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于暮雪一旁的是苏信,今晚他心情不好,一直喝闷酒。他帮过暮雪,暮雪感激他,同时为自己一直没告知他自己的姓氏有那么一点内疚。
此刻,全数的眼睛都盯着傅承睿和宋锦城,暮雪便举杯对苏信说:“苏医生,感谢一直以来你对我父亲的关心和帮助,这杯酒我敬你。”
苏信喝了不少,微红的双眸牢牢的将暮雪望着。觉得今晚的她比昨天更惊艳,也不知是不是喝酒的缘故,他有些口干舌燥。
暮雪被他盯得不自在,见他没同意也没反对,便问:“苏医生你没事吧。”
苏信回神,为自己的失神尴尬,举酒杯掩饰自己的失态,笑说:“不好意思,今晚喝多了。新婚快乐。”
“谢谢。”
苏信想了想,又道:“你很漂亮。”
暮雪莫名:“什么?”
“我说承睿运气真好。”
运气?她并不觉得,或叫霉运?
苏信移开视线,忽然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暮雪点头,苏信一走,宋锦城也许真喝高了,非要找暮雪喝酒。暮雪瞧了傅承睿一眼,他两眼迷离,看来真喝多了。
“成啊,宋少您说怎么个喝法?”暮雪酒量不错,但一般情况她绝对不会沾酒,觉得很没意思。
“吹瓶。”宋锦城狮子大开口。他没见过暮雪喝酒,便认为她不能喝。
暮雪不反对,让人开酒。抬头低眼那一秒钟,看到傅承睿饶有兴趣地望着她,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居然觉得傅承睿的眼神里,有满满的温柔。
这个发现,令暮雪心惊肉跳。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36只对你有感觉
那天晚上;她没要灌醉宋锦城的意思;他醉得厉害,暮雪的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想什么呢。”
傅承睿亲吻她时,她心不在焉。傅承睿不舒服;张口就狠狠咬下去;疼得暮雪轻轻呼出声。她又气又恨;心想这人哪里醉了;分明清醒得很。
她用力去推他,傅承睿捆住她反抗的双手;低头一阵狂吻。
暮雪吃痛:“你疯了。”
“我们有好几天没做了。”他说。
暮雪不想做;很累很烦;只想静静地躺着。傅承睿的行为惹得她不高兴;她想,既然你给我痛,我也给你痛。她反口咬回去,拼尽了力气。
痛感瞬间贯穿他的感官,却也令他振奋。他想,自己真疯了,被虐了居然感到畅快淋漓。他再也不想忍,动作粗鲁的分开她双腿,粗暴的扯下她最后一点防守,架起她双腿凶狠的冲进去。
力量太重,进入太深,暮雪感到不适,皱起眉头。傅承睿享受着她温暖紧致的包裹,低头望着她绯红的脸颊,心微微一动,便有些把持不住。
他低头吻下去,气喘吁吁地说:“真舒服。”
暮雪羞愤,抿着不吭声,感受他一次又一次的顶撞。暧昧的光线,*的喘息,营造出更为振奋的气氛。
“没感觉吗,嗯……”他的嗓音既沙哑又绵长,可酥人筋骨。
“你的技术很好。”暮雪急喘着回应。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挖苦我技术不到家?”他故意用力狠撞她,*的声音,听的人面红心跳。
暮雪嘀咕,他故意的吧。
“要不,我们换个姿势?”他动作越来越轻柔,声音也更具磁性。
暮雪投降:“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别拐弯抹角的,有损健康。”
“只想知道,你有什么感觉。”
“好。”
“就只一个好字?”傅承睿不放过她,一深一浅的律动,弄得暮雪在心里哀嚎连连。她受不了他的折磨,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双手勾上他的肩,含住他双唇。
完事,暮雪睡不着,她起来到顶楼去躺下,身上打折毛毯,一旁的柜盒里有一包三五,她犹豫了许久还是摸出来。动作娴熟的点燃,吸了一口,呛得厉害。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抽过,一年、两年?
她都忘了自己第一次抽烟的缘由,也不记得具体因为什么原因而戒烟。
直到感觉有些冷,她才下楼回房。傅承睿睡得很沉,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过才钻进被窝,还是感觉冷,她犹豫了下,就抱着他的手靠过去。
“怎么了?”傅承睿迷迷糊糊地睁眼,迷迷糊糊地问。
“没事,睡吧。”
“你有心事。”傅承睿反而醒了,眸眼在淡光里显得更锐利。
“能有什么心事,哎,我困了,你不困吗。”暮雪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或者说她什么都没想,脑壳死机了一样,莫名其妙的烦乱,说不出所以然。
傅承睿望着她,眼神极为复杂。
因睡不着,傅承睿索性她想去哪里度假,暮雪没什么兴趣,想起欧阳妈妈的嘱咐,还是认真思考了片刻:“你想去哪?”
傅承睿上学时,大多数时间都在学校,毕业后,时间都耗在公司里。他对出游也没什么兴趣,觉得哪里都大同小异。
“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你就没有想去的地方?”
傅承睿轻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说没有想去的地方还是对于他来讲哪里都一样。
好在,傅承睿在暮雪眼中就是自律无趣的人,也不作他想。认真思考,然后说:“那好吧,要不我们去罗马?你觉得呢。”
“听你的。”
“公司最近很忙吧。”
“还好。”
她没有在公司工作过,但自己事业起步之初也是忙得不分昼夜,现在稳定了,她就挂了名头,偶尔也录制一期节目。但每次节目前,常常忙到通宵。她猜傅承睿口中的‘还好’应该很忙。她非常体贴地说:“等你不忙了我们就去。”
“我的工作随时可以安排,到是你,能抽出时间吗?”
“还好,何书墨那边的策划差不多可以收尾了,而我这边,无所谓忙不忙,时间我能自由安排。”
第一次,暮雪对他提起工作上的事。过了最初的惊讶,他慢慢平静下来。暮雪不是那种话多的人,更不会轻易说自己的私事,至于跟自己无关的,她更不关心了。
“那行,我让秘书来安排。”
“不需要,手续我自己能忙得过来。”
傅承睿知道她独立,他宁愿她软弱一点,也不愿她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不然,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勾引老师一事,她也不会一字不提。后来离开家,不会不要家里一分钱。这样的硬脾气,他对她既心疼又恼火。可也知道,除非她愿意,否则没人能强迫她。
“我真的可以。”暮雪担心他不信,保证道。
“有需要帮忙的跟我说一声。”傅承睿知道自己多说无益,莫可奈何的妥协。
手续办得非常顺利,时间定于周末。去之前,欧阳妈妈回美国,傅承睿在G市出差没能赶回来,暮雪亲自驾车送欧阳妈妈去机场。
欧阳妈妈一路嘱咐,无非说收心过日子云云。暮雪觉得好笑:“我就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父母,尽帮外人来挤兑自己的女儿。有时我不得不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若不然也太区别对待了。”
近几日,欧阳妈妈和暮雪的关系处得不错,偶尔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欧阳妈妈瞪了她一眼,轻训道:“我也没见过谁家的孩子比你还能气自己父母的。”
“你们要离婚,我没逼着你们勉强维持吧。”
欧阳妈妈哑然,讪笑:“这个怎么说呢,我跟你父亲……”
“那是你们的事,既然你们明白感情不能强求,为什么在我这里就不这样想。”只要一想起此事,暮雪感到万分委屈,好像明白他们的想法,又不能理解他们的思维。
“这件事我和你爸做得不厚道,但是呢,暮雪,怎么说呢,承睿或许没有你那些仰慕者懂得讨你欢心,也不浪漫,甚至有些无趣。但就这样的性子配你最合适不过,你性情急躁,遇事容易冲动,承睿呢,沉闷是沉闷了点,却稳重内敛。他了解你的过去,你呢,你敢说你讨厌他吗。”
“反正不喜欢。”暮雪闷闷地说。
欧阳妈妈笑骂:“就嘴硬,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缠着他。”
暮雪郁结,她哪有缠着他了,非要认真追究,也算他缠自己好不好。欧阳妈妈喊停:“好了,你没缠着他。我呀,全道听途说。暮雪啊,既然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那个谁该断就断了吧。继续纠缠,受伤的无非我们女人。二来,你也得顾忌一下承睿的面子,尽管上次他什么都没说,还一味地说相信你。要我说,女人啊,能遇到这样的男子,也算一种幸福。”
“那妈妈幸福吗,遇到我爸。他有能力赚钱,给你富足的生活,给你无度挥霍的资本。”暮雪讲着,有些轻蔑地笑道:“不幸福不是吗。生活不是有了这些就幸福,不是对方对你好就幸福,如果你的心不在这里,都是空谈的吧。再说,他对你的好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收回去。所以,幸不幸福,只能靠自己去经营。”
暮雪顿了顿:“你放心,我会努力去经营这个家,总不能把你们都给气死不是?”
欧阳妈妈哭笑不得,叹道:“你呀,这张嘴得理不饶人。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那什么,工作有什么打算吗。”
暮雪从未对欧阳妈妈提起自己的工作,她想,傅承睿肯定不会说,她不知情也是必然。她没想过要瞒着,也没打算公开,觉得没什么好说,潜意识里肯定他们会反对,与其说出来大家不痛快还不如就维持现状,让他们认为她无所事事。事实上,欧阳家的女儿,就这个身份就足以让她这一生衣食无忧,如果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无非锦上添花,自然没人要求。欧阳的想法,暮雪略知一二,所以工作上她能避则避。
“工作不用你们操心。”
欧阳妈妈愣了一下,怕说多了她反感,转了话题:“我听朱颜的意思,她似乎对在国内的发展很感兴趣,你有什么好的意见可以给她参考。”
“我们年龄不相上下吧,我能有什么好的意见,你们不怕我带坏她?”
“你这丫头,一句话不带刺就不痛快是吧。好了,朱颜这人还算不错,就是有些死心眼。至于带坏她,你们都是成年人。再说,那些都过去了,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不知廉耻么。无所谓了,别人怎么看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为他们而活。”暮雪讲得满不在乎。
欧阳妈妈不禁怀疑,如果当初她不离婚,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了。
好不容易将欧阳妈妈送上飞机,暮雪驾车慢慢的回市区。傅承睿来电:“刚开完会,顺利吗,妈登机了吧。”
“嗯。”暮雪在等红灯,今天车流量非常高,她开得有些累,回话时提不起劲。
“怎么了,不舒服?”傅承睿敏锐的察觉她的异样。
“没事,挺顺利的。”
傅承睿沉吟片刻:“我今晚回去,可能会晚一些。”
“不需要那么赶,真的,我……”
傅承睿轻笑,那笑声仿佛就在耳边轻轻的拂过。忽然间,暮雪就想起那晚他埋在她身体里,说的那番话,忽然感觉脸开始烫热。其实他也没说什么,那番话也很符合他的性格。当时也不觉得别扭,现在回想,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含着她唇轻声问道:“暮雪,你对我有感觉吗,我对你很有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爬上来了,晚安!
、37只对你有感觉1
傅承睿回来;暮雪还在书房;朱颜也在。时针已经指向八点一刻,她没有要走的意思。暮雪也不好催她,毕竟来者是客。她耐心地数着时间;心想是她太不会察言观色还是脸皮够厚?难道看不出她不欢迎她吗。
暮雪很想撵人;她想;再等十分钟;十分钟还不走她也不顾情面了。
片刻后,车子驶进院子。她还没动作;朱颜就说:“应该是姐夫;我去看看。”
未等暮雪发话;朱颜早跑得没人影。暮雪恼火;扔下手中的书,走到窗前往下看去。是傅承睿不错,他从车里下来,然后就见朱颜欢欢喜喜地小跑着过去,那姿态就像小妻子迎接自己的丈夫回家。
暮雪忍不住冷笑,也想看看傅承睿的反应。他的反应很平静,朝她点了下头,然后抬头看了看她站的方向。暮雪一惊,急忙躲到帘子后。
跑下去的朱颜,心情很沮丧。她觉得傅承睿不应该对她这样冷淡,也认为他不会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她很矛盾,想他知道又害怕他知道,因为不敢确定他得知的结果,会不会比今天更冷淡?
她安慰自己,不会的,他对她最好了,不会嘲笑她欺负她。今天太累了,不要想太多。有勇气跑来中国,没勇气承受他的冷落吗。
傅承睿确实很累,忙了一天,中途几乎没休息,忙完就赶往机场,在飞机上吃了一顿飞机餐。一回到梨园,管家就告诉他暮雪在书房,朱颜小姐也在,傅夫人去医院了。
看到朱颜兴冲冲朝自己跑来时,没看到暮雪,失望的感觉很强烈,也没有勉强自己去应付朱颜。他看得出她的沮丧,仍然什么都不做,也不会做。朱颜的小心思,他想,得找个时间和她聊聊。
朱颜跟着他进屋,小声地问他是不是很累。
他说:“工作就这样,无所谓轻松和辛苦。时间不早了,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朱颜眼里尽是不满,他装着没看到。朱颜咬着唇看了他一会,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