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知忽然收紧了双臂,愈发凶狠地吃着她的唇,那架势像是想将她拆吃入腹似的!
夜清歌因为窒息头脑一阵发晕,又因为被他带着往电梯外面走,脚下一软,下意识地双手抓着他的手臂,防止自己摔倒。
而这样的动作,落在外人眼里,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
席司曜脸色阴沉,眸光紧紧锁着从电梯出来的那一对人身上,身侧的两只手,手背上青筋暴起,似有杀人的征兆。
夜清歌本来还没觉察到身后有人,只见霍行知眼角一跳,眼神急速地往她身后飘去,她心里不知怎么的就预感不好。
霍行知这时也松开了她,她便转回去看,出现在她视线之中的人,赫然是席司曜!
那一瞬她只觉得自己在他冷峻目光的注视下,几乎要无地自容!
她定定地看着他,心里密密麻麻地疼,某种叫做愧疚的情绪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样的席司曜,她是第一次见到。
他平常打理得十分整齐的头发此刻狼狈的往下滴着水珠,额前的碎发湿成一缕一缕地搭在他的额头上,浑身的衣衫湿透,领带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
席司曜也看着她,双唇因为被霍行知深吻过而微微有些红肿,两颊泛着惹人的粉色,大大的眼睛睁圆了看着他,像是看着怪物一样。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外面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雨里还夹带着雪花,三叔的人半路袭击他,虽然被他成功甩掉了,可是他的车子也抛锚了。
这么长的一段路,是他一口气跑过来的,迎着风雪,踩着雨水。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迎接他的居然是这样一幅画面。
她那么乖巧地被霍行知搂在怀里,仰着头承受他的热吻,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恨不得和他贴合得再密切一点。
席司曜咬着牙,指关节因为过分用力发出‘咯咯’的声响,听上去是那么地吓人!
他的声音冷得一点温度也没有,盯着夜清歌,一字一字都说:“清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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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梦与醒的执迷(9)
更新时间:2012127 0:32:07 本章字数:6885
夜清歌心底有些发毛,不是没见过他生气,不是没见过他发火,可是这样怒到极致却不动声色的他,她却是第一次见。
“司曜……”她颤声叫他的名字,脚下的步子却是没有动。
身后的人走上来,将她搂进了怀里,抬眼看着席司曜,温雅地说道:“席总,你不要吓到清歌,毕竟她现在还怀着孩子。”
夜清歌看都没有看他,“放手!”
他不语,唇线薄凉,只是看着对面的人。
他是那种人吗?
夜清歌缩在霍行知的怀里,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瞬不瞬地看着不远处的人,心里‘哗啦’一下凉了一大片。
虽然他说他从来没有和程子言上过床,但是其他亲密的举动总有过吧,她又不是没在报纸上看过!
她咬了咬唇,轻轻推开了霍行知,“行知,你的腿受伤了,你先上去休息,我回医院了,下次再来看你。”
“不放!”他更紧了抱着她,一只手不安分地开始解她身上的扣子。
“放……放开我……”她的声音发颤,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衣衫大开,露出整片整片凝白细腻的肌肤。
夜清歌不禁心寒地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现在怀孕,他大概会毫不犹豫地剥光了自己,压在车座上要几次吧?
他知不知道,自己一醒来,最先想到就是打电话给他报平安,根本不是什么霍行知!
席司曜被她吓了一大跳,一把扣住她的手,几乎是恶狠狠地问:“干什么!”
夜清歌坐在后车座,往副驾驶座看了两眼,然后就转过头看窗外,心里不知怎么的很不是滋味。
可是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可悲,他不信任自己,他根本就不信任自己!
夜清歌被他捏得发痛,嘤嘤嘤地哭了起来,说话断断续续的:“我、我怎么知道他会突然吻我,我……嗯……疼……”
兰姨见她脸色难看,也有些伤感地叹气,“少夫人,我前些天回老家了,昨天才回来,我不知道你和少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少夫人,恕兰姨多嘴说一句,少爷的喜怒哀乐都和你牵连在一起,你开心他就开心,你不开心他也不会开心,甚至,有时候他为了你开心,宁愿让自己不开心。”
募地,那股怒火直冲而上,理智瞬间被淹没了!
良久良久,她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似是想通了什么,又似是决定了什么。
心底的怒火烧得她几乎失去了理智,忽然倾身往前去拿纸巾盒。
胸前的两团软肉被他两只手握住,重重地捏,狠狠地揉,一点怜惜也没有。
席司曜怔了怔,忽然无声笑了起来,用了轻柔的力道,一下一下,极富技巧地揉着,“哪里疼?这里?还是这里?”
低沉有力的命令回荡在几个人的耳边,夜清歌猛然抬头看他,眼底闪过不可置信,“你、你要软禁我?”
她只记得,自己在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席司曜对着电话吼的:“马上过来开车去医院!”
——
他说得不清不楚,口气还带着一点埋怨。
夜清歌跟着唐越走了出去,一时之间,只剩下了霍行知和席司曜两个人。
“他是去送萧医生他们了吗?”夜清歌淡淡地,假装很自然地问了一句。
只是,夜清歌在局中,所以她自己看不到这个事实。
唐越这个时候也到了,看了看对面的两人,旋即站到了他身边,“少爷!”
唐越心惊了一下,少爷一般用这种语气的话,代表他是真的怒了,如果这个时候谁还不乖乖听话,下场绝对是惨不忍睹!
就算他在夜清歌六岁那年见过她又怎么样?能比他陪在夜清歌身边的时间久吗?
他不让她出医院一步,是因为最近三叔那边动作很大,他怕她一出门就会被人抓走或者受到伤害!
夜清歌咬着唇睁开了眼睛,一眼就望进了他的眼底,那里住了一个小恶魔,正龇着牙在笑。
席司曜勾着唇冷笑,尽管此时的他十分狼狈,可是气场却是丝毫不减,他盯着霍行知,没有说话,只是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算他在生自己的气,但是只要他决定留下来陪着自己,都不会离开这么久的。
“我有没有得到她的心,你刚刚不是已经证实过了?”席司曜淡淡地一笑,那份笑容里,居然有着外人从不曾见过的甜蜜。
“席司曜,你现在是要准备婚内强奸吗?”她强迫自己镇定,冷着脸一字一句地问。
心底有委屈,可比委屈更抢先一步却是愤怒,她的眼眶有些热,看着他,说:“我不要回医院!”
他不是说叫唐越带自己会医院吗?不是说从今天起没有他的命令不准她出医院一步吗?怎么现在会把她带到家里来呢?
他觉得自己会和霍行知爱火重燃,他觉得自己会给他戴绿帽子,他不相信自己!!!
她恼羞成怒,“别碰我!”
两人恋恋不舍的样子落在席司曜的眼里,他此刻的心情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我、想、杀、人!
他立即收回了视线,发动车子。
可是从自己醒来,到现在和兰姨对话,远远不止一分钟。
兰姨一边往里走一边慢慢地抬头,一看到她醒了,顿时欣喜,“少夫人,你醒了啊!”
埋首在她胸前的人抬起头,捧着她的脸,一小口一小口地亲,末了几乎是在嘶吼:“夜清歌,我真想掐死你!”
夜清歌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脸上在笑,眼里却是在恨,“席司曜,如果孩子有事,我不会放过你!”
席司曜将她的衣襟拉向两边,脸埋入她的双峰之间,大掌在她的后背似有若无地游移,“你和他之间能有什么?你和我之间倒是会有点什么。”13544598
夜清歌想打他,可是一抬手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没力气了,呼吸都那么地困难。
夜清歌抓狂,终于忍不住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他身上,“席司曜你不要脸!”
刚刚他是气过头了才觉得夜清歌是在乖巧承受他的吻,那样的姿势,分明是她想要推开他!
和上次一样,她的一口血喷在席司曜的胸口,但是这次她没有晕倒,唇角嫣红,抬眼看着他,却是在笑:“满意了?”
他相信,自己自己去争取,夜清歌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的!
说话的同时她手上用力,挣脱了他的的钳制,往后退做好之后抽出了几张纸巾,拼命地擦自己的嘴唇。
席司曜原本已经渐渐熄了心底的怒火,此刻她这幅模样,怎么看怎么扎眼,怎么看怎么觉得她是在为霍行知守身如玉。
“那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刚刚我上楼的时候兰姨拉住我,叫我开导开导你,你怎么了?”卡卡想着如果她和霍行知之间没事,那么她还为了什么不开心?席司曜对她够好了吧!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咬了咬唇,把已经到了嘴边的呻吟压下去,“你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和霍行知有什么?”
“你以为,我不坐你身边是在嫌弃你?”他盯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地问道。
席司曜看红了眼,攫住其中一只狠狠地捏了几下,声音嘶哑地在她耳边问:“他吻你的时候为什么不推开他?嗯?”
如果要嫌弃,也是她先嫌弃他不是吗?
车里的两人开着暖气,也不知道是在调情还是在干啥,唐越特别委屈朝着远处的一间大厦跑去,尼玛这么大冷的天,少爷你不冻死我你是不甘心吗!!!
夜清歌想也没想,直接将手里的纸巾盒砸在了他的脸上,“谁跟你闹!我再脏也没你脏,把你自己先擦干净吧!”
她手上很用力,没擦几下嘴唇就微微有些红肿了,席司曜冷着脸转过来,抓住她的手,冷嗤:“闹够了没有!”
“放开我!”夜清歌扭着身子不让他抱,这个人是有毛病的吧,刚刚一副恨不得杀了自己和霍行知的模样,现在又似个无赖般地缠着自己!
嫌弃她脏吗?她不就是被霍行知吻了一下,很脏吗?
夜清歌颤了颤睫毛,将昨天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卡卡听了之后正确地下了判断:席司曜这次真的生气了,在和她冷战!
主卧的门被推开,先是一股香味飘了进来,然后就是兰姨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手里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
身边的人这时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底裤了,手上的毛巾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正给自己擦身子,声音里都是散漫和慵懒:“你要是怕看了我的裸‘体长针眼,你也可以和唐越一样下车去逛一圈。”
“清歌,你是不是还在担心霍行知不能理解你啊?”头越然来。
第二天卡卡来看她,见她身体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话音落下,他动作粗暴地扯开了她的衣服,扣子四处乱飞,有一颗弹在了夜清歌的脸上,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卡卡用一种很耐人寻味的眼神看了她许久,最后才说:“清歌,这一次我也不帮你,真的是你不对,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站在他的位置,你会不会气到失去理智?他也只是个人,你别把他想得太神化了。”
霍行知手上募地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咬着牙看着对面的人,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走着瞧!”
他先是走到了后车座,手伸出去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又收了回去,往右边挪了一步,站在了副驾驶室的前面,而后伸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霍行知脸上的笑在他话音落下之际荡然无存,脸色募地冷了下来,“演戏?我又必要演戏给你看吗?我离开三年,她和你结婚将近一年,你如果能得到她的心,早就得到了,还能等到我回来的这一天吗?”
他低下头来在她修长的脖颈上轻轻地吮,留下一个一个暧昧的印迹,“什么时候说真话,什么时候放过你。”
夜清歌被胸口处传来的酥麻刺激得浑身发软,“你刚刚……分明就是不相信我,如果我要给你戴绿帽子,那、那半年里……啊……”
唐越,你未免也想得太周到了吧!
唐越一走车里就只剩他们两人,特别地安静,夜清歌被他那灼热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起来,白了他一眼。
向来在唐越当司机的时候,他都是和她坐在后面的,更甚者,平日里他都是搂着她的,根本不会做出这么明显是在嫌弃的举动。
这么多天以来,她不是没有挣扎过,有时候也和自己说:人总要往前看,为了孩子和他,是不是应该试着放下那一段过去?
霍行知盯着她看了两秒,而后点头,“照顾好自己,我也会来医院看你的。”
席司曜怒极攻心,自然是体会不到她心底此时的百转千回,只是看着霍行知搭在她肩头的手,越看,眼底的寒气越是浓重。
她低头打开盒子,里面都是他的衣物,从里到外,全部都有。
“少爷送你回来的啊!”兰姨笑眯眯地在床沿坐了下来,将手里的碗先放到了一边,拉着她的手问:“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金博士和萧医生刚给你看完离开,要是有什么不舒服,我马上叫他们回来!”
他从不曾认真地和她说过这些伤人的话语,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