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瞪他,心里一片儿泪汪汪,可就那点儿水都被这男人给折腾尽了。
她拍开他的手掌,“你做梦!”
还是正儿八经的白日梦!
苏墨手撑在床面上,还没等站起来,裴琅自她身后一推,她整个人就跪着扑在床上,双臂撑住上身,苏墨还没等开骂,就听到身后皮带扣哗啦解开的声音。
接着她的腰身被男人揽住往上提,他跪在她的身后,俯下身去声音诱哄而魔魅,“小乖,张开点,试试姿势——”
抱着一沓材料经过裴琅专用的休息室时,刘萱的脚步微微顿了下,办公区域内各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做的还是很好的,但是还是能隐约听到里面细细的声音,女人深深看一眼门板后,再无停顿往前走去。
碍于这间休息室的特殊位置,苏墨不敢喊出声,可是男人哪里会顾忌那么多?她愈是隐忍,却愈是挑起了他的强悍,那种看着她快要濒临崩溃的表情,裴琅觉得自己身上每一粒细胞都快要爆炸。
他深深的喘着气,掐在女人腰上的手指用力到几乎嵌入进去。
男人身上浓郁的酒精味儿,渐渐被另一种味道取代。
苏墨双腿抖的厉害,她半跪在床上,只觉得小腹里涨的厉害,还有那种冲到尽头时无法控制的极致的涨痛,让她总也咬不住声音。
休息室里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个小型的二居室。
苏墨看着男人起身去冲澡,她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身上的衣服凌乱的散乱在地上,她动动脑袋,就能看到磨砂玻璃里面隔开的男人健硕的身影。
苏墨红着脸别开视线,她拥着被单坐起来,脚尖着地的时候还是顿了顿才再度迈开步子,吧台上摆了不少的酒,苏墨从冰柜里取出冰块,倒了杯水。
冰水顺着喉咙滚落到肚子里的时候,她觉得身上那股子躁动也一块儿的沉淀下来。
裴琅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苏墨坐在转椅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她身上裹着深色的被单,衬得她的肌肤格外的白皙,还有他留在她身上的吻痕。
裴琅走过去,拿起她的杯子喝了口水。
“你要不要这么恶心,不会自己再倒一杯。”
苏墨心里有气,说出口的话,脸上的神色都极端不好。
男人神清气爽,说不出的惬意,他只在腰间围了块浴巾,“我的口水你都吃过。”
呸!
裴琅喝多了只觉得头疼的厉害,逼着苏墨给他按摩。
女人手指按在他脸颊两侧的太阳穴上狠命儿的揉,发泄似的揉,却只见男人除了蹙了眉心外并没说话,她反倒是于心不忍。
手上力道轻重适度的时候,苏墨看着男人眉心的褶皱疏开,苏墨一阵儿的愣神,她的手法非常娴熟,这实在是得益于之前的锻炼。
苏秉宗在政界的路走的一直不太平,出去应酬喝大了回家的时候比比皆是,那时候她和妈妈就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想让他能舒服一点儿。
在苏墨心里,父亲一直都是非常高大的存在。
可怎么,就——
啪嗒
脸上猛然一滴湿润,裴琅倏然睁开眼睛。
苏墨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眼睛里不受控制的眼泪,她愣了愣,利马索的去擦眼泪。
男人阴鸷着一张脸坐起来,一看她这样儿就不知道思及哪个人了。
该死的女人!看着他的脸想别人!
“你哭个什么劲儿,我还没死呢!”
“你死了我才不会哭!而且,我哪儿哭了,眼睛疼。”
……说谎也请找个靠谱儿的!
裴琅猛的站起身来,只深深看了眼苏墨,转身出了休息室。
只留下苏墨一个人在哪里发愣。
这什么跟什么啊!
虽说这男人阴晴不定的,可这会儿她确实没招惹他啊!苏墨看看自己的手指,难不成按错穴位了!
……
两人在休息室呆的时间不短,裴琅不会顾忌,可苏墨是个要脸的人,这会儿出去如若遇上人当真会尴尬到极点。
一直耗到下班的点儿,苏墨拾掇好自己,看着华灯初上,估摸着这会儿人应该都走了,她才踩着高跟鞋出来。
只是,她没料到,刚出门,就碰上个女人,秘书室的人。
苏墨站在原地,即便内心无比尴尬,可她的表情还是镇定的冷淡。
刘萱冲着苏墨点点头,“裴总让我告诉你,他在欲诱等着你,请你务必在六点之前赶过去。”
苏墨抹了抹鼻子,真是倒霉催的孩子,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点儿出来,早死晚死一样的死。
“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苏墨脸黑了半截,尼玛的有话你直接给我说啊!找个人等这儿看我笑话呢!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只约莫知道应该是工作上的事儿,公关部的几位同事在下面等着呢,你跟她们一块儿过去。”刘萱的声音很客气,表情也很客气,但却让人感受不到任何的一点儿鄙夷。
苏墨点点头,“我马上下去。”
裴琅办公室的灯已经灭了,看来那男人也早就走了。
苏墨拎上挎包就按了下行键,刘萱还站在原地,她手上也拿着手包,可却不见她与苏墨一同往下。
墨染琅色 075 他的报复,她的公关
琅誊的办公区外,一辆豪华的商务车停在一边,苏墨打开车门进去,铺面而来的脂粉香水味儿让苏墨蹙了蹙眉心。
“行了,人齐了,赶紧走吧。”
苏墨看过去一眼,是个留着波波头的女孩子,看上去非常的年轻靓丽。
公关部的人苏墨并不熟悉,其实她最熟悉的还是采购部,毕竟之前为了打进琅誊,取得合作的机会,她可是针对采购部的秦士城做了无数的公关课题,结果到最后还是栽在了裴琅手里。
苏墨想起来就不免气怒,当真是人生一大败笔。
秦士城那孙子私下里也找过她,把她之前送的东西都转化成金钱还给她了。
虽说,其实她跟裴琅之间是买卖双方关系,可在外人眼里却俨然不是那么会儿事,苏墨自然也不怕他误会,总之,人家诚心诚意的还回来了,她自然要一一的收起来,反正也是她自己的钱。
“哎,领导没说那边是什么人吗?”
“没说,但是知道是新上的那个项目,对方似乎卡着呢。”
“陈秘书长特别交待了,大家都打起精神来。”
三个人三言两语的讨论着,苏墨撑着脑袋靠在车座上,并不想参与到她们之间的谈话中去,她其实比谁都清楚公关部的这些女孩子们真正的职能用处。
琅誊实业的部门分工十分细致,盘子铺的大,所以需要的人员也就多,不像是澜星这样的小公司,一人兼数职,苏墨那时候就是销售公关一块儿上。
其实说白了,澜星不管你是否需要公关,只知道你拿了单子然后给你提成。
就这么简单点儿事,无非就是为了赚钱。
高尚的节操谁都有,但是要分情况,她连饭都吃不饱了,还要那些干什么?
那时候的苏墨,当真是只要不触及底线就可以。
可是,看着车里三个谈笑风生的靓丽的女孩子,在她们脸上苏墨看不到一点点儿的排斥。
人和人,终究是不同的。
苏墨时常想,倘若她足够想的开,也不会让自己陷入今天这地步。
虽然不知道今晚上裴琅让她过来什么事儿,但是估计还是公事。
眼皮子突突的跳着,苏墨用手压了压,倒没觉得心慌,只要是公事,她还从来不认为自己不能妥善抽身而出。
苏墨,从来干的就是这个。
越是深秋,天色就愈发的短,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见着天已黑沉了下来。
夜晚的张力在霓虹闪烁下扩散开来,下了车,苏墨望着欲诱门口半空中的两个镂空的烫金大字,浑身一个激颤。
脚步被定在原地,一步也迈不开,苏承源的事儿也已经过了一段儿的时间了,苏墨也觉得不会有太重的影响,可是直到站在这里她才深深觉得后怕,那种渗透骨髓的惧怕。
“走吧,让你来充数真不好意思,小晴今天晚上急性肠胃炎住院了,这才麻烦到你。”
说话的是个长卷发的,她一手拿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妆容,站在苏墨身边催着她。
苏墨微微一笑,定了定神后,跟着她们就走了进去。
欲诱二楼的客房里。
2208
非常熟悉的客房号码。
男人坐在软包皮的椅子上,修长的长腿叠起来,单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整间客房的灯全部打开。
灯光洒在那人脸上时呈现一种斑驳不明的阴暗,他唇角勾着一抹笑,舌尖习惯性的抵上嘴角,手指扣在膝盖上,不快不慢的速度,却无端给整个空间带来一片儿紧绷。
男人身后,一径儿排开四五个男人,全都站的笔直,男人不发话,没人敢动一下。
中间的大床上,躺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那张脸一如既往的明媚,只是身上却再不似原来的光滑,女人的背上、腿上还有胳膊上都有深浅不一的疤痕和被捆绑而出的勒痕。
“阿琅——”
江琳珊轻唤出声,她缩着身体却找不到任何的遮蔽物,男人眼里的涔冷光芒就犹如漫天的网将她罩住。
“琳珊,还能喊出我的名,不错。”
男人敲在膝盖上的手指顿了顿,眼皮子轻轻一挑,视线就轻蔑的落在她身上,“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游戏?”
江琳珊身上那种灼目的伤痕,只有两种情况会有。
家庭暴力或者SM,但很显然,她不是前者。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飘到江琳珊耳里却全然变了个样子,她抖着手曲起双腿抱住自己,脸上的表情是痛苦更是惊惧,她看着裴琅身后的那些个男人,一个个哪儿是善茬,女人脸上各种情绪缤纷闪过,她突然尖叫着扑下床来,几乎是匍匐着爬到裴琅身边。
她赤。裸的跪在他的脚边,身子簌簌发抖,脸上的泪流满脸,她哭着抓住他的裤腿,“阿琅,你这是要做什么?我没做错事,你不能这样对我——”
“琳珊,我提醒过你,跟着我就要懂得游戏规则,你知道,我最恨超出控制范围。一旦越过我的底线,你说我会怎么做?”
这个男人,霸道到从不允许自己的生命里出现任何失控的人事物,倘若有天超出控制范围,那便只有一种途径,毁掉!
“阿琅,我只是太爱你了,你不能这么对一个你深爱的人这样,你不能——”
江琳珊手指死死拽住裴琅的裤腿,男人眉眼间倾泻出一股子烦厌,还不等他开口,身后的人倏然上前扣住女人将她拉开。
“别跟我说爱,琳珊,我们从来都是交易。”他站起身,伸手整了下自己的西服,手掌抓住身边的三脚架,上面DV黑洞洞的镜头正对着江琳珊。
女人双眸瞪大,以一种不敢置信以及惊恐万分眼神盯住裴琅,她双臂被人控制住无法动弹,用足了力气去挣脱,只在白皙的胳膊上留下又一串红印。
“不要,裴琅,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我——”
女人嘶吼着尖叫挣扎,却完全挣脱不开身旁两位大汉的控制,她就像是最低贱的人类,被人踩在脚底下,连求饶都没有资格。
“不能这么对你?”男人嗓间溢出轻笑,“还没有我裴琅不能动的人,但是,琳珊,做事前先动动脑子,不是什么人你都能动!”
裴琅站起身来,他伸手扔过一包东西去,啪的掉在江琳珊面前,“听说最近流行这种药,红杏。上次,你给苏墨吃的就是这玩意儿吧。我给你加了点儿料,你会更上瘾。”
话甫一落,一边儿的男人立即过来扣住她的下颌,江琳珊惊惧的尖叫,她双手挣扎着企图抗拒,却敌不过男人的手劲儿,“不要,不要,放过我!”
女人凄厉的嘶吼丝毫唤不起男人一丁点儿的怜惜,下巴被扣住灌了进去,江琳珊脸色惨白一片,她跟着裴琅的时间不算长,可也不短,她自是明白他加了点儿料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真的想毁了她。
他要让她一辈子离不开这种东西!上瘾的毒品!
顾不上被呛的咳嗽,她手指使劲儿的往喉咙口里深,捣的自己一个劲儿的恶心,却偏偏吐不上丁点儿的东西,手却已经被身边的男人给控制住!
她哭花了那张本来精制的脸孔,却唤不起男人一丁点儿的怜惜。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话当真一点儿错都没有,倘若她不曾做过对别人残忍的事,又何苦会落到今天这一地步。
“这女人交给你们处置,别忘了这个。”男人转身欲走,他旋身看向一边的DV。
放到黑市上流通,这样的碟片可以大批量的复制,毁掉一个女人太容易,而他真正想毁的却不只是她一个,而已。
男人眉目间无情极致,他蹲下身去,与女人视线平行,“这是给你个教训,倘若还有下次,你这条命就得考虑考虑。”
留下这句话,男人头也不回的往外走,那双阒黑的眼眸平静的不起任何波澜,仿若他并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个女人将是怎样的致命打击。
这种事儿无分对错,既然当初做的时候没考虑后果,那便要现在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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