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我的妈妈。这位是唐彦。”叶小秋介绍自己的母亲。
“韩勇先生,多多指教。”唐彦伸出手,但是韩勇并没有回礼,让唐彦不得有点尴尬。
其实,韩勇正死死地盯着那个痴傻地,一直把玩树叶的女人。
他颤抖着伸出手,一把搂住她,老泪纵横!
激动不已地喃喃:“杨蝉,杨蝉!”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这个情形让他们所料未及。
“杨蝉,我以为你死了啊!我差点也要……杨蝉,我,我……还记得我吗?!我是韩勇大哥啊!我是勇哥啊!”
韩凯母亲佘玉婷脸上挂不住,很是难看,毕竟自己的丈夫当众搂着别的女人还这么亲密。
叶小秋看到母亲挣扎害怕的样子,心中紧张了。伯父这是怎么了?看着他异常激动的样子,让她很不安。
韩凯连忙拉开父亲。“爸!”
韩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听叶小秋她解释了事情来龙去脉,他怔了良久。
韩凯注意到父亲竟然没有什么惊愕,当年的真相他也是知道的?
韩勇叹了口气:“我和杨蝉,还有萧成以前是非常好的朋友,以为她已经去世,故人回来,刚才失礼了。”
他淡淡地解释,但是佘玉婷冷哼一声,脸色很难看,刚才那个情形真的只是朋友这么简单?当年的那些流言蜚语,她可是很清楚的!
韩凯看母亲生气地怒走,更加奇怪了。
“你妈妈今天心情本来不好,别管她。”
韩勇看着叶小秋,擦擦眼睛,平静了许多。露出慈祥的笑容:“多多保重。”
韩凯送韩勇出去。
“爸爸,妈刚才真的没事?”
“没事。我先走了。”打开车门,想到什么似的,眼睛里有种惊恐,但是随即消失,用平静的语气对韩凯说:“你是不是还喜欢叶小秋。”这件事他姐姐韩琳和他说过。
“喜欢也……”
“你绝对不可以喜欢她了!也绝对不可以和她在一起!”那冷酷的语气和平素的慈父大相径庭。
韩凯不明,心中疑惑,但是也懒得追问了。
因为根本不可能会在一起。
“嗯。”他含糊地打发了父亲。
韩勇这才想了想,上车让司机开车。
第七十二章 豁出去
越是临近预产期,越是让上官浅容焦灼,到底怎么办?
她绞着手指在走廊里焦急地走来走去……
附近传来说话的声音,是他们散步回来了,她连忙躲在一间空了的房间里,对面就是关着杨蝉的房间。
“妈妈,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叫李阿姨来拿钥匙。”
“我想见萧成!我要见萧成!”这是杨蝉动不动就说的话,也看起来好像是她唯一活着的目的一般。
“待会他就回来了。”叶小秋敷衍着回答,他今天说要给孩子带礼物,不知是什么呢,
转身走去楼梯那边。又回头仔细叮嘱:“妈妈在原地等我,别到处乱走哦!”
上官浅容计上心来,漂亮的脸蛋浮起诡异的笑容。
等叶小秋走远了。
“过来。”上官浅容在房间里叫门外的杨蝉。
杨蝉一惊,是,是梁婷。后退一步,想躲进房间里去。
上官浅容笑着道:“我是梁婷,只要你过来我就不生气,还原谅你!”
杨蝉本就心里愧疚,这一听,觉得会被原谅,就紧张地揪着衣服走过去。
上官浅容对她说:“你想见萧成吗?”
“不,不,我不想了!我不会再见他了!”惊慌地摆摆手。
她不耐烦地打断她:“想就想,我成全你们!”
“真的吗?!”她高兴。这是她最大的心愿了。
“你看到了吗?”她指着楼梯那边走上来的叶小秋,“你去把她推下去,我就让你们结婚!”
杨蝉被吓到了:“我,我不敢!”
“该死,你要是不去做,我就永远恨死你,不让你见萧成了!”上官浅容看着叶小秋就要上来了,焦急地道。
杨蝉想想,点点头。
“妈妈……李阿姨不在哦!好像出去了,今天你去我房间里,我给你看孩子的B超,好不……”她笑着走到站在楼梯口的痴傻的杨蝉前面。话被打断了,她惊愕地看着杨蝉推自己下去的那双手。
那双要杀了自己和孩子的手,是自己妈妈的手吗?!
不,不……
她猝不及防,身体往后仰去,旋转楼梯有几十阶啊!
她那双澄澈的眼眸里盛满了惊慌和恐惧,睫毛剧烈地颤抖着,想试图站住,但是身体却已经整个往后倾下去。
“妈妈!”她惊呼,那么伤痛和绝望。
你连唯一的女儿和外孙都不要了吗?!
杨蝉看着她,那双混浊的眼睛第一次有了什么东西在挣扎,亮晶晶的,那双老手颤抖着停在空中。
不!叶小秋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发簪落下,跌碎成两半,挽着的青丝散开,挽成了一个最伤痛的姿势。
她的手努力地尝试要去拉回她,那干枯的手绝望地往前伸出,身体也倾过去。
“小秋!”她口中迸发出最惨痛的呼喊,那是自己的女儿啊!
叶小秋闭着眼睛,感觉有一个身体扑上来,紧紧地搂住自己,叶小秋护着自己的肚子,杨蝉从侧面搂着她,垫在她的身下,二十多级的旋转楼梯一路擦着下去。
叶小秋整个人处在一种绝望和惊慌之中,宝宝,她的手紧紧地护着肚子,感觉到一路的颠簸,剧痛从腹部传来,同时感觉到那鲜血从自己的大腿根缓缓地流出,温热和腥甜,仿佛是从自己的心口里流出的血一般。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不动了,她整个心都沉下去了,谁,谁来救救我,救救我的宝宝?!
眼角滑落出冰凉的泪水,滑入发鬓。
“咚!”杨蝉的头狠狠地砸在了楼梯角。
终于停下来了!
上官浅容看着刚回来的萧寒从门口处飞奔过来。
叶小秋整个人躺在一片血泊里,青丝散落了一地沾在血泊上。而双手依然护在肚子上,而杨蝉则是呻吟着倒在一边。
萧寒感觉自己的心第一次那么痛,好像有千把利剑同时刺入一般,看着那张安静苍白的小脸一向冷酷镇定的他也慌乱了。
“寒!”上官浅容眼睛发红。但是萧寒无心再看她一样,现在满眼都是那鲜红的鲜血。
萧寒过去一把横抱起叶小秋,随后进来的唐彦抱起杨蝉。
上官浅容连忙下楼打算表示自己的关心,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迷糊中的杨蝉喃喃:“是她让我做的。”手无力地指着她。
“我,我没有!”她连忙解释,脸色煞白。
萧寒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他现在没有心思再纠缠这件事了,叶小秋和孩子最要紧。
两个人连忙奔出去,开车去医院。
一群医生已经等待好了,连忙把昏迷的叶小秋推入了手术室。
萧寒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感觉全身都脱力了,无力地靠在墙上,那高大的身躯此刻没有了一丝力气。
唐彦看着他,在他心里最重要的究竟是叶小秋,还是孩子?!
一个人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的!”安慰他。
是刘穆,递给他一块白毛巾擦手。
他接过,狠狠地擦着手上的血迹,感觉似乎这样才可以缓解一下刚才的心痛。
萧寒闭上眼睛,没有说话,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如此没有力量。
手术室的灯亮起。
三个男人等在外面。
安静的时间过得很缓慢,似乎粘稠的熔浆一般。
一点一滴地让人失去耐性,感觉呼吸在这一刻也变得那么困难。
手术室的门开了。
萧寒一下子站直,直勾勾地看着紧张,焦虑的医生。
“怎么样?”刘穆赶紧问。
医生摇摇头。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怀着孩子。萧寒的心狠狠地沉下去。
医生连忙继续说道:“现在要动手术了,需要家属签字。”
“我是。”
“你是病人的谁?”医生循例问道。
“丈夫!”萧寒毫不犹豫地接过那个文件。
屏住呼吸,手都有一些颤抖。
“情况现在非常紧急,很可能只能保一个人!如果真的是这样,到底是保大人,还是小孩?”医生眼里带着怜悯,也羡慕,那个女子竟然有这么俊美,优秀的丈夫,听说是传闻中很冷酷的萧先生,但是此刻看来,他并不是那么冷血,至少对自己的爱人很关心。
这是一个最痛苦的决定,这也是他们妇产科医生最害怕问的问题。
萧寒的心立即被狠狠捏住,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在那一瞬间,萧寒的脸变得无色一般苍白,那俊美的脸,眼睛里带着沉沉的挣扎。
孩子?还是大炫?
孩子是自己唯一的亲人,那隔着她的肚子感觉到孩子滚动的感觉似乎还在掌心上。
怎么能舍弃?
可是,叶小秋?那个笨女人。
从舞台上的笼子里见到她的那一刻,那张倔强却微笑的脸,到后来哭着依然微笑的脸,一直到怀孕时候幸福的笑容,现在一幕一幕那么清晰,犹如幻灯片一般在这短短的几十秒思考时间之中在脑海里闪过。
她那挑衅的话:“萧寒,你是不是爱上我了?”那双明媚而倔强的眼睛让自己一直都无法避开。
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恨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消失了,后来那些愤怒只是看到她和韩凯在一起,自己的嫉妒罢了,嫉妒她和别人那么靠近,嫉妒她为什么一看到自己就想要逃走。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他不再想碰上官浅容,因为他心底已经默认了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现在他才知道了,为什么这个家没有她在的时候,他竟然觉得那么空空荡荡的,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对她那么生气,却不惜一切方法把她桎梏在自己的身边。
原来,他的心,不知何时已经遗落在她的那里。
或许是第一次看到她倔强地舞着。
或许是她十八岁那年她犹如小鹿一般靠近自己,那么惶恐那么青涩
或许是她伏在自己的身下,被自己刻印在“寒”字的时候……
他震惊,自己,竟然爱上了她!自己不知何时竟然爱上了她,爱上了整个从一开始就陪伴着自己,带给自己无尽痛苦,但是依然在自己身边的人。是那个给了自己家的人,是那个倔强地微笑着,点亮了自己地狱生活的人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唐彦和刘穆都紧张地等着他的决定。
叶小秋,你要是敢死试试看!
“保大人!”手迅速地在文件上签字。
医生点点头,连忙进去。
“我们会尽力的!请放心!”
心情烦躁极了,地上已经落了一地的烟头。
“你来干什么?”唐彦冷冷地拦住要走过来的上官浅容。
萧寒低着头,烟雾笼罩着他的面容,看不清他的五官。
“这时候轮到你说话吗?寒?”上官浅容不屑地要推开唐彦。
但是萧寒并不理睬,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靠着椅背,深深吸了口烟。
“你对小秋做了这样的事情,你还敢来?!”唐彦怒道,刚才一路上,叶小秋的身体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了一般,但是手还是一直抱在肚子上,任他怎么掰都掰不开。
那么倔强,就和她的人一样。
“我,我没有做!寒,杨蝉是疯的,你不会相信她的话,对不对?!杨蝉她根本是自己推了叶小秋下去,你也有看到的,她肯定是想挑拨我们罢了,她总是觉得我就是你母亲,你也知道她还爱着你的父亲!”她急喘喘地解释着,长长的睫毛抖动着,跺着脚。
萧寒缓缓起身,刘穆斜眸看着这一幕,他一直觉得男人就是应该有气场的,而萧寒这种人,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让人感觉到他身上带着强大的气场,压着你,让你不敢多言。
萧寒走过去,离开他和上官浅容中间。
上官浅容眼眶通红地解释着,看着他依然冷峻的脸,似乎她说什么话都引不起他任何的反应。
终于,萧寒淡淡地打断她了,似乎是看厌了她的表演,看厌了她那双随时都可以哭出来的泪水,看厌了她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你知道吗?”一想到手术室里躺着叶小秋,而且还有本来可以抱着,叫自己爸爸的宝宝,他对眼前这个女人,无比的厌恶。
他甩开她拉着自己手臂的她的手。
继续道:“我觉得,我相信杨蝉!”
那一句话让上官浅容立即惊恐,继续解释:“不,不是的,寒,杨蝉她说的是谎话,她是要挑拨我们。”
萧寒悲悯地看着惊慌之极的上官浅容,并不接话,而是道:“为什么?你一点都容不下她,她才快十九岁。为什么?就算你恨她,我可以理解,可是你却竟然可以残忍到用这样的手段。”萧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手用力,她感觉呼吸道一下子掐住,整个脸因为缺氧涨得通红。
支吾:“寒,我……”
“不要叫我。上官浅容,就算你恨她,但是你至少还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知道吗?!那个孩子,是我唯一的亲人,你竟然还要杀了他!你如何能让我原谅你?!”
“我,我,没有。”眼泪从眼角落下,身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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