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圆三尺,不——应该说是十尺之内是一群体型各异、年龄不分、颜色不一,又不断发出嗡嗡之声的猪崽子们,而此刻正站在我对面和我做深情注视的则是一个刚刚被我亲过、吻过,现下正用它那有着两个幽深鼻孔的猪拱嘴在向我做最真诚的邀请。
在呆滞了三秒后,我像被星期五追打的鲁宾逊,拔起腿就跑了起来。
“妈呀,有猪妖啊……”
伴随着我发自心灵深处的呐喊,那些猪崽子们不知是被我吓到了?还是严重抗议我给它们下的定义?竟集体的发出比之前要洪亮许多的嗡嗡之音,并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挤出猪圈的栅栏,雄赳赳气昂昂的对我进行群攻。
眼看着他们呼啸而来,我吓的腿都直了,浑身更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你们别一个个跟敢死队似的,我又不是杀害你们的刽子手,你们没必要这样愤怒吧?呜呜……大不了,我以后不吃猪肉了,你们别追了,行不?”
仅一回头的时间,它们就直接进化成了野猪,那架势就差没在嘴里顶两个尖尖的牙齿了,好让我的屁股直接开花。
遇弯则拐,遇路则奔,一路风光秀丽,只可惜我实在不是文人雅士,面对如此良景,不说暴敛天物,也是如同“跑”马观花。
直到最后我腿抽的实在厉害,只能撑着两膝盖站在路边直喘气时,刚大口吸进一口空气,下一刻我就差点没呕出来。
捏着鼻子,我忍着胸口跟打鼓似的张望了一下四周,我靠,敢情人生就是一个圆圈,跑来跑去,终会回到原点。
我说怎么味道还是那股猪屎味?原来我这不要命似的狂奔全都是在做无用功啊。
从脚底下传来的震动越来越近,看着那渐渐逼近自己的尘土,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壮士,要么大喊一声:拼了——
要么——跑啊——
俗语说的好,生命在于运动,我若是静止在原地,那么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等着被它们践踏成肉泥。
我虽生的不是伟大,但也不能死的如此不光荣啊。
深吸一口气,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谁是一代枭雄?
“哼哧……哼哧……”当我像猴子一样高高的攀上一棵大树,看着那群猪们在底下无计可施的到处乱拱时,我突然就乐了,脑中也浮现了那句经典的台词:猪,爷会飞。
“哎呀,猪终归是猪啊,瞧你们那猪头猪脑的样,一看就知道处于没有进化状态,怎么能跟我这样伟大而又聪明的新新时代的美少女斗智了?你们还是乖乖的回去做你们的猪吧,等到你们养肥了,本姑娘做个好人,吃完你们的肉,保证给你们留个完整的骨——哎哎——你们干什么呢?怎么能这样卑鄙无耻了?竟然集体——撞树——”
感到树干晃动的越来越厉害,我吓的赶紧将双手抱紧,口中也是一片胡言:“你们这是在行使它人的……权利,这种撞树的行径……是野猪们的专利,你们……这么做是盗窃……是剽窃……是不对……的……啊……啊……”
当我“砰”的一声摔到在地上,还没等我来的及撑着老腰站起来,就感觉周围黑压压的一片。
呜哉,想我堂堂一代色女,人称“戒色师太”,竟然不是葬送在如花的美男手上,而是葬送在你们这群猪崽子手上,恩,不——是脚下!
闭上眼,天意——命也,没想到今日竟是我李清韵的忌日!罢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那一世,我一定要当个屠夫,屠死你们这群杀人凶手!
我要日日都举着个屠刀,对着被吊在梯子上□裸的你们开膛剖肚,大块剁颐,让你们红白相间血流如河,咔咔……咔咔……
“请问,这个是你的东西吗?”
突然一个听起来有点怯怯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血腥屠杀。
傍晚的余辉打在他一身朴素的青衫衣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柔和的如暮色下连天的荭草,风一吹,落霞般的逶迤长发散落在他有些削弱的肩上,缠绕着掠过他白玉般的脖颈,我心中的某根弦“铮”的一声被人拨了一下,但见他眉眼低低,似有万种风情也被一并掩盖在那扇子般的蝶翼长翅下。
见我一直不说话,他小心翼翼的挑了一下眼帘,只一下,那小鹿般的眼神就驻进了我久旱逢甘露的心里。
我敢打赌,如果不是因为他手上拿着我的东西,他这会子肯定如土行孙一样遁到地里去了。
眼看着我若再没有表示,他的头估计就要低进隐隐若现着白玉肌肤的衣襟里去了。
念此,为了不至于挡着我的大好视线,我决定成全他,也成全我一览无遗的目光。
接过他手上的棕色波浪假发,咕嘟咕嘟两下后,我就将它捣鼓好套在了头上,看着他状似不经意的瞄了我一眼后,脸上的粉红瞬间翻倍似的玩了起来。
见状,我心里的某个小虫子一下子苏醒了过来,到处跑的我是心痒难耐。
我承认我是个喜欢戴假发的假小子,但不代表我就是个男人,如同我是个站着撒尿的主,就不一定是个纯正的爷们。
我虽不是爷们,但我却有爷们的专有功能,那就是——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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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式泪水(修)
一步上前,我双手像握住伟大的革命同志一样的握住他:“多谢公子替奴家捡回东西,奴家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群肥头大耳的猪真是太可恶了,要不是它们追我,我也不会将假发弄掉,真是麻烦公子了。”
眼珠使劲的往下瞟,再往下瞟,这小子的皮肤还真是好啊,胸膛白嫩白嫩的,锁骨也是精致细腻的可以,嘎嘎,就不知道摸上去是何感受?
“不……不,姑娘……这件事……本是荷生……的错,这些猪因为荷生……不在的缘故饿了几天,乍一见人才会暴走……吓着了姑娘……应该是荷生……跟姑娘道歉才是。”
“啊,是吗?是谁的错都无所谓,都无所谓啦。”你不要动嘛……
“不管怎么说……这群猪终归是荷生养的……吓着了姑娘,荷生是该要给姑娘赔礼的——”
似是意识到我视线的落脚处,他尴尬的抽了抽被我紧紧抓住的手,想要去掩盖那乍泄的春光,可我岂能让他如愿?
再次将我的少林小擒拿手发挥到了极致,我终是将目光移上一点:“既然你非要给我赔礼,那不如请我去你家中住上几日?也好顺便给我压压惊,如何?”
闻言,他睁大那双水漾的眸子,又是惊吓又是窘迫,而我被他这栖水白鹤般的抬颈动作,震的更是久久回不过神来。这少年不仅身材是受,就连脸蛋也是极品的小正太受啊,嘎嘎,这次真是遇到宝了。
“你……一个姑娘家,我……一个男子,这……恐怕有些不合礼数,姑娘……不如告诉荷生其它的赔礼方法,荷生定会竭力所至!”
喵?什么?一个男子?如果我住他家的话?那岂不就是传说中的孤男寡女?嘿嘿,真是天助我也,正所谓现在不努力,以后徒伤悲!为了我的小正太圈养计划,他家——我是去定啦!
松开他的手,我猛的后退几步,一甩头,再回首时,我已是一副泫然欲泣、人见人怜的楚楚模样。
“这位公子,不瞒你说,我本住在苏州城外,家里有房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知那唐伯虎蛮横不留情,勾结官府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我爹上门找他去理论,被他打死马路边,我娘跟他来翻脸,反被他一棍来打扁,留我一人独流浪,迷路在这冷暖的人间,还望公子行行好,不要让我饿死仆黄泉……”
伴随着肚子适时的发出“咕咕”两声,我成功的看到了小白羊眼角盈盈闪动的泪光。
吸起都快流到嘴里的鼻涕,我上前紧紧篡住他的衣角,呈45度悲情的仰望,正当我努力的瘪着嘴拼命想挤出几滴眼泪以假乱真时,突然一颗温热的泪滴“吧嗒”一声打落在我的睫毛上。
靠,真是想睡觉了,刚好有人送枕头,就势一眨,我“呜呜”出声。
“公子,你若不收留我,那我只有随爹娘一起去的份了,呜呜……”
“那唐伯虎实在是太可恶了!怎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弄的你本是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竟落的如此模样!”
见他话尾处瞄了一下我头上的假发,大有我的毛桩头就是因此而来,我顿时打蛇棍上,“是啊,你也看到了,我本有一头瀑布般的如云秀发,如今被他烧的只剩下满头的麻花,叫我以后一个姑娘家怎么嫁的出去?如今更是无家可归,呜呜……”
“可是……可是你一个身家清白的姑娘,跟我一个单身男子……住在一起,以后若是传出去……姑娘的名声恐怕是?”
靠,明明已经很感性了,可还是不失理智,真不知道这群古人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老娘我都快饿死了,还谈什么以后?
遇到他,我算是知道什么叫榆木疙瘩了!
头颅微垂,咬紧后板牙,心里小九九百转千回,我眼中贼光一闪,既然这样,那老娘只能以退为进了。
慢慢松开被我揪的不成样子的青衫衣摆,我旋身转去,肩膀一步一个颤抖:“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强求,看来爹娘常说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什么的都是浮云,枉你们生前做了那么多的好事,如今你们的女儿落难,也不见得有人愿意施舍一粥一饭,说什么怕是影响我的名声?还不是嫌弃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这样也罢,你们都走了,这世上也没有什么我可留恋的了,人情薄如纸,女儿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挂东南枝,一了百了……”
“姑娘……请等一下!”
“不用等了,我知道你为难,毕竟我只是个女人,什么都不会,要你这样一个跟我毫无血亲的人来照顾我,我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你还是不要管我,就当我没见过我,让我去死好了……”
既然我把自己编成个大家闺秀,那我的步子定然也要莲步轻移,只是我毕竟不是,所以在其他人眼中看来跟那原地踏步是没有多大分别的。
“姑娘如果不嫌弃的话,那就不如由荷生来暂时照顾姑娘,姑娘若想离开,随时都可以跟荷生说声,只是……”
“公子,没关系,我会喂猪,只要你肯收留我,清韵什么都愿意去做!”
闻言,他顿时急红了脸:“姑娘你误会了,荷生怎会要姑娘去做这种粗活?荷生……荷生……只是想告诉姑娘,荷生……家徒四壁,日子清苦,委屈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俗语说的好:‘不怕苦不怕累,就怕没人为你来盖被’,人活在世上,物质是永远没有精神重要的,能得到公子的这一番贴己之话,清韵心满意足了!”
声情并茂的演绎完这一段琼瑶牌紫薇式独白,我不禁都要为自己鼓起了小手掌。
当初谁说的来着?“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那张破嘴。”
我突然就觉得吧,这谁在创造这句话时,一定没见过像我这样的骨灰级色女,否则她定会将它改版为:“宁可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紫薇式泪水。”
不错!我就是一流着紫薇式的泪水,满嘴知书达理,实际是一坑蒙拐骗的好色女鬼!嘎嘎……
将那群猪重新赶回猪圈,我在去他家的路上,顺口问起了他的职业,以下是我和他之间的一问一答:
我(小女孩似的娇嫩音调):“荷生哥哥,你是做什么的?”
他(脚下似会随时冒出银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地面):我是个打杂的下人,什么都做!
我(卡哇伊式感兴趣):“真的吗?那你都做些什么?”
他(健步如飞,前面有着金光闪闪的一块黄金,再不走快点,就被别人抢了):“嗯,砍柴挑水、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养猪放羊、修剪花草、建造房屋……凡是人干的活我都做。”
我(由于惊讶忘了装可爱,导致面部暂时性瘫痪)你确定这些是人做的,而不是机器做的?
他(猛的停下脚步,转过身,咦?前面没金子了?)什么是机器?
我(从没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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