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灏揽住另一个女人的腰时,卢沁怡没有生气没有要他解释。司灏不高兴了。
司灏亲吻另一个女人的脸颊时,卢沁怡直接掉头就走。司灏彻底愤怒了!
他终于在怒气冲冲的时候等到卢沁怡,而他最心爱的妻子第一句是说:“司灏,我们离婚吧。”平静无波,斩钉截铁。
卢沁怡很年轻。她温柔和善同样年少气盛。她的字典里没有妥协没有委曲求全。她甚至做好带着儿子独自在外生活的准备!
司灏却慌得手足无措:“沁怡,你听我解释……”
“你敢发誓你没有出轨吗?”卢沁怡讽刺地说。其实即使司灏发誓,她也不会相信。她已经“亲眼”看到事实,而且很多都是司灏给她看的!
司灏哑口无言。
“……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司灏平生第一次姿态这么低地恳求。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卢沁怡低声说。
“我不会离婚!”司灏摔门而出。
卢沁怡直接找上司卓。
“沁怡,司家没有离婚的夫妻。”司卓对她循循善诱。
卢沁怡倔强地坚持,但长辈毫不松口让她无可奈可。她不可能真的与司家完全撕破脸,她还有心爱的孩子。她希望可以和平离婚。
“儿子,沁怡太坚持了。我们不能让她这样闹下去。”司卓严肃地对司灏说。
司灏正发愁不知怎样说服卢沁怡。
“您打算怎么做?”
“用一些非常手段,暗示、催眠。”司卓说,“不会过分。你可以看着。”
司灏的心里确实担心。虽然父亲的态度坦然,但司灏还是跟着去。
只是一些刑讯的小手段。
比如用戒尺打掌心,按捏穴道等等,让卢沁怡感到疼痛,又不会太痛,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灌输一些认知……
“司家没有离婚的夫妻。”
“我要离婚……”
“你和司灏少爷不会离婚。”
“我要离婚……”
“司家没有离婚的夫妻。”
“……我要离婚……”
……
司灏看了一会儿已经看不下去。卢沁怡的每一句“我要离婚”都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她居然那么坚决,她居然那么的不留余地……
他不知道他一走,原来小打小闹的折磨在司卓的示意下变成令人难以承受的酷刑……
卢沁怡大病了一场,还被查出有了身孕。不说司灏,连司卓也暗自感叹这个孩子生命力顽强。
当卢沁怡对司灏说“不会离婚”的时候,司灏已经有了他婚姻中的第二次出轨。在耳边不停回响“我要离婚”的恍惚中,满心被背叛的愤怒,只想狠狠地发泄、发泄!
夫妻俩已经形如陌路。
司卓再一次把儿子叫到书房,却是把整件事从头到尾告诉司灏。然后给他看了三个录像。两个是他出轨的录像,一个是卢沁怡受折磨的全过程。
司灏面如死灰,眼睛像野兽一样通红:“我是你儿子,为什么这样对我?”
“发生了这些事,沁怡还会相信你接受你原谅你爱你吗?”司卓冷酷地用一个反问句陈述一个残酷的事实。
“……为什么?”司灏喃喃地问。
“你该做回一个合格的司家男人。”
……
“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怎样面对你……所有的错,都是我的错……”司灏静静地叙述。这个一直深沉冷酷,偏激固执的男人第一次在卢沁怡面前红了眼眶。
“但是,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RP爆发……
问大家一句:会原谅吗?
24
24、第二十三章 囚禁4 。。。
卢沁怡深深地看着司灏,神色有些怔忪,却没有意外震惊的颜色。
司灏心里忐忑,深皱起眉头:“我没有说一句假话,你相信我……”
卢沁怡微叹:“我没有不相信你。我知道你说的是事实。而且,在司老去世之前,我已经知道这件事……”自从司卓授意别人狠狠折磨过卢沁怡以后,她对司卓只称司老,而没有再叫他一声父亲。
当年卢沁怡怀着司凌,面对丈夫的出轨和公公的折磨,她只觉得心力交瘁,伤痛欲绝。若不是还有司慎和肚里未出生的孩子,她恐怕没有办法撑下去。为了肚里的孩子,她强打起精神,休养身子,隔开司卓和司灏,深居简出。司卓重视她肚里的孩子,除了事关司灏的,对她的一概要求无不应允。司灏正处于与她的决裂之中,也没有打扰她。因此,司凌得以顺利出生,身体还十分壮健,让卢沁怡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与夫家长辈、丈夫关系变差已经是不可避免。孩子是卢沁怡的命根。头脑十分清醒的她从此专心一致教养两个孩子。
公公司卓不喜欢她,丈夫也与她离心。司家虽然宣称没有离婚的夫妻,但庶出的子孙却一点也不罕见。以丈夫的风流,再有其他孩子只是时间问题。卢沁怡没有想过让孩子们为她争什么,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孩子们因为她与司家的关系成为只能任人宰割的人,然后被司家人用冠冕堂皇的理由逼迫他们为司家牺牲奉献。
司卓并没有强硬地让卢沁怡和两个孩子分离。一来司慎和司凌年纪还小,看不出好歹。他们的母亲出生平凡,即使聪明也总带着无法扭转的天真。司卓打心底怀疑两个孩子的天赋能有多高。二来司灏恢复了婚前的风流,司卓也期待会有一个综合父母高贵血统的孩子出生。如果庶出的孩子足够优秀,继承司家也是可以的。而且虽然司家没有离婚的夫妻,亡故的司家媳妇却可以有的。妻子去世,丈夫再娶,优秀的庶子也变成嫡子……司卓的算盘打得极好。
事实也证明,司慎和司凌分别长大五岁,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品性才智都是平常,在各式训练中的表现都是中规中矩的。司慎司凌对司卓也不亲近,彼此关系冷冷淡淡。后来因为一次意外怀上并出生的司琳更是卢沁怡的小翻版,安静天真,木木呆呆的,让司卓十分不喜。
司卓对此简直失望透了,从此对卢沁怡所出的孩子基本丢开,甚少关注。司卓的注意力都用在为儿子司灏筛选优秀的女人上。
奇怪的是,无论司灏在外养多少女人。私生子却愣是没有一个女人怀上。即使司卓想给儿子换一个妻子,也得先确保有优秀的继承人出生。所以,卢沁怡在司家有惊无险地继续占住当家主母的位置。
直到司慎十岁司凌八岁,司卓才看出不对劲。
那份不输大人的冷静沉稳,条理分明,哪里是资质平庸的孩子会有的表现?他们在卢沁怡的教养下,小小年纪竟已经懂得韬光养晦,锋芒不露!
司卓从来没想过卢沁怡会有这份机心,会懂得这种隐忍!
而她之所以终于让孩子们表现出这份与众不同、出类拔萃,只因为司卓的身体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他的孙辈至今还只有卢沁怡所出的三个孩子!
除了把卢沁怡所出的孩子视为继承人,司卓别无选择,除非他想把司家拱手让给其他虎视眈眈的旁支。
在看出司慎会把司家带出一个新高度后,叫司卓怎么舍得?
而且司卓总算看透了,他的儿子司灏根本没有打算再要孩子。他对卢沁怡从来没有忘情,只是因为当年的事以及怕他这个父亲真的出手伤害卢沁怡,才会妥协按着他的要求行事。即使如此,司灏的行为依然超过司卓的预期,带着一丝自暴自弃,所谓的风流快活更像自我放逐,更别说对司家的事业尽心尽力了……
司卓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卢沁怡看走眼。但他毕竟是枭雄型的人物,知道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挽回,只能在他生命结束之前尽力补救。
所以他把当年的真相以及司灏这些年来始终坚守的心意,一一告诉卢沁怡。
“其实您不说,这么多年我也猜到一点。”出乎司卓意料,卢沁怡虽然震惊遗憾,却很快恢复平静。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么多年,最对不起你的是我这个老人。灏儿也是我固执己见的受害者……”司卓虚弱地叹息。
“司老,我知道您想说什么。难道到死,您也不能做一个真真实实的人,认真面对自己做过的事。而不是想尽办法再次操控别人的人生吗?”卢沁怡看着这个老人。她永远无法理解这个老人的行为。她知道他终于正视她十年来的努力,终于知道她也可以聪明能干,成为他儿子的贤内助。所以他想她原谅司灏,重新回到司灏身边,不惜利用濒死的生命作为请求原谅的借口与凭借。他到这一刻,心里最重要的始终是司家,不是他的儿子,甚至不是他自己。
“你生在普通的人家。你不会知道权贵真正的意义……”司卓眼看卢沁怡没有被打动,也不再惺惺作态。
“但是我已经生活在权贵的家庭十多年,并且会一直生活下去。”卢沁怡说,“我会亲眼看着司家的盛与衰。我相信我的孩子们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成为您这样的人。他们会遇到心爱的人,会不惜一切保护心爱的人。他们虽然生在司家,却可以让司家和自己一生的幸福共存。”
“我会在地狱里等着。”司卓闭上眼,“但你不原谅司灏,即使在地狱里,我也不会看见你的幸福。”他诅咒似地说。
司卓在无法说服卢沁怡的不甘遗憾中逝去。
他不知道的是,虽然他没有说服卢沁怡重回司灏身边,却也消去了卢沁怡心里一直对司灏的怨恨。
也因此,卢沁怡在未来多年里,面对司灏的风流无视,始终保持平常心。
司灏是司卓固执己见的受害者。但即使司卓去世,司灏依然没有勇气告诉卢沁怡当年的真相。当他的出轨一而再再而三,他心里的绝望也一点点把他淹没。他自欺欺人的逃避,把他和卢沁怡之间的距离,深深地拉开……
他心里一直知道卢沁怡会有离开的一日的。但当这一日来到,他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承受……
“司老一直不明白。我和你不是没有感情的木偶,不是他想拆开就能拆开,他想组合就组合的。从我们没有互相理解,没有互相坦诚的那一刻开始,已经注定没有办法回到最初……”卢沁怡直视司灏痛苦震惊的眼睛,缓缓说。
司灏艰难地说:“你永远不会再回到我身边……”在所有底牌都打完的这一刻,他终于得出这个难以置信又理所当然的结论。
卢沁怡轻而坚定地点头。
“可是我真的放不开,死也放不开……”
司灏在卢沁怡惊骇的目光中扑过去,紧紧搂住卢沁怡倒向她背后的深谷!
25
25、第二十四章 丰熙然1 。。。
凤釉轻敲宁辰天办公室的门。
“请进。”宁辰天扬声准入,声音清朗含笑,凤釉从中听出一抹意味深长。
推开门,办公室里多了一个意外的人。正是之前因为石油案投标有过一面之缘的丰熙然。
“宁总,丰总,日安。”凤釉点头打招呼。
“呵呵,小釉过来坐!对熙然不用那么客气。以后大家就要一起做事,太拘谨就不好玩了!”宁辰天笑说,一手指着丰熙然,挤眉弄眼的,一惯的自来熟。
丰熙然端坐在宁辰天的对面,脸孔俊逸柔和,气质温润沉静。虽然凤釉与他接触不多,但丰家大公子君子如玉的美名也没少耳闻。
他风度翩翩,待人处事彬彬有礼,谦逊自律,始终留着三分余地,即使削了别人的里子也会给足对方面子,在商场上风评甚好。
只是作为宁辰天的助理,凤釉不曾听过宁晨集团与这位丰家大少爷有合作关系。
凤釉抬眼看向宁辰天,并不掩饰眼里的疑惑。
宁辰天与她同事多年,自然知道她询问什么,于是扬起眉头说:“我们与阿慎的合作案,阿慎他所持有的股份分出一半给熙然。”
凤釉脸上冷静,心里却是一震。原来宁晨集团和司家的合作,司家持股51%,险险压住持股49%的宁晨集团。现在司家出让一半股权给丰家,等于把主导权拱手相让。怪不得宁辰天这么高兴。他心里早因为股权的被动地位不满。如今司家和丰家各持股一半,只要他们不联合起来,话语权就在宁晨集团手上。即使他们合作,但毕竟已经是两家人,也不再是无缝的鸡蛋,总会让人有空子可以钻的。
在公,凤釉应该为宁晨集团高兴。在私,会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一定得到了司慎同意。以司慎的性格,他会同意作出这么大的让步,必然是司家有事需要丰家相助或者有什么把柄握在丰家手里。这两种情况都不是凤釉希望看到的。现在司家的形势想必十分严峻。司慎已经五日没有与她联系。联想到当日几个人间的对话,出事的恐怕是司慎的妈妈……那位连淡漠如司慎都对她百依百顺的夫人……
凤釉很担心司慎。
想到这里,凤釉没有办法微笑。但她必须尽量做到公私分明,所以对丰熙然的加入,她还是很认真地对他说:“有机会和丰总合作,我们一定全力以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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