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整个行馆中浓烟滚滚,可是火势波及的范围并不算太大,我故意放慢了脚步,落在他们的后面,悄悄抽出了青铜剑,趁着他们不备,猛然一剑刺入右侧的那名羽林卫后心。
因为担心一下刺不死他,我这下用尽了全力,青铜剑穿透了他的胸膛,那名羽林卫发出一声凄惨的大叫。
我想要抽出长剑对付另外一个,没想到仓促间竟然无法将青铜剑从羽林卫的体内拔出。
西施和郑旦看到眼前的血腥情景吓得双腿一软,同时瘫倒在地上。
另外那名羽林卫怒吼一声,迅速抽出青铜剑,双手高高擎起向我的头顶劈落。我不得以只好舍弃了青铜剑,向后退了两步,躲过他致命的一击,他出手很快,青铜剑改劈为戳,刺向我的小腹。
我毕竟欠缺实战的经验,又向后退了两步,没想到踩中了一个小坑,身体踉跄了一下,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
我暗暗叫苦,眼看就要成功,没想到却功亏一篑,妈的,我怎么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这么倒霉?
羽林卫怒吼着一剑向我劈来,大有不将我劈成两半,誓不罢休的劲头。
我已经感觉到青铜剑剑锋上逼人的寒气,万念俱灰的闭上了眼睛:“再见了二十一世纪,再见了春秋时代,再见了西施……”
脸上忽然被喷上了一层黏乎乎的东西,我睁开双眼,看到那名羽林卫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血雾仍然在向外喷射,他的双眼中流露出惊恐的光芒。
一只大手扶住了他的脑袋,将他整个人推到了一边。拜劫终于及时赶到,在我生死悬于一线的时候,将我救了回来。
他向我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径直走向郑旦,将吓得已经瘫软的郑旦从地上抱了起来,迅速走入了浓烟之中。
处于极度惊恐中的西施忽然反应了过来,她尖叫着向北门的方向逃去,我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大步追了上去,没多久便抓住了她纤柔的臂膀,捂住她的樱唇,将她整个人扛在我的肩头。
春歌大声提醒我:“主人,快下手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闭嘴!”我恶狠狠的训斥他。
现在所有人都已经逃往北门的方向,最安全的地方反倒是这座嫪氏行馆。我确信周围已经没有其他人在,这才放心的走入一间没有被大火波及的小屋。
我刚刚放开捂在西施樱唇上的大手,她便发出了一声尖叫,这也怨不得她,我现在满身都是血污,形象十分的恐怖。
我生怕她的声音引起他人的注意,一拳打在她的颈侧,将她打晕了过去。
春歌忍不住又出声说:“主人,快上啊!”
这混蛋真是卑鄙无耻,把我当成了一件工具,始终在教唆我强奸西施。返回现代社会的强烈愿望早已战胜了我的正义感和良心,我咬了咬下唇,看来在春秋时代,我注定要成为一个色狼,一个强奸犯。
看着西施楚楚可怜的俏脸,我不禁有些内疚,轻轻掀起了她的长裙,露出她那双晶莹细腻的玉腿。
春歌的声音激动的有些颤抖:“得到了西施,我们就能够回去了。”
我用力分开了西施的玉腿,面对如此一个丽质天生的美女,我竟然没有感到任何的冲动和欲望。
一颗晶莹的泪水顺着西施的眼角处缓缓滑落,她正在为自己不幸的命运而哭泣。
“对不起……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现在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身后的房门被‘嘭!’地一声踢开,我转过身去,却看到范蠡和两名武士怒不可遏的站在门前,他们一定是看到西施没有逃出,这才折返追了回来。
我反应很快,将青铜匕首抵在西施的咽喉上,用她的身体挡在身前:“放我离开!”
范蠡的唇角微微动了动,他死死盯住我的双目,似乎想要将我牢牢的记住。
我手中的匕首稍稍加重了力量,锋利的刃缘,将西施粉嫩的皮肤割破,一缕鲜血沿着她玉颈柔美的曲线缓缓滑落。
在电影中我曾经不止一次看过这样的桥段,可是每当那时我总是将自己想像成那个英雄,从来没有想到我会充当一个人神共愤的反面角色。
“如果你伤害了西施姑娘一根头发,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范蠡即使是发狠的时候也显得十分优雅,口气仍然是那么的平缓,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涵养。
他率先撤到一边,跟随他前来的两名武士也退到了一旁。
我压着西施缓缓向门外走去,走出门外,我冷静留意着范蠡他们的举动,他们跟在我的身后,我大声说:“帮我准备好一匹快马,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会放开她!”
范蠡冷冷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现在西施在我的手中,你自问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我疯狂的大叫着。
范蠡的目光闪现出一丝怒火,随即又黯淡了下去。
我留意到脚下有几块白纱,显然是西施刚才悄悄留下的,难怪范蠡会顺利的找到我们,我的大意再一次让我丧失了返回现代社会的机会。
形势已经没有时间让我后悔,我压着西施慢慢走出了嫪氏行馆。范蠡按照我的吩咐找来一匹快马,送到我的面前,我将西施放在马上,随后翻身上马,只要离开这个地方,我就还有机会。
范蠡大声道:“是条汉子的话,便将西施姑娘放下!我答应你,一定会放你离去,过去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靠!当我傻逼,这帮政客的话有几个能够相信?我冷笑着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从不相信别人的承诺,等我确信安全之后,一定会放她回来。”
我扬起马鞭重重在马臀上抽了一记,骏马负痛,长嘶一声狂奔而去。
伏在我身前的西施猛然扬起头来,她的螓首重重撞在我的下颌上,我痛得惨叫了一声,抓住她的手臂不由得一松,她的娇躯用力一滚,竟然坠落到了马下,我暗叫不好。
就在这时,身后两名羽林卫同时扬起手来,春歌大声提醒我说:“趴下去!”
我迅速伏下身体的同时向一旁牵拉马缰,可仍然还是晚了一步,两枝弩箭闪电般向着我的后心射来,我虽然躲开了要害,可是并没有成功避开弩箭,一支弩箭射中了我的右肩,另外一支射中了我的左臂,疼痛让我几乎昏厥了过去。
我不敢做任何的停留,没命的抽打坐骑,向远方亡命逃去,身后仍然有弩箭不断射来,幸亏和我相隔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没有一支能够射中我。
我逃到无人之处,翻身下马,用青铜匕首在马臀上插了一记,骏马惨嘶着向远方逃去。我躲到小巷暗处咬着牙,将弩箭折断。
没多久便传来呼喝之声,范蠡手下的那帮羽林卫已经追了上来。
我忍痛看着那帮人离去,将外袍撕开,包裹住受伤的地方,以免鲜血流淌到地上,留下追踪的线索。
我不敢直接前往留香院,幸好这里距离瑶瑶和谢妮谢晴她们藏身的地方不远,趁着夜静无人,我悄悄摸到那处宅院前。
反复敲了很久,都没有反应,直到我低声呼喊谢妮的名字,才有人过来开门,我直愣愣闯了进去:“救我……”只说出这两个字,我便一头栽倒在地上,耳边响起谢晴的惊呼声。
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选择昏迷不醒,可是我的头脑却偏偏处于清醒之中,疼痛反复折磨着我的神经,谢妮打来热水,谢晴扶起我的身体。两人帮我褪去被鲜血染红的衣服,然后小心的为我擦去身上的血污。
整整换了五盆水,才可以看到水终于变清。因为疼痛,我的牙关不住打颤:“谢妮,你去……门外听听动静,有没有人……追过来……”
谢妮轻声道:“少爷放心,我已经查看过,并没有人追到这里。”
我点了点头,指了指仍然插在身上的断箭:“给我拔出来……”
谢妮和谢晴对望了一眼,两人却都不敢动手。
我拿起一旁的毛巾咬在嘴里,示意她们下手。
谢妮勉为其难的看了看我,只好抓住我左臂上的半截箭杆,想要用力拉出,可是没等她使尽全力,我便痛得闷哼了一声,额头上的冷汗簌簌而下,弩箭的镞尖仿佛跟我的血肉已经连在了一起,越牵陷得好像越深。
谢妮和谢晴从我的表情变化上看出了不妥,慌忙停手,生恐对我造成更大的创伤。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是羽林卫的‘附骨箭’,硬拽是拽不出来的,箭杆上有机关。”
我没有回头,已经知道是瑶瑶来到了身边。本来想开口跟她打一声招呼,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牙关打颤的声音。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楚瑶瑶,她的面孔很美,肤色却异常的苍白,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更加的冷漠,仿佛一块拒绝融化的亘古寒冰,冰潭一样的美眸虽然明澈却深藏着不可捉摸的眼神,唇形优美的檀口紧紧抿起,让人感觉无法接近。
她望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冷漠和鄙夷,在她这种目光的注视下,我不得不垂下头去,仿佛我就是那个曾经意图对她不轨的陆小龟。
瑶瑶来到我的身后,仔细观察了一下深深射入我体内的‘附骨箭’,她转身向谢晴道:“晴儿,你去我房内将妆台上的木盒拿来。”
谢晴转身去了,不多时拿着一个红漆木盒回来。
瑶瑶打开木盒,从其中取出几件银质的工具。我此刻痛得连视线都模糊了起来,依稀分辨出是剪子、镊子、钳子之类,没想到这小妮子竟然懂得医术。
瑶瑶示意谢妮和谢晴分别从两侧扶住我的身体,她坐在我的身后,轻声道:“取箭的时候,会有些疼痛,你要忍住!”
我点了点头,用力咬紧了口中的毛巾。
瑶瑶的纤手轻轻按压在我的左臂上,一种冰冷的金属物沿着箭杆缓缓探入我的伤口内,随之而来的是撕裂般的疼痛,在缺少麻醉的落后医疗条件下,我不得不忍受这难以名状的痛苦。
瑶瑶通过一番试探,准确找到了控制箭杆的机关。我的体内忽然感到一松,伤口的胀痛感忽然减轻了许多,瑶瑶手握断箭的残端,用力一拉,将弩箭抽了出来。剧痛让我的鼻翼开始不断的抽吸,颈部的肌肉一阵痉挛,呼吸也出现了短时间的停顿。
断箭扔在我面前的托盘内,只见箭杆之上生满狼牙交错的小齿,难怪刚才谢妮她们无法将断箭顺利取出。
谢妮伸手抽出我口中的毛巾,竟然早已被我咬烂,我足足缓和了十分钟左右,这才点了点头说:“接着来!”
第二支羽箭无论射中的部位还是深度都超出右臂上的那支,谢妮和谢晴都不敢再看,闭上眼睛扭过头去。
这次远没有刚才顺利,瑶瑶在我肩后的伤口内探查了许久,方才找到箭杆机关的位置,按下机关将箭杆上的小齿收回,抽拉到中途,没想到突然滑脱,箭杆上的小齿重新弹射出来,痛得我惨哼一声,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瑶瑶不得不重新找寻箭杆机关所在的位置,几经尝试,这才将箭杆抽拉出来。
看着托盘中血淋淋的两支断箭,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瑶瑶为我重新清理了伤口,在上面敷上一层黑乎乎的药膏,说来奇怪,药膏止痛的效果十分灵验,敷上之后感到伤口处一阵清凉,疼痛马上减轻了许多,她用白纱将我的两处箭创仔细包扎好。
“谢谢!”我看着她清丽绝伦的俏脸由衷感谢说。
瑶瑶冷冷看了我一眼:“你还是先把眼泪和鼻涕擦干净吧!”
我羞愧难当的垂下头去,其实我在整个的过程中表现的相当坚强,可是眼泪和鼻涕并不受我的控制,在女人面前哭鼻子,真是糗到了极点。
在历经了整晚惊心动魄的搏杀之后,我的体力和精力都已经达到了极限,草草洗漱之后,便爬到床上睡了过去。
恍惚间,我竟然置身于范蠡等人的包围之中,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被他们扒了个一干二净,我又惊又怕,想要大喊大叫,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身后冲来两名健壮的武士,牢牢摁住我的双臂。
范蠡冷笑道:“陆小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白衣胜雪的西施缓缓出现在范蠡的身边,范蠡深情凝望西施,轻声道:“施姑娘,你想怎么处置这个淫贼?”
西施冷冷注视着我,她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纤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巨大的剪刀:“我阉了你这个淫贼!”
我吓得惨叫起来:“不要!”
我一下从塌上坐了起来,冷汗已经将我的衣衫湿透,双手紧紧捂住我的命根子,现在的形象狼狈到了极点。
原本趴在旁边小桌上休息的谢妮,也被我的这声惨呼惊醒,看到眼前的情景,羞得俏脸通红,轻声道:“少爷,你做噩梦了?”
我点了点头,伤口处因为刚才过度的牵拉而再度崩裂,痛得我用力咬住了嘴唇。
谢妮端来一盆热水,为我将额头的冷汗擦去。
“什么时候了?”我心有余悸的问。
谢妮拉开窗帘,外面已经露出一丝青灰,黎明到来了。
外面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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