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听到风声了,真是反应迅速,苏墨,你在他心里到底有点儿位置。”
男人唇角染笑,没有半分被打扰的不悦,仿似一切都在掌控中。
苏墨浑身烫的难受,身体一没了控制她迅速的蜷起身子环抱住自己,脸色红的厉害极了,从身体深处涌出的那种酥麻只让她难以忍受,之前因为太疼反倒没有显现,这会儿却浑身觉得有蚂蚁在爬一般。
她抓过床上被单勉强把自己裹住,手脚的抖的不像样。
苏承源走过去,他俯身看着苏墨的反应,眼底恍然,“看来是给你吃了好东西了,只是不知道接下来便宜的是谁。”
“滚!”
苏墨咬着牙吼,她双腿紧紧并起,两个膝盖不断的交叉磨蹭,却怎么也消磨不掉那股火。
“我想要的人还没要不到的,小墨,我就喜欢你这股劲儿,今儿就先放过你,来日方长。”
“你做梦!”
“你能走到裴琅身边,倒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小墨,哥哥想要什么,你应该知道——”
苏承源眼角漾着笑,他轻步行至门边往外走,最后只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因为不知道是哪间房,沈轩锐跟着服务生一个个开门,苏承源与之擦肩而过时,男人视线落在沈轩锐身上,他眉梢轻扬,以为是裴琅,原来是他。
苏承源眼底一片阴冷,但也没多做停留的离开。
药性上来后又急又猛,苏墨觉得自己体内有一团火在烧,却没有发泄的出处,她身体软的不像样子,连着意识都仿似在逐渐模糊。
“墨墨——”
男人的声音窜进苏墨耳朵,她抬了抬眼,眼前却迷蒙一片,勉强看出人影,却不知道是谁。男人的手掌刚一触及他的肩头,苏墨猛的反弹的尖叫。
“你是谁?谁?”
苏墨的反应让沈轩锐狠狠愣了愣,她这模样儿直让他疼到心里去,“墨墨,我是轩锐,沈轩锐。”
眼底涌出泪水,苏墨咬着唇猛摇头,嘴里喃喃的重复沈轩锐的名字,“轩锐,轩锐……”
沈轩锐清冷的眸子盯住她手腕上的铁链,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是谁,居然这么对待她。眼眸里的冷酷如冰冻三尺的寒江,他恨不得把那人当场给崩了。
只是现在,不是问的最好时机,沈轩锐不敢靠近怕惊扰了她,反倒让她伤了她自己,苏墨现在状态极其的不对劲儿。
“我是轩锐,墨墨,我不会伤害你,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轩锐不会伤害墨墨,不会……”
他不断拿话诱哄,让她放下心来,手掌慢慢往前想要把她从床上抱起来,苏墨一个劲儿的重复他的话,那样子虚弱的就仿似是小孩子,极其无辜又无助。
心里的疼痛蔓延,他伸手抱住苏墨,男人冰凉的体温让苏墨忍不住的喟叹出声,她身体往他怀里拱去,不住的用脸去贴他的皮肤,那样的温度,让她舒服的哼出声音。
可是还有一丝理智告诉她不行。
沈轩锐就见着她一会儿贴过来,一会儿又狠命的拍开他,身上的被单也在动作间松开,露出光裸的肩膀,沈轩锐是男人,但还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引发兽性,他闭了闭眼,拿被单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可苏墨觉得浑身燥死了,她挣扎着想从那一堆束缚中松开,身子不断的在他怀里扭动,直接考验男人的自制力。沈轩锐额头冒出层层薄汗,这个在他怀里扭动的女人,是他放在心底最深的女人。
即便理智知道不行,可身体却忠实的反应,男人清俊的脸上也染上一片淡淡红色。
“墨墨,你别动,我们先穿上衣服,我再带你去医院。”
沈轩锐一边说着一边把苏墨放在床边,只是真正看到地上四散的衣物时,却不知道怎么办了。
苏墨脚踩在地毯上,她不断的跺脚,双腿扭动的磨蹭,一双眼睛带着水蕴的迷离,喘息在不断的加重,她蹲下身去,双手死死的揪住床单。
“轩锐,我放开我,我要泡冷水……嗯……”苏墨眯着眼喘息着,说出来的话时断时续,间或还有忍不住的嘤咛呻今。
“不行,天太冷了,你再忍忍,我们先去医院洗胃。”
“可是,我怕我忍不住,轩锐,谁都行,就是你不行,我不想……”
正在拿衣服的沈轩锐听着她的喃喃自语,一下子愣住,他转过身去,那双清俊的眸子里有一种深沉的痛。
谁都可以,就是他不行。
墨墨,你还能不能说出更狠的话来。
苏墨觉得自己要走火入魔了,身体里冷热两种温度不断的冲撞,理智在慢慢沦陷,喉咙里不断溢出无法满足的低吟,那种嗓音,如若清醒,她一定不会发出来。
可是,现在,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苏墨眼睛里泛着泪花,她害怕极了,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更害怕身边的这个男人。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是沈轩锐。
她不想,不想有一天,他知道真相后,恼恨一辈子。
这个男人,不应该被她拖累。
因为,苏墨真真的曾经把他放在心底过。
因为,苏墨真真的感受过他的真情和爱护。
即便,他们无缘。
即便,他们此生注定无缘。
可她,依然不愿意看到他受半分委屈。
尤其,那个造成他难堪的人还是她自己。
“你是把我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了,可是,苏墨,你一直都在这里。”
沈轩锐抓住苏墨的手放在左胸上,苏墨手指贴着他的胸膛收紧,抓的男人皮肉升疼。
额上的汗珠溢出,苏墨咬着唇,可身体想要靠近的欲。望那么明显。
沈轩锐也知道,现在谈这些不是时候,他不是看不到苏墨的难受,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倘若他不问,将永远问不出真正的原因。
一直以来,沈轩锐始终觉得苏墨身上有种有口难言的秘密,无论他如何探究都得不到答案,可是,倘若没有个必须放弃的理由,让他如何心甘。
他俯下身去,以几乎诱哄的语气问,“墨墨,为什么我们不行?为什么,沈轩锐就是不行?”
“呜呜……”呜咽的哭死从苏墨嗓子里溢出,她微微闭着眼睛,眼角带泪,咬着唇畔的样子有一种颓迷的性感。
“不行,就是不行,你别逼我,我答应过妈妈,我答应过她不会说……”
男人手掌贴着她的面颊,似诱哄似威胁,“墨墨,我只是想知道原因,否则,我真的不甘心,把你放开……这几年,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难以成眠,我曾经多么痛苦,现在就多么想要你。苏墨,你还要坚持你所谓的秘密吗?我从不认为世界上有跨不过去的坎,墨墨,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一回。”
苏墨眷恋的用脸轻噌,泪水几乎将他的手掌打湿。
沈轩锐,你是一定要知道是吗?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如果可能,这件事情她永远不想说出口。
就算必须要讲出来,她也不希望是通过自己的嘴巴讲出来。
可是,你是不是一定要把我逼至这地步?!
“不可能!”
沈轩锐全身一怔,几乎不敢置信的听到苏墨说出口的话。
双手砰的推开苏墨,眼里的震惊压都压不住。
他想了无数种苏墨会给他的原因,却没有一种像这个原因一样,给他致命的一击。
叶子跑过来的时候,就见到苏墨裹着被单扑在地上,沈轩锐就像只被激怒的兽,他站在一侧,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墨,脸色黑沉而冷酷。
“墨墨……”
叶子焦急的要跑过来,却被男人一声命令给震住,“出去,全部都给我出去!”
他的声音不大,可却让跟进来的人都怔怔收住脚步。
那种从内而外的震慑力,不是单单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
现在的沈轩锐,完全不是平时示人的那种模样。
叶子一眼看去,男人双眸几乎呈现赤红,她担心的看着苏墨,只觉得墨墨整张脸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溢出。
只是还没等叶子再说什么就被后面的人拉出去,只听着她一连串儿的叫骂。
门,砰的一下被关死。
沈轩锐蹲下身去,他双手死死扣住苏墨肩膀,用力到手指几乎要扣进她的肩胛骨里,低嘎而沙哑的声音,“告诉我,你说的不是真的!”
苏墨只是摇头,还有祈求,“沈轩锐,求你,我要泡冷水。”
兄妹。
因为我们是兄妹。
他们身上流着二分之一相同的血液,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无法反抗!
沈轩锐,你满意了吗?!你满意了吧!
苏墨和沈轩锐,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牵手同行。
我们的认识,是多么戏剧和荒唐!
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从没有那么刻骨的绝望,从没有一刻如那时一样希望这辈子都不曾认识过你!
可是,命运却是如此的捉弄你我。
“苏墨,你拒绝的方式永远这么绝情,让我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轩锐觉得自己仿若置身寒冬,被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让他全身寒意森森。任得他如何询问,苏墨只咬紧了牙,再不说一句。
流线型的跑车以极其嚣张的架势横在欲诱门口,裴琅直奔欲诱二楼,男人一身黑色阿玛尼套装,里面深亮色的衬衫,皮鞋走在大理石的地板上能听到砰砰的声音。
他脸色沉郁,全身绷着犹如风雨欲来之势,那股子凌厉的压迫力,仿佛你只要靠近就会被割伤。
沈轩锐半倚在走廊门前,他手里燃着一根烟却没有吸,林晓叶站在一边焦急的问他墨墨怎么了,沈轩锐不说话,可也不让林晓叶进去。
裴琅来到门口脚步顿了下,“你找的警局的人?”
“他们也是例行检查而已。”沈轩锐以手指掐灭手里的烟,火热的灼烫他却仿若未觉,皮肉的疼都无法转移心理的痛苦和绝望。
裴琅哼了声,“上次的合作案,琅誊让出百分之十的利润,我不喜欢欠人人情。”
“我是因为苏墨,不是因为你。裴琅,你若真有心……”声音哽了一下,沈轩锐提步欲走,“倘若她过的不好,我不会放过你。”
裴琅一句话没说就推门进入,一眼扫去却没见到人,听到浴室有动静后他推开门,就见浴缸里女人蜷缩在冷水中冻得瑟瑟发抖,连唇色都染上乌青。
男人眉心紧蹙,他两步跨过去抽了浴巾将苏墨从浴缸里拎出来裹住,女人激烈的反抗,理智与感官的对抗,她尖叫的声音有点儿沙哑和无力。
“你不要碰我,我说了,我们不行。”
苏墨尖叫,双手手指死扣在浴缸边缘,那双眼睛迷迷蒙蒙的没有焦距,只有无尽的妖娆诱惑,她的喘息急促,只觉得口干舌燥的烧腾,身体离开冷水后那股子想望就更是燃烧的彻底。
裴琅眼睛扫过她的全身,只把她身上的淤青痕迹看了个彻底,眼底冷冽如刀锋,男人唇线抿了下,俯身把苏墨抱起来,不顾她的推拒拿浴巾把她裹了个掩饰。
“不让我碰,你还准备让谁碰,苏墨,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
男人猛的把她拉在怀里,二话不说的吻住她的唇,唇舌缠绕就如一道无法自控的上好佳肴,一允再允。
女人小巧的舌尖被男人缠绕住,连呼吸都仿佛被掐断了,细密的呻。吟声和呜咽声从唇齿间溢出,那股子声调只勾的人痒痒的想一举中的。
半喘息间,苏墨手掌贴着男人健硕的胸膛,这样的说话方式,那么熟悉。
苏墨努力睁开眼睛去辨认,男人上挑的眉毛、狭长的眸子,还有犀薄的唇畔——唔,好想吻上去!苏墨咬着唇不让自己凑过去,可贴着他胸膛的手指却开始不规矩起来。
“裴琅?你是裴琅?”
仿佛确认般她喊他的名字,男人轻笑,贴着她的耳际问,“不是裴琅怎么了?”
“唔,你不是裴琅,他说话没有这么柔——你放我回去泡冷水,明天,明天就会好了。”
苏墨企图掀开眼皮,可视线所及都是一片模模糊糊,无法凝聚,她手掌渴望的贴着男人的胸膛,却又理智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拿开手。
裴琅扣着她腰身把她拉到怀里,男人牙齿轻咬她的耳朵,看着苏墨在自己怀里软成一滩水。
“他说话什么样子?”
“唔,霸道,禽兽,不要脸……”
……裴琅脸色黑了黑,这还意识不清,骂起人来丝毫不留情。
“乖,小猫,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不是他,不行——你放开我——”
往前的步子猛的顿了下,裴琅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嘴角上扬起一抹子弧度。
不得不说,这女人这话儿很受用,非常受用。
男人动作停下来,沉默,然后问,“裴琅就可以,别人就不行?”
声音,带着一丝隐含的不明情绪。
苏墨晕沉沉的点头,“嗯。”
“为什么?”
手指滑过她的脸颊把她湿漉漉的头发抿到耳后,一声低吟溢出嗓子。
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苏墨难受的想哭,她扭着身子,不知道是想更接近一分,还是想远离一分,脑子里完全不能思考,只一个劲儿的摇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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