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想你。」她柔声回应。「我每晚都准时看你演的戏,还录下来,反复观赏。」虽见不到他的人,但能透过电视萤幕看到他的俊容、听到他的声音,让她觉得很安慰。
「下礼拜五这部戏就杀青了。」原以为届时他能好好跟她相聚几日的。
「是啊,本来想替你好好庆祝的。」她不免遗憾道。
「等我。过一阵子一定想办法去见你。」他承诺。
「嗯。等你,我会一直等你。」她微笑应诺。
尽管两人日后不能像一般男女朋友那样常见面相处,但只要他心里有她,她便觉幸福知足,乐意等待再和他相聚的时间。
温家绮回台中的家过年,结束数天年假后她返回新北市住处,当她才踏进电梯准备上楼,却突地被人自身后揽腰搂住。
她惊吓地要喊叫,倏地被大掌捣住嘴。
「是我。」一道低沉嗓音落在她耳际。电梯门随后掩上。
她讶异地转头,张大眼看着戴着棒球帽、有色眼镜的高眺男人。
倏地,她心口剧烈怦跳。
「阿钧!」她转而张臂回抱他,双双紧拥。
片刻,电梯门叮一声开启,到达她住的楼层,严钧牵起她的手走往才来过一回的她的新居。
「你怎么进来的?」温家绮直到这时才疑问。这里虽没有管理员,但大门及电梯要持有感应器的住户才能开启。
「你忘了?我也是房客,当然有备用钥匙。」严钧掏钥匙打开铜雕铁门。
「是忘了。因为你还没来住过。」她关说,补充道:「先前白缴两个月的房租,都只有我一个人享受这新屋。」这里他只在当初她搬家时来过一回。
「想等你布置妥了再来好好享受新家。」严钧笑说,才进门的他,忽地眼睛一亮。
眼前环境温馨典雅,跟她先前住处布置相似,却因空间格局,更显舒适温暖,屋里多了几小盆绿色植物,而落地窗外的小阳台,也摆了花卉盆栽,真的有家的感觉了,反倒是他现在住的豪宅公离,宽敞得令他觉得冷清。
「这里真棒!」他不禁赞叹,不只因布里,更因这里有她。
「你这儿的房间也替你布置过,要不要先参观?_」她指指其中一扇门板。
「我想先参观你的房间。」说着,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她惊呼一声,他跨步就朝另一扇门而去。
「你——会不会太猴急?」她又羞又好笑,却仍伸手搂住他颈
项,身子贴靠他胸怀。
自她说过喜欢被他公主抱后,他一有机会,就会这样抱她进房,不过通常也会顺理成章的跟她滚床单。
「老实说,真的有点急。」严钧毫不掩藏想跟她厮磨的念头,毕竞两人己两个多月没能亲密了。
「呐?你只能对我猴急喔!」当他低头亲吻她耳背,她娇声说道。
「这句话有其他意思?」严钧敏锐地嗅出一抹似有若无的酸意。「是不是在意我拍了吻戏跟床戏?」
他事前曾在电话中向她预告过,当时她还笑笑地说期待看到那集,就不知她看了后,是否会胡思乱想,那之后两人也已两个礼拜没通过电话了。
「没有。」她轻摇螓首,先是否认。「不过看得有些脸红心跳。」明明没有出现真正限制级的画面,但见他裸着上身状似激情地跟美丽女主角滚床单,她当下不由得有些心闷吃味。
「是有一咪咪嫉妒女主角啦!」她还是向他老实坦承心情。「不过我知道那是演戏,当时会有感觉,那表示你演得很逼真、很激情。」她接着补充说明。
严钧将她放倒在床上,跨跪在她上方,一双深眸凝望她,怕她真为这种事心里介怀,可就算如此,将来有需要,他还是不会拒绝可能更赤裸的画面演出。
「如果将来演电影,导演要求露三点,只要不是刻意卖弄身材,确实为剧情需要,我并不推诿。」他先向她申明。他不会去挑战情色影片,但也不会排斥必要的赤裸演出,对于戏剧,他刻意全然投入与牺牲。
「诶?导演要求你露三点?!」她瞳眸猛地一诧。「你—要演电影了?!」她更感吃惊。
「还在接洽中。前两天在一场餐聚上,有导演找我经纪人谈,虽只是个前后也许不过十分钟的配角,但也不是不重要的路人甲。比起另一部新偶像剧男主角,我对接电影更感兴致勃勃。」他俊容神采奕奕地向她报告即将到来的好消息。
也因此,才在她刚返回台北时,他便急着来见她,他想要当面向她述说,他终将有机会跃上大萤幕。
「真的?!」闻言,她水眸晶灿,丽容满溢惊喜,替他高兴不已。「太好了!」她自床上坐起身,心情激动地往他身上扑,双手搂抱着他。
「你去演,露三点也没有关系,我想看!」她开心地大声说道。
「没有露三点。」他好笑地澄清。「那部电影史古装,要穿战袍,会包很紧。」他解释。就知道她若知情,肯定会比他还情绪激动。
说完,他补充道:「不过还没定案。」怕她高兴太早,事有变卦。
「阿钧绝对没问题的。」她对他,从来就自信十足。
「有你这句话,我更可放胆一试。」他非常欣慰她总支持他的任何决定,完全没想劝他继续接演较能炒名气、待遇更为优涯的偶像剧男主角。
她对他灿然一笑。她清楚他的个性,对于相似角色他不会想一再重复,以免被定型,他喜欢挑战各种角色,就算要扮老、扮丑也无所谓,不会只想光鲜亮丽的演少东。
「阿钧……」欢爱过后,她趴在他胸膛,开口欲言又止。
「嗯?」他一手环住她腰际,大掌怜地轻抚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抚着她柔美的背部曲线,边又低头吻了下她的发旋。
「没事。」她轻轻摇头,决定不提了。
前一刻,她发觉他对她比过去急切,而她也被他迅速撩拨得意乱情迷,虽察觉他似忘了戴套,却不好意思立时出声提醒,若现下才提,怕引来他的懊恼与自责。
其实,她不介意怀上他的宝贝,甚至心底是有渴望的。
万一真的不小心,他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有事就直说。」他追问道,不希望她对他有所隐瞒。
被他追问,她转而提起原该先向他告知的事。「过年回去时,我跟严伯伯报告你现在的成就,还给了他好几十张你过去演的舞台剧及前阵子电视剧的录影DVD,他没说什么就收下了,我猜他之后一定会好好看你的作品的。而且严妈妈说她总是准时收看你演的电视剧,而其实严伯伯也在一旁偷看。」她一口气滔滔地详述,非常欣慰他父亲确实早原谅了他当年的叛逆,对他的演艺之路也不再怒言反对。
闻言,严钧顿觉无比释怀。他其实早从母亲口中探出父亲态度软化许多,但得知她如此费心且积极地从中调解他跟父亲的关系,令他万分感激。
「下次休假,跟你一起回家。」他主动对她承诺返家意图,对于回家,他不再有一分踌躇或不安了。
「好!」她用力点点头。忽而再道:「还有呀,严妈妈有让我看阿钧小时候的照片,是露三点的呢!」她仰起头,笑嘻嘻地抬望他俊容。
她不禁大胆幻想着她跟他的孩子,是不是会如她小时候一般可爱。
严钧黑眸微眯,略挑高一边眉,质问:「对我的三点这么感兴趣?刚才没看够?」
忽地,他大掌往她两边腰际一扣,将她柳腰盈握,娇躯向上一提,让她坐在他大腿上。
「啊?」她先是因他的动作惊呼一声,低头一瞧,瞬间脸蛋爆红。
只因他的分身,正精神昂扬地向她打招呼。
「阿钧……好色!」她羞红脸,瞥过头,不敢再细瞧。即使跟他思爱数回,她还是不敢大刺刺地正视「它」。
「哈哈!」严钧朗声大笑,就爱见她羞窘可人的模样,于是继续逗她道:「这是只有你才有的特权,可以肆无忌惮地尽情欣赏。」
「不要。」她紧闭上眼,还用手遮住红透的脸蛋。
自交往后,她才逐渐发觉他正经拘谨的性格里,其实藏有一抹孩子气,尤其在床上时,他常喜欢逗她,他这不正经的一面,也唯有她知晓。「好吧,不欣赏,我们善用它。」严钧笑说。
一个翻身,他忽地和她上下调换位置,边探手向床头柜,摸来一枚保险套,很快地戴妥便又再次进入她,准备第二回合缠斗。而他并没意识到,前一回,他遗漏了对她的保护。
「嗯……」她闷哼一声,想抗议他真成了色狼,但他随即而来的动作,让她没能再好好说句话,只能逸出呢喃娇语。
为了挑战电影角色,严钧非常认真地装备自己。
他开始练骑术,且要求自己在最短时间,做到比导演要求的还更厉害专精。过去他因舞台角色,学过舞蹈、武术,甚至射飞镖等,只要是角色的专长,他也要下足功夫变为自己的专长。
在演电视剧时,只因一、两幕冲浪画面,他就为此去学冲浪,坚持亲自演出,不要替身也不想造假,除了跟女演员的亲热不能真正坐实外,关于自己的个人表现,他务必要尽善尽美。
「别戏还没拍,你就摔断腿先成仁了。」温家绮又心疼又担心,替严钧一双手脚搽药,又在多处淤青处搓揉,也在他肩背贴上数片消炎酸痛贴布。
他身上的运动伤害,比半个月前他来找她时还加倍严重,她不得不劝阻他太过疯狂的练习。
导演不过要他学点骑术,能简单驾驭马匹就行,他却要马术教练特训他能单手驾马奔驰,还因密集反复训练,连连摔了好几次马,也幸好他懂得怎么摔,没真正摔成重伤,但见他全身多处淤青擦伤,她无比担忧。
「没事,只是一点淤青小伤。」严钧横趴在她的大腿上,对她的大惊小怪不以为意。「特训已结束,教练对我精进的骑术非常佩服。」他说得欣慰。又补充道:「不过若之前能常来找你,让你揉捏按摩一解疲劳就更好了。」无奈他特训的骑马场在台东,就算完成一天练习,晚上想偷跑来见她时间也不够。
这密集训练的整整一个月,他只有月中一天往返台北,就为特地回来陪她。
只因那日,是她二十五岁生日。
其实他从没在意什么节日,情人节、圣诞节都没特别庆祝过,甚至连她生日也没刻意记住,是因前一天母亲跟他通电话时无意间提起,他才猛地想起。
而她在之前从没对他提醒过,也不曾在什么节日向他索取礼物或要求庆祝,然而尽管她看似不在意,但他既已知情且人也在国内,他认为还是该回来替她庆生。
他记得,那日她看见他出现,非常惊喜意外,之后他递上生日礼物,她更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
那时他才发觉,原来她不是真不在意生日有无他的陪伴,她只是体恤他忙碌,不像许多女人,总要求男友须记得一些特殊节日,才表示对自己的看重。
她的体贴令他更为动容,不禁向她承诺,以后她的生日,只要他人在国内,他定要陪她共度,即使他不小心忘了,她也必须认真对他提醒,要求他兑现。
「这项链真适合你。」他翻过身,头部仍舒服地枕在她柔软的大腿上,抬眼看着系在她洁白颈项,精致的银白链饰。
他第一次送女人礼物,没什么创意,就选了条项链,不过他可是认真在专柜挑选许久,才选中这适合她且她该会很喜欢的饰品。
「嗯,我很喜欢,会一直戴在身上。」她柔荑轻抚胸前项链的白金坠饰,低头朝他甜甜一笑。
这是他第一次送她生日礼物——一条名牌项链。
她并非在意项链价值,是因当时他说的话,而更觉其珍贵与甜蜜。
小绮是我的幸运之星。这四叶幸运草就像你一样,简单典雅,充满爱心。
她真高兴能成为他的幸运草,而他竟也记得她喜欢简单却富浪漫喻愈的幸运草。
「我下礼拜就要去大陆拍片,这几天恐怕没办法再过来看你。」想到将长时间分别,他不免有些离情依依。
「嗯,没关系,我等你。」面对他每次离开,她依旧温言地道出同一句话。
无论他下一次多久才能来见她,她皆会痴痴地安静等候,然后在他回来当天,为他烹煮一桌他爱吃的料理,在他进门那刻,给他一个最温暖的拥抱。
对她而言,这里已像两人共筑的爱巢,即使他不能常来,她还是当作两人共同生活的空间在整理照料。
「不过,这次我得帮你整理行李。」她忽地强调。「特别要多带些治跌打损伤的药膏、贴布以防万一。」
她准备待会先把这里有的存货全交给他,而她这里会有那些东西,是因她生日那天他回来,她才惊觉他特训的后遗症,之后便在家里备齐许多外用药膏及酸痛贴布,当他这次回来,果真全派上用场。
「行,都让你打理。」他无异议道。「不过我不是拍武打片。」他笑而补充。
尽管他有跟她长期走下去的意图,但婚姻对现在的他而言,仍然太早,他没时间也没心思能考虑。
温家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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