样了,混乱之中是谁动的手,也查不清了,乱民们把张公公一行人打得肢体残裂、面目全非,然后一哄而散,想找凶手也找不到了。你们看,该怎么办才好?”

霸州同知桂丹道:“樊大人,霸州民变,打死镇守太监,这事儿遮掩不住啊,那是一定要禀告朝廷的。何况威国公正在霸州,此事早已耳闻,他回京覆旨时,必然会对皇上提起此事。张公公死者已矣,大人您得想个好法子,否则这个乱子谁也担不起啊。”

众官员深以为然,连连点头称是。

通判齐龙禹说道:“据下官调查,事情起因是张公公惩治固安推官华钰贪赃枉法事,固安县诸生穆敬聚集众生员前去闹事,这才吸引了大批的刁民,以至事态一发不可收拾,下官以为,应缉拿穆敬等人问罪,下以镇黎民,上也可对朝廷有个交代。”

固安县令语树插嘴道:“难!难啊!知州大人、诸位同僚,那推官华钰可没死呢,现如今正在家里养伤,据说张公公在固安横征暴敛、挤榨百姓的事他早已给巡查御使上了条陈,此事发生后他又越级给御使台呈报了条陈,如果朝廷真要严厉追查下来……固安县的诸生们因何闹事,便要真相大白了,那时候,只怕你我都要受到牵连。”

众官员一听顿时脸上变色,这些官员就没有一个屁股干净的,上报朝廷说固安的秀才们闹事,这理由说得通吗?秀才们为什么聚众闹事,竟敢在官兵保护下袭击镇守太监,将他和他的从人全部打死?

本来霸州上下官员若是众口一辞,这事或可能够瞒天过海,可是固安推官华钰还活着,而且越级上书,条陈都送到御使台了,这事儿还瞒得住吗?万一朝廷追查下来……

客厅中顿时肃静下来,压抑的气氛持续良久,霸州推官孙庭小心翼翼的道:“况且……况且穆生员被四妖僧谋财害命,是威国公爷给他昭雪陈冤的,他是认识国公爷的。有这层关系在,莫说他一个小小的生员担不起固安民变的责任,就算能,恐怕也不容易把这罪名栽到他的头上呢。”

他倒实在,直接用了栽字。反正厅中这些官儿有一个算一个,都有层层结结的利害关系,如何处理好霸州民变的善后事宜、如何向朝廷解释清楚镇守太监被人活活殴成一滩烂泥的事情。关系到每一个人的切身利益,这种关头也用不着遮遮掩掩了。

叶师爷沉吟道:“诸位大人似乎不必这么担心,如今的朝廷,谁人当家啊?内廷刘公公啊,张公公是刘公公的人,他被乱民活活打死了,朝廷要派人追查,十有八九会是刘公公的人,他会曝其丑,给刘公公找不痛快么?

再说,即便来人不是刘公公的人,只要咱们上下一心。他一个京官到了这地方能查出什么来?漫说那些百姓未必会相信朝廷向朝廷告状,就算是告了,咱们互通声气,彼此支援,无论他查什么,都休想找出真凭实据。

毕竟咱们在这儿经营多年,上上下下各个关口、所有的官员几乎都可以说是跟着咱们喝汤的人,谁在里边没点事情?朝廷什么也查不出,仅凭几个刁民的证言能定谁的罪?只要我们指说那人是暴民一党,就足以治他的罪了,他说的话自然也就无人敢信了。”

樊知州长脸色阴霾的道:“不不不,不是这么简单的,堂堂镇守太监被乱民活活打死,这是无法息事宁人的。不管来的是不是刘公公的人,总得对朝廷有个交代吧?说是因为暴民抗税,打死镇守?那朝廷势必调集大军,扫荡霸州。

诸位,这一回清剿的可不是山贼,而是百姓,而且其中还有本地的生员、诸生,和大量富绅,如果大肆剿杀,弄得霸州元气大伤,你我还怎么在此为官?如果激起更大规模的民变,你我都是一方牧守,朝廷制度,要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胆敢弃城而逃必判斩刑呀,如果弄的烽烟四起,我们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樊知州阴森森的目光一扫,说道:“在座的没有外人,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蹦达不了你。老夫就直说了吧。就算咱们想把罪责全推到百姓头上去,有杨国公和华推官在,也不可能瞒天过海。如果说不是百姓的责任,那是谁的责任?总得有个人来背黑锅,而找出有资格来背黑锅的人,才能保住我们大家。

出了事情,做官的考虑的第一件事不是如何查明真相、如何平息事端、如何安抚群众,而是急着去弄清楚谁的责任、用不用自己负责任、如何摘清自己的责任,让自己置身事外,不受牵连,此乃古今通理。

樊知州一言说罢,众官僚立即面面相觑,目光渐渐集中在一尊佛似的乔知县身上,他前后左右的官儿们已悄然避开一步,好象他身染瘟疫似的。

乔语树知道今天来,十有八九要拿他垫背,所以早早准备了一套说辞,准备拼个鱼死网破,把别人的丑事抖粗来做威胁。事情发生在他治下,黑锅肯定背定了,可是也不能全让自己背下来呀,那是要杀头的。

不过临行前,华推官给他出了个主意,乔语树越想越有道理,此刻已是成竹在胸,他见往日相见,打躬作揖满面堆笑的同僚们,人人都是一脸“我要陷害你”的奸笑,不由仰天打个哈哈,大步迈到前边,凛然说道:“樊大人,这口黑锅谁来背,那还用说吗?眼皮底下就有一个最恰当的人选呐,大人您怎么忘了?”

樊知州大喜,急忙上前一把握住乔知县的双手,热泪盈眶的道:“语树兄,真是侠肝义胆、热血心肠,你放心,只要你把这口黑锅背下,你就是咱们霸州上下所有官员的大恩人,你的父母老小,我们会视作自己的父母妻小,善待他们,抚恤他……”

乔知县猛的把自己胖胖的小手抽了回来,翻翻白眼,用鼻音儿道:“凭~~~什么呀?张忠是在我的治下出的事,可他死在辛庄,那可出了我固安县啦。再~~说了,为什么发生民变呐?怎么算也不能把事儿都栽到我乔某人头上啊。

这黑锅干吗让别人背,张公公本来就该背呀。朝廷要查,咱把所有狗皮倒灶的事儿一股脑儿全推到张公公身上,张公松死的都七零八落了,还能上堂争辩不成?

朝廷不是随时都要考核政绩么?那好啊,籍这个案子,张公公的事解决了,咱们身上的事也全推给他,以后谁来查咱也不怕了,此举又能买好百姓、平息民怒,博得官声民望,可谓一举三得,各位大人怎么就想不到呢?”

众官员精神一振:对呀!一直追随张忠的尾骥,已经对他养成了习惯性的服从和维护了,怎么忘了张公公了,他早的孽、还有自己这些官员贪赃枉法的事,正可趁机全推给他,这口大黑锅往张公公的坟头儿上一盖,啧啧啧……

樊大人冷哼一声,泼冷水道:“别妄想了,就算咱们小心再小心,这事往深里一查,必定牵涉到京里刘公公,咱们告发张公公?把事儿都栽到他身上?刘公公看了会怎么样?你我的奏折一递进京去,诏狱里就得给咱们挂上一号,回头被人弄进锦衣卫的大狱,我还不如现在上吊痛快呢。”

众官员一听顿时冷了半截,木偶县令乔语树今日却福至心灵,颇有见地的道:“知州大人,刘公公咱们当然得罪不起,可是有人得罪的起呀。现在霸州谁的官最大?威国公呀!当今天下谁最敢跟刘公公叫板?威国公呀!谁肯当又有资格当这个冤大头?威国公呀!

钦差是有奏事权的,咱们就说事态紧急、事关重大,无人能够担当如此重任,各自回去写份条陈,把那些污七八糟的事儿全推到张公公身上,然后往威国公那儿一送,刘公公必然以为是威国公有意和他为难,哪还有功夫搭理咱们这些小鱼小虾?”

叶师爷眼睛一亮,凑近樊知州耳朵道:“大人,乔知县此计可行。大人您再暗中派人密报刘公公,就说霸州官员受威国公逼使,被迫揭发张忠罪行。这样一来,不管威国公、刘公公谁得势,大人您都能左右逢源,屹立不倒了。”

樊陌离闻言大悦,欣然道:“好,就依乔县令的计策,你等各自回去书写条陈。明日一早,本官将恭请威国公爷继续查抄黯府家产,听我消息示意,你们一涌而入,请愿揭发、敬献条陈!”

众官闻言,各自欣喜,忙不迭拱手称是,然后纷纷赶回去把能想的起来的那些伤天害理事,千方百计编排到张忠身上,准备趁机漂白自己。

眼看着众官员一哄而散,樊大人拍拍乔知县肉乎乎的肩膀,感慨的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语树兄,一个小小的固安县,可真是屈了你的大才了!”

第八卷 蜀中劫 第三百四十五章 小人正当道

司库官念一样,旁边书记官记一样,今天查抄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越往后,查抄的珠宝也越昂贵,今天拿出来的珠宝好象都是黯府这么些年积攒下来的珍品,杨凌虽不懂珍宝,心中亦有所觉。

黯东辰掌管脏罚库,脏罚库是皇家查抄犯官家产时,将一些十分贵重、不易处理的珍贵物收藏管理的地方,黯东辰又以这些官员们视若至宝的珠宝首饰中再次挑选,把一些极品珠宝偷回家来,所以他的珠宝件件都是上品,在这些珠宝中尤称珍品的,已不下于皇家御用之物了。

杨凌面前是一套十二件的黄金饰品,分为金簪、掩簪、挑心、分心、顶簪、头箍等等,上边又镶嵌有各色红、蓝宝石,色泽鲜明、熠熠生辉,做工极是精妙,堪称精品。

的确是精品,只是光黄金就净重两斤多,虽说贵妃们头上都带假发箍的,可是这么重的珍饰要是戴在头上……,杨凌轻轻摇了摇头。

霸州各县镇大大小小的官儿跪了一地,瞧见国公爷摇头,也不知是不答应樊知州的请求,还是不屑于这套贵妃佩上也不显寒酸的昂贵金饰,彼此悄悄递着眼色,徽微漾起一阵骚动。

现如今是墙倒众人推,张忠这堵挡风的墙倒了,不但倒了,而且很可能会殃及别人,于是这些平时巴结他都来不及的官员们纷纷表明立场,争先恐后地上去踏一脚,以表自己的衷心。

他们地条陈写的声情并茂。对仗工整,选词造句极尽华丽:张忠是如何的丧心病狂,他们做为地方官又是如何以大局为重。委曲求全,写地走声泪俱下、呕心沥血,简直都可以做为后世清官忠臣们的座右铭了,可惜他们点灯熬油写出来的锦绣文章,这位国公爷似乎根本不感兴趣,那么厚厚的一摞奏陈,他连看都没看。

樊知州犹自慷慨激昂地道:“国公爷。您是似乎根本皇上跟前的人,又是钦差,此事涉及霸州镇守张忠,我等唯有求助于您,才能向朝中反映呀”。

杨凌叹了口气,放下金凤钗道:“樊大人,这事儿你们可以直接向皇上进谏嘛,本国公此次赴霸州,并非考察吏治,如果出面管了此事,于理不合呀”。

樊陌离忙道:“国公爷,这事儿也就您能管得,张忠是司礼监出来的公公。位高权重。他在霸州作威作福,我等是敢怒不敢言呐。如今张忠虽然死了,可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官儿还能做什么呢?国公爷若肯出面主持大局,才能褐发张忠地恶行,平息霸州民愤呐”。

杨凌吁了口气,笑道:“看佛面?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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