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贱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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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贱钟情-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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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贱……”我颓然瘫软下来,伸手用力捂着脸,将那些没出息的眼泪逼回去,没什么好哭的,对的,从此以往,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我去哭的……

我就是太贱所以才在觉得想死的时候,依旧挺拔地活了下来。

我从来感受不到安全……

到任何一个地方都无法融进去……

即使是老爹,即使是陈曦,即使是傅天辰,也即使是……曲禾……

疲累是毫无征兆地攀爬上来,身体里潜伏着的,久违的疼痛像是一瞬开足了马力卷势而来,直逼得我紧握着身前的一根背带大口呼吸着。

“甄小竹!”曲禾皱着眉将我半抱起,眉宇间是罕见的慌乱,嗓音有些低哑,“我很抱歉……”他低头在我额间亲吻了一下,手掌在我的后背一下一下耐心地轻抚着。

“不许动气。”他淡笑了一下,好像觉得我着这样大发着脾气结果把自己给气倒的样子有些好笑,我没什么力气地想挣扎开,却被他用力揽住,但刚才大吼了几声过后,心里压抑着的郁卒和窒闷果然也缓和了不少,头顶是他认真的声音:

“如果已经相信过我,那就继续相信吧。”

一瞬间,我全身都在发抖,眼泪不听话地蹿上来,说不上是难过还是累,总觉得这样一次发泄过后,有人告诉我,继续相信他吧,这样的感觉……很奇妙。

就像那种孤注一掷时,相信他可以让我赢回傅天辰一样地相信他。

就像每次遇到事情突然就下意识地联系他的那样地相信他。

就像习惯了什么事情都由他带着,完全不惧怕计划还是行动会失败的那样相信他。

……

甄小竹,你完蛋了,从相信曲禾的那一刻起,你大概……就这么没节操地爱上他了。

一颗心摇摇坠坠着,竟然就开始落地了。

承认一个事实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所以我很是自然地抬头询问:

“你会爱我多久?”如果答案够叫人满意,我兴许能允许自己赌一次。

毕竟……大不了再被抛弃一次吧。

可能这么长时间下来,我之所以不敢完全信任一个人,是因为怕被抛弃……

那种害怕,一如深扎在心底的一颗种子,一旦遇到半点阳光就会歇斯底里地疯狂生长,我只有死死地将它往回按着,直到逼回幽暗的土里,才会依旧活得没心没肺,不至于诚惶诚恐不得安生。

“爱到……以身相许吧。”曲禾垂下头来,额前的发丝扫过我惊讶的眼睫,痒痒的。

“甄小竹,你在很早以前救过我,而那时候,我就已经决定要以身相许。”

他好像在讲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表情也是严肃的,我倏地打了声饱嗝,破坏了难得的好气氛,他也没生气,只是不紧不慢地继续:

“第一次见面,我就认出你来了,你腰间的这种腰带,全世界应该没有第二个人会戴。”



【V187】回忆(上)

他好像在讲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表情也是严肃的,我倏地打了声饱嗝,破坏了难得的好气氛,他也没生气,只是不紧不慢地继续:

“第一次见面,我就认出你来了,你腰间的这种腰带,全世界应该没有第二个人会戴。”

我顺着他的提示低头看着,才想起因为要放上那枚薄刃,所以我无论穿什么衣服,都会配一条小指宽的半镂空白色腰带,里面逢着暗袋,就是用来盛放薄刃用的。

“当时你站在巷子口,趾高气扬地质问,连这种小白脸也欺负,你们还是不是人?”曲禾挑眉看我,温和地低了一句:

“小白脸?嗯?”

我尴尬地扯扯嘴角,终于想起这件事情来,那大概是我六岁那次出院后的几天,和陈曦以及几个护卫队的男人刚从外面教训完人回来,经过一个巷口时,就听见压抑的闷哼声,几个大男人在踹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脚下完全没有留情,好像对方一枚小破孩杀了自己全家似的发狠踹,陈曦当时俨然已经有了血性男儿的正义感,虽然我从来不知道十二岁的时候,他突然迷迷糊糊地告诉我自己只喜欢男人是出于什么样的变异。

正义感的陈曦推了推我:

“大小姐,我们要不要……”

我眯眼瞅了眼那里面不忍直视的战况,突然一个晃眼看见了那男孩白嫩嫩的小脸,竟然格外迷人好看。

于是下意识地高声嘲笑了一声:

“啧啧啧,连这种小白脸都欺负,你们还是不是人?”

后来呢?

记不大住了,后来大概是因为我这么一句纯属无聊的吐槽,身后的护卫队留下几人把曲禾给救了吧。

“那个时候的你,简直就是个土霸王。”他宠溺地伸指刮了刮我的鼻尖,眼里是叫人沉溺的温润笑意。

我灵光一闪:

“你不会就那样……对我一见钟情了吧?”

他敛眉,薄唇微抿着反问:

“哪个贱?”

“唔……”我讪讪地缩回脑袋,臀部远离一相位,继续不怕死地提问,“然后你突发兴致的所谓追爱计划,其实只是制造和我接近的机会?还是说,你打的就是个响当当的好算盘,既娶了个美人,又赢了江山?”

“美人?扑哧——”曲禾突然笑得很大声,伸过手来揉了揉我的发顶:

“我果然没看错人啊,猪你有娱乐人的潜质……哈哈……”

气氛终于由沉重转轻松,我出了一身汗,干脆虚弱地半躺在这张大床上闭眼休息,如果没有记错,那场所谓的世纪豪赌,也很快就要来了吧。

而这场赌局的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之后,整个格局都会被重新部署,但愿我还有足够的气力为甄盟争一分安全之地。

对于偶尔的失控,我只能说,我这个人,也就是抽风式的发泄一下心里的不爽,更多的时候喜欢忍,忍到极致才能得到精神上的升华,所以很多事情的态度上,我基本持观望状,既不参与也不搀和,除非真正有人在我头上动刀子了,才会主动反击一下。

我希望自己的强大起来,而不是一直重复从前那样,仅为了掩盖心中时刻存在的不安感而外露的乖张,那是遇见曲禾之前的我,遇见曲禾的我……会更好的。

如果,我是爱着他的话。

“崔洁的电话,接不接?”曲禾的声音打断我的深思。

(有娃子说一贱最近的更新太坑爹了,然后阿螺觉得很抱歉,但是,已经定好二十号之前会完结全文,因为这几天一直在码《一诺清歌》的上架首发,以及还要忙活教师技能考核,码字的时间不多,平时对着电脑就是各种练习和作业,嗷呜……有点累,另外就是,这几章可能有些沉闷,但是!请放心!下面的世纪豪赌以及之后的情节绝对刺激!~~早点睡觉吧亲们,么么哒~~)



【V188】回忆(中)


崔洁?

一张总是带着几分愧责神色的脸浮现在眼前,我皱起眉下意识地想拒听,曲禾已经一把将我拎过去,电话塞在我耳边,轻笑着说:

“一些事情,总要面对的。”

我惊愕地怔住,心里有不祥预感在升腾,崔洁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是不是预示着益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下意识地喂了一声,崔洁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

“小竹,是妈妈……”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一以这样的自称开头,我总是很想附上冷笑两声。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十二岁,正吃过午饭在花厅里看电视,这个女人就含笑立在门边看着我。

直到我看完一整集的韩剧,也没见她有说话的打算。

我想着会直接来甄家堡的应该都是老爹的委托人,站起身随口问:

“请问有事么?”

她笑容一僵,隐隐的悲伤攀上眼角,像是**月忽如其来的一阵秋风吹落地上的残叶,莫名的一种心酸。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眼里含泪,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却一时不知道怎么表达。

“不知道,”我随意扫了她一眼,心里莫名的排斥感让我很快就有些语气不善,“如果是来委托事情的,请去前面的正厅等着。”

她突然几步走上来,紧握着我的手。声泪俱下,满面凄苦:

“你从来就没有设想过……我吗?”

这下是真的不怎么待见她了,我向来不喜欢这种反问句,直接把遥控器放茶几上一放,扬声叫来陈曦,指着门口的崔洁问:

“这女人是谁?”

至今还能想起来当时的陈曦,也才是个少年的模样,却已然比我更加冷静得多,眉眼干净,眼神担忧。

他只是无声地想走过来解释些什么,女人却已经自己哭诉了出来:

“小竹,妈妈终于找到你了,跟妈妈回家好不好?”

脑袋一瞬空白,妈妈?

这个称谓仿佛是被冰冻了万年,因为一道炽烈的热光而倏然解冻,化出汩汩的冰冷。

老爹大步走来,一眼看清我们这样并不和谐的场面,蠕动着嘴唇,想要说点什么,最终背过身去,留下一脸呆滞的我被激动万分的崔洁搂得紧紧的。

呵,电视里的母女相认的画面不应该从来都是圆满而感人的么?

可是为什么我只是异常冷静地抽了抽嘴角反问:

“这位大妈,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因为我死都不会忘记,从人贩子的手上逃出,一路跌撞着从崖上滚下乱葬岗的时候,那隐约的带着厌恶和唾弃自语:

“早知道这贱种这么短命!当初就不该从巷子捡回她!亲生父母都不肯要的野孩子,白养了这么多年!”

五岁的我,死死地抓紧腰间的薄刃保持清醒,那是一次和一个乞丐抢饭时,从他手里一同抢来的,勇猛地忘记本身的羸弱,我几乎是滚打着活下来的……

因为,在掉下崖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只是被父母弄丢而已。

然后被人贩子拐卖,所以每一次出去乞讨骗钱,永远会观察四处的善人,有时候是故意几句含糊的求助的话,有时候是几个特殊的标记,我用尽了全副聪明,只是希望能留下线索让父母找来。

从记事起到坠山崖,整整五年的光阴,我一度在等待,而这种等待,终于被那男人的一句话毁灭。

“早知道这贱种这么短命!当初就不该从巷子捡回她!亲生父母都不肯要的野孩子,白养了这么多年!”

我把手从她掌心挣出来,不自觉地后退几步,整个身子都在抖,只是反复重复着相同的质问: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小竹……你别这样……妈妈对不起你……当时应该留下你的……我一时糊涂啊……都是一时糊涂……”

老爹走来扶着她的肩膀,像是经年的好友一样拍拍她,再转头对着我严肃地命令:

“小竹,这是你亲生母亲。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我蓦然失笑,笑声嘶哑着将电视里女主对着男主哇哇乱叫的撒娇都给盖了过去,只剩了满心满眼的伤心难过,“千真万确,我就是个被亲生父母扔掉的孩子……千真万确……好一个千真万确……”

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我发疯地将东西都砸了出去,趁着几人反应过来之前,抬脚就往外面跑去!

中途还撞上了正走来的箫言,甚至还能一眼看见他脸上有别于往日冰冷的一丝复杂神色。

当时的我……只觉得已经确定了一个事实。

确定了这么一个千真万确。

这样的确定,让我觉得自己是不该存活于世的。

生来即是可耻,又何必赖活着。

耳边依旧是崔洁有些谨慎小心的说话声,我猛地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一抬眼正迎上曲禾温润的眼神,眼眶微微湿润,掩起唇角的苦涩,冲他淡淡一笑,轻咳了两声半转过身继续听电话。

“我很抱歉再一次打破规则,只是想知道……怎样才可以得到你的原谅?”

我握紧听筒,刚想说没那种可能,手上一空,曲禾已经从容地对着电话开口:

“只要事情解决,我会带着她去看您的。”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我,淡声说,“您安心养病,会好的。这些年,辛苦了。”

心口处一阵接一阵地波澜起伏,我差点就没忍住问出口:你们到底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可是一接触到崔洁这个名字,就像和傅天辰这三个字一样,前者让我潜意识里想逃离,后者让我油然而生一种自卑感。

默然许久,我缓缓轻问:

“她……怎么了?”

“我很羡慕你。”曲禾绕开话题,摸着我的头发,窗外还有几道光线在流连不去,盘旋在窗口处,投射进光亮的一小片。

我居然有些害怕地滚下床,大声喊着:

“别说话!我饿了,去吃饭!”

手指才刚刚触及门把,曲禾带着几丝怜悯的话语响在身后,好像有人拿着一把钝钝的刀,从我心脏处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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