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我们走。”安懿轩走上前,拉着莫然的手,便要离开。
“耿主席,仕途要紧啊!”莫然蹲下身子,轻轻的在耿如雪耳边说道:“不要因为一些事情,把你的仕途给毁了,不值得。还有,爱情的事情你不懂,以后不要再参合了!如果再听到你在我面前让我知道有人要抢了我的男人,那么,我就会让她不止是植皮,我会把她的皮全扒了!”
“啊~”耿如雪刚抬头看着莫然,被她最后的话语一吓,尖声一叫,仿佛是被谁踩了一脚,很痛似的连连后退了数步。
莫然和安懿轩转身走了,只留下了一脸怅然若失的耿如雪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天空!
“小武是耿如雪扔出来的棋子,目的是为了迷惑我们,他们明天该是有什么行动的,小武已经没用了,他们知道小武已经被察觉了。”安懿轩端着红酒杯递给莫然,淡淡的说道。
“耿如雪是在讨好我们。”莫然嘴角一挑,接过红酒,轻轻的抿了一口,唇边,有淡淡的红印,男人看见了,又忍不住深深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慢慢的靠近,红酒杯在手中旋转,杯子和杯子在互相追逐缠绕,你来我往,我来你躲,上演着一幕红酒对峙战役。
“他们抛出小武,用来迷惑我们,接下来,她会不会抛出胡啸天?”安懿轩抬手一勾,透明玻璃杯便在唇边,一仰脑袋,杯中红色液体顺着喉咙缓缓而下,温润而棉柔。
“会,最终她会抛出胡啸天,但是就怕她还没有把胡啸天给抛出来,胡啸天已经把她给毁了。”莫然将酒杯轻轻的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面,回手环绕着安懿轩的腰,看着他闪烁着晶亮的光芒的眼眸,很认真的说道:“懿轩,我们只逼迫耿如雪,而不要伤她太深,好吗?”
“原因。”安懿轩低头盯着女人的粉嫩红唇,又一次吞咽了一口口水。
“为了裴总,我想裴总的目的不会是让她死,如果她死了,那么裴总会内疚一辈子的,而安司令……也会很内疚的,不管怎样,这么多年,她蛮横也好,她恶毒也罢,作为女人,她得不到爱,这便是对她最大的惩罚,而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得到的惩罚,够她难受的了。”莫然双手抚摸着男人的脸,娇柔的说道。
该死的,怎么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好像身体某处很需要他似的……
春心萌动?!莫然为自己的需要而略微的有些脸红。
“亲爱的,你总是这么善良。”男人低头,忍不住吻上那一芳香泽。
“唔~”女人的小手佯装挣扎,这挣扎却犹如挠人心的小猫爪,使得男人更有一种征服的**,当下他便一个轻轻的旋转,带着女人的整个身体倒在了床上。
女在上,男在下,这姿势……
“今天,你有所不同。”男人看着像考拉一样趴在身上的女人,桃花眼眸里闪烁着炽烈的火苗,柔声说道。
“什么不同?”女人的喘息有些粗,说话的间隙,她的手便已经伸进男人敞开的衬衫领口里面……
“你比较需要。”男人温热的风吹在女人的耳际,激荡起了女人心底那嗷嗷叫的小魔兽,蓄势待发的小魔兽迫不及待,伸出魔爪便把身下的男人上上下下的给好好蹂躏了一番,吃豆腐吃的是不亦乐乎哉!
“对,我就比较需要。”双眼迷离,浑身滚烫,莫然的记忆里,闪过那日酒会上,喝了杯中红酒之后的那种浑身燥热。
可是,今天她只是点点沾唇而已。裴丽告诉过她,以后她不能接受太多放射性的东西,不能太过度的用电脑,不能喝酒,不能吃药,不能整日整日熬夜,不能做剧烈运动……
放射性的东西,那块石头算不算?
喝酒,刚才喝了一口红酒算不算?
整日整日熬夜,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半算不算?
不能做剧烈运动……
此时的运动,貌似很剧烈……
莫然的心里越是想,便越是觉得浑身燥热,越是燥热,便越是运动剧烈,越是运动剧烈,她便越是想……
如此循环又循环,直到筋疲力竭双腿抽筋……
“小样,这就不行了?”男人看着一身香汗的女人,斜眼鄙夷道。
“还有待锻炼嘛!”女人娇羞的趴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属于男人的味道,喘息着说道。
“你锻炼完了,轮到我了。”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有种坏坏的感觉。
还没等女人起身,男人便一个翻身将女人压住……
“哎!轻点儿!”莫然情不自禁的娇嗔了一声。
“怎么了?”男人微微一愣。
“没什么,吓唬你一下。”莫然赶紧笑着搂住男人的脖子。她暂时还不想说:小心你的儿子!
“你敢吓唬我?今晚不想睡觉了?”男人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坏坏的模样尽显。
“本来就想不睡觉的。”女人娇羞一笑,挑衅道。
“那就开战!”男人勇猛如虎。
“谁怕谁呢!”女人娇羞如花,完全绽放。
这一夜,月光明亮,照亮了缅甸赌石城的每一个角落,也照亮着莫苑别墅二楼最尽头的一个房间,窗口,耿如雪坐在窗台上抱着一个花布抱枕,她的眼眸黝黑,她的神情惆怅,她的手指上夹着一截香烟。
已经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学会了抽烟,而且学会了往烟里面加一些东西,因为只有这些东西,才能让她在黑暗的夜里能够好好的睡上一觉,这些东西,也能够让她对安铁军的怨恨少一些,而思念多一些……
这些东西,也让她对胡啸天的很多要求不能拒绝,她给了他很多很多,帮了他很多很多,唯独自己从那一次之后,再也没有让他碰过。
以死相逼是好的,胡啸天在几次想要得到她的时候,她以死相逼了,胡啸天便退却了,尽管很多时候,是她先勾引了他,但是最终她的理智又战胜了身体上的渴求之后,她又推开他……
“呵呵,说到底,原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勾引他的。”黑暗里,耿如雪自嘲的喃喃低语。
特质的烟,烟丝里面有点点粉末,当粉末被吸进肺部之后,那种飘渺如仙忘乎所以的感受让耿如雪的心情暂时好了些许。
“孰轻孰重?事业?爱情?还是家庭?我怎么一样都没有呢?”耿如雪喃喃自语,慢慢走到床边,一头栽倒下去,睡着了。
第二天的清晨,又是早早的阳光明媚,大好的晴天里,两个运动了大半夜的人儿在八点过后才双双下楼来。
“安少,昨晚把小武给送到司令手下了,暂时关押,等过两天撤回的时候,一起带回去审讯。”有保镖上前报告情况。
“嗯,严加看管,四小时轮班看守。”安懿轩吩咐道,边说他边扭了扭脖子甩了甩手臂。
某个女人,枕着他的胳膊睡了半夜,他呢,侧着脑袋看女人睡觉看了半夜,直到天快亮了的时候,他才昏昏沉沉睡去,再八点的时候,女人醒来,他便又跟着一起起床了,此时是腰酸胳膊疼,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安少,我给您炖了牛鞭汤,来喝点儿。”张嫂这大嗓门也不知道说话小声点儿的,她就这么朝着安懿轩嚷嚷着过来了。
何伯和裴丽已经吃过早餐在客厅看着一份图纸,是蕾米亚的广告设计和一些能量石的展示照片合成样版,俩人闻听张搜这么一喊,都纷纷抬头去看莫然。
这一看,把个莫然给闹了个大红脸,只见她快速的跑去了餐厅坐下,赶紧吃早餐喝牛奶去了。
“谢谢张嫂,您真仔细。”安懿轩挑眉,跟张嫂道谢。
何伯愣了一下,抬头看了安懿轩一眼,接着微笑了一下低头,心中腹诽:果然还是莫然有本事,这个家伙倔了三十一年,终于会跟人说谢谢了!
“耿主席呢?”莫然环顾了四周一眼,问道。
“不用谢的,安少这么年轻,我们小姐又这么漂亮,要是我啊,也乐意天天喝牛鞭汤……呃,小姐您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害怕,我……我就是逗乐一下,我们农村人……”张嫂看莫然斜眼看她,忍不住手哆嗦了一下,抹布差点儿都掉地上,她赶紧解释。
“行了,我也是逗乐,吓唬你的!我问你耿主席呢?”莫然撅嘴,问道。
“半个小时前出门了,吃了早餐走的,吃了一杯牛奶一个奶黄包。”张嫂边擦桌子边说道。
“嗯。”莫然点头,看着男人坐到桌边,很是优雅的喝着牛鞭汤,她的胃里就……
“呃……”莫然没忍住,直接冲去了卫生间。
“至于么?!”安懿轩一边快速的放下碗和勺子跑去卫生间,一边嘟囔:“我不就喝点儿汤,你至于反应这么大么?”
男人很是委屈,不过还是十分着急:“莫然,你到底有没有好好检查,到底是什么问题啊?你最近总是吐……”
摆了摆手,莫然用清水涑了涑口之后抬起头:“我是恶心你喝这种汤还能喝的如此优雅,行了,赶紧喝你的去,我没事。”
“小姐……”张嫂凑上来:“你不是……”
“张嫂,一会儿帮我联系尚总,告诉他明天巨石运到,让他做好准备,我要一间暗室,没有任何光线的暗室,还要最少一百人,告诉他是保护石头的,最好安排白璐和王二,还有……”莫然赶紧阻止了张嫂,跟她说正事儿。
“嗯,行,我一会儿就打电话和尚总说。”张嫂貌似明白了什么,便也赶紧点头。
“嗯?”某个男人眼神微眯,他怎么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呢?这个女人有秘密?
吃过早餐之后,莫然和安懿轩以及何伯、裴丽等等全部都去了展会,整个偌大的别墅,就剩下了张嫂一个人。
“莫然,张嫂刚才要说什么的?”车上,安懿轩问道。
“谁知道啊!”莫然看向窗外,不正面回答。
“何叔?你的神情不对!”安懿轩的眼睛微眯,看着何伯。
“当然不对。”何伯瘪嘴:“莫然丫头,你还我的佛珠,我老头子的上好的檀香木珠子,你得还我,还我一窜好的。”
“呃……”莫然一拍脑门,怎么把这个事儿给忘了,那佛珠可是这何伯的命啊!
“啊,何伯啊,那个我一定给你去买,买最好的,最最好的……不对,何伯,我想到了,你等等……”说完,莫然掏出手机:“军哥,我要一窜珠子,对,就用那天王汉卿老爷子打碎的那个水烟做,对,冰翠玉珠子,让冯二牛给打磨出十八颗珠子来。”
“小丫头,我可是喜欢木头玩意儿的,那些玉石,我可玩不来。”何伯不屑的看着莫然,撅嘴说道。
“我也没有说要送给你啊!你的木头珠子,我回头会赔给你的啦!”莫然笑道。她心下腹诽:那冰翠玉,只要你看一眼,我就不愁你不喜欢,那天特地让尚志军收了起来,就是等着什么时候把这些碎了的玉石做个什么,不然两千多万的东西,太浪费了,这下好了,给这老爷子也算是好的。
“不管怎样,我已经算是降低要求了,不然我那佛珠可是从南海请来的,经过开光又被我把玩了二十几年了,可是很珍贵的,现在我只图个手里有东西捏着,就不跟你计较别的了,不然的话,这可是无价之宝。”何伯貌似又来劲了些,这个天气晴朗的早晨,他的心情貌似也好了很多似的。
“嗯!我知道了,何伯是想敲诈。”莫然眼眸一瞪,瘪嘴说道。
“安少,老大,到了。”莫老三开车的,他扭头皱眉:“老大,你们看那边是谁?”
“呃……”众人纷纷惊讶。
好家伙,这雷雅静不简单啊!她可是首富康复期的人啊!今天竟然过来了。
众人扭头看过去,一时倒是忘记了下车。
透过玻璃窗,众人看见雷雅静被胡啸天和耿如雪扶着下车,她的身上穿着宽松的深绿色毛呢大衣,她的脸上经过精心化妆了之后也还是能够看出消瘦和黑眼圈以及苍白来,她皱着眉慢慢的往前面走着。
今天是一个决定性的日子,也是大石头交易日,几乎所有人都会过来,很多大石头买卖,都会在今天成交。
“安少!”当安懿轩他们下车随着人流一起走进展厅的时候,胡啸天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懿轩……”这是雷雅静的声音,温柔,无力,还带着些许哭腔。
“咔擦咔擦”无数相机的闪光灯亮起。
“嗯。”安懿轩对雷雅静礼节性的点了点头,却胡啸天视而不见,他一贯的高傲和冷漠,再一次让胡啸天的牙关紧紧的咬了咬。
“懿轩,小静身体不舒服,你帮忙一起扶着小静。”耿如雪微笑着走上前来,一如那个雍容大方的耿主席,或者说,此时的她更像是一个慈母、好婆婆的角色。
莫然抱着胳膊站在安懿轩的身边,心中却是在冷笑:这几个人憋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要闹一场的,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