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玩坏异世手册- 第7部分

大叔噗地笑了出来，粗糙的掌心摩擦着我还没有干透的发丝，大笑道：“表情真有趣……莰蒂丝还真是别扭啊。”

任由大叔的大手蹂躏我的头发，我嘀咕道：“我的表情能有趣到哪儿。”

“比你打架的时候有趣多了。”大叔压了压我头顶，我被迫低着头再次注视篱笆边的杂草。

我向来不担心大叔知道我打架，毕竟我每次打架都是为了他儿子布鲁克，再说两年前我解除禁足的时候，为了不被街上的小孩欺负，大叔也曾教我过格斗技，不过大叔不算是一个好老师，我这一身三脚猫的功夫只能教训教训街头小混混和小鬼头了。

——呃，需要说明一下，利威尔那种人形暴力机器果断不在我所说的“小混混这种人”的范围内。

我摇了摇头，把脑袋里的乱七八糟的想法摔出去，顺便把头从大叔的手里解放出来，手里的帽子挂在一边，用手指整理着发型，摆出一张正经脸说道：“别讲得你见过我打架似的。”

“布鲁克见过。”大叔立刻否定了我的话，蹲下身子帮我理被他弄乱的头发，说，“我也见过。”

我把举着的手放下来，拿起挂一旁的帽子，让它我的食指上打着转。回忆了半刻，我疑惑道：“什么时候？”

“很久很久之前……”大叔含糊不清着回答道，嘴角重现熟悉的幅度，用轻松的语调说道：“打架的时候和利威尔几乎一个模样，木着一张脸上，不带有一点儿表情。”

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脚，宽大的裤脚管在空中晃啊晃的，缺少说服力地反驳道：“哪有……”

大叔将谈话的内容重新转回最初的话题，“我是改变不了布鲁克的决定了，你也放弃吧，那小子还挺犟的。”

我垂着脑袋，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我已经放弃了。”

大叔帮我把头发理好，才站起来回答道：“那就好。”

“一点都不好。我一点儿都不知道我要参加这期的训练兵团招生。”我沮丧地发问道，“利威尔什么时候决定的？”

“也就最近。”大叔神态自若地说着，“他们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他们，毫无疑问指的是艾维尔和利威尔。

“准备回去了？”大叔看着戴上帽子的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直言不讳道：“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真得会被利威尔用眼神秒杀的。”

大叔将手指抵在太阳穴的位置，一副深有同感的模样，苦笑道：“呵呵，利威尔的眼神还是那么凶啊。”

——我一直坚信：每个“呵呵”都后面都有一段难以启齿的辛酸史。

大家再次好，我是回到调查兵团后蹭吃蹭喝不厌其烦地做着自我介绍的莰蒂丝。

我在基地的后院里，把手从装满水的木桶中拿出来，手指上的皮肤发胀呈现出不自然的褶皱。将手背手心翻转了好几回，总觉得还是没有洗干净，又一次把手伸进水里用力地搓了搓后，搬起沉甸甸的木桶走到旁边的草地上，打算把桶里的水倒出去。

“我亲爱的莰蒂丝，你这个淘气的小鬼又闯祸了。”一声嗔怪从背后响起。我还没来得及对过分亲昵的称呼做出评论，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差点让我把水全泼在自个儿的衣服上。

“希达尔，不要闹了。”我把木桶放回原位，拿出手帕擦着手上的水珠，抬眼对金发女郎说，“你怎么在这儿？”

“休假提前结束，回来上班了呗。”希达尔看似无所谓地说道，脑袋里又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换了张表情温柔的脸，关切地问道，“你身体有没有觉得什么不舒服？”

我伸手搓着额前的几缕刘海，想了想回答说：“除了脸上的伤，和手在凉水浸太久发皱了，就没有了。”说完，我把手伸到嘴前，对手指吹着气，想让手指快点恢复原状。

希达尔眼睛笑成了一条线，若有所思地开口道：“这样啊……我帮你烧了热水，放在衣柜旁边第二个热水瓶里。上午带来了的包裹放在桌子下最下面的抽屉，还记得吗？”

闻此，我点了点头，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甜心。”希达尔在空中挥舞了两下手臂，用甜腻的称呼继续说道，“打架的时候被人看到脸了吧？不过就算没看到脸，只要当事人说出是一个小孩干的，附近任何一人都会联想到你。”

——好吧，我承认我在这附近小有名气，而且还不是什么好的名声。在家庭主妇们之间流传着大多是“那个叫莰蒂丝的小鬼又打伤了谁谁谁”之类的谣言。明明每次都不是为了我自己打的，那些来找茬的坏小孩次次匪夷所思地变成了受害人。

希达尔嘟起嘴继续说：“喏，刚刚宪兵团的人来过了，你的事迹几乎整个调查兵团基地的人都知道了，刚刚开完会回来的利威尔自然也知道啦。他现在在一楼休息室，刚开完烦人的会议还得和宪兵团的人打交道，心情糟糕程度可想而知咯~”

“倒霉得不能在倒霉了。宪兵团这次竟然发现的那么快，一点都不符合他们风格。”我吞了口唾沫，小声问道，“嘿，那些人走了没？”

希达尔笑笑，用肯定的语调说：“当然，都被利威尔吓跑了啦。”

……就算利维尔还没当上兵长，依旧可以脚踩首都宪兵团，以一米六的身高毫无压力地傲视群雄。

恩哼，有个战斗力破表的万年闷骚哥哥，也是有好处的。

我用手指绕着耳边的发丝，愉快地说：“太好了，我看到那些人就心烦，越是心烦，越会把事情弄糟。”

——嘛，现在就处于我看宪兵团不爽，宪兵团见我不爽，但处于都动不了对方的状态。

希达尔把她的卷发甩到身后，落在她紫色的衣裳上，再朱唇轻启，说道：“那……又一次惹了事的你，准备要怎么做呢？”

我飞快地翻了白眼以防被面前的金发女人发现，取下搭在脑袋一侧的帽子，没好气地回复：“除了多加一件衣服再去见利威尔，还能怎么做。”

我的苦瓜脸再一次愉悦了他人，希达尔在我身后像老鼠一样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祝你好运，我可人的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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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儿带着细小的沙尘颗粒离去，被暖风吹得鼓鼓的窗帘，安静地回归到原来的位置，在空寂的房间里等待下一阵风的到来。

我手足无措地站在利威尔面前，犹豫要不要开口打破一室的沉寂。

利威尔坐在沙发上，歪着头不知道在看窗外的什么风景。

——卧槽，少年就算你三十度忧伤仰望天空，轻松砍杀身高是本人十倍的巨人的你也文艺不起来了啊。

我咬咬牙，打算自己率先打破尴尬的局面，主动承认错误便成为了我的开场白。低头表示抱歉，拉长了声调地说：“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偷偷溜出去了，也不会随便打架给你惹麻烦了。”

不管多少次，我的口头道歉连自己听着毫无诚意，果然我应该还是去写我拿手的检讨，检讨这种东西扯个三页纸绝对没问题。

为了增加我的话的说服力，我弯下腰，把头又往脚尖送了几公分。

利威尔丝毫不给我面子，我猜测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给别人面子这件事有多重要。他转过头盯着弯着腰的我，用简短的轻哼嘲笑着我毫无意义的认错，“小鬼，你每次出门都要给我惹麻烦，是想要被禁足吗？”

我直起腰，摇摇头，又点点头。

“你的动作毫无意义。”利威尔用手撑着头，斜着头对我说，“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

——我想回答“是”，又想回答“不是”。整天待着狭小的房间里实在是太无聊了，但最近出门的时候，老是莫名其妙地和别人打起来。布鲁克又经常被人欺负，我每次把他从别人手下的时候总要挥上个几拳，导致现在结下的仇越来越多了，让我在首都里成了小有名气的暴力萝莉。遇见顽皮小鬼和街头小混混，他们总要找我麻烦，明明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谁。

“迟钝的家伙，蠢得连话都说不来了吗？”利威尔双手环胸，乜斜着我，“还是被别人打到头，让你的脑袋彻底失去使用价值了？”

听到这儿，我火气脾气立马上来了，有一种想直接上前呼利维尔一巴掌的冲动，但是我不敢。

——明明当初我学习格斗术的时候，你都默许了，现在老子又打架害宪兵团的人上门了你就那么不爽吗！

我深吸一口气来抑制住内心的火气——回想起来，他貌似和我一样，讨厌与宪兵团那群趾高气扬的木头人谈话。

想通了，心里就好受多了。

我放低姿态坐到利威尔对面的沙发上，位子还没坐热乎，就听见利威尔说：“我有让你坐下吗？”

“好吧，没有。”我只好站起来，但嘴巴就是不肯歇一歇：“但好歹我也算是个伤员啊，我从布鲁克家赶回来之后，就没让双脚歇一歇。累得快挂了，你还坐都不让我坐，真小心眼。”

利威尔起身一脚把我踹在地上，在我刚换的衣裳上留下了一个显眼的脚印之后，毫无同情地说：“那为了你有力气让脑子恢复正常、给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你就躺地上休息吧。”

——利威尔的性子真的是太糟糕，糟糕的我都不忍直视了好么？

“恢复完毕。我站着说就好……”我刚站起来见利威尔又要踹过来，立刻补充：“不劳您高抬贵脚了！”

虽然我那么说了，利威尔踹我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我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

利威尔给我的理由很荒唐，“脏小鬼，烦死了，离我远点。”

——干，要不是我需要监护人帮我将这件事在宪兵团那儿做个了结，老子还巴不得离你十万八千里！而且，我刚换好的衣服边脏了，也不想想谁是肇事者。

我扶着旁边的桌子颤巍巍地站起来，眼神满是怨念地开口：“你下手比那群小混混还重，我绝对被你踹出内伤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刚抬脚踹我的利威尔，一脸不耐烦地训斥道，“再不说，你自己去宪兵团那儿，给我把事情解决掉。”

“我现在就说，现在就说！”我不敢再说废话，想了想，选择了事件中间的时间点作为陈述的开头，好让我博取利威尔近乎为零的同情心。“我没想到他们居然随身带匕首这种玩意，不过我还是蛮庆幸他们没有带手枪，否则你还得给我买棺材。”

利威尔略带轻蔑地开口：“我更会选择火葬来解决你的尸体。”

——啊喂，利威尔大人有必要那么打击小人的玻璃心嘛！

——不过火葬还是土葬对我这个无神论者来说都没差啦。

当做没有听见利威尔的那句话，开始将下午那件并不令人轻松的事徐徐道来。

“虽然知道这样做并不好，但我还是觉得不能放我唯一好友的鸽子，等我赶到那里的时候，布鲁克已经被人围着打了好几圈，他们还拿走了布鲁克的项链……我把其中一个人绊倒之后，呃——我不是故意攻击他那个地方的——就是某个对男性很重要的器官。”

有什么东西一股脑地往上蹿，涨红了脸，我这人把，说话说着说着就会扯偏题了，没一会儿，脸颊已经恢复正常的温度，“他叫得很响，让我以为自个儿是杀猪的屠夫，不过这也说明，书上讲的这招还是挺有效的。”

我抬头，见利威尔脸色有黑了几分，才发觉自己刚刚那话是对着一名男性说的，我赶忙换了中说法，扭曲了一下事实，接着上面的话继续说道，“但是……你知道，我今天不方便，布鲁克的项链又在他们手上，他们个个人高马大的，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性命比节操重要得多，一着急就……就，干了他。”

“从书上看到的？”利威尔的声音似乎比平时听起来更冷了。

我压低了头，手指不安地挠着脖子，说道：“没错，我是从书上看到的——哇啊，你先不要生气，我有好好控制好力度的……”

我还没有解释完，利威尔就打断了我混乱的辩解，冷冷地问：“什么书？”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利威尔的脸多快和锅底媲美了。

我迅速重启大脑，坦白道：“就是那本，《【哔—】的罗曼史》，第二章里男女主角相遇的场景。”说到这儿，我一下子就把脑袋瓜里的记忆重新翻了出来，略微有点狼血沸腾地讲，“虽然书名不这样，但是里面的内容很不错啊。不管是男女主角【哔—】的时候，还是床上【叽—】的描写，或者那个那个就是那个都写得超棒。”

——哟吼吼，闲书，就算换了个世界也还是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利威尔停下了在沙发上有规律地敲击的手指，用成分略复杂的目光看着我。

——诶，老子一激动不小心说出来了吗，那个消音是要闹咋样啊！

我移开眼，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