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洗手间方向走了过去。
“曼曼。”
正坐在餐桌旁和王盼盼谈笑的吴亮,随着一阵尖叫欢呼声,看向新郎新娘时,看到李兴曼大惊失色的叫出声来。
坐在一旁的王盼盼虽然也大感意外,但是不但没有像吴亮一样感到万分尴尬,而且想借此机会,好好刺激一下李兴曼,来显摆自己上位小。三的本事优越性。
“我们还是回避一下吧盼盼,弄的什么事啊,来的这么多朋友有好多都认识曼曼,她不管怎么说曾经是我的老婆,现在做这种下等的工作,我的脸往哪儿搁啊。”
王盼盼看着一脸恼怒的吴亮,暗自冷笑一下娇滴滴的拉着他的胳膊。
“老公,你这不是开玩笑吗?我和小宇是最好的姐妹,也就是新郎官的小姨子,你是新郎官的连襟,我们可是这个宴会上非常重要的客人,我们要是走了,他们两口子还不气死。”
“没关系的,敬酒时间就两分钟时间,我们又不和李兴曼说话,有什么呢。”
在王盼盼的强拉硬拽下,吴亮最终硬着头皮,坐卧不安的,一秒秒盼着敬酒仪式赶紧结束,让李兴曼这个丢人现眼的女人马上滚出去。
李兴曼刚刚出场时,都有一部分人认出了她,但是好多本来认识李兴曼的客人,只顾着把目光集中在新人身上呢,还没有太在意这个端酒的礼仪小姐,曾经是辉煌集团的吴太太。
所以,宴会中虽然看出是李兴曼的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但是根本在这群嬉闹的人中显现不出来。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整个大厅炸了锅般。
当李兴曼端着酒走到吴亮和王盼盼面前时,也大吃一惊。
虽然李兴曼已经被好几个熟人认出来,没有刚才那么尴尬,但是看到应该带着自己出席这种场合的男人,现在竟然带着上位小。三,而且让自己亲自服务,李兴曼无论怎么安慰自己一定要淡定,却总也当不住自己不停颤抖的手。
“小姨子怀着大肚子不能喝酒,沾沾嘴唇有那个意思就行了,姐夫一定要多喝啊,不喝就是瞧不起你连襟我。”
吴亮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慌忙接过新郎和新娘的酒杯一饮而尽,心里不停念叨着他们不要再啰嗦了赶紧去敬下一位。
可是站在旁边的王盼盼一个动作,却让整个婚礼一片哗然。
“不能喝今天也要喝新郎官新娘子,今天可是你们大喜的日子,喝一点没有关系的,给我倒一点。”
新郎官感激不尽的连连笑着为王盼盼伸出来的杯子添了一些酒。
“多谢小姨子,有这个心意我和小宇都感激不尽了,少喝点吧。”
就在新郎官为王盼盼倒过酒,把酒瓶放在托盘上那一瞬间,王盼盼伸出脚丫子,对着李兴曼的小腿踢了过去。
“啊”
看到李兴曼手里的托盘飞了出去,整个大厅爆发出一阵尖叫声。
而巧合的是,李兴曼手里的托盘和酒瓶,全部砸在王盼盼高高耸立的大肚子上,这个场景完全就是李兴曼故意举起托盘砸向王盼盼的肚子。
当然,狡猾的王盼盼,很顺从人意的尖叫着倒在旁边的吴亮怀里,捂着肚子一阵装模作样的鬼哭狼嚎。
“你他妈的混蛋。”
吴亮惊恐万分的抱着王盼盼,对着李兴曼一个大嘴巴子。
耿雷宇本来对李兴曼有印象的,但是因为今天‘上。位大典’太得意,根本就没有在意身边站着的这位,就是被自己同行几个月之前挤掉的原配。
现在看到这个原配,不但把自己的‘上。位大典’给搅合了,还企图要伤害自己同行姐妹那个,母以子贵的大肚子,几个月以来,在新郎官面前,小鸟依人百依百顺,闷/骚与装/逼演绎的淋漓尽致的耿雷宇,终于彻底暴露了本质,抬起自己的七寸高跟鞋;对着李兴曼就开始狂踹。
“卧。槽。你妈你这个下贱的黄脸婆,你报复王盼盼也不能把我当靶子啊;踹死你这个没有男人要的烂货……。”
整个婚礼上的宾客,不禁为吴亮的举动大跌眼镜,更为看着文静娴熟的新娘子的举动大跌眼镜,连站在旁边的新郎都觉得自己喝晕了,怎么看面前的这位女人,不像一个文静娴熟的大家闺秀,完全就是一个久经沙场的乡下老泼妇。
“住手。”
正当上位小。三正在没头没脑的狂踹被吴亮打到在地的李兴曼,整个大厅的宾客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办时,一直站在一旁,把王盼盼的所有动作全部看在眼里的,和齐宏斌说话的朋友,大叫了一声扑到李兴曼面前喝斥住耿雷雨。
直到此时耿雷雨才知道自己刚才失态,暴露了本质,慌忙小鸟依人的扑在新郎官怀里抽抽搭搭起来。
“啊老公,对不起,我也是看到这个女人这么狠毒太生气了才做出这么过激的事情,结婚是我们一辈子的大事,这个女人竟然借着我们的结婚大喜搞出这么丢脸的事情,她是故意的老公,一定要起诉她陪我们精神损失费。”
一头雾水的新郎官,看了看被齐宏斌朋友扶起来的李兴曼,更加疑惑不解起来,直到听见旁边的人说是吴亮前妻,才似乎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王盼盼被及时赶到的救护车带走了,吴亮也紧紧护送着跟着走了。
李兴曼被经理喝斥着,当着满堂宾客的面,为新郎和新娘赔礼道歉,并被当场炒鱿鱼。
就这样,最后酒店还是被新郎和新娘起诉,包赔精神损失费。
酒店认倒霉,李兴曼只是白干了一个星期,没有拿到工资,可是酒店却要包赔新郎和新娘一大笔损失,还大大影响酒店以后的生意,气的经理都想把李兴曼给撕碎扔到伙房里煮着吃了。
可是齐宏斌的朋友,看着有口难辩的李兴曼,在满堂宾客的注目下一步步走出餐厅,心里却一阵阵难受和同情。
齐宏斌从洗手间听完母亲唠叨结束之后回到大厅时,李兴曼刚刚下了大厅的楼梯。
虽然酒店经理迅速换了端酒的礼仪小姐,但是整个大厅炸了锅般的议论纷纷,却不减反增。
“你可终于回来了鸿宾,你不知道刚才多热闹。”
齐宏斌刚刚坐下,朋友就拉着他的手绘声绘色的讲解刚才发生的一幕。
“那个李兴曼现在在哪儿?”
齐宏斌还没有听完朋友的讲解,就急切的站起身。
朋友疑惑不解的看着齐宏斌的表情。
“估计已经被酒店经理赶出去了吧,你怎么了鸿宾?哎,齐宏斌,你干什么去?”
看着跑出酒店大厅的齐宏斌,朋友更加迷糊的对着他的背影叫了起来。
当齐宏斌跑到一楼服务台时,备受羞辱的李兴曼,已经骑着自行车抽泣不止的离开了酒店,齐宏斌在大街上找了好远也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小姐,麻烦你给我查一下李兴曼的电话好吗?”
觉得李兴曼肯定会留在酒店联系电话的齐宏斌,在大街上找不到李兴曼时,就返回酒店找到了前台服务员。
当齐宏斌怀着及其复杂忐忑的心情,拨通李兴曼的电话时,李兴曼却没有接电话。
齐宏斌虽然没有听到李兴曼的声音,第六感却一次次的告诉他:这个女人就是他日夜想念的李兴曼,就是他想相守一辈子的女人,一定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昏死
此时的李兴曼,正一路骑着自行车,抽泣不止的在大街上走着。
宴会上的羞辱和痛苦,排山倒海般向李兴曼袭来,让李兴曼一次次想冲进旁边的车流里,结束自己被别人糟。践的一文不值的贱命。
可是当李兴曼抬起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来到女儿幼儿园门口的时候,禁不住为自己刚才的想法鄙。视不已。
“我的晓晓才五岁,天天被王盼盼折磨,不但活的坚强快乐,而且还鼓励我好好活着,还知道攒钱养活我,我这个做母亲的竟然想抛下她一走了之,李兴曼啊李兴曼,你真是枉为人母。”
李兴曼想到这里擦了一下满脸的泪,把车子支在幼儿园门口,静静的等待女儿放学出来。
被及时送到医院的王盼盼和上次从派出所送到医院一样,纯粹装逼吓人,一点毛事也没有,当时检查完医生就建议离开医院。
只是吴亮这个模范丈夫,害怕自己亲爱的老婆儿子出事,坚持多在医院留了两个小时才离开。
当然,王盼盼这个精明的上位小。三,顺势又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吴亮这个被牛粪塞住大脑的男人怀里,矫情了几大把。
幼儿园门口。
“妈妈。”
正挎着书包坐在班级里,等待大人来接的晓晓,看到李兴曼进来,高兴万分的扑到她怀里。
李兴曼看到女儿,所有的痛苦和烦恼,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紧紧把晓晓抱在自己胸前。
“妈妈,你前几天都是中午来看我,说是你找了新工作,下午放学时,正是你工作的时间,没有时间来看我了,今天怎么现在这个时候来看我呢?”
李兴曼愧疚万分的抵着晓晓的额头挤出一个微笑。
“因为妈妈明天又要换工作了,换了一个挣钱多的工作,好早一天把我的晓晓接过来,和妈妈外公外婆一起生活啊宝贝。”
晓晓听了李兴曼的话,慌忙从书包里掏出自己这几天积攒的几张票子,塞在李兴曼手里。
“妈妈,这些钱够你和外公外婆花的吗?不够我再给你挣,你就不要出去工作了好吗?现在外面那么冷,你没有车,还要骑自行车,多受罪啊,等我的钱攒够了,就给你买辆车,到时候再出去工作好吗?”
李兴曼拿着手里的三百多块钱,禁不住愧疚万分。
女儿不到五岁,一个星期‘挣了’三百多,我二十八岁,一个星期没有挣一分钱,还被人嗤笑嘲弄,我李兴曼真是个废物啊,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如。
“宝贝,我不是给你说了吗?以后不要再什么事情都用钱来做交易,这样不好知道吗?”
“人不能没有钱,但是好多东西,是钱买不来的。”
“比如爱,爸爸和奶奶对你的爱,妈妈和外公外婆对你的爱,这些你用多少钱也买不来的知道了吗?”
“这些钱你自己放在存钱罐里攒着,但是以后不要再让妈妈看见你和爸爸奶奶要钱了知道吗?”
“妈妈会挣钱,妈妈一定会挣很多钱的,晓晓太小现在主要的任务不是挣钱,而是快乐的成长,好好吃饭,好好学习知道吗?”
晓晓不满的撅起小嘴。
“不,我就要给爸爸和奶奶要钱,他们都是坏人,他们把你关进警察叔叔的小黑屋。”
“王盼盼更坏,但是她的权力太大,能帮我把你从警察叔叔的小黑屋里救出来,我就不杀她,听她的话,等我长大了有本事,不让警察叔叔把你关进小黑屋时再杀了王盼盼那个坏女人。”
李兴曼听了晓晓的话大吃一惊。
“这些都是谁教给你的宝贝?告诉妈妈好吗?”
晓晓神秘的凑到李兴曼耳边。
“是家里的两个奶奶,还有王盼盼那个坏女人教给我的,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王盼盼说了,我要是告诉别人,她就让警察叔叔把你关进小黑屋。”
李兴曼全身颤抖的冷笑一下。
“吴亮啊吴亮,这就是你爱的女人,一边说着爱你,一边又暗地里害你和你的亲生女儿,你早晚会毁在这个女人手里的,你这个狠毒的畜生。”
“晓晓,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住妈妈的这句话,爸爸和奶奶他们和妈妈外公外婆一样,永远永远的爱你。”
晓晓不解的看着李兴曼。
“可是他们对你不好,你为什么还要说他们好呢妈妈?他们老是说你不好,要我忘了你。”
“还有王盼盼那个坏女人,她要我叫你杀。人犯。”
李兴曼听了晓晓这些话,全身颤抖着咬住嘴唇久久没有说话。
李兴曼不知道怎么和不到五岁的女儿说。
无论吴亮母子怎么在孩子面前说她,李兴曼都明白自己绝不会像他们一样,因为孩子太小,如果这么小的孩子心里,就埋下仇恨的种子,对她将来的成长肯定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可是李兴曼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到底该用什么词来回答女儿的问题。
不能说吴亮母子不好,更不能说王盼盼是坏女人,因为王盼盼一旦知道,比吴亮母子知道更加可怕的多。
“该走了嫂子,我怕回去晚了,吴总和老太太问起来,我没法说啊。”
正当李兴曼犹豫时,在一旁站着的小司机急切的对李兴曼说。
可是让李兴曼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正当她准备把女儿送到车里离开时,从医院回来的吴亮和王盼盼已经在不远处观察她多时了。
只是他们只看到李兴曼手里拿着晓晓给她的票子,而没有听到李兴曼和晓晓说了什么话而已。
如果以前吴亮对李兴曼还有一些尊敬和愧疚的话,今天亲眼看到,李兴曼用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骗钱养活她,就把李兴曼看的一文不值,肮脏的让他能吐出来。
先前对李兴曼无/耻的勾/引王伟强抢夺晓晓的事情,对李兴曼是否真的教育晓晓恨他们母子,存在的那一点点疑惑不解,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无/耻下/贱的女人。”
对李兴曼恶心到极点的吴亮,快速走到李兴曼面前,拉着李兴曼的头发,把她从晓晓身边拉回来,狠狠扇了两个大嘴巴,打的李兴曼头晕脑胀,嘴角不停流血的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