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战舰玛洛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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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战舰玛洛斯号-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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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起地上倒着的人,师徒两人一边互相鄙视着,一边合力把安妮拖到了十七层医疗甲板。

而司徒文晋得知伊斯特在六层甲板被安妮举枪威胁,已是傍晚时分了。

疾步走到十九层甲板,司徒文晋推开伊斯特卧室的门,见她正靠在沙发上捂着腮帮子怨念,而孔真则在忙活着给她弄冰袋。

见司徒文晋走进,孔真知趣地自称买外卖,躲了出去,留下司徒文晋扳开伊斯特的手,心疼地查看她的伤势。看着她那带着指痕的肿胀脸颊,和她眼眸中明显的委屈神情,司徒文晋不由得坐近了几分,揽过她的肩膀,就要亲吻安慰,可下一刻,却被伊斯特伸手格了开去,

“阿晋,你的未婚妻还躺在医疗中心里。”

司徒文晋神色一黯。

伊斯特知道,司徒文晋早已和教会递交了解除同安妮婚约的提请。这不过是走个过场,因此最终的批准文书,不过是因为手续问题,还没有正式下发。见司徒文晋黯然不语,伊斯特知道自己把话说重了。但今天安妮那心碎绝望的眼神,直到现在仍然在伊斯特脑海中挥之不去。而洛曼诺同她告别时那看似随意的伤感,也让她心中歉疚不已。此时她虽与司徒文晋重聚,但这十几年来搅进两人纠结泥潭的,却实在是再无辜不过。因此她此时同司徒文晋发脾气,倒不如说也是在和自己发脾气。

见伊斯特神色变化,司徒文晋已明了她的百转心思。转身在她面前蹲跪下来,司徒文晋平视她的脸,低声说,

“梅,你看着我。”

伊斯特抬眸,同司徒文晋的目光相对。

直视伊斯特的眼眸,司徒文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梅,我是混蛋。”

见他一字一顿地肃然说出她心中所想,伊斯特不由得又尴尬又好笑,摸摸司徒文晋的肩膀,她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阿晋,我也是混蛋。”

脸上带点笑意,司徒文晋抚抚伊斯特的鬓发,“我知道。但其实我比你更混蛋。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伊斯特盯着司徒文晋仔细瞅了瞅,忽然反应极快地用手指紧紧堵住耳朵,一边摇头一边大声道,

“我不想知道不想知道不想……”

直到司徒文晋被吵到不行,无奈地抓住她的手,把它们从她耳朵上拉下来。

“梅,我会和安妮谈,让她消了轻生的念头;解除婚约的文书,也很快就会下达,一切你都不必忧心。”

伊斯特乖乖地点头。

“等我恢复了单身汉的身份,梅,”司徒文晋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伊斯特的嘴唇,“你就是我的。没有借口,也不许再推三阻四。”

十二年来,司徒文晋一直都在伊斯特面前谨小慎微,过得憋屈之至,时至今日,才第一次扬眉吐气,恢复了当年在感情中强横霸道的模样。

因为她跟他说她爱他,只有他。

看着司徒文晋的明亮双眸,伊斯特忽然就觉得心情顿好。学着他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伊斯特点头,笑意盈盈地说出了司徒文晋几个月前那句令人浮想联翩的旧台词,

“花样随你挑,我梅弗儿?伊斯特奉陪到底。”

司徒文晋一愣,接着禁不住笑起来。他爱怜地轻抚她的红肿面颊,又捏捏她的细瘦双肩,摇头道,

“你若不能再长十磅体重,却也没什么好挑的花样。”

孔真拎着外卖回来的时候,正赶上司徒文晋向伊斯特告别离开。掩上门,孔真看着伊斯特心神荡漾的样子大摇其头,而望见她依然红肿的面颊,她又不由得走上前细细查看。

“你脸上明明没有二两肉,怎么会肿成这样?你看司徒那眼神,心疼得简直恨不能挨这两下子的是他自己。”孔真啧啧。

“哦,我去找罗斯维尔医生瞧的时候,顺便让他把我的四颗智齿一起拔了,所以才肿得比较夸张。”捧着脸颊,伊斯特含混答道。

“那司徒知道么?”孔真盯着伊斯特,眼神怀疑。

“若是让他知道,我这遭罪不就白受了么?”伊斯特看傻子一样看着好好小姐孔真。  
作者有话要说:猥琐小情侣神马的 最有爱了 囧




、偿愿

2月25日。

玛洛斯号。

12:30。

经过了图书馆金发美女的佩枪惊魂之后,在伊斯特这一边;有关自己现男友的前女友的历史遗留问题;就算勉强解决了。而司徒文晋那一边,有关他现女友的前男友的问题;则要复杂棘手得多。因为他所面临的情况;远不是互挥老拳或者互抽耳光就能搞定的。

当然,这个所谓的前男友;说的不是中控室一兵阿莱索?洛曼诺,而是声名早著的普利策奖提名得主威廉?罗斯托。

此时罗斯托已回归军职,在新成立的全球政府间组织“国际联盟”统领下的革命卫队里,担任要员。而玛洛斯号的投诚回归事宜;也正是由他来接洽。

司徒文晋和罗斯托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将近十年前,在伦敦的一家医疗急诊室里——两人在酒吧间大打出手后,一个用棉花塞着流血的鼻子,一个用冰袋敷着淤青的眼眶,蔫蔫地并排坐在急诊室候诊厅的椅子上,被叉腰站在两人对面的伊斯特气急败坏地教训。

而近十年后的今天,尽管两人早不像当年那般冲动易怒、点火就着,但隔着全息屏幕相见之时,气氛却仍然火药味十足。

对于司徒文晋来说,伊斯特这些年里交的一众蠢材男友如洛曼诺之流,他心里总是鄙视居多。而罗斯托的存在,却少有地让他着实自卑了很多年——罗斯托比他见识广博,比他谈吐有礼,比他军衔高、成就大,连罗斯托金发碧眼的完美外表,都比他强了不是一点半点。更让司徒文晋纠结了十年的,当然是伊斯特一口拒绝了自己的求婚之后,不过两三年工夫,就欢欢喜喜地戴上了罗斯托给买的订婚戒指。

因此,尽管如今伊斯特已回到了他的身边,但看到罗斯托那副伪君子的嘴脸,再想到他当年和伊斯特的亲密无间,司徒文晋的心里仍然不是滋味得很。

而罗斯托对司徒文晋,自然也是一点好感也无。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司徒文晋是伊斯特的最大心结。可他却不相信,自己会胜不过这个除了有钱之外,样样比不上自己的毛头小子。在苦苦追求她两年之后,他终于同她相恋、同她订婚,可就在同她于伦敦筹备婚礼的当口,两人在酒吧里偶遇刚从外太空休假归来的司徒文晋的那一刻,罗斯托便知道,自己的这三年,不过在做无用功——因为尽管伊斯特对司徒文晋客气疏离,但她看他的目光却同她的态度迥然相反,满满地都是罗斯托从没见过的深深情感和浓浓依恋。

同她解除了婚约之后,尽管罗斯托真心希望伊斯特今后能过得快乐幸福,但见她十年来并没有同司徒文晋重修旧好,罗斯托内心中,却隐隐有些莫名的得意。

而现如今司徒文晋一身顶级旗舰指挥官华服,气质沉稳大气得远非当年那个稚嫩青年可比;又听说伊斯特竟卸了军职,做起司徒文晋的专职情人,罗斯托心里更是说不出的酸涩。

于是,本来并不复杂的行政交割问题,却被司徒文晋和罗斯托两人在你来我往的冷暴力中,断断续续地整整搞了一个礼拜。

直到今天中午时分,玛洛斯号才在手续上正式脱去了“叛舰”的名号,被允许进入距离太阳系两万光年的中距空间。

这同时也意味着,玛洛斯号被切断数月的互联网连接,终于可以重新启用了。

玛洛斯号跨入中距线时候,正值午休时间。在战舰上下的几十个休息室、咖啡厅里,人人抱着平板电脑倒数计时,气氛热烈得远超过除夕夜。

随着战舰驶入中距空间,全舰数千台电脑齐齐开通网络连接,搞得战舰网络终端几欲崩溃,好在通讯官洛曼诺提前费大力气调整维护了系统,才没让这令人扫兴的一幕发生。

于是乎,在半个小时之内,所有电脑都开启了视频通话链接,官兵们纷纷接通了远在母星的亲朋的电话,或是欢悦或是缠绵地向几个月音讯全无的家人和爱侣,诉说别后种种。而在报平安的大潮过去之后,诸人拿互联网做的事情,也就各不相同。

宅男们迫不及待地纷纷登录网游账号,接着一脸愤懑地不是大骂自己被混蛋踢出了战斗团队,就是高呼原来的菜鸟居然级别已经超过自己。小姑娘们,则聚在一起看巴黎米兰时装周的精选剪辑,接着一溜烟跑到自己衣柜,翻出下一季的衣服,到裁缝那里排队改式样。伊斯特翻阅着最新一期美食杂志的精品推荐;司徒文晋皱着眉头,瞅着由于父亲去世而自动转移到自己名下的一长串资产名单;而谢元亨,则在悉知自己在纽约哈林区的小公寓没被抵债之后,放心地登陆了盗版电影网站,乐滋滋地下载起电影新片来。

在图书馆喝咖啡的教授孔真,则职业习惯使然地登录自己。edu域名的邮箱,查阅同事和学生发来的几百封邮件。

孔真又是回邮件又是删邮件,不紧不慢地忙活了好几个小时,才把收件箱整理得清清爽爽。正看着干净整齐的页面得意,她却被刚刚跳出的一封邮件吓了一跳。瞥了一眼邮件标题,孔真的心更是立刻砰砰跳了起来。在调整几下呼吸之后,她指尖颤抖地点开了邮件。

甫一看到邮件开头“祝贺您”这三个字,孔真几乎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匆匆扫过全文,她一头扑向另一侧的公用电话,不顾正是上班时间,一个电话就挂到了谢元亨所在的中控室。

中控室里,掌管电话接驳的洛曼诺接通之后,险些被话筒里高亢尖锐的女声吓得把电话筒撒手仍在地上。

将话筒拿到离耳朵距离数寸之外,洛曼诺好不容易听清了对方的要求。捏着话筒,洛曼诺向指挥台一侧的谢元亨打了个手势。

其实早在洛曼诺拿起话筒时,半个中控室就都听见了孔真那急急火火的声音。瞥见司徒文晋若有若无的轻笑,谢元亨颇不好意思地走过去接起了电话,低声无奈道,

“阿真,亲爱的,我还在上班……”

可不知孔真在电话里传递了什么样的奇妙电波,在下一秒,原本带着疲态的谢元亨竟也一蹦三尺高,对着话筒声音颤抖地大声道,

“是真的?!……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说罢,谢元亨把电话一扔,也不和司徒文晋打招呼,就一溜烟地从中控室飞跑了出去,听脚步声是转过走廊,上了电梯。

望望谢元亨的背影,司徒文晋耸耸肩,看看表,干脆让大家都早早下班玩电脑去了。



玛洛斯号,九层甲板,谢元亨上尉与孔真教授的双人宿舍。

20:30。

从图书馆回来之后,谢孔夫妇连晚饭都来不及吃,便双双投入了小宿舍的清洁卫生运动之中去。孔真上蹿下跳地收拾茶几、书柜和床铺,而谢元亨则趴在厕所的地板上,刷了水池刷浴缸,刷了浴缸又去刷马桶。

等两人忙完了这些,在屋里四周看看之后,又忙不迭地互相埋怨着去订插瓶花卉,还有糖酥干果点心盒子。将屋角点缀上鲜花,又将瓜子果品摆在几案,脏兮兮汗津津的谢元亨和孔真对视一眼,又慌忙去洗澡换衣服。待到一切忙碌完毕,两人已颇为疲倦,但精神却是又亢奋,又紧张。双双坐在沙发上,他们眼巴巴地望着门口,心怀忐忑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访客。

今天下午那封令夫妇俩双双躁动不已的邮件,来自于合众国——现在被称为国联——的婴幼儿收养中心。在经历了漫长的等待之后,谢孔夫妇的领养婴儿申请终于获批,他们也同时有了一个合适的收养对象。邮件中称,意欲经由领养中心为腹中胎儿找一对合适养父母的年轻孕母,对谢元亨夫妇的档案发生了兴趣,并希望与他们见面相谈。

见面的时间就约在今晚八点半,谢元亨夫妇的宿舍里。因为那位怀孕妈妈,人正好在玛洛斯号上。

时钟刚刚跳过八点三十,两人就听得房门被轻轻叩响。如条件反射般弹跳起来,谢孔两人一边互相絮絮安慰着,一边一齐走到门前。在脸上挂出最最热情善良的笑容,两人轻轻拧开房门。

拿着一盒子自制点心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她身形娇小玲珑,五官清丽秀雅,一头金发更是灿烂得有如被织入了大把大把的仲夏艳阳。

来人正是西点军校顶尖毕业生,伊斯特的得意门徒,玛洛斯号的歼击机飞行员,上士宁馨。

宁馨笑吟吟地向两人打着招呼,可谢元亨和孔真却傻傻地面面相觑,许久才反应过来要把客人让进房门。

谢元亨和孔真争着去茶水间给宁馨倒水沏茶,实则是各自拿起电话,分别给司徒文晋和伊斯特打起了求助电话。

可不巧的是,打过去的电话,却被电话线那边的两人双双按掉了。

谢元亨理理孔真的发梢,孔真整整谢元亨的衣摆,两人深吸一口气,一个拿着茶壶,一个拿着水杯,笑容亲切地转回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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