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暮雪扭头望着他,问:“傅承睿,如果朱颜失踪真和我有关,你打算怎么做。”
回来的路上,她都在做假设,如果她是这件事的主谋,傅承睿会‘大义灭亲’还是像他说的不许人伤害她,若是后者,他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
“不是。”
“就那么肯定,不要忘了,我看她很不顺眼,她在中国无依无靠,想对她做点什么也不是不可能。”暮雪激他。
“你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你错了,只要我想,没什么办不到。你说一个不远千里跑来中国,目的是为了我的老公,这样就算了,几次三番挑衅我,你认为我有必要忍下去?”
“我说过,你别妄想激怒我,你什么性子,我不敢说了如指掌,伤人不利己的事,我断定你不会做。”顿了顿,口气很无奈:“暮雪,她对我有想法,我管不了,我能做的唯有拒绝她,让她明白,我对她没那个意思,我们根本不可能。”
“你有和她聊过吗。没有吧,怕她受不了?”
“暮雪,我和她根本就没那回事,她有心思我管不着,我对她就没那个想法。”傅承睿盯着暮雪看,忽然就笑了:“告诉我,是不是吃醋。”
暮雪只感觉脸‘蹭’一下滚烫,她干脆利落地坐起来欲走。傅承睿用力将她强行拖进自己的臂中,低头盯着她略微泛红的双鬓,心思一动,低头就吻下去:“暮雪,我很高兴你这个态度,说明你同样在乎我。”
“我……”他非要曲解她的意思,她能说什么。
“我没有忘记,你说记我一辈子的,暮雪,我没忘记。”
暮雪只觉被什么掐住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断了几天的电,今天刚修好,熬到现在才爬上来,晚安都不用说了!
、40给我一支烟2
有一种情动叫情不自禁;他不会想到有这样一天;自己会因暮雪一个眼神;心底的*翻江倒海。
他吻她;暮雪顺从地闭上双眼。
“看着我。”他解开她胸前的衣扣;手掌握住她胸前的沉甸:“长得这么白做什么;晃得我眼花。”
暮雪受不住他的逗弄,主动迎合他。傅承睿微微一愣;攻势更为强悍。
就在他要进入她时,扔在地板上的手机清脆的声音不和谐的响起来。球在洞口;正待挥杆进洞;电话无预警的进来,能不让人恼火吗。
傅承睿紧紧地抱着暮雪,微微弓着身,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抱歉:“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正在兴头上被人打断,自然不高兴,暮雪不高兴挣开他:“你接电话吧,我很累。”
“暮雪……”铃声催促,傅承睿望着暮雪的背影,她走得又快又急,看得他的心一沉,拿起手机也没看号码,追出去途中接起电话:“什么事。”
追到主卧室门口,他忽然顿住:“朱颜找到了?”
也不知对方说什么,他说:“好,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傅承睿进去,不见她人,浴室里有水流声,心尖像是被针扎过。他大步走过去,敲门:“暮雪,洗好了就出来。”
“你给我滚。”
“对不起,警局那边说,朱颜找到了,我过去看看。”
暮雪不说话,傅承睿无法,也不能破门进去,只好说:“饿不饿?”
“求你了,让我静一静吧。”
傅承睿在门外站了很久,直到第二个电话打进来,朱颜哭哭啼啼的,他狠了狠心:“等我回来。”
暮雪生气也可以理解,她生气的对象不是傅承睿,不是怪打电话的人,而是生自身的气。她一直以为自己对感情无欲无求,刚才的反应,她在想,不会爱上他了吧,不然反应也不会那么强烈。
若真爱上他,暮雪想,可真不幸。
冲了很久,情绪平静了,她才裹着浴巾出来。看着空荡荡的起居室,竟然很沮丧。她想,这样也好,他就该用这种态度对她,不然她不敢保证能理智到几时。
这样,很好。
头发湿漉漉的,她也懒得管,找出一支烟,熟练地点燃,吸了一口,思绪纷杂。想得多了,胸口痛得厉害。也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一支烟过后,居然咳起来。
惊动在花园和管叔散步的傅母,她也没问暮雪,去熬了一碗雪梨汤送上来。第一次主动关心儿媳妇,面对暮雪诧异的眼神,傅母浑身不自在,解释:“你管叔听到你咳嗽,怕是着凉了,趁热赶紧喝了吧。”
暮雪极少生病,生病了,她也不愿麻烦别人。
“快喝吧。”
“谢谢妈。”
“嗳,快喝吧。”
“你也去休息吧,我这就喝。”暮雪捧着碗。
傅母点头,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正待走,想了想说:“头发要吹干在睡觉,不然容易头疼脑热。”
“嗯。”
“我看承睿出门,这么晚还有什么事?”傅母疑惑。
“去接朱颜吧。”
傅母尴尬,又安慰她几句才转身下楼。
傅承睿下半夜才回来,傅母心情复杂,对暮雪谈不上多喜欢,也渐渐的在和她父亲频繁的接触中,了解到自己所不知的点点滴滴,对她的感情渐渐的复杂起来。
她想,幸得及早发现,不然这样的态度对待她,傅承睿夹在中间为难。
傅承睿回来,她就说:“这么晚出门,你去了哪里。”
“妈,你不睡就为了这个问题?”他不想说话,这个晚上可谓风云变测,见到朱颜时,她整个人都在发抖,那么坚强的一个人,见到他那一刻扑倒他怀里‘哇’一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迟疑了一下,静静地任她宣泄,任她的眼泪打湿自己的衣襟。
待她情绪稳定,他和办案人员交涉后就带走她,安排她住到自己上学时买下的一套公寓里。朱颜精神很不好,许是被吓着了。傅承睿不放心她,安排人过来。他说的话,朱颜向来都当圣旨来执行,这一回倔强地拒绝:“我不要。”
傅承睿微微皱起眉头,声音也不觉冷了许多:“朱颜,我希望你能为自己的安全负责,你还有父亲需要你去赡养。”
朱颜用力摸了一把脸,泪汪汪地望着他:“你终于承认讨厌我了?”
对她的曲解能力,傅承睿感到很无奈,他抬起手揉了揉眉心:“你好好睡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没有了,现在你是安全的,不再有人伤害你。”
朱颜咄咄逼问:“要再伤害我呢,你会不会站在我这边?”
“我会还你一个公道。”不想听她胡言乱语,也原谅她断章取义,很多事只凭自己的看法断定结论。
“公道?我听说,中国就是一个法治不健全的国家,公道只针对有权势的上层社会。承睿哥,如果我说伤害我的人叫欧阳暮雪,你会办了她吗,会吗。”
“你胡说什么,她是你姐?”
“我姐?她有把我当妹妹看吗,承睿哥,我请求你公证公平的看待这件事。”
“朱颜……”傅承睿口气隐含警告:“我会给你一个公平公证的交代。”
朱颜愤愤不平,她想不明白,傅承睿为什么一而再的袒护欧阳暮雪,明明不相爱,为什么还袒护她。
“朱颜,她是你姐,我是你姐夫,没有谁会伤害你。”傅承睿嘱咐来照看朱颜的女性朋友才离开的。
傅母想训他几句,还是不忍,只说:“你媳妇怕是受凉了,快去看看吧。”
傅承睿脸色微变,傅母又说:“我不懂生意场上的事,但我想呢,工作再忙,应酬再多,那也都是可以推掉的。我不是要管你,也管不动你们。”
“妈,我去看看暮雪。”
“去看看吧,我也去睡了。”
傅承睿来到卧室,暮雪叼着一支烟,烟雾幕后,她眼神看起来愈发迷离。听到他的脚步声,她掀了下眼皮,怔怔地看着他,又好像不在看他。
“我回来了。”他发现自己受不了她这样,这样的她,让他心疼。他大步走过去,夺走她的烟,双手扶在她肩膀上,低声说:“你难过就说出来,别这样折磨自己。”
“她还好吧。”
“没事。”
“没事就好,我累了,让我靠一靠。”暮雪贴着他,疲惫地合上眼。这半个晚上,她想了很多,走马观灯似的,那些陈年往事,就像浮影掠过。
“妈说你生病了,还难受吗。”他用手摸了摸她额头,温度有点高,心头不由发紧,语气也不觉加重:“生病了为什么不去休息,严重了怎么办。”
“我没事。”
“就算有事,因为对象是我,所以你情愿一个人扛着也不愿告诉我。现在你明明很难受,为什么就不说?遵从自己的心意就那么难吗,还是他真就那么好,好到就算嫁给了我,却不愿我走进你的生活,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勉强同我结婚?”近两天因为朱颜一事,他忙前忙后,还要忙公司,暮雪这个态度更给他添火,一时忍不住恼道。
“也许我们结婚就是个错误,你若想纠正错误现在也还来得及。”
“终于说出内心的想法了。”
“傅承睿,我不想和你吵架,很没意思。其实吧,我爸妈都说你的性子配我最好,他们不了解你。我们其实是最不适合的一对,偏偏还结了婚。你身边的,无论言安还是朱颜,他们都比我适合你,而不像我只会给你找麻烦。”
暮雪的推心置腹,傅承睿后悔自己言之过重,他诚恳道歉:“暮雪,别跟我计较,回来听妈说你生病了,你却不管不顾的抽烟,你总是这样不懂照顾自己。”
“答应你不抽烟才过了几个小时就把自己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你看我就是这样的人,只顾着自己不管他人死活和感受。”
傅承睿打断她:“然后呢,你的意思是想把我推出去是吧。”
“或许我们更适合做兄妹。”
“欧阳暮雪你给我闭嘴。”傅承睿再次被惹恼,他真想撬开她脑袋看看:“你不要忘了我们不可能成为兄妹。”
他缓了缓语气:“今晚丢下你是我不对,不要想太多好不好,我们都不希望她有事,你不是也说了吗,她不能有事,妈和她爸爸还要过日子。”
“别说了,就当我神经吧。”
傅承睿揉着她的脸,轻轻嘘了口气,忽然眼神一亮,低头用下巴轻轻蹭着她额头,声音里隐隐的欣喜:“告诉我,你是不是生气了?”
暮雪吃惊,她生气吗,好像有的,对象是不是他罢了。她没说话,略略蹙紧眉毛很苦恼:“我为什么要生气。”
傅承睿心情忽然大好,他闷声笑,浑身抖起来,十分肯定:“我知道你生气,很生气。你瞒不过我,我很高兴你生气。”
暮雪被他彻底惹火,心想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她生气他有必要高兴吗。
“暮雪,今晚的事是我不好,在那个时候我不应该丢下你。”
还真哪壶不开提哪壶,暮雪又气又恼,满脸通红,幸而靠着他没给他看到脸。她咬牙切齿警告:“你再给我提一次试试看。”
“怎么,还想吃了我不成,我很乐意。”傅承睿适可而止,拥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暮雪,我们去休息,好不好?”
“不去。”
“那我们就这样?”傅承睿稍稍拉开些距离,低头凝视她,微红的脸映在灯光里,流转的目光隐约可见泪光。他的心狠狠地被撞到了,猛地将她抱起来,也不顾她的反抗把她放在床上。
此刻的傅承睿,暮雪不敢去招惹,他眼底冒着腾腾的*,强烈直接。她怀疑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他激烈的占有,她心情忐忑,既害怕又期待,心底被他弄得痒痒的。
今晚他动作很温柔,耐心的一点点诱发她的激情。暮雪忽然就想起高中冬季运动会上,他正好回来,顺道去学校看她。她参加四百米接力赛,也不知是不是刚下过雨跑道很滑,在弯道上她狠狠地摔了一跤,当时她心想完了完了,腿废了。
很多人冲过来,校医也在,许是怕她疼,动作非常的缓慢。不料头顶有一个非常暴躁恼怒的声音劈下来:“你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
虽然很生气,暮雪听得出,他担心她,也不顾别人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们,抱起她就往人群外跑。
在医院,医生检查伤口时忍不住训道:“我说你这男朋友怎么当的,还有你,以为自己铁打的啊,要摔得再狠一点你这腿就废了。”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谦谦有礼的他发火,他说:“还不快给治疗,墨迹什么,若因你的延误治疗腿废了,你也可以废了。”
医生愣了一下,没生气反而笑了:“行啊小伙子,够爷们啊,小姑娘你眼光不错,这小伙我看成,可以考虑嫁给他了。”
往事一幕幕如云烟,刺痛她的神经。傅承睿察觉她的异样,动作缓慢下来,俯身去吻她:“很疼吗。”
暮雪害怕在他柔情攻势下自己会溃不成军,她环抱上他,用吻堵住他的话。
极致的缠绵,这一夜,他睡得极好,没电话没闹铃,昨晚睡得太晚,他把手机关机,也想和她好好的睡睡懒觉。
谁知道,平日贪睡的她,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早起没惊动他。傅承睿回味着昨晚的缠绵,不觉笑了下。起来下楼,也没见她,傅母说:“她说去医院。”
“一个人?”
“嗯,我说她不舒服让司机送,她不要,我能说什么。”
傅承睿转身上楼,想起昨晚太急没采取措施,她是不是……想到这,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就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