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娟听得极其认真,“我?我从没想过那么多。”
“那多可惜,你才十八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就急着嫁人生孩子,一辈子对着个你不爱的人。人生漫长,你想就这么无趣的过吗?”
“我……”她迟疑了。
“年轻人有梦想的才可爱。”
“可是我不能忤逆妈妈的意思。”她委屈。
他唾弃,“你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在法律上你都不需要监护人了,你有签字权,更有说不的权利。你看你,这么大了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没有一个,连想做的事都不知道是什么,多可怜呐!这就是你妈参与你的人生太过了的结果,难道你想让你妈控制你一辈子?你不想拥有一个像我这样的自由丰富的人生?”
她双眼一闪而过耀眼的光芒,沉默了好一会才犹豫说道:“我可以吗?拥有自己的人生。”
“你当然可以啊。”他理所当然地说。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妈妈她太厉害了,我想什么她都能知道。”
他假作想了想,“你妈说你父亲的财产都交给了你,还有DG的股份都在你手上是吗?”
“是啊。”
“你的这些财产都没有代理人?”
“没有。”
“那简单,你放弃就行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放弃?那是我的钱。”
“你想啊,你妈为什么控制你?就因为他丈夫的钱都到了你的手上,如果你放弃,她再没有控制你的理由,你就自由了。”
她反驳,“她是我亲妈,怎么会跟我计较钱的问题?她的是我的,我的也是她的呀。”
贺一寒一副不好解释的表情,“lisa,你太单纯了,你家的钱千亿计算,千亿资本可以做很多事情了,可不是什么小钱,她辛苦了一辈子,结果全落到了你手上。一般女人就算了,她可是‘老阎王’,东南亚第一大毒枭,她的行事作风你应该最清楚,她会甘心?”
阮文娟犹豫了。
贺一寒看她犹豫,转脸又道:“当然,放弃这么大笔钱需要点勇气,要不然你可以一步步来,先放弃DG股份,带着你父亲的遗产离开你妈,永远不要回来,在外面自由自在过日子。”
“这样行吗?”她疑惑。
“她现在跟王艾莉斗得这么狠,全副心力都在这上面。要不是你手上的这些股份有投票的权利,能把打败王艾莉,她不控制你还会去控制谁啊?只要你放弃,她才没精力管你。你起码会有一段自由的日子,想干什么干什么,还不好吗?”
她咬了咬嘴唇,没吭声。
他不急着逼她,“你先回去想想,想通了再做决定也不迟。不过我的经验你可以参考,钱没了可以赚,但是如果人生不如愿,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我知道了。”她沉沉地点了点头。
“咱们不聊你妈妈了,不如我再跟你说说我以前的一些趣事吧。”
她双眼又发亮,拼命点头,“好啊好啊。”
以贺一寒的口吐莲花,把当年活力朝气的年轻人的趣事说得就像发生在眼前一样,把从没尝过自由滋味的阮文娟逗的嘻笑连连,满脸满心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
贺一寒清楚,这个小女孩已经上套,迟早会反叛范美莲的,她的反叛将不单成就她自己的自由,同时也将成就他的计划。
、第158章 说你爱我
一点半回到公司;看到贝嘉在,贺一寒松了口气也稍稍安下了心。
想想她自然得在,下午又是一场资本硬仗,谁都能走;唯独她天塌下来也不会走。他是心存侥幸,也许她还会像上次那样当作没这回事,这次的状况本来就不是真的,她上次都能看出来;这次不会看不出来。
下意识想走进她的办公室;可最后还是止住了脚。必须没事,他得控制住自己。
可是三点半股市一收盘;他急急奔了出去;就见贝嘉挂着包正要跨步走进电梯;这回他没再多想,撒腿就冲,终于在电梯门关上之前拦住了。
本就有心躲着他,这才想着早走,但贝嘉还真没防着这招,被惊得混身震了一震。
电梯门重新打开,他双眼愤火瞪着她,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走了进去。
贝嘉别开脸,脚下挪开了些。
“还没下班,你这是上哪儿去?”他仍平视前方。
“回家。”
电梯里沉默了一会儿,他质问,“你躲我?”
她没应声。
到了地下停车场电梯门打开,她慌忙跺步奔出,急切地想逃离他。
贺一寒三两步追上,抓起她的手不由分说拽她走。
她挣扎,越挣扎手腕越疼,“你干嘛!放开我!”
贺一寒硬是将她推上车,为她锁好安全带,双目如炬地看着她,“你不是要回家吗?我们现在就回去,你给我坐好。”
他迅速坐上驾驶座,打火上档踩油门,轮胎底下吱的一声响,车子像离弦箭似的不要命地飞出去。
车上沉默一直回到家,进了屋,贝嘉还是一声不吭,脚步不停直冲进房间就开始动手收拾东西。
看到这阵仗,贺一寒心头吃紧,脸色刷白,赶紧上前制止她的动作,抓起她的手将她甩开,吼道:“你干什么!”
她咬了咬牙,怒目而对,“捡包袱走人,你高兴了吧!”
“你有病啊!谁准你走。”
说着她眼眶含泪,使劲推开他,“范美莲要杀我,阮文娟成天对我冷嘲热讽,但是别人说什么我都不要紧,可你呢?你跟帮范美莲攻击自己公司,跟阮文娟纠缠不清,我在你心中还有什么位置?我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他反驳,“你明明知道那都是假的。”
“是真是假,我一眼就能分辨。在海南我就做过一次傻子,你还真当我是傻子吗?”她撕心喊。
他顿时语结。
贝嘉不想再理睬他,含着泪继续动手收拾衣物。
这让贺一寒更加火大,胸恨难平凶吼一声,“你敢!”
他不由分说甩开她面前的包,手上蛮力将她狠狠推倒在床,双目赤红像要吃了她似的死死盯着她,毫不迟疑地脱了自己外套,解了脖子上的领带和衣扣……
她想起许久之前那个同样被强迫的晚上,贝嘉挪着身子惊恐往后逃。
贺一寒拽着她纤细的脚腕,猛力将她扯回来,把她的身体锁在自己的双膝之间。
“放开我,放开我!”她双手舞动垂打他。
这可不是什么花拳绣腿的欲拒还迎,怎么说她也练过,出拳之重锤得他生疼,嘶声皱眉,费好大劲才咬牙忍下。牵制住她的拳头牢牢锁在双膝之间,双手固定住她的泪颜,爆红的双眼如尖刺般刺进她的眼睛,恶狠狠吼道:“你不是很能忍吗?你最厉害的不是忍气吞声吗?现在你怎么不忍了?不吞了?还记不记得当初是谁倒贴都要追我?是谁心甘情愿当我的情妇?是谁使阴招赶走我身边所有女人?到底是谁死皮赖脸要上我的床?你说走就走。怎么?你当我是你王艾莉大富豪招之来挥之去的玩物?”
“我没有……”她抽搐着无辜喊。
“说你爱我!”他凶暴命令。
她抿嘴不答。
“说你爱我!” 声音大得几乎刺破耳膜。
她被吓坏了,看他赤红的眼,爆突的青筋,涨红了的脸,现在的他可能都不知道正在发生什么。这么久以来她从没见过贺一寒发这么大的火,从来没有。为什么?明明是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为什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他心急如焚,单手掐着她的脖子,“那些话你以前不是总挂在嘴边吗?每天每夜追着赶着都要说,现在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不说?”
“贺……不要……”她被掐得无法喘气,微弱的声音都是硬挤出来的。
她的脸很快涨成了猪肝色,他徒然收手,她咳嗽不止,他却仍不打算放过她,直起身子解开自己腰间的皮带,野蛮粗鲁地扯掉她连衣裙底的小裤。
贝嘉的喉咙痛得难受,无力挣扎着,“不要……”
“闭嘴!”他眼里脸上心中都只剩下没有理智的疯狂,“给我,证明你还爱我,给我!”
闻言她突然沉默了,再没有了反抗,无力地平躺在床上,任由他的蛮横在她的身体上肆虐,粗爆,陌生,没有半点柔情,有的只是冷冰冰的占有,好疼!身体好疼,心更疼!
飓风般的漫长肆虐终于平息,贝嘉的身体已经遍体红紫,扒在皱巴的床单上疲惫不堪,可眼泪已经干了。
满腔怒火找到了发泄的途径,贺一寒终于冷静下来,伏在她留着些伤疤,并不是那么光滑的白皙的背上,吻着,舔着,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此时的表情是那么依依不舍。
“你从来没发过这么大脾气。”她悠悠开口。
他也以为自己应该有能力驾驭,刚才那个爆怒的男人根本不是他,绝对不是他,他不可能那般失控,不可能!他只是最近太过压抑了,借机发泄而已,一定是这样。
他轻贴着她的背,双臂揽着她的腰将她拉进杯里,“还走吗?”
她沉默了一会,终于叹气说:“不走了。”
“说你爱我。”他还是执着。
她转过身来面对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根据他的要求淡淡说:“我爱你。”
就知道她不会走的,她的爱那么浓,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没了,她只是偶尔使使小性,想博取他的一点点关注而已,人再强也始终是个女人。他得意笑了,抚着她冰冷的脸,轻轻责备道:“以后别使小性,不可爱。”
她只是在使小性吗?她心好冷。“我知道了。”
他低头亲吻她的唇,可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自我感觉良好。
、第159章 十八岁花季
不出一个月,DG股价持续走高;几乎天天涨停;价格越来越高;为了抢股份两大庄家上千万上亿地投进去,就像吸血无底洞一般。从盘面上看,随着价格的走高;王艾莉收购的动作越来越缓;说明她已然弹尽粮绝。另一方面范美莲资金充足;越战越勇。到后来投资者都惜售;市面上能买得到的货越来越少。只因贺一寒早做攻击占了先机;目前到手的份额比王艾莉多出那么一点;足够了,再耗下去也没有意义;DG已经不再是王艾莉当家做主的地方。
范美莲心情特别好,大笔资金的投出换来即将到手的成功,明天一早就召开股东大会宣布王艾莉失手DG,并且个人出现财政危机,到时候银行再来追债,逼她破产清算,她就不得不出售她手上剩余的股份来还债。再有,贺一寒跟女儿LISA的订婚宴对她更加是双重打击。
就快胜利了,不!她已经胜利了!她迫不及待要看到贝嘉一无所有抓狂吐血失心疯的样子,不知道那会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一幕。
可是她发现女儿最近好像有点不妥,阮文娟不像以前那样吱吱咋咋的总吵着要这要那,平常爱出去玩的她,一连好几天回来就躲在自己房间里不出来,经常看到她老对着电脑相当认真,不知道在忙什么,还时不时地躲着跟人聊电话,一聊就很久。
虽然这都是普通十八岁女孩会出现的情况,但她清楚自己的女儿,她从不是个普通女孩,从没出现过普通女人该有的所有表现。会不会是贺一寒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她决定找女儿谈一谈。
她自个儿操作电动轮椅来到女儿的房间,“lisa。”
没想阮文娟被吓了一大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慌张地盖上电脑的屏幕,惊道:“妈妈,你怎么来了?”
范美莲疑心更重了,仍慈母般地轻笑着问,“在忙什么呢?”
“没……没什么,随便上上网。”她很心虚。
范美莲拉她坐在自己身侧,“最近跟贺一寒发展得怎么样?”
她顺口说:“好着呢,他亲我了。”
“是吗?”她眼角含笑,“他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他愿意对你好是件很幸福的事。”
阮文娟别开脸不吭声。
“现在你该做的是进一步引他上钩,让他迷恋你,离不开你,这样皆大欢喜。”
她还是没吱声,心里却是另一般想法。
“这样,反正这边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你们也快订婚了,我先创造机会让你跟他同房,就今天晚上,我来帮你约他,他不敢不出来。”
“不!”阮文娟心头大惊,脱口而出,可随即又意识到反抗母亲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所以又蔫了下去。
“不?”范美莲眯起了眼看着自己的女儿,“为什么?”
“没……没什么,都听妈妈的。”她连脸都不敢抬,其实她很想告诉母亲她不喜欢贺一寒,不想这么早嫁人,她想去旅游,环游世界,见识更多的人更多的事,她想跟喜欢的男生谈恋爱,等她觉得该结婚的时候才结婚,该生孩子的时候就生孩子,她不想在十八岁的花季就被禁锢一生,她不想当一个没有未来的人,可是她……不敢,不敢忤逆母亲。
“就放心交给妈妈吧,妈妈可从没出过差子。你好好打扮打扮,先到房间等他。要争气,尽早把握住他的心,知道吗”范美莲满意地点了点头,轮子转向出了房间。
阮文娟呆呆地看着紧闭的门口,右手捂在左腰的伤疤上,迟迟没有动静。
还记得小时候有一年,下午放学后妈妈让她好好待在家里,她不听话,偷偷溜了出去跟同学玩耍,结果还没走出家门十米,妈妈的手下很快就发现并且把她抓了回去。接下来的痛苦,她根本不敢回忆,三天24小时不停地轮流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