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长媳太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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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长媳太惹火-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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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清歌仍然低着头不说话,她也知道公司年底会很忙,可是再忙也不至于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吧?
这些天以来,不要说他人了,连他声音都没有听到过,她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很不习惯,比一个人在澳大利亚那段时间还不习惯。
“少夫人,我一直没有问你和少爷之间的事,趁着现在有时间,你和我说说吧,你和少爷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夜清歌扁扁嘴,她有点讨厌自己,每次在兰姨面前,就好像在妈妈面前,她会觉得很委屈。
兰姨摸了摸她的头,耐心地问:“和兰姨说说,你和少爷怎么了?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
夜清歌摇头,慢慢地把那天的事说了一遍,“兰姨,连卡卡都说是我不对,你呢?你也觉得是我不对吗?”
兰姨拍拍她的手,和蔼地一笑,“少夫人啊,其实你心里已经很清楚错在谁了,不然你不会问我这个问题,对不对?”
“我不知道。”夜清歌有些被看穿的难为情,转过头去看别处。
兰姨笑得更开心,指了指自己之前买回来的那一堆东西,说:“少爷大年夜肯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做一桌子好吃的等他,开开心心迎接新年好不好?”
夜清歌顿了顿,然后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轻声说:“小时候最喜欢过年了,过年有新衣服穿,还有红包可以拿。”
“是啊是啊,小孩子都很喜欢过年。”兰姨像是想起了自家的孩子,眉角眼梢都是慈爱,“不过长大了也可以过年的,你想要红包的话,兰姨给你包一个,少爷也会给你包的!”
“他才不会。”夜清歌扁扁嘴,那样子颇有些像孩子。
兰姨哈哈笑,“那我们就大年夜见分晓喽~”
夜清歌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居然莫名就开始期待大年夜,期待那个不知道会不会有的红包。
——
下午五点,下班的时间,唐越走进席司曜的办公室,看着伏案工作的人,无奈地上前,“少爷,你已经连续通宵加班三天了,你不要命了啊?”
席司曜头也没抬,“把明天后天的行程报表全部拿进来。”
“……”唐越一阵无语,半晌后才弱弱地说:“少爷,你冷落少夫人也好几天了,昨天我送兰姨回家,兰姨说少夫人最近几天都很想你。”
办公桌后面的人猛地抬起头来,皱着眉不耐地反问:“你说什么?”
唐越惊了下,心想难道自己猜错了?少爷不是故意冷落少夫人,而是真的生气了?
保险起见,他往后退了一步,“兰姨说,少夫人这几天很想你。”
席司曜的手猛然攥紧,手里的签字笔岌岌可危,唐越的后背冷汗直下。
可是过了好半天,他家少爷只是慢吞吞地,说:“把明天后天的行程报表都拿进来。”
“啊?”唐越震惊了,如果生气,不是应该揍自己一顿吗?如果不生气,不是应该回家去看少夫人吗?怎么还是叫自己把报表拿进来啊?
见他一直杵在那里,席司曜眉头皱起,“听不懂我的话?”
唐越连忙站直,“是,我马上去把报表拿进来!”
他走后,总裁室安静了下来,席司曜放下手里的笔,双手抱胸,左手的食指轻轻地,在自己的右手臂上翘着,一下一下。
——兰姨说,少夫人这几天很想你。
嘴角慢慢地勾了起来,眼底也漾起了无边的笑意,他伸手拿过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萧定卿的声音传来:“看来我给你出的主意有效果了?”
席司曜没说话,身子往后靠去,惬意地把自己整个人都扔在大班椅里。
萧定卿兀自嗤笑了一声:“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个这么闷骚的人呢?”
这厮分明是很开心了,问他还偏偏不说话。
席司曜也笑了起来,很轻很柔和地‘嗯’了一声,萧定卿立即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打电话来不会是就为了和我说这件事吧?”
“不是。”席司曜终于开了尊口,可说了两个字之后,他又沉默了。
萧定卿咬牙,真恨不得从电话里伸出手,把这个混蛋揍一顿!
“席司曜,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爷没时间陪你磨叽!”
“定卿,你这些办法都是在洛云晞身上实践过的吧?”席司曜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萧定卿愣了半天,最后什么话都没说,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席司曜,算你狠!
这厮分明是在说:你也被洛云晞这样子对待过吧?是吧是吧!
想冲到花城去暴揍席司曜的冲动很强烈有木有啊!
席司曜却是在收了电话之后,心情愈发地好了,这几天笼罩在心头的阴霾彻底消散,他低着头,开始批阅文件,可是嘴边的弧度却越来越大。
那天他送夜清歌到医院之后,一番检查下来,松了口气,金博士说因为之前的治疗方案效果很好,所以芯片的程序暂时被中止了,夜清歌虽然这次吐血了,但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好后面小心就可以了。
不过萧医生那边就有问题了,萧医生很严肃地和他说:阿曜,清歌每天住在医院肯定是很不开心的,而且快要过年了,清歌的身体保持得还不错,你带她回家休养吧,有问题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们。
他想了想也是,她自己也和他说了好几次,说一直住在医院让她心情都不好,因为医院是个不祥的地方。
然后他就连夜把她送回了家里,在她床边坐了很久,后来又接到了霍行知的电话。
其实在没接到电话之前他就已经查到霍行知和三叔有勾结,而且霍行知打来电话就直接问芯片的事,想必是事先知道了吧。
席司曜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去爷爷那边一趟,问问爷爷芯片的来源,也许……这个来源和三叔以及霍行知,脱不了干系!
——
晚上七点,席天浩吃了晚饭就准备睡觉了。
虽然这些天一直在这里休养不曾外出,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居然喜欢上了这种生活。
从前一直都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身边到处充斥着尔虞我诈,一不小心怎么死都不知道!
可是现如今,每天吃吃喝喝睡睡,空闲的时候就看看书,偶尔散散步,或者晒晒太阳。
席天浩甚至贪心地想,这个时候如果有个曾孙绕膝,那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席司曜的到来是他没有想到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他的声音里满满都是震惊:“阿曜,你、你怎么来了?”
“爷爷,我来看看您。”席司曜对他的态度依旧是恭恭敬敬的,将手里的大衣递给了手下,走到席天浩的对面,坐了下来。
席天浩愣了愣,接着会心地笑了起来,“你好记得爷爷,爷爷就算明天归西了,也满足了。”
席司曜抿唇,而后郑重地说:“爷爷,GEVAT说您只要配合治疗,会好的。”
“会好的会好的。”席天浩附和着他,可是心里却是无比地清楚,自己的心脏病这么多年了,他给自己找了不下几百个医生,如果真的能好,早就好了,又怎么会等到今天呢?
虽然嘴上说着明天归西也很满足,可是实际上,他还是有遗憾的。
一直以来,他都想把席司曜教育成如同自己一般的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将别人害得家破人亡也在所不惜!
可是最近,这个想法却是越来越薄弱,心底有个强烈的声音,每天都在和他说:真正的强者,即便有七情六欲,依旧能唯我独尊!
也许,自己最骄傲的孙子,会成为自己无法成为的那一种人!
“爷爷,我今天找您,有点事想问您。”席司曜等了半天不见他先开口问自己来做什么,只好自己先开口。
席天浩点点头,说:“你问吧,爷爷知道的,都告诉你。”
“爷爷,我想知道,您在清歌身体里植入的芯片是从哪里来的?”
“阿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芯片出了什么问题?”席天浩的脸色募地从柔和变得严肃,“芯片是我最信任的人给我找来的,绝对不可能有意外!”
“爷爷,不是有意外。”席司曜眸底极快地闪过一抹杀气,沉沉道:“我怀疑,芯片的事和三叔有关系。”
席天浩微微愣怔之后,募地大声起来,“不可能!”他说着有些激动,甚至直接站了起来,“卫国是我最信任的人,他跟了我三十年,绝对不可能和你三叔有任何关联!”
“爷爷……”
“好了阿曜!”席天浩看上去似乎是真的动了气,脸色铁青,“如果你是来看爷爷的,爷爷很高兴,如果你是为了别的事来的,那就算了,爷爷累了,上去休息了。”
席司曜也站了起来,看着他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
从席天浩的住处出来,开着车在街上孤魂游鬼似的绕了几圈,最后在路边缓缓地停了下来。
他把座椅调低,往后舒服地靠着,掏出烟盒,打火机一甩,一根烟就点上了。
黑暗的车厢里,猩红的烟头忽明忽灭,烟雾缭绕,尼古丁刺激着人的神经,席司曜眯着眸子,直直地看着车顶。
细细想来,这辈子他做的最认真,时间最久的一件事就是深情不悔地爱着她。
然……她记得过去的那些仇恨,她记得霍行知对她种种的好,唯独不记得当年樱花树下,她笑靥如花,他眼底有情。
呵呵,不要说过去了,连最近他做的她都不记得,又何况是从前呢?
——兰姨说,少夫人最近之前很想您。
脑海中忽地又想起了这句话,席司曜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而后缓缓吐出——
“你真的想我吗?如果你知道你可以自由出入,可以随时去找霍行知,你还会想我吗?”
这几句话,他不知道在问谁,隔空问她吗?又或者是在问自己?
其实,他真的不知道。
——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外面寒气很重,进了屋之后就觉得分外暖和。
席司曜脱了外套挂在臂弯里,放轻了脚步往楼上走去,走到一半,兰姨的声音忽然传来:“少爷?”
脚下的步子一顿,他转回去,也有些诧异兰姨这个时候居然还醒着,“兰姨,你怎么还没睡?”
兰姨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走到他身边,眼神往楼上主卧的方向看了几眼,才说:“少爷,少夫人这几天都等你等到半夜十一点,你怎么都没回来?是真的公司很忙还是你和她闹矛盾了?”
席司曜微微别开视线,轻咳了一声,“公司很忙。”
兰姨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撒谎,“少爷啊,你是兰姨我看着长大的,你在我面前撒谎,你不怕鼻子变长啊?”
席司曜一头黑线,怎么觉得兰姨还是拿自己当小孩子?
“你啊。”兰姨又好气又好笑,“我半夜都会醒来一次,上楼看看少夫人,你不在,她晚上都睡得不安稳,我怕她踢被子感冒了,今天你回来了,那我就不用上去了。”
说完,她又是一笑。
席司曜摸了摸鼻子,不说话。
“少爷,之前是你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少夫人一直以为你不爱她,也因此你们的孩子差点保不住,现在她明白了你的感情,可是她还没看明白自己的感情,而你,也没有看清她。”
兰姨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清晰地分析着现在的局面:“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但是少爷啊,少夫人其实已经爱上你了,不然你不回来,她不会这么寝食难安。”
“也许她只是习惯了有人在她身边,那个人,不一定非要是我。”席司曜淡淡地说着,眉目之间是令兰姨心痛的伤感。
“哎呀!”兰姨虽然心疼他,却更心急,“少爷你不能用男人的想法去想女人,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哦对了对了,昨天半夜也是这个时间点,我上去看少夫人,她梦里一直喊你的名字呢!”
席司曜怔怔的,一字一字很慢地问:“你说……她梦里喊的是我的名字?”
“是啊,我百分之一百肯定少夫人梦里喊的是你的名字!”
兰姨的话音落下,某人脸上紧绷的线条,终于一点一点地松懈了下来。
她在梦里喊的是自己的名字!她在梦里喊的是自己的名字!她在梦里喊的是自己的名字!
此时此刻,席司曜心底比激动更抢先一步的居然是某种叫做‘胜利’的感觉!
犹记得不久前在医院病房,她梦里叫的还是霍行知的名字,现在,终于叫的是自己的名字,怎么能不胜利?
兰姨心里偷笑,想着要不是现在自己站在这里,少爷大概会毫无形象地笑出来吧。
“好了好了,很晚了,我啊回去睡觉了,少爷你也上去吧。”兰姨推了他一把,自己也转身下楼去了。
席司曜站在原地停了几秒,然后脚步很轻巧地上楼去了。
推开卧室的门,又往里走了一段,到了床前,耳边寂静得除了她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别的。
她睡得不安稳,秀气的黛眉紧紧皱着,双手放在外面,抓着被子,像是抓着什么依靠似的,还不时就翻个身。
席司曜在床沿坐了下来,外套随手往身后一放,视线一直紧紧锁着她的容颜。
其实在过去冷落她的那半年里,他经常这样坐着看她,有时候看几分钟,有时候看几个小时,有时候就看一整夜,然后悄悄离开。
彼时连伸手碰她一下都不敢,生怕她醒了之后就用那种很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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