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的身体、寻找开启的奥秘,她在修长的指尖下颤栗,陌生又熟悉的欢愉越来越强烈,突然触动了敏感的一点,她轻叫出声,剧烈的收缩起来。
极至的快乐令视野一片空白,许久她才回过神。
耳畔有种极其沉重的呼吸,一滴滴汗顺着他的发梢滑落,坠落在她的胸口,俊美的脸庞十分僵硬,带着隐忍压抑的痛苦。
“菲戈。”林伊兰抬手触摸他汗水涔涔的脸。“来。”
一点点缓慢的锲入,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紧得近乎微痛的束缚。原始的本能在血脉中奔涌,他尽一切力量禁锢住肆虐的冲动。她是那样甜美,又是那样脆弱,再也经不起一点伤害。
疼痛依然存在,却似乎不再可怖,她仰起脸看着他。“没关系,让我感觉你。”
最后一线理智崩溃,修纳化成了放纵的野兽。
他握住娇美的臀,让欲1望更彻底的深入,放肆的榨取所有甜蜜。狂烈凶狠的撞击带来微疼的欢愉,她紊乱的呼吸,攀住他的指尖微微发颤。他清楚自己该缓一点,该让她逐渐适应,但爱欲的滋味比无数次幻想的更刺激,迫使他疯狂的冲刺。当汹涌的快1感来临,她听到了低哑的呻吟,颀长的身体紧紧抵住她,释放出了一切。
一场淋漓尽致的情事过去,林伊兰筋疲力尽,一只手绕过肩,替她拉起了被子。
肌肤还带着汗意,倦怠的身体有种懒洋洋的酸乏,她抬起头,一个吻落下来。
亲昵的气氛极温馨,修纳低低的询问。“疼吗?我想我有点失控。”
“我很好。”她轻笑一声,回吻了一下。“也很快乐,比我想像中更好。”
修纳笑起来,深情的黑眸盈满了自豪。
无意中瞥见肌肤上点点红印,林伊兰有些惊讶。“你以前从不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那时你不属于我。”修纳的手流连在细瓷般匀美的曲线上,迷恋而沉醉。“现在你是我的,我的伊兰。”
她忽然有几分犹疑,“你……喜 欢'炫。书。网'吗?它和以前不太一样,而且我的眼睛……”
“很美,和过去一样动人。”修纳吻住了爱人的彷徨。“我喜 欢'炫。书。网'这双漂亮的眼睛,真实的展现你的情绪,在你最快乐的时候它会变成璀璨的金红,你一定不知道有多美,胜过世上一切色彩。”
林伊兰好一阵没有说话,而后她抬起手,蒙住他深遂温柔的眼。“菲戈。”
修纳没有躲避,任她覆住双眼。“嗯。”
“我爱你。”
他的呼吸忽然停了。
“我爱你,我只要拥抱是因为我不敢说爱,我怕你并不爱我。”他看不见她的脸,这让她有勇气继续说下去。“在法庭上我见到你,可我无法说出口,我已经是声名狼籍的魔女,你却是帝国最高贵的执政官,死去的公爵小姐或许会让你怀念,活着的魔女却只会带来灾祸……”
她哽了一下,声音抑不住的发抖。“是的,我还活着,但这并不比死了好多少,人人都厌恶这双红眼睛,我想这或许是报应,我父亲杀了太多人,为了保护林氏我也一样……”
他反握住她的手,她的眼泪无声滑落。“我们不该在一起,我会把你一起拖进地狱,彻底葬送你辛苦得来的地位,到此为止吧,我会永远记住你给我的温柔……我爱你,从十年前你在雨中抱起我,从十年前你第一次吻我,从那时起我一直爱你,你是我在这个世界所遇到的最好的一切。”
她的心已经被绝望彻底粉碎,乖戾的命运从来没有给过他们相守的机会,即使他已身居高位,即使他的拥抱温热如昔,黑暗的现实却依然坚不可摧。时间造就了截然逆转的境地,也划开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在结束前的片刻温存已是一种奢侈。
明知如此,她的眼泪却无法停止,被修纳一把挣开,反身压住她。
“我只告诉你一件事!”盯着泪痕交错的脸庞,修纳喑哑的声音近乎低吼。“如果你选择死亡,我绝不会多活一秒,下地狱是吗,我们一起去!”
心愿
一则令人震惊的流言在帝国飞速扩散。
西尔国最尊祟的执政官阁下被魔女迷惑,彻底丧失了理性。
他不但没有将魔女处刑,反而与她夜夜交1欢,忘记了身为领袖的责任,公然庇护魔鬼的使徒。一度受到狂热拥护的领袖突然间蒙上污点,人们无法理解,更无法原谅,越来越多的民众聚集到尼斯城,围住了执政官所在的建筑,要求以火刑处决魔女。
随着时间流逝,人们的情绪日渐激动,呼喊变成了愤怒的咆哮。受魔女迷惑的执政官一并成为诅咒的对象,激愤的人群无法忍受邪恶的魔女污秽帝国,开始焚烧象征执政官的木偶抗议。
林伊兰没有看到报纸,也听不到外界任何讯息,但能猜想到大概,忧虑像巨石一样压在心口,让她日夜难安。她想提及却屡屡被打断,修纳似乎忘了现实,只余下对情1欲的迷恋,以惊人的热情一再需索。不复野兽般的急迫,他一点点控制她曼妙的身体,终于逼出迷乱的呻吟,又一次将她拖入激1情的深渊。
直到魔女的双眸呈现出绚丽的金红,修纳才停下来,沉迷的欣赏。
林伊兰勉强挣起来,取过床边的衣服,刚一触及就被他夺去扔开,强健的手臂轻易把她圈回怀中。
“菲戈!”林伊兰极少生气,但这次很难控制住愤怒。
“知道十年前我最讨厌什么?”修纳听而不闻,强势的把她压在枕上。
她稍停了挣扎。
“最讨厌你一结束就穿上衣服,让我觉得自己简直像个男1妓。”
林伊兰怔了一下,“那是……”
“那是因为你没有安全感,贫民区让你害怕。”不等解释,修纳已经替她说出来。“可现在不同,几百名绝对效忠于我的士兵守在外面,就算一群犀牛都不可能冲进来,你完全不必再有任何顾虑。”
林伊兰叹了口气,情绪平静下来。“菲戈,我们必须谈谈。”
“我不想和你谈。”修纳不为所动,神情和语调一样沉静。“我们过去相处太短,沟通太少,我很清楚你始终对我缺乏信任,即使我说爱你。”
“不,我相信,只是……”
修纳淡淡的打断,“只是你根本不信有人能和你一样坚守自己的心。”
林伊兰哑口无言。
“你对人性太了解,所以从不寄予过多期望。你的心在告诉你别高估这个男人,即使他一时冲昏头干了诸多傻事,都仅仅是为歉疚和责任,他把持过权势的魔杖,不可能再忘记那种滋味,迟早他会怨恨你,诅咒你,为自己愚蠢放弃的一切后悔不迭。”
林伊兰完全无法开口。
“或许你是对的,我不值得信任;又或许你是错的,世上并不仅是你一个人珍视感情,这一切只能以时间而非言语来证明。”修纳凝视着她,微微一笑。“我不会说动人的誓言,因为一切誓言都可能被打破;我不会许下承诺,因为你不信空洞虚无的承诺;我只能说我希望每一天醒来你都在枕边,每一个夜晚都与你相拥,无论抛弃什么,都是为这一自私的心愿。”
绯红的眸子涌起了泪意,犹如美丽绝伦的宝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很贪心,试图用肮脏的手去攀折一朵高贵的蔷薇,将她据为已有永远珍藏。”修纳低沉的声音极温柔。“伊兰,说你爱我,不再逃避不再犹豫,从灵魂到身体都属于我。”
“可你会……”
他低头吻了一下细柔的手心。“你愿意要这样一个男人?他过去是个流氓,将来也同样如此,他有罪恶的灵魂,低劣的习性,做过无数卑鄙可耻的恶行,那些恶魔般的行径他甚至不敢让你知道,害怕玷污你无暇的灵魂,你是否会嫌恶他,拒绝他?”
“不,你很好,是我……”
修纳不再让她说下去。“那么说爱我,说我们再也不分开,无论何时何地。”
幽深的眼眸盛载着无尽的爱意,让她无法再抗拒。
许久之后,林伊兰哽笑了一下,鼻尖微红。“我爱你、属于你,只要你愿意,我们永远在一起,从现在……到将来的每一刻。”
仿佛抛掉了某种沉重不堪的负荷,林伊兰不再去想迫在眉睫的危机,不再想毫无希望的未来,从身体到灵魂彻底放松,恣意享受与爱人相依的感觉。
他的头发眼睫,臂膀与胸膛,说话的神情,微笑的模样,凝注的目光,各种各样的姿态都让她无比依恋,他们彼此相属,彼此占有,这个封闭的空间隔绝了世界,无比安宁也无比美好。
快乐中忽然生出一丝隐忧,结束了一场飞镖游戏后,林伊兰想起某种意外的可能。“菲戈,以前那种草药你还有吗?”
正收起飞镖的修纳停了一下,拥住她许久才道。“别担心,近年研制出了另一种药,我一直在服用,绝不会再犯下那种不可饶恕的错。”
林伊兰微讶的看着他,禁不住有丝疑惑,她一直以为秦洛会把这个秘密永远埋藏。“你怎么会……”
修纳沉默了一阵,语气森寒。“我杀了那个医生。”
她怔住了。“这与医生无关,是……”
“他亲口承认是故意让你流了那么多血,因为乔芙给了钱,希望你死在手术台上。”
乔芙?她有点明白了原因。
他握住她的手,指尖冰冷,“我知道,其实该死的不是医生,而是乔芙,最该死的是我——”
她忽然吻住他,封住了所有自责的话语,抚慰的吻驱散了森冷的戾气,让修纳的情绪逐渐平复。
“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林伊兰柔和的低语。
修纳身体依然僵硬,手臂环得很紧,“伊兰,你恨我吗?我带给你那么多痛苦,让你陷入了恶梦般的境地,给予你各种残忍的伤害,我还……杀了你父亲。”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不安,俊美的脸庞布满恐惧,仿佛在害怕失去,想了想,林伊兰轻道。“我父亲……曾说过军人就该死于战场,这或许是他所期盼的结局。他和我、以及林氏,都属于那个覆灭的时代,就像新生必然与死亡相伴,这是历史的宿命,无论结束者是谁。谢谢你安葬了他,没有让他受到侮辱。”
“伊兰。”修纳心潮起伏,喃喃的低唤。“你有世上最美好的灵魂。”
“我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善良,在地牢里的时候,我无法理解人为什么能如此残忍的对待同类,极度恶毒又极度扭曲,我甚至开始憎恨,认为神根本不该创造出这种生灵。”林伊兰眉间掠过一丝阴影,脸色微微苍白。“后来我没有死,但也不懂为什么而活,变得消极冷漠,是莎拉和艾利让我重新体会到一些值得珍视的情感。”
或许人就是这样一种矛盾的生灵,既智慧又愚蠢、既仁慈又残虐、既朴实又蒙昧、才创造出这一光影并存,复杂多变的世界。
“如果这个世界容不下你,也就毫无存在的价值。”修纳很久才开口,声音低哑。“对不起,尽管我做了执政官,却没有把丑恶的一切变得稍好。”
经历过无数风霜血雨,绯红的眼眸却依然清澈明亮。跨越十年的光阴,跨越翻覆的命运,她静静的凝视着他。“不,你把最好的自己给了我。”
他终于笑起来,气息变得柔软。“还不够好,我……”
猝然一声窗户的裂响从楼下传来,打破了这一刻的温馨。
骚乱的人群在向大楼投掷石块,林伊兰的笑消失了,这层楼所在的高度不会被石块波及,但民众的愤怒显然已无可遏制。
修纳拉住想起身的她。“不必理会。”
“你打算怎么办?等他们冲上来?”
“别担心。”修纳莞尔。“我已经想好了,只在等一个人。”
林伊兰心念一转,刚要开口,修纳侧了下头,仿佛在倾听什么,而后微微一笑。“他来了。”
几乎同时,林伊兰听出走廊急促的脚步,刹那间已临近房门,她立即去拾丢在一角的衣服,被修纳一把拖回,低笑声震得耳畔发痒。“相信我,来不及了。”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破碎的木屑纷飞,坚固的铜锁轰然而开。
修纳把她压在身下,随手一扯,雪白的床被飞扬开来,覆住了两个人。
司法大臣秦洛轰开门锁,一路闯入卧室,平日的风度荡然无存,眉间杀气毕露。
威廉跟在其后,完全没有劝阻的意愿——近卫官很清楚目前的局面该由谁来负责。
狠厉的目光一掠,秦洛走进内室直至床边。握枪的手背暴起了青筋,枪口指向的目标被执政官挡在身下,不露半点身形,只剩一把微卷的长发散在枕上,完全无隙可乘。
秦洛眼皮一跳,极力抑住暴怒。“修纳,我很高兴你禁欲十年后又对女人产生了兴趣,但这女人不行!”
女人似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