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龙抱怨着。他活动了活动手腕,随后上了车,向常莉他们家驶去。
来到常莉家楼下,郭玉龙按动了单元门的门铃。
恰好是常胜应的门。
“常先生,你妹妹喝多了,我给你送回来了。”郭玉龙没好气地说。
常胜没说话,挂断了通话器。
不一会儿,常胜乘电梯下来了。他一看来人是郭玉龙,就没有好脸色。
“我妹妹怎么了?”常胜问。
郭玉龙不想跟常家保持什么友谊,所以也不想多客气。他把后座车门打开,用嘴向里面一努,说:“她在酒吧喝多了,我正在那里,就给你送回来了——你瞧了,她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我跟她可是什么事都没有!”
常胜虽恨妹妹不懂事、不争气,可一向是爱护妹妹的。现在听郭玉龙说话,语气里全是贬低常莉的意思,气就不打一处来。
常胜先没管常莉,他走近郭玉龙,面对面地看着他,问:“姓郭的,我问你——你跟我妹妹,是不是在处对象?”
“没有!”郭玉龙连忙声明,说,“我和常莉只是普通朋友,什么事都没有过!”
常胜一下就明白了——他的傻妹妹,让郭玉龙耍了第二次,人家又不要她了!
常胜的怒火“腾”地就冒起来了。他二话不说,一手揪住郭玉龙的脖领子,另一只手挥拳,冲郭玉龙的面颊狠狠打了过去。
这一拳打得真叫狠,郭玉龙向后倒退几步,倒在了地上。他的半边脸当时就肿了起来,鼻子也出血了。
郭玉龙其实就是个少爷羔子,哪经过这阵仗?他一摸自己的脸生疼,再一看手上沾满了血,吓得他在地上又向后退了几步。
常胜本想再给郭玉龙几拳,但他一看郭玉龙这“矬”样,就懒得再下手了。他从后座上抱起妹妹,对郭玉龙“啐”了一口,说:“以后别再招惹我妹妹。”
说罢,常胜转身要走。
郭玉龙见常胜没有再打他的意思,他的胆气又回来了。他冲着常胜叫道:“你跟我能耐什么啊?有本事你打钟斐去,人家把你老婆都睡了!”
常胜一楞,问:“你说什么呢?”
郭玉龙连滚带爬地起来,拍拍身上灰,说:“人家楚情跟你离婚了,就要嫁入豪门当阔太了!”
“你是说楚情?”常胜追问。常胜刚才听说有人睡他的老婆,他还以为指的是刘伶,因为刘伶是个生活作风开放的女子。哪知道,郭玉龙说的却是楚情。
郭玉龙没回答,他匆忙上了车,说:“小爷懒得跟你这傻蛋废话;等常莉醒了,你问她!”
说完,郭玉龙开车走了。
……
楚情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她从家里出来时,就一直头晕晕的。
到了“留余园”之后,她更不好受了。不仅头晕,而且想吐,站也站不稳。
于美人忙让她在小客厅的美人榻上躺下来,又问:“是不是怀孕了?”
楚情羞愧得差点钻到榻底下去。
因为医生嘱咐过,她最好等身体恢复一段时间之后,再考虑怀孕的事情。而且她也不想让自己来个奉子成婚。于是自从她侦测到有排卵开始,就一直注意避孕。
所以她知道,自己不是怀孕。
于美人派人把家庭医生叫了来。
医生经过一番仔细检查,楚情当然不是怀孕。而楚情不舒服的原因,竟然是那杯咖啡惹的祸!
医生说:“楚小姐是因为喝咖啡,喝‘醉’了。”
“咖啡还能喝醉?”大家都很惊奇。
医生解释说,咖啡能刺激人神经兴奋,太兴奋反而可能导致血供氧不足,尤其是引起大脑缺氧,所以人会像喝醉了酒一样难受。
“哦,原来是这样,太兴奋引起的头昏。”大家这才明白。
楚情更加羞惭——因为刚才在家里跟钟斐“运动”过后,钟斐也是这么打趣她的。
医生又问及楚情的饮食。
楚情很不好意思地告诉医生,她在节食减肥。
医生说:“难怪——你一天没吃东西,空腹喝杯咖啡,当然更容易不舒服了。”医生建议楚情不要节食了,她说,“楚小姐,您不算胖,女人有点脂肪很正常,对以后怀孕生育有帮助。”
楚情无比羞愧地答应了。
钟斐心疼楚情,他用手指戳着楚情的头,说:“看你以后还敢臭美?臭美什么啊,就算你胖得像头猪,我也不嫌你。”
楚情本来就觉得丢人,她哀求地看了钟斐一眼,说:“你别乱讲,我以后好好吃饭就是了。”
晚饭的时候,楚情吃了点清淡易消化的食物,她的头也不昏了,也不觉得恶心想吐了。
晚饭过后,楚情来到二楼的更衣室,试穿结婚时的礼服。
礼服一共有十八套,一套正日子穿的大婚纱,八套西式晚礼服,三套西服套装,还有三套中式礼服,以及三套旗袍。
这十八套礼服,分别来自中、法、意、美,几位著名服装设计师的工作室,都是高级定制。
这可比订婚的时候,只有两套礼服,热闹多了。
前些日子,楚情听于美人的贴身女佣,给她读礼服的目录,当时“震惊”了——这么多衣服,还不得让她穿一辈子啊?
哪知道,于美人还嫌不够。她说,反正已经把楚情的身量尺寸,给了那些工作室,让他们给楚情制作一年四季的衣服。如果婚礼时不够穿的,就用那些衣服应付一下。
楚情不明白,难道婚礼那天要换这么多套衣服?
后来她看过婚礼流程才明白,原来除了正日子外,她和钟斐还要出席若干场重要的仪式和宴会,十八套礼服真心不多。如果赶上那天的天气与衣服不配合,还真要换其他衣服来应付一下。
楚情当着于美人和钟斐的面试穿礼服。还好,今天不是让她把所有衣服都试了,只试中式礼服和旗袍。
旗袍是最考身材,也是最衬身材的了。幸亏楚情前些日子减了肥,她穿上旗袍后,曲线玲珑,**高耸,婉约娴静的气质里,有一种入骨的柔媚和性感。
“这件旗袍真漂亮!”于美人拍手称赞。
钟斐在旁边更是看得垂涎欲滴。他凑近楚情,小声说:“小情情,不许再减肥了——这样的身材正恰当!”他生怕她把那对36D减没了。
楚情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腹却犹豫,说:“是不是还不够平?”
钟斐把手覆在她小腹上,笑道:“太平了,大家都恨不得你鼓起来呢。”
楚情害羞,拍开了他的手。
钟斐当着母亲和一众女佣的面,也不好放肆。他故作正经,说:“真不许再减肥了啊!十八套礼服呢,你再瘦了,谁老是帮你改啊!”
楚情为难,说:“那如果我控制不住,到时候真胖得像猪,穿不进去了,怎么办啊?”
于美人在一旁笑道:“小情你别怕,哪怕是前一天尺寸不合适,都可以改的。”
她又吩咐身边的女佣阿秋,说:“阿秋你记下来,这家的旗袍做得不错——我和小情各要两件夏天穿的旗袍,就在他们家订制……”
于美人新换的贴身女佣,名叫阿秋,忙把夫人的吩咐记了下来。
因为楚情刚才不舒服,于美人今晚不让楚情走了。她让钟斐陪着楚情,歇在偏楼的客房里。
钟斐和楚情歇下后,钟斐又问楚情还有没有不舒服。
楚情说现在全好了,刚才应该就是喝那“狗屁的猫屎咖啡”的原因。
钟斐笑道:“你知不知道,刚我还以为小六给你在咖啡中投毒了呢,害得我差点儿让人把小六控制起来。”
“又乱讲。”楚情嗔道。
楚情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跑到裘梓枫家喝咖啡,还不是为了躲郭玉龙兄妹闹的?哪知躲来躲去,最后还是没有躲过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06章 解开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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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解开心结
楚情想到郭玉龙兄妹,不由试探着问:“土匪,我看你那凤表妹,人挺漂亮的,好像也很关心你——你们俩以前关系挺好的吗?”
钟斐在黑暗中轻轻笑了。他的小情情啊,终于要跟他谈他的过去了吗?
他把楚情的长发绕到自己手上,低头闻了闻——有一股好闻的洗发水的香味,还有她身上特有的一种气息,让他有种如痴如醉的感觉。这种气息,会不会就是“高浓度诱惑”?
“说话啊,土匪?”楚情催促钟斐。
钟斐笑着,低声问楚情:“怎么,吃醋了吗?”
“谁吃你的醋啊?吃你这花花公子的醋,我吃得过来吗?”楚情说。
她想推开钟斐,可是他的手绕着她的头发,根本推不开。
她故意叹了口气,又说:“算起来,你从前交往过的女子,个个都比我优秀——可惜,你把自己名声弄坏了;除了我,没人肯嫁给你了。”
钟斐贪婪地闻着她发丝上的气味,又用嘴轻轻吻了两下。说:“只要你肯嫁我就行了,我管其他人如何?”
楚情不语。
钟斐以为她真是因为郭玉凤吃醋,便说:“有一点你放心——我跟那位凤表妹,什么事都没有的!因为我有原则,‘兔子不吃窝边草’,怕弄出麻烦来不好做人。”他又补充了一句,“包括安娜——她也属于窝边草系列,我绝对不会动的。”
楚情“扑哧”一声笑了。
她想看看钟斐现在的表情。可是因为钟斐扯着她的头发,她扭不过头去,只能拿眼睛斜了他一下,又说:“我和安娜,还不是一样的人?”
“可是我没吃你,是你吃得我啊——你才是那只扑倒草的兔子!”钟斐分辩。
“又胡说——”楚情把腿架到钟斐身上,使劲压了压,说,“你这样硬的草,如果你不配合,我能把你扑倒?”
钟斐低声笑了起来。他松开楚情的头发,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说:“有句话,咱们在结婚之前先说下——我和西方人的观点一样,结婚之前要玩够了,结婚之后要对伴侣绝对忠诚……”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你以后,可别胡思乱想的。”
钟斐岂会看不出来?楚情别的事不怕,就是对他是否忠诚,特别紧张。
她虽然从没跟钟斐抱怨过,或者查问过他的行踪;但是很显然,只要有点儿风吹草动,她就像受惊吓的小鸟,完全没了主张。
这并不是因为楚情天生就是醋坛子,对男人看得太紧。而是因为她经历过一次感情的背叛,再也伤不起了。
她因为常胜受的那道伤,太深了。就像人们说,严重外伤的患者,就算痊愈了,但是遇到头一个暑气连阴天,伤过的地方还会隐隐伤痛。总要经个六月的节气,才能彻底好起来。
楚情的伤,也要在以后平静幸福的日子里,彻底恢复。
黑暗里,楚情握着钟斐的手,轻轻摩挲着他手背上的青筋。
忽然,楚情说道:“阿斐——你跟常胜不是一样的人,就算你以后不喜欢我了,我也能理解你……”
钟斐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楚情这根筋,一时半会儿是转不过来的。
他说:“就算你能理解,你也不会原谅……我可舍不得让你伤心难过!”又说,“情情,你想过没有,我这份舍不得,是不是爱呢?”
楚情没说话。但是钟斐听到,她用鼻子轻轻吸了几下气。
钟斐伸手一摸她的脸,果然是哭了。
楚情拉开他的手,把头蒙到被子里。
钟斐把头拱进她被子里,问:“怎么了,难道被我感动了?”
楚情在黑暗中沉默了会儿,忽然说:“我做了手术之后,身体也不知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你生宝宝……”
原来,今天听到于美人说了句“会不会是怀孕了”,又触动了楚情的心事。
钟斐拉开被子,把两个人的头露了出来。他用枕巾给她擦泪,说:“其实我是这么爱你,可没打算让你给我生孩子!”
“什么?”
楚情不明白了——他既然爱她,难道不想让她给他生孩子吗?
钟斐说:“我早就打算好了——将来我们做试管婴儿,找代孕的孕母,你一点儿累都不用受!”
“这样也行?!”
楚情被钟斐超前的思维模式震惊了。
她忘了伤感,想了想,说:“不行,我可不想自己的孩子,让别的女人生出来!”她又说,“医生既然说我身体没问题,我总要生生看。如果我不行,再用你说的办法。”
“你真想给我生宝宝?”钟斐问她。
楚情说:“当然了,结婚还不就是要生宝宝吗?”
“那你以后可别限制我了——”钟斐笑道,又说,“你知不知道,你一个月当中要歇半个月,急得我直上火。”
他搬着指头给楚情数——“大姨妈”来做客要歇几天,排卵期要歇几天,一个月当中,能痛快做的时候不到半个月。
钟斐抱怨道:“你给我当秘书的时候就懒;现在给我当太太,更懒!”
楚情笑喷了。
她自从侦测到有排卵之后,就考虑到避孕的问题。
她想给钟斐用避孕套,钟斐却说以前戴那东西戴伤了,说什么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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