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珑再动弹半分,眉心蹙起,腰酸……忍痛翻身,对上袁朗得意轻狂的灼热眼睛。
轻轻刮着小猫鼻翼,言语抱歉。“媳妇儿……你要理解我……”
“不用说了,我理解。”宁珑瞪眼,威胁到。“但是如果你现在胆敢靠近再来,我一定踹你下床。我肚子饿了,给我端早餐去。”
“是,老婆大人。”轻放下小猫靠着枕头,袁朗起身对着宁珑行了标准军礼。“等着,老公给你做吃的去。”
袁朗是准备大展身手,但冰箱里什么也没有呀,只有鸡蛋和奶粉。煎了糖心鸡蛋和冲好了牛奶,放置床头柜。亲了亲小猫脸颊,唉,真的很虚弱呀。“宝贝儿,来趁热吃了。然后我下楼买菜去,有特别想吃的吗?为夫亲自下厨。”
洗衣做饭做卫生,袁朗做起来样样不马虎。宁珑盘腿坐在沙发上,捧着书,闻着来自厨房的香味,感叹,这男人靠谱。
北方冬天极冷,两人窝在家里,聊聊天,谈谈地,倒像过着温馨的小日子。四点多时分,袁朗接了一通电话,对宁珑说,晚上我们出去吃饭。
袁朗亲手给宁珑围上大围巾,戴上耳罩,毛茸茸的,低头又亲了亲,满意出门。
袁朗开车,赶上大堵,到饭店包间时,铁路和嫂子已经到了。
“这……”铁路一眼认出昨儿晚上让袁朗格外注意的姑娘,不解的望向袁朗询问,换女朋友不太可能,那……
“铁大,我老婆宁珑,昨天见过了。”袁朗揽着宁珑肩膀,挑着眉,特别骄傲特别美地介绍。
孩子问题
“希姐?好的,我下班了过来蹭饭啊,谢谢你了,嗯,再见。”宁珑挂了电话,对上同事羡慕眼光,笑呵呵说晚饭又有着落了。她不是B市人,可在这里很有家的感觉。
宁珑第一次见到希姐,她和一位大校并肩站一块,两人眉眼间的笑容格外相似,让她被看得竟然不好意思了。大校抢在袁朗开口前自我介绍,说:“叫我一声铁大哥,以后袁朗欺负你,我给你做主教训他。这是你嫂子,希婕,比我还好奇要见你呢。”
希婕绝对属于第一眼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大美人级别,衣着端庄,妆容细致,讲话却大方不拘谨,十分大气。三十岁出头的女子,保养的极好,气质极佳。很快和宁珑熟络起来。“就说你们这般不着家的男人哪来的福气。宁珑,你可仔细考虑清楚了,要说好男人,我这儿可以帮你物色很多哟。”
袁朗给宁珑夹菜,表情大为不满,挑眉压着嗓音。“嫂子,我好不容易哄着宠着牵回来媳妇,你不帮着我看着护着,还想让她再找怎么着?我可不依啊。”
铁路抬眉,指着袁朗,招呼妻子。“这顿饭意义大着呢,以后他不在,请你帮他看着媳妇。不然,一怨你,二怨我。”
“不敢逗你,没意思。”希婕转向宁珑,低头讲悄悄话,说得真切。“不相瞒,袁朗调去我老公那儿,有了这层关系,好几个人来我这里请求帮忙说媒呢。”
宁珑压下笑意,朝袁朗望去时,他果然笑的得意,丝毫不避免偷听到了她们的悄悄话,故意咳了咳,冲宁珑眨眼,扬了扬下巴说道。“心有所属,情有所归。媳妇放心。”
替袁朗看着媳妇是玩笑话,但希婕确实对宁珑非常照顾。经常招呼宁珑去她家吃饭,两人结伴偶尔逛逛街,聊聊天。希婕和铁路有一个儿子,现在喊珑阿姨可亲热了。
宁珑到底含蓄,说我喊你希姐吧。希婕眸色流转美艳,笑着说:我刚刚开始也不习惯,以后你就知道了,那一个一个人高马大的愣头青喊你嫂子,拦也拦不住,人也喊老了,你就喊姐,我喜欢。
希婕做得一手好菜,宁珑赞叹同时自愧不如。希婕反倒羡慕她。“我听老铁说呀,他们外出训练,袁朗对食物是手到擒来,野兔、野鸡等等,逮什么烤什么,味道好极了。一个男人,厨艺了得,嫁给他多幸福呀。”
“希姐你也很幸福啊,铁大哥什么都听你的。”宁珑想袁朗做饭好是好,可他一年能做多少餐呢,不过,他有心,她也满足了。
“他们要对媳妇不疼不宠,准备打一辈子光棍吧,哪个女人愿意嫁他们呀。他们在时,日子是挺美的,但大多也是孤苦无聊的。幸好有个儿子让我玩儿,你呢,计划什么时候要孩子?”
宁珑弯腰正摆着碗筷,动作迟了一拍,思量着没回答,希婕继续说。“我家老铁特别喜欢小孩子,当初要不是先怀孕了,我才不会年纪轻轻结了婚。怎么也要多审核他几年,不过他也没让我失望。”希婕回想当初,笑容没有一丝悔意。“我二十三岁生的儿子,老铁已经算晚婚了。想想,孩子生的早,现在也轻松多了。”
宁珑回家路上,脑子里全是孩子的问题。她的心是坚定的,和袁朗在一起,自然愿意和希望同他结婚,时间早晚由袁朗决定,差他的一次求婚步骤而已。只是,关于小孩的问题。她的职业不像别人可以缓上一阵子,停职了还能够回来继续。
舞蹈和青春、身材息息相关。目前是她身体能量储备和爆发的巅峰时刻。年底考试如果顺利进入2Z歌舞团,紧接着一步一步打牢基础,奠定地位,幸运的话,拼个几年就出头了。别说生孩子前后需要一年时间,竞争的残酷,生一场病也有可能被取代。生孩子对身材体重的改变和重塑都有着影响,宁珑也没信心可以在短时间内控制和恢复。
那什么时候可以生孩子?宁珑算时间,至少也是她二十八|九岁,那袁朗的年纪……这个问题,是一个大问题。
袁朗没有明确对她提过关于孩子的问题,那他是喜欢小孩,还是不喜欢呢?
宁珑垂眼沮丧,十分头疼。自我安慰的选项罢了,哪有不喜欢小孩的。
睡前,希婕打电话过来说机票定好了,星期五晚上出发,让她收拾好行李。
谢过希姐,宁珑抱着枕头陷在床铺里失眠。满满的愧疚感将她淹没,宁珑拨打袁朗电话,不通。她要撒娇,仗着袁朗的宠爱提出过分的要求吗,过分吗?太过分了。
通过希姐,宁珑了解不少关于袁朗部队事情和工作性质。袁朗从宁珑和他聊天实质内容,也比较放心。部队里男人向来对家里报喜不报忧,更何况A区情况特殊,除了升职加薪、训练一些趣事,其他一个字没敢对宁珑讲,一方面保密,另外,有些画面和事情,宁珑看电影和电视剧也不见得瞧得到。袁朗相信铁路和妻子也是说说皮毛,让家人安心。
五一放假,宁珑答应陪同希婕和小男子汉铁向军去云南腾冲游玩。昆明,丽江,大理是云南知名旅游地方,腾冲,宁珑还没听过。
腾冲,半下午。碧蓝天空,一缕缕清澈的阳光洒在人身上,温暖却不燥热。古香木楼,闻着袅袅檀香,窗外春鸟啁啾,好一个轻柔典雅的城市。
希婕把宁珑安排在一家简单雅致的地方色彩旅店小楼。儿子在一旁问道。“妈妈,我们怎么不回家?”
宁珑疑惑得望向她。希婕笑得神秘,捏了捏儿子脸蛋,答到。“等爸爸回来了再回家。陪珑姨玩会儿,妈妈去接个人,笨死了,找地儿都找不到。”
等希婕走了,宁珑问铁向军才知道他在腾冲也有一个家,寒暑假各种长假,妈妈会带他一起过来陪爸爸。她听希婕提过,她的世界围着老公转,他在哪,家便在哪。
“向军,又长高啦?”一位上尉和希婕走进来,抱起摆酷中的向铁军晃了晃,再注意到生面孔,礼貌问道。“嫂子,这位是?”
“你们袁队长的……”希婕顿了顿,给出一个准确而尊重宁珑的称呼。“未婚妻,宁珑。我们一起过来看看领导,哈哈。宁珑,他是何阳,和老铁袁朗一个部队的。”
啊?小伙子为人诚实,表情惊讶夸张,也不加以掩饰,哽了哽嗓子,行上军礼。“嫂子你好,真是袁队长的……嗯?”
宁珑仿佛感觉袁朗就在她身边,那么鲜活,那么真实。抬起手背遮住笑开的唇齿。她问过袁朗,你到底对别人有多狠?比在部队训我们时还要厉害吗?
面对媳妇任何好奇宝宝问题,袁朗像感受挠心窝般软软的,痒痒的。一边捏着小猫爪子,一边痛心疾首委屈回答:我怎么训你了?采取各种看不见,宽大处理,特殊对待,狠吗?哪里狠了。心里话是,换做别人第一天就给退回去了,在他教官生涯里至今为止,做的唯一离谱失职事件,不过,这不是成功讨回了媳妇吗。
宁珑鼓脸眯眼说:那你还是给我走后门了?
哪能啊,宝贝儿你多厉害呀,进步飞快神速,不是我一个人说的啊。袁朗趁机蹭了蹭猫脸,他多不容易啊,要体现他对宁珑的特别照顾,还要维护宁小猫的自尊心。
宁珑满意高兴,奖赏大灰狼一个亲吻,继续问道:每个人对你的评价比猛兽还要可怕,他们不是你的敌人,为什么那么怕你?
我是对他们严格负责,身体素质和心里素质双建设。又有呆瓜向你打小报告了?袁朗说得大义凛然,神色却很灰败,在宁小猫面前委屈招心疼必须的,他多不容易呀,一心设计,想破脑筋提拔一群呆瓜,还被仇视着。
哎哟,揪揪大灰狼发梢,顺顺眉峰。宁珑笑弯眼,她眼底的温柔肆意顽皮的大灰狼,发起狠来到底什么模样。宁珑撑着脑袋,她幸运自己看不到,无论将来生气、吵架,她永远不希望有看到袁朗发狠的一天。
后来的日子,打小报告从未断过,宁珑习惯了。心情好,无聊时拿来调笑袁朗,闹别扭也可以指责某狼:瞧吧,袁朗你就会欺负人。
何阳面对宁珑饶有技巧颇多问题,渐渐察觉队长夫人好像无视了他们很痛苦这个问题,而是挑出她感兴趣的部分。聊开了,神色语调似乎有队长影子。希婕对宁珑熟悉了,心里早感叹过了,不是一家人,怎么进一家门。
“我会替你讨伐的。”宁珑知道不少事后拍上上尉肩膀,安抚稳定人心。“交给我了。”
“嫂……珑姐姐,别啊,你当我啥事没说过吧。袁队长对我们挺好的。”何阳带着任务过来的,宁珑出现是预想之外。训练有素,他没扯出部队里事件,可被宁珑绕来绕去,也倒出不少内心想法。“你和队长难得相聚,不能因为我浪费你们时间嘛。”上尉笑容满面,开始后悔。队长不能得罪,眼前的队长老婆更不容轻视。
“那你也不许喊姐,我就什么也不说。”问年纪,比她还大上两岁呢。宁珑再理解希婕之前和她说过的话了。
“二位姐姐,别为难我了。大队交代了,让你们先安顿下来好好休息,队里有任务,他们得空了立马过来。”何阳谨记任务,任希婕熟练逼问也不敢多言一句。
希婕安慰宁珑。“没事儿,经常的。他们忙起来不分昼夜和时间。这次带你来,还想着给他们和你一个惊喜呢,也没提前和他们打招呼。不是还有几天假吗,不急不急,肯定能见着。”
晚上,宁珑趴在床铺上,吹着凉爽的微风,给大灰狼发短信告诉他住处。特种兵是最高风险最累的兵种,无所不能。宁珑对特种兵的了解只停留在特别训练上,各种残酷挑战极限的训练。通过网络讯息和电影电视剧,只能用惨绝人寰来形容,非常人能够忍受。想到袁朗,宁珑安慰自己,他是教官,是队长,应该不会太惨太累哦?
A区医疗病房,袁朗面色凝重,盯着站在病床前的医生给受伤同志换药。待医生忙完,袁朗走进询问。“脑袋还晕么?不舒服的地方及时和医生汇报。”
“回队长,我很好,再休息两三天,保准归队。”躺在病床上的战士,说话气息微弱,脑袋还包着绷带,逞强扯了扯嘴角,笑容勉强。在市医院整治了一个星期,才给转回来,虽说任务完成了,但受伤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不急,安心养好身体。我可不要废人。”袁朗欲转身被叫住。
“队长,对不起,我……”
袁朗侧身抬眉,非让他笑算什么回事,呆瓜脸蛋憋得。“再唧唧歪歪,事故报告你写了啊。”
“不是,你的手臂?”
“没事。”扔下两字,懒得再同他废话,袁朗大步走出去,带上门。差点撞上门外候着的彭医生。“您这是干嘛呢?“
被锐利目光扫过一击,彭医生咳了咳。“候着给您换药呀,守你一回多难呀。瞪我没用,铁大队特别交代的。”彭医生做好袁朗会大步流星甩下他离开的准备,他没好意思说,袁朗逮着队友训让其治疗不要对医疗抵抗,他不是一样有抵触心理吗。咦,人竟然没动?
“我正有此意,找你帮忙呢。”袁朗偏头医疗室方向,边走边催促彭医生。脱下外衣,露出手臂撑在桌上,袁朗神色严肃交代。“把多余药水给我擦了。”本想说上完这次药,不打纱布了,搞得受了多大伤似的。仔细看了看,伤口有些渗人。袁朗头疼,问道。“有没有最轻薄普通的伤口贴?”
彭医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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