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美人忍不住开口说:“殇,为什么要放走她?这不是你的作风,没有人能从殇的手中活着逃脱的。”
闻人殇面色阴沉地朝厢房走去,越过玉如的时候说道:“今天你管的似乎有点多了……”
“殇,是我不好,刚才的事就让它过去,今天的天气真好,如此春光不可虚度啊。”玉如说着便又攀上闻人殇的身体,红艳欲滴的红唇吻上他的喉结,丁香小舌一阵湿吻,饶是再镇定的男人,也要禁不住这样的诱惑了。
可是下一秒,闻人殇推开了玉如,黑宝石一样的眸子不带一丝温度地瞟了她一眼:“太后娘娘,请记好你的身份。今天的事情就算了,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这个燃着淡淡的熏香的厢房。空留下玉如一个人,玉如娇媚的脸蛋一阵失落之后又换上了一丝凶狠,她几步走到床榻边上的案几处,尖叫一声挥落了那顶香炉,红唇微启:“没有用,燃了这合欢香也没有用!”
香炉乃瓷器烧制的,落到地上便碎了一大片。玉如捡起一片碎瓷,攥在手心,缓缓收紧五指,手上剧烈的疼痛哪里及得上心里的痛?他果然没有心,玉如一阵绝望,他不爱自己啊。自己到底是哪一点不好了,他怎能如此的不在乎自己?
玉如绝美的脸蛋上淌下一滴清泪,然后她站起身走到厢房外面,拾起地上的那方帕子,发疯了一般将那帕子撕了个稀烂,嘴里狠狠地说:“秦雨菲,我低估你了。不过你不要得意,往后有你哭的日子呢……哈哈……”不知道是笑还是在哭,玉如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她暗暗发誓如此的伤痛,她不会一个人独自品尝,就算死也不会让那个秦雨菲好过的!
雨菲逃似地离开了这座别院,在山林里摸索好好'TXT小说下载:。。'久,终于在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才找到曲水流觞诗会的地点。此时诗会已经差不多进入了尾声,该提的诗都提了,该做的画都做了,该玩的都玩了,该闹的也都闹了,有家住的比较远的已经先行回家了。
风清仍旧是坐在那块偌大的岩石上,不过他已经没有在抚琴了,而是静静地坐着,像是在等待。
雨菲走到那块岩石边上,扑通坐了下来,喘着粗气,扯了扯后背已经全部汗湿的衣服,没精打采地说:“今天真是晦气,早知道就坐在这里哪里也不去了。”
风清笑了一下,没有言语,伸手自袖子里拿出一块烙饼又拿了身边的一个水壶一起递到雨菲面前。雨菲这一会真的是又渴又饿,一天都没吃饭,还在这弯弯绕绕的山林小路里绕了好'TXT小说下载:。。'久,接过风清递过来的烙饼和水不顾形象地大吃大喝起来。原来饼是热的,水也是热的呢。
风清看着大吃大喝的雨菲,微笑着开口吟了首诗:“翠色连荒岸,烟姿入远楼。影铺春水面,花落钓人头。根老藏鱼窟,枝底系客舟。萧萧风雨夜,惊梦复添愁。”
雨菲喝了口水,咽下了嘴里嚼着的饼子,赞叹道:“好诗啊好诗,可惜略显小气,不像是男子所做。”
风清点头说:“是啊,今天的诗会上出了个女诗人,一连吟了好几首诗,将在场的一大半七尺男儿都比了下去呢。”
“真有此事?那女诗人还在吗?我一定要去会一会她。”雨菲放下水壶,拍了拍身上的烧饼渣子,站起身朝人多的地方望去。
风清伸手拉住雨菲的一角,暗暗摇头说:“有时候出头并不是好事,上一次你写了一首劝酒诗已经名动京城了,幸而今天又出了个女才子,才压住了你的风头。听我的,在这京城之中,要想保住自己,就要学着藏拙。”
雨菲收回了脚步,细细想了一下,风清说的对,枪打出头鸟,何况这古人信奉的人女子无才便是德,而且自己拿劝酒诗也是抄袭的,还是低调点好。可是那女诗人到底是何许人物?
风清站起身,走到雨菲跟前说:“知道你好奇,走吧,我带你去见见那女诗人。不过只是见一见,你可不许太放肆。”
雨菲挽住风清的胳膊道:“风大哥,你最好了,难为你为我想这么多。放心好了,我就远远地看一眼那女诗人,一定不乱说话。”
风清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当我不知道你偷跑去玩了一下午?你啊,顽皮的女子。”
雨菲漠然一笑,想着自己在那别院的见闻,还真不如跟着风清哪里都不去呢。
绕过几个小土包,雨菲跟着风清来到一处亭子里,风清指着不远处一个言笑晏晏的女扮男装的美女道:“就是那位女子,姓苏,名玄。我暗中查访过,她乃当朝吏部尚书的女儿。”
雨菲顺着风清的手看去,女子身形不算矮,相貌清秀,一双眼睛很是灵动,举止间落落大方,尽显大家风范。此时她玩弄着手中的折扇,若有所思地说着什么,等她说完以后,她身旁围着的男人们一阵叫好,敢情这位美丽的女诗人又即兴作了一首好诗?
雨菲顿时很是惭愧,还好今天自己没有作诗,不然自己这个假才女遇上这个真的才女一定会丢脸丢到姥姥家的。
“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吧。”风清对雨菲说道。雨菲点点头,她也觉得今天好累,是该回去好好地歇一歇了。
回到朋来聚,雨菲浅浅地吃了顿饭,然后洗了澡,换了身干爽的衣服,便睡下了。可是虽然感觉很累了,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今天下午撞见的那对偷情的男女,想着那个紫袍男人带着杀气的目光,她就睡不踏实。窗外的街上更夫已经打了两遍更了。知道再躺下去,也睡不着,雨菲索性起身,点了灯。
开始写字,是的,只有提着软软的毛笔写字的时候,她的心里才会安静下来。许是受白天流觞曲水的诗会的影响,雨菲不缓不急地默起了兰亭集序:“……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
一个个瘦金体字迹浮现在宣纸之上,满满地写了两张纸,才写完了这篇兰亭集序。放下笔,雨菲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倒在床上,很快地就睡熟了。
清晨,晋王闻人殇提着一柄剑,回到书房。他早上无事的时候便喜(。。…提供下载)欢习剑,一则强身健体,二则趁着习剑的时候,脑子里可以想一些事情。闻人殇提着剑走进书房,立即有贴身伺候的小太监小全子接过宝剑归置到墙上挂着的剑鞘里,然后小全子有帮闻人殇除去已然全部汗湿的袍子,引着他进书房的内室去沐浴更衣。
一刻钟以后,闻人殇便好整以暇地坐到了书案的后面,他面前摊着的是几张写满了字的纸张,他桌案的不远处是一个单膝跪地的暗卫。晋王草草地翻了一下面前的一叠纸,然后对暗卫说:“你办差办得不错,赏银十两,去吧,继续按本王说的做。”
“属下多谢王爷赏赐!”暗卫拱手一拜,很快地就敛去了身形。
书房里再没有别人的时候,晋王才细心地看着手中的一叠纸,那叠纸是暗卫今晨刚刚送来的,是昨日曲水流觞诗会上的出彩的诗作,当然也包含了,他黎明时分在雨菲的房间里顺手牵过来的兰亭集序。
“云峰满月放春晴,历历银钩指下生;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晋王浏览完这首诗后,嘴角微微勾起:“好一个自负的女子,这苏老头竟然生了个如此的女儿。”是的,这首诗乃是昨日诗会上的女诗人,苏玄所做,表达的是羡慕男儿可以走入科场一展抱负,自己身为女子只有羡慕的份了。
晋王快速地浏览了其余的诗篇,皆是出彩的好诗,可是难免显得浮夸和卖弄,手里只剩下最后两张纸的时候,晋王略略读了几句,不禁坐直了身子,“……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这不正是为那诗会上的作品做得序么,这当真是那个十五岁的秦家小姐所做?这般年纪的女子便能有着如此的视角和胸怀了,没有浮夸更没有卖弄,虽没有诗的格律,却是一篇极好的文章啊。而且,这次的诗会也是出自她的策划啊!
拿着那两页纸,晋王独自在书房里静坐了良久,最后他唤了小全子来:“本王明年春天便要迎娶正妃了,为何礼部那里还迟迟没有动静?”
“王爷勿躁,奴才这就去礼部说说这事。”小全子领了差事,急急地朝王府的大门走去。不料迎面撞上了位端着参汤的丫鬟,装着参汤的瓷碗落在地上顿时碎了一地。丫鬟不耐地推了小全子一下:“这可是王妃娘娘给王爷炖的参汤,这下好了,你得跟我一起去见王妃!”
小全子在晋王面前唯唯诺诺,可是并不代表他在别人面前也胆小怕事。小全子轻蔑地看了眼眼前的小丫鬟,阴阴地笑了一下:“王妃?咱们晋王府的王妃还没进门呢,你这丫头是新来的吧?胆敢在我的面前嚷嚷,也不去问问我全公公是谁!”
“我管你是谁,你弄坏了王妃炖的参汤就要跟我去到王妃那里领罚!”小丫鬟不依不挠。
“本公公奉王爷之命前去礼部督办明年开春迎娶王府正妃的事情。识相的就快些让开,免得你自己闯了祸还要带累你主子!”全公公轻蔑地瞟了一眼毅然呆住的小丫鬟,冷哼了一声,抬脚朝王府大门走去。
小丫鬟原地呆愣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也顾不上地上碎着的一地参汤渣子,撒腿就朝周侧妃的院子跑去。
而在这个晴朗的早晨,雨菲一觉醒来后,闲来无事在朋来聚的散堂上坐着听来吃饭的客人闲话八卦。忽然一个男人匆匆走了进来,拉住店小二说道:“听闻你们朋来聚的酒菜最好,我娘子怀胎三个月了,近来来害喜害得厉害,你们店里可有什么菜可以让我娘子吃了不吐出来的……”
接下来的对话雨菲听不太清了,她脑子不住地回响这一个词“害喜”,害喜?联系到自己这段时间总是莫名的恶心呕吐,难道说……不,不可能。雨菲猛地站起身,迅速朝店外走去。
21。卷一 人生若只如初见…第21章 堕胎&情乱
忽然出现的念头,把雨菲吓得浑身发凉,千万千万不要出现那最坏的结果啊,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被人强暴后还怀上那个暴徒的孩子!
济仁堂,乃是京城里名头最大的药铺,早在前朝的时候就已经规模浩大了。雨菲踩着早晨的晨曦走进了济仁堂。
济仁堂的老大夫一面专心地把脉,一面捋着他花白的胡子。雨菲端坐在在老大夫的对面,等待他问诊的结果,而雨菲的身后则是排队等着问诊的男女老幼。不远处的柜台上是忙前忙后抓药的药铺伙计。
“是喜脉没错的,恭喜夫人了。”老大夫收回把脉的手,说出了他诊出的结果。虽然雨菲不论是法式还是衣服看上去都是未出阁的姑娘打扮,可是姑娘未出嫁就怀了孕,是要处以极刑的啊,所以老大夫装了一把糊涂唤了声夫人。
雨菲感觉心脏漏跳了好几拍,第一个想到的事情便是,如此她是再也配不上玉剑公子了!不行,她不可以让这个孩子面世,宁死也不让!雨菲救命稻草一般地扯住老大夫的袖子恳切地说:“大夫,给我开一剂堕胎的药,求你了,多少银子都成!”
老大夫是知道未婚女子生孩子是天下间最耻辱的事情,他叹了口气,提起右手边的笔来龙飞凤舞地写了个方子交给雨菲:“女子堕胎对身体危害甚大,姑娘好自为之吧。”说罢便招手道:“下一位,下一位……”
雨菲捧着墨迹未干的药方,起身朝柜台走去,她身后另一个人开始问诊。就在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无助,尽管来带了这个古代的小农社会,她依然只是个苦命人而已。被人莫名地强暴了,现在居然还怀上了那个暴徒的孩子,若不是前世尝试过更为凄苦的生活,只怕现在的她是绝对不想再活下去了的。
柜台的伙计递过一个绑得严严实实的包裹:“姑娘,你的药好了,按照药方上的方法服用就好,您慢走,下一位……”
雨菲接过药包,付了银子,面无表情地离开了济仁堂。药包包了两包药,大约可以熬个三四次,药包的最上面是大夫开的药方,已经被抓药的伙计折的整整齐齐和药包一起绑好了。
雨菲提着药在街上失魂落魄的逛了好一会儿,她不能就这样回去朋来聚,这件事情谁都不能知道,所有的痛苦就让她自己一力承担好了。不能让玉知道,他会看不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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