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芝再也不好意思继续看下去,赶紧闭上眼睛把脸别开,耳根子火烧火燎的。
她逃避的样子颇为可爱,月眸紧紧闭着,睫毛像风中蝶翅翕翕颤动。沐乘风随手铺了件衣裳在台面上,然后把左芝翻了个身放上去。
左芝躺在宽阔镜台前,后背垫了衣裳不觉冰凉,只是有点硬。她耳畔划过一道哗啦声,下意识睁眼,只见沐乘风把可以活动的镜面拉到一侧。
他搂起她悬空的双腿,漂亮的下巴朝镜子方向一指,简单道:“看那边。”
左芝侧首,一副比刚才更加羞人的场景就那么跳进眼里,让她浑身血液都往头顶冒,差点失声尖叫。
屋里有数盏灯烛,照得四壁亮堂堂,光芒投向铜镜,映出其中清晰的男女身影。沐乘风浑身赤|裸,宽阔的肩笔挺的背,到了后腰向内弯进一抹深弧,更彰显出劲健的腰力。他结实的臀挺起,连接住修长矫力的大腿,在他腿根中央,一条凶猛龙兽气宇轩昂地立着,头首直直朝着女子最温暖最柔软的地方。
仿佛那里是凶猛蛟龙觊觎已久的胜地,它正跃跃欲试,带着雄心要一举拿下。
令人羞耻的远不止这些,左芝眼睁睁看他打开自己双腿,不由分说攻入了平坦小腹下的琼室。
亲眼看见自己一点点吞下沐乘风的巨物,嫩蕊还溢出丝丝蜜、液,那里不受自己意志的控制,愉快地接受了抽|拽研磨,还把酥|软的快感传遍全身。左芝羞得死的心都有了。
她闭紧眼睛胡乱摇着脑袋:“不要这样,我不要我不要……”
沐乘风一见她不肯看,于是微微一顿,继而用足了力气顶进去。左芝被顶到深处蕊点,急促惊呼一声,小腹收缩紧紧绞住了他。
沐乘风被琼室小口咬住,喉咙遏制不住地低吼一声,大掌抓住她雪白软嫩的臀瓣儿,努力把她往自己这方送,同时自己也迎上去狠狠顶。
左芝尖叫连连,莺声高颤,语无伦次地吟叫求饶。沐乘风充耳不闻,抓着她狠狠地要,边刺边问:“你说这是什么?是什么?”
左芝痛苦又快乐,娇滴滴哭着:“我错了……我再也不踩它了……”
沐乘风停下来,热烫蛟龙停留在湿润的琼室,抵着软肉来回打转。他眼底通红宛如山林猛兽,携了几分戾气:“不喜欢硬的?嗯?喜不喜欢?喜不喜欢!”
左芝哭得一塌糊涂,只知道点头:“喜欢喜欢……我喜欢……”
“看着。”
沐乘风令她盯着镜子好好地看,一旦发现她又有逃避的意图,便加大力气撞她,惹得她不敢不从。
站着、趴着、躺着、跪着……左芝被迫“欣赏”完自己各种各样的交缠姿势,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失控乱叫,又哭又笑,脸蛋儿也花得像小猫,狼狈极了。沐乘风则是卯足了力气埋头苦干,压住精气久久不发。
“木头……”左芝耐不住折腾,颤巍巍唤他,可怜巴巴哀求,“我疼……你好了没有?”
她睁大眼睛,弯月般的眸子里都蓄满春水,泫然欲滴。
沐乘风见状,终于加快速度。左芝咬牙受着这阵颠簸,就在要晕过去的时候察觉他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她下意识腿间绷紧。这时体内的蛟龙猛然一颤,浓浊流物喷薄而发,沐乘风长长低吟出声,丢了。
感觉到那些东西黏在腿根,左芝终于松了一口气,瘫软下来趴在妆台上面,喘息不定。
一只手过来撩开她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她如惊弓之鸟缩了缩脖子,怕极了。
不是还要来吧?被做死这种死法太丢人了!
温柔的吻落在她脸颊。
左芝抬眸看镜,只见沐乘风眉目舒展唇角带笑,亲昵地在她脸上蹭了蹭,在她耳畔呢喃道:“吾妻,挚爱。”
小打小闹的日子如涓涓流水淌过,风平浪静地度过一月,眼看就快到了冬至。左芝依然时常出入公主府,偶尔跟沐乘风回家看公婆,照旧要被提着耳朵问多久能够生出儿子。她如今底气稍足,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沐夫人她有很努力地行|房,大概不久就能带来好消息。沐乘风还是晨起上朝,黄昏归家,不忙的时候都陪着她,俩人好得蜜里调油。甚至连讨厌的嘉兰也再未出现过,左芝的小日子过得可谓有滋有味,十全十美。
南楚四季温暖,数年来甚少有雪。冬至前几日朝中象征性地给百官发了夹袄棉裘,算是讨个节气意头。沐乘风带着女皇赏赐的青狐裘回家,跨进大门就见到一地纸屑。
他眉头微皱,询问的目光看向千江。千江赶紧指指内院,小声道:“少夫人。”
“快撕快撕——撕碎一点,不然就不像雪了。”
书房里面,左芝不知从哪儿找出厚厚一摞纸,堆到地上命莺儿鹭儿撕成碎片。两个丫头先是拿刀裁,又用剪子剪,直要把纸弄得碎碎的才行。
沐乘风推门而入,看见左芝手心捧着细碎纸屑,小嘴嘟起轻轻吹起。白如雪片的纸儿洋洋洒洒,飘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才慢慢落下。
“相公大人!”
左芝见他回来,兴冲冲地跑过去,笑颜如花:“我正在做雪,你快过来帮我!”
沐乘风伸指捻下她发间沾染的纸屑,略带金光。他见颇有年份的洒金蜡染竹纸被糟蹋得七七八八,无奈一叹,揉揉她的头:“顽皮。”
话虽如此,他还是被她拽过去帮忙,亲手撕掉珍藏已久的贵纸。
纸屑装了满满两大竹筐,左芝满意托腮,笑眼望着沐乘风:“木头你见过雪吗?”
沐乘风点头:“见过。”
左芝有些泄气地叹道:“你们这里都不下雪。以往我在侯府的时候,年年冬至都是大雪,晚上睡觉就听到雪落声,早晨起来白雪铺了厚厚一地,有这么高!”她夸张地把手放到自己腰际,表示雪真的很厚,“我娘年年给我做麂皮红靴,我穿上后就跟着哥哥出门踩雪。东澜表哥回来探望祖母,我们就拉住他打雪仗,可好玩儿了……”
她眼中闪耀着回味又遗憾的光芒,嘴唇嘟起有些郁结:“说好要陪我回娘家的,你到底多久陪我回去嘛!”
沐乘风温柔地拍拍她的头,安慰道:“快了,忙完这阵子。”
“噗噗噗——”左芝朝他吐舌头,嗤之以鼻,“忙得完才怪!木头干脆你辞官,跟我回东晋去,当我的郡马,驾驾驾!”
她爬到他身上,假装手里有鞭子抽他:“马儿快跑,驾——”
沐乘风嘴角噙着浅浅的笑,低眉一瞬,抬手去捏她鼻尖:“郡马比一般马儿难养,你想好了?”
左芝白他一眼:“哪里难养了?你瞧我哥还是驸马咧,嫂子喂他两口糠就老老实实的,好养得很!”
“哈……”沐乘风听她如此贬损狡猾的左虓,忍不住破功笑了出来,问:“你做这些干什么?”
左芝看他指着几筐碎纸,很爽快地说:“哦,是团圆说没有见过雪,所以我让她来家里看雪。小妮子应该快到了,我去门口看看!”
她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又爱极了那个小鬼灵精,话没说完人已经如离弦的箭奔了出去。沐乘风垂眸看着空落落的怀里,抿唇想想,忽然觉得还是不生儿女的好。
左芝出了相府大门,翘首远望,果然见到一顶华盖软轿悠悠而来。她高兴不已,提起裙摆跑过去迎上。
“团圆快下来,我带你去看雪!”
软轿停下,一只白皙柔软的手撩开轿帘,露出一张左芝都快忘记了的讨厌面庞。
嘉兰一如既往笑得温和有礼,眉宇间却隐隐透出得意之色:“郡主,有没有兴趣陪我走走?”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越来越没节操了……这么纯情的小两口都写得如此重口!o(╯□╰)o
PS:吃肉不夸厨师,以后我就顿顿清汤白菜!╭(╯^╰)╮
☆、第四四章、晴天妻雳
左芝没好气翻她个白眼:“谁有闲工夫陪你,我在等团圆。”她挥手赶嘉兰走;“去去;好狗不挡路,别杵在我家大门口。”
嘉兰示意落轿;徐徐走了出来。她头上一支翠凤宝钗在墨鬓边摇坠;配上一身金银色印菱花纱裙,还有件孔雀波纹锦衾;显得贵气明艳。与当日那个朴素孱弱的书生相去甚远。
嘉兰款款走近,提议道:“不如我们去公主府;顺道把团圆接过来?”说罢她已经伸手握住左芝的手腕;拉着她迈步。
左芝恼怒地甩手;瞪着她:“放开你的爪子;少来拉拉扯扯!”
嘉兰松手;笑意绵绵地看着她。片刻左芝大步前进,横眉冷眼望着嘉兰:“有什么今天一次说清楚,走。”
嘉兰遣退随从,与左芝一齐并肩步行,朝公主府的方向。
两人之间气氛僵凝,初始无人说话。左芝在心里暗自揣测这个不男不女的妖怪又想使什么坏招,而嘉兰遥遥望着长街尽头公主府屋檐露出的一抹飞角,心神恍惚一瞬。
嘉兰驻足,左芝回头看她有些失神,皱眉道:“你干嘛?”
须臾,嘉兰幽幽回眸,莫名其妙问她:“你觉得平阳公主如何?”
唔?
左芝怔了怔,摸不准她的用意,道:“我嫂子当然好啦。长得漂亮心思纯善,对我们一家人更是好得没话说。哪儿像有的人,长得难看心眼儿还坏透了,就想着破坏别人夫妻,哼。”她指桑骂槐,朝着嘉兰数落一通。
嘉兰却仿佛没有听到她骂人的话,眼神有些惆怅,轻声叹息:“是啊……公主真好……”
左芝看她这副神情,愈发不解。她凝眉想了想,拿手去推嘉兰:“喂,我说你该不会是嫉妒我嫂子吧?”
嘉兰不作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你嫉妒她么?”
左芝哈哈大笑:“我有什么好嫉妒的!嫂子跟我是一家人,对我哥又那么好,还生了三个小乖乖陪我玩儿,我高兴都来不及,嫉妒她干嘛?”
嘉兰轻嗤一道,声音里噙着几分等待好戏登场的笑意。她又慢慢朝前走,边走边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当年修建公主府,是我选在了这个地方。那时我以为……呵,以为这是我的府邸。”
她幼年就被送入深宫,在女皇的宠爱下长大,所有人都把她当公主看待,也从没有人告诉她她其实不是真的公主,而是一个替代品。她是如此高贵,走在宫里总是昂着骄傲的头颅,身后跟着长队婢女,所过之处遍是跪在地上的奴仆臣民。就连京师重臣、贵胄王孙,也无不争先恐后地讨她欢心,望她在女皇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
嘉兰很享受这种众星拱月高高在上的感觉,久而久之,她也以为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明珠。
她不知道还有另一个公主的存在,不是区区王侯膝下众多女儿中的一个,享着公主的待遇顶着郡主的头衔,而是女皇十月怀胎分娩,货真价实的嫡长公主,唯一的公主。
无人告知于她,也无人敢说出真相,甚至,根本无人知晓世上还有这么一颗真珠遗落世间。赫然到了遗珠重归的那日,嘉兰才发觉自己只是一枚赝品,在光芒璀璨的真珠光辉下,只会显得黯淡、渺小。
她落荒而逃,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那位她视作母亲的人,前几日还在温柔地问:“嘉兰,你觉得公主府建在哪里好?”
嘉兰天真烂漫地笑:“为什么要单独修公主府?住在宫里边儿不好么?”
女皇亲昵摸着她的头:“公主长大了要成家,就会招驸马,是不能住宫里的。”
嘉兰腮边一热,低眉羞涩:“驸马……是什么样?”
女皇含笑不答,只是展开一卷地图叫她挑选:“嘉兰过来看看,替寡人选个好地方。”
嘉兰指着一处,道:“这里好,景色宜人离宫内也近,方便经常回来看望陛下您,府邸后方临湖,还可以开凿一条舟渠,暑天沿着渠道划船游湖……”
她把满腔美好愿景一一诉尽,女皇听得很专心,甚至吩咐宫人拿笔记下,让匠人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当时的嘉兰很高兴,满心期待着住进自己设计的府邸。她扳着指头算,等到公主府建好,她也就到了出嫁的年纪,那个人就是她的驸马……
虽然女皇未言,可是嘉兰知道他们早就定了驸马的人选。深入简出的国师一年偶然回宫两三次,有一回嘉兰遇到他入殿觐见,她对这位传闻中湛然若仙的男子好奇极了,于是躲在珠帘背后偷听他们说话。
看不清国师的脸,只有茶白长袍被风吹得飒飒,嘉兰瞥见他鬓边一缕霜华。国师音色清润,宛如天宫仙乐,听入耳朵很清晰,但难以捕捉到哪怕一丝丝的情感。他身为下臣却直接对君主发问:“你想好了?”
女皇敛起平素对待后生晚辈的亲和笑容,凤目沉冷隐含杀伐之气,道:“十六年了,是时候做个了断。”
风过珠帘脆。国师朝着嘉兰藏身的地方扫了一眼,嘉兰吓得赶紧蹲下,捂住嘴不敢出声儿。片刻,她听女皇问:“那孩子跟着你也有十多年了吧?他如今怎样?”
国师此刻的声音才含了几分满意情绪,道:“很好,只是性情寡淡沉默少言,不过他与师兄有几分神似……哪日我带他过来。”
“像长远?”女皇略显激动,说话声音都发颤,“好、好……你挑的人自然不错,沐家家世也还尚可,他做驸马再合适不过,只待公主满了十六,寡人就下旨让他们完婚。”
听到这里,嘉兰一颗心噗通噗通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