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尼金斯基by青镜晓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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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尼金斯基by青镜晓颜-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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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比赛成绩比日本队差了不是一点,但中国花样滑冰男单选手却都是个顶个的帅哥,去演青春偶像剧都不成问题。
当关金林、陈沛佟、闫涵、吴家亮、杨超、张鹤、刘佳星、王一、臧文博这九位男单选手穿上动画片中青春学园的蓝白校服,人手一只网球拍,依次出现在冰场上的时候,现场的女粉丝的尖叫就开始此起彼伏。
而周婷也兴奋地抓住杨茉的胳膊使劲摇:“部长!哪个是部长?哪个?哪个?”
杨茉忍不住问:“拜托,你跟他们那么熟,谁能扮手冢谁能扮不二还不明白么?”、
周婷一脸悲痛相地回答:“你不知道男单那帮人个个拽得二五八万似地,眼光又烂的要死,张鹤那家伙,一张娃娃脸,扮越前龙马还凑合,宋楠居然让他去演乾贞治!”
杨茉惊得嘴巴半天合不拢,周婷还在愤愤不平:“就因为那副黑框眼镜太难看了,谁都不愿意戴,看张鹤好欺负就硬让他戴了!还有,宋楠跟关金林都想演部长,非要对方演不二……”
杨茉表示理解,手冢国光可是王子中比越前龙马人气更高的存在。但周婷说出了个更为惊悚的结果:“结果,闫涵去演的不二……”
让闫涵顶着那棱角分明的脸去演换件裙子就是美女的不二周助……杨茉伸着脖子看已经上冰的九位选手一字排开,摆出各自扮演角色的标志性POSE,闫涵果然是抿嘴笑的那一个,而且也改了发型,从原本的仙道型刺猬头改为了藤真型小碎发,看来为了在外形上演好不二周助,他还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不过找来找去,却没有看到男队的大哥大宋楠,而且看POSE,扮演手冢国光的人是关金林。
周婷嘟囔道:“他是很帅,但一点都不冰山,表情那么丰富了,哪里面瘫了?太过分,就他那样儿,演桃城武还差不多。陈沛佟居然是海堂薰,浪费了啊,他才应该是不二的!”牢骚了半天,杨茉忍不住问:“那你觉得怎么分配好?”周婷还没来得及回答,又是一阵骚动,原来宋楠终于出场了,但他穿的并不是青春学园的校服,而是青学的死对头——冰帝的灰色衣服,而且,他的右眼下方居然有一颗醒目的美人痣!
周婷当即抓狂地趴在桌子上,表示五体投地,情绪崩溃地念叨:“我早该想到,我早该想到,像宋楠这么臭屁的人……闫涵就是让他给带坏了!”
杨茉劝了好半天,周婷的情绪总算恢复稳定,嘟哝道:“好吧好吧,看在他们这么卖力,其实要我说,他们谁都不适合演部长,一个个表情那么灵活,部长是什么?是风雨不动安如山,是冰山面,是扑克脸!”
她忽然凑在杨茉耳边道:“大概也就你哥能行吧。不过他一变脸也蛮吓人的,就跟不二开眼笑一样。”
杨茉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周婷是出了名的心直口快,而且,事后证明,她的很多话都变成了现实,起码在自己身上是应验的。
作者有话要说:


、爱的忧伤

开幕式结束之后,不管是顾客还是嘉宾,都跃跃欲试上冰一显身手。其中以花样滑冰队的人最为积极。因为今天的冰肯定是新浇出来的,质量是最好,此时不过把瘾,更待何时?
只是有女队友和顾客们在前,10位男单选手都要保持一下君子风度。所以是轮流上冰,就是上了冰也没敢放开了滑,大多是给爱好者们动作示范或者作技术指导。
不知是谁开了头,看台上有人喊:“谁跳个三周我们看看?”
在冰上的三个人中,宋楠、刘佳星齐齐望向闫涵,闫涵苦着脸,开始了绕场滑行加速:谁让冰上三个人里面他年纪最小呢?
让他非常欣慰甚至甜蜜的是,也在冰上的周婷很快地将他准备起跳的区域清理出来,保证他不会撞到人。
在观众们的叫好声中,闫涵完成了一个很漂亮的后外点冰三周。博得满堂喝彩。只是他归队的时候,收获的是队友们鄙视的手势:身为一个男人,居然上最简单的三周!人多场地小做不了四周或者3A就算了,来个3Lu、3F都比最简单的3T好嘛!刚才表演滑的时候周婷都上了3F,你连她都不如了!
闫涵懊恼地抓头,周婷却忍不住笑了起来,闫涵就是这么单细胞,要他上三周,他是不会去想上什么样的三周会潇洒漂亮又拉风——那是宋楠的风格,要让观众沉溺在他大爷华丽丽的阿克赛尔三周之中,嗯,如果他的阿克赛尔三周有杨茉那种稳定性的话。
安抚了闫涵受伤的小心灵,周婷转眼却找不到宋楠他们几个了,绕场一圈之后,才发现男队都挤在场地边李淇的周围,看他电脑里的视频,听技术分析。
视频中拿来与宋楠失败的3A做比较的是阿列克谢亚古丁如教科书般的跳跃。同样的拍摄角度,同样的时间,两个人动作上的差异在屏幕上一清二楚,从进入跳跃时机到起跳前的速度,甚至空中转体的速度,每个环节都能找出明显的差距,而李淇也指出改进动作的措施,听得男单选手们一阵冷汗:有这么个技术专家把关,难怪杨茉的3A一直稳稳当当的,女选手容易出问题的勾手与后内也很少出现错刃。
当即就有陈沛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建议:“淇哥,反正你现在就是兼职教练,不如就教我吧?”后面的刘佳星、张鹤都附和着起哄,周婷拉长个脸泼冷水道:“他还要负责给茉莉、谢瑜她们编舞呢,这些都够他忙的了。”
吴家亮道:“给谢瑜她们编也是工作,指导我们也是工作,我去问问耿教练,不能什么好事都归你们女队嘛!”
后面闫涵嘀咕:“这么牛的人,为什么队里不请他?就是当个助理教练都挺好嘛~”李淇当做没听见。
冰上运动队,包括花样滑冰队是个十分讲究论资排辈的地方,有资历的老教练在各种资源上都会被优先照顾,比如双人滑的姚滨、女单的耿金华、史兰真。而资历浅的注定要让路,要被排挤,陈媛虽然在国际上亦算得上名教练,在中国国家队的资历却浅,所以很多时候只能退让。而像李淇这样既没有资历也没有运动员经历,目前更没有带出过成绩的三无人员,能在队里得到兼职编舞的身份都是耿金华额外关照加上沾杨茉的光。
当然,李淇是不在乎编外人员的身份的,他愿意而且只愿意为杨茉一个人服务。
在男单众人的一直要求下,李淇上冰亲身示范如何压步高速进入起跳,虽然他的点冰跳尤其是后外点冰跳有严重问题,但用刃跳却非常规范且流利,而且与杨茉一脉相承,进入跳跃前速度很快,善于将高速滑行转为跳跃的高度和远度。
在很多年没有系统训练之后,还能够跳出又高又远的2A,宋楠这些人到也罢了,周婷看得郁闷已极:2A可是她的苦手跳跃,尽管3F、3Lu可以跳得很漂亮,但每次2A,哪怕只是个单跳都对她而言是个坎,偏偏比赛短节目还要求必须有一个阿克赛尔跳跃,怎一个苦字了得。
漂亮地完成了一个2A之后,杨茉拉住了李淇的胳膊:“哥,你能行吗?”
若是十多年前,十五六岁的李淇,完成3A不是不可能,虽然成功率赶不上目前的杨茉但也是可以完成的。所以H省队曾经考虑收下李淇。只是李淇始终没有练出四周,而当时的中国男队一线选手几乎人手一个四周,加上李淇的文化成绩又很好,最终没有走体育特长这条路。
杨茉是知道3A的挑战有多大的,就是她自己,也不能保证每次都顺利落冰,更不要说足周,而且每跳一次,腰部都是一阵难受,李淇这段日子长时间伏案工作,能受得了3A吗?
“要不让我来吧?”
此言一出,冰场上的男队选手以及顾客们都是一阵深吸一口气,随后而来的是极度的兴奋:奥运冠军杨茉要示范阿克赛尔三周了!
男队的各位选手一脸不自在,被一个女选手示范跳跃,这不是一般的丢人啊!
李淇眉头一皱,断然否决了杨茉的自告奋勇:“别胡闹,你不能再受伤了。”那边男队选手趁机就坡下驴:“对呀,马上就是奥运会了,茉莉你可是一个夺金点呢,千万要小心保重。”
杨茉愣了楞,想起自己之前对耿金华做出的保证,只能沉默地不说话了。冰场上的普通顾客们倒是很理解,小小议论一番就各自继续享受冰上运动的乐趣了。
散场后,李淇与杨茉搭乘出租车回住处,小区门口下车的时候,李淇照例在超市里买了明天的早点,又买了一箱纯牛奶——杨茉的训练开始加量恢复到受伤之前的强度,营养必须跟上,牛奶是少数她不需要忌口的食物,所以现在是家中的常备品了。
杨茉拿着面包,李淇拎着牛奶。在门栋入口处,一直心事重重地李淇没有注意脚下的台阶,一脚踩空,绊了个跟头,走在前面的杨茉听到后面的异常,回头看时,李淇单膝跪在地上,有点站不起来了。
她连忙过去搀扶,李淇的裤子上一道清晰的灰尘痕迹,想是刚才磕在了台阶边缘上。李淇自己开始也不以为意,顺手拍掉脏污,正要直起身子继续往前,突然倒抽一口凉气,空着的那只手不自觉地去摸后腰。
杨茉连忙跟着抚上李淇的背,迭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有点扭到了。”李淇很快地自己站了起来: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并不算什么。
“大概是今天跳阿克赛尔的缘故吧。”杨茉跟在李淇身后,猜测道。
“可能吧。”李淇对此不是很在意,家里有红花油,抹一点就是了。
只是他自己当然看不到自己伤在那里,所以洗完澡之后,是杨茉帮他涂的药。虽然大学里还没学过人体解剖学,但杨茉还是能明显摸到李淇的脊椎位置不是很正,使劲按其中一节脊骨,李淇就觉得痛。
“哥,以后你就不要上冰演示了,上次耿教练也扭到腰了,结果躺了三天多呢。”
李淇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再说耿教练多大年纪了?做教练不亲身示范,学员怎么知道正确的动作怎么做?”
“那要练习四周怎么办?你还亲自跳一个?你又不是普鲁申科。”杨茉对今天怂恿李淇上冰指导男单选手暗暗不满。
李淇笑了起来,那确实。阿克赛尔三周恐怕是跳不出来的,勾手早就废了,后内点冰跳非常勉强,后外点冰三周基本功就不好,技术动作是错的。能做好的只有后外结环三周、后内结环三周、以及阿克赛尔两周。
药擦好了,杨茉将药瓶放药箱,同时问道:“哥,如果当时你没有放弃的话,你也许就是他们中的一个了。我觉得你的滑行比他们都要好。”
“嗯?”李淇此时体力和精力都有不济,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杨茉所说的“他们”指的是今天花样滑冰男队的那些人。不过他自己并不觉得遗憾:“滑行是一个方面,男单比女单的跳跃要求更高。我当时的阿克赛尔三周就不是很稳,就算能跟你一样练出阿克赛尔三周接外点三周……不,这很难,我的点冰跳不好,点冰足总是不能使上力,不可能练出来。如果上四周的话,外点三周不行,四周就更不行了。就是后内结环四周有希望,但只练出一个算什么呢?你看前些年的浅田真央,光靠一个阿克赛尔三周,其他跳跃全是问题,这样是不行的。”
正因为对自己技术缺陷认识得非常清楚,李淇当初放弃得无怨无悔。
但杨茉忍不住问了:“你的外点就是提前转身,这比改刃还难吗?”
相比起来,当然是改刃困难,因为这是起跳一瞬间的动作,这么短的时间里,人很多时候只能靠本能反应,所以平常训练时候的习惯就自然地表现出来了。而李淇是进入跳跃的时候提前转身,用刃并没有问题,纠正起来相对容易。
可是他该怎么跟杨茉解释呢?当时杨茉还只是预备队员,只有一点微薄的补助,李淇连预备队员都不是,还要自己出钱付装备、教练、冰场的费用。在天赋,潜力都不如杨茉的情况下,当然最好是他放弃,这样家里的经济负担也可以小一些。金妍儿的姐姐就是这么做的。
何况,他只是牺牲了自己的运动生涯而已,王旭却是为全家牺牲了自己的学业,乃至前途。如果他可以继续上高中,以他的成绩,考上大学不成问题,但这一切都只是梦想了,难怪王旭那么督促自己、杨茉以及小方,也许就是圆他自己未尽的心愿吧。
想到王旭,李淇先是一阵高兴:大方怀孕了,王旭要当爸爸了。然后一阵黯然:虽然一波三折,王旭最终是过上了他想要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平凡生活,有大方这么个温柔细心的妻子,他现在一定很幸福吧。而自己与杨茉……
思绪一飞出去,就很难拉回来。而他最近这几天不是忙于赶工编程,就是给杨茉调整技术,几乎就没好好睡过觉,上下眼皮一沾就睁不开,结果就这样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杨茉等了很久也没等来李淇的回答,俯身一看才发现他已经睡熟了。她很小心地为李淇盖上被子:着凉不是好玩的。看到他疲倦的睡容,杨茉不心疼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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