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可以药倒你,真是稀奇了,这三天上山,想到以后可能见面困难,本想一亲芳泽,用了师兄这么多库存的药,你都没事,现在却……”嘴里嘀咕,手却滑向她的脸。使劲掐了掐,随即在一旁傻笑,哪还有以前半点风流潇洒。
顾晓和付元武嘴角同时狠狠抽搐。
付元武见两人如此亲密,眼神一暗,淡淡的说道:“师弟,这件事情十分蹊跷,不如出去调查一番。”
“自是如此,师兄不如你去吧,我来守着。”司徒空如是说道。
付元武本想留下来,不想让顾晓与师弟太过接近,但是总得有个人去探明事实真相。
他踟蹰的来回踱了几步,便答应了下来,跑出去找师傅。
见他走了,司徒空嘴角邪邪一笑,一双凤眼眯起,显得极为狡猾,不顾顾晓的瞪视,抱起地上的她,朝其他地方走去。
…………
情形终究没朝她想要的方向发展,付元武既然去找他师傅,凭着他的性格也是凶多吉少。
而她,估计也够呛。
多年采花,司徒空别的功夫也许不行,但躲藏隐匿,飞檐走壁,却是他的老本行。
很快他们便逃出了仙山,见天色已晚,便在客栈落脚。
司徒空把顾晓放在床上,什么都没做,只是呆呆盯着她瞧,顾晓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心中在思忖要如何应对。
神色淡漠,一点都不显露出内心的焦虑,实际上,早已如一团乱麻的和系统商量对策。
“系统大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晓妹子早就准备好了还来问本系统,最喜欢骗人了,哼……不理你了,滚走……”
原来她早有计划,为了防止有人在菊花宝典晋级的时候来袭,她穿了一件刀枪不入的软甲,还特意在衣服里装了一套装置了几根猝了毒的针,只要那人敢脱她的衣服,绝对会被毒针刺中,晕倒几天。
却没见司徒空有任何动作,空气间都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你是我见过最嚣张不羁的女人,睥睨万物,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娇艳的样貌,看似多情,其实最为薄情。”他低低的笑了两声,接着说道。
“这样的你,却让人移不开眼。羡慕,嫉妒。怎么有人可以把那份狂,那份傲气做到这种地步。”
顾晓没有回答他,眼神里的厌烦,无言告诉他,她一点都不耐烦听他讲这些废话。
“同时,又深深的被吸引,再也不能自拔。”
“你是天上的月老派来惩罚我的吧,辜负了无数女子的心,浪费他那么多红线,所以惩罚我把自己的心赔掉。”
顾晓眼里满是不屑和讥诮,完全不为动容,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却只能板着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憋屈得紧。
司徒空见此反倒笑了起来,丝毫不在意她对他的不喜。
他知道她是不喜欢受制于人,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落入他的手中,不能动弹。心里兴奋得颤栗。
可是却不忍心对她做出任何伤害的事情,即使他十分享受捉弄她的感觉,但他知道如若他真的做出那些事情,等她毒消了,绝对会杀了他。
在她唇上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摩擦,娇嫩的触感,红润润的樱桃小嘴,让他腹下火气直往上涌,口干舌燥之下,终是头也不回的冲出房间,只留下顾晓一个人坐在床上神色莫测。
第二天,清晨,司徒空便回来了,面容显得有些憔悴。
见她依旧坐在床边,才记起自己昨天走得匆忙,忘记把她的身子弄直,让她躺下。
此下赶忙让她躺好在床上,细心的帮她揉捏着已经僵硬了的肌肉。
这个该死的家伙,借机吃豆腐也不要这么明显。鞋袜退去,那双手在肌肤上滑动,灵巧的很。
到了这时,她到平静了下来,顾晓心想,不管怎么,只要他敢脱她的衣服,绝对让他好看。
除此之外良久还没见他有其他动作,只是老老实实地帮她按腿。
等一切完毕,他也歇了下来。
倒了一杯茶水,吹冷了喂顾晓喝,其中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沉着脸。
良久才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师傅居然要杀了我和师兄,说我和他二人背叛仙山投奔妖星教,已被逐出师门。你说师傅为何要这样。”
听他这么一说,顾晓在心里冷哼,那个老匹夫为了挽回颜面,不让事情暴露,你们几个徒弟算什么,仙山那么多弟子,不缺你们这几个。
“你的身上的毒也是师傅下的吧,所以当日没打过师傅,见师傅要杀我们,所以用尽最后的力气带我们跑了。”
脑补帝,不过这样猜测也情有可原,毕竟那种诡异的真相,很难猜得出。顾晓心里吐槽。
“真是可怜……为何要救我?从一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该是势不两立的。”他俯身轻吻她的额角,低声轻问。
、第44章 穿越之绝美公主美男天下
顾晓眼神微闪,的确把他们救出来是很危险的,一方面有她的算计,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庄生说过的话。
但不管哪一方面,都与他司徒空没有半点关系……她的心除了庄生大概不会再为谁动容。
司徒空看见她冷漠的容颜,眸光闪动,但其中的冰冷让他心凉了个彻底,她不喜欢他,这个答案直直砸向他,砸得他头晕目眩。
那么为何还要救他,师兄和师傅的变化让他不敢相信任何人,他相信她,喜欢她。
为何她不能像他一样,喜欢或是倾慕。
司徒空痛苦的闭上眼睛,为了防止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最终还是放下她,又一次转身出门。
听见关门声,顾晓望着天花板,心中默默问了系统一句:为何总有人明知是错的事情,还一定要去做呢。
系统默然回道:“你对庄生的执念就一定是对的吗?你心里明明清楚庄生他对你不是那种喜欢,不还是一样为了他不顾一切。”
是吗?不喜欢……
执念这种东西,真是让人看不透,即使明知永远不会有结果,却依旧甘之如饴,庄生……他其实一直都明白,顾晓这个人永远会怀着这份执念等下去,不管结果怎样。
顾晓脸上滑下道深深的泪痕,着落在床单上,慢慢渗出一朵美丽的花。
这一次司徒空出去的时间越发久,顾晓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一整天,他请来了人喂她吃食,便把她丢在一边,直到傍晚时分才见到他的人影,在门口望了她一眼,见她好好地,连门都没有进就走了。
顾晓没在意,只顾着和系统斗嘴,僵着的身体都快要长草了。
第二天过去了,顾晓中午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只不过因为身体长时间不动,有些发麻。
揉了揉手臂,坐直身子,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笑开。
现在可以去找她了,公主等久了可是会着急的呀……
莹莹如玉的藕臂环绕到脑袋的后方,拢了拢原本有些松散的长发,褪去外衣,手中徒然间多了根鸟笛,吹响后不久便见一个长相清秀的书生破窗而入。
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她。
顾晓瞧着他身上这身衣服还不错,也不想麻烦让他再去买。
“褪下衣服,再穿着这身红色出门……”
书生麻利的脱掉衣服,穿上地上的红衫,毫不迟疑的照着她的吩咐走了。
她拾起书生的外衫,套在身上,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紧了紧衣领。
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得来回晃动,房间内佳人远去,唯有余香暗流其中……
等到司徒空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居然不见了,焦急中翻遍了整个屋子也不见人,正准备出去找人时,忽见桌上被白色茶碗压着的纸条。
上书:若要寻本座,来青州釜山顾家庄。
茶碗下还压着细小的银针。
他轰的捶向木桌,木桌碎成了几块。手里的纸被紧抓在手心,宛如桃花般的美颜不如往常那般风流不羁,脸色暗沉,眼睛里蓄着风暴,顷刻间就要爆发。
他司徒空当真这么可有可无,连走都和他说一声,留下一张纸条就潇洒离去。
眼眸紧闭,转瞬间睁开,又是原来那副玩世不恭的脸,眼睛都笑得微微眯起,桃花如面煞是动人,只是笑不及眼底。
司徒空重新打开手中的纸条,喃喃道:“青州釜山顾家庄吗?”
…………
一个多月后,花国,醉红楼。
“听说了没,醉红楼出了一个红牌姑娘,那滋味,真真是**。”
“说得好像你亲身试过一样……”
“嘿嘿……确实没有试过,哪有那闲钱,再说家里有了那只母老虎哪敢乱来,只不过听人说起而已。”
“就知道是这么回事,你说的那姑娘不会是最近醉红楼的头牌——曼舞。”
“正是她,出了名的神秘,接待客人都蒙着面,不以真面目示人,但只要尝过她滋味的男人,没有一个忘得掉。前阵子赵尚书的儿子还闹着要纳她为妾,被赵尚书一头压下,不是为了家里的门脸,而是因为赵尚书也是这位姑娘的裙下之臣,儿子老子争同一个人,你说有趣不有趣。”
“我还听说丞相楚沐阳也被这位姑娘俘虏了,三天两头往醉红楼跑,最近醉红楼声势盖过了雪霜阁,大部分客人都奔着曼舞去。”
顾晓仰头喝光杯中清酒,听着醉红楼周遭小店的人在谈论近期城内的消息,低头勾唇,没想到女主这么有能耐,倒也枉费她的担心,怕她一个想不开,闹自杀,所以快马加鞭,赶回来。没想到人家倒是混得风声水起,名声大噪。
她眼中笑意更甚,锦上添花永远比不过雪中送炭,这么做无非是借别人的手,让慕飞雪陷入人生的最低谷,再给她救赎。
慕飞雪受过情伤,经历过背叛后,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而原文中之所以博爱也只是因为缺爱,所以想要把世界上美好的感情都占为己有,渴望爱,却不愿意付出爱了。
还记得原文中有一段让她记忆深刻,她和鹤鸣辰相恋后,见鹤鸣辰在青梅竹马的恋人和她之间犹疑时,她直接决绝的选择放弃,转而投向鹤行妖的怀抱。若真爱一人又怎会有这种举动,放弃……不管是真的放弃还是假的放弃,对爱着的人,这两个字哪有那么容易说出口。所以她推测虽然结局是众人都在一起,但事实真相,可能连慕飞雪自己都不知道,她谁都没有爱过,她只爱她自己。
要让这样的她爱上别人,得不断撕开她的伤口,让她认清事实,知道世界上的男人都是些什么货色,越来越恐惧失去爱,却被现实的残酷惹得逐渐对仅存的幻想心灰意冷。而这种地方莫过于青楼,看似最多情的温柔乡,却是最现实的绞情窟。
在她在绝望得即将沉没之时,丢出一根救命稻草,这个时候,不管上面会有什么她也不得不跳入其中了,很不幸的是,上面等待她的绝对会比现在残忍千百倍。
试问谁能在内心无助冰冷黑暗的时候受住光和温暖的诱惑,即使这后面的东西代表着毁灭,在那一刻也会死死的抓紧。
顾晓望向远方,眸色深沉如海……
醉红楼热闹非凡,每到夜里,这原本空旷偌大的香阁中便挤满了人,到处都是喧嚣声,莺莺燕燕的娇声调笑,倒茶送酒端菜小厮的吆喝声,以及恩客谈笑交流,谈论各种奇文怪事,闺中秘事。众人在楼下等候耐心的等候着,期间没有人离开。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每天这个时候,老鸨就会拿个绣球出来,抛掷楼下,只有抢中绣球的人,才可和花魁曼舞过夜。在楼下等候的人很多,众人觉得机会很大,毕竟丞相虽然武功高强,但不是经常来,只是偶尔在此。他们摩拳擦掌的盯着楼上,准备一举拿下绣球。
老鸨果然准时,时间一到,绣球抛下。离绣球最近的人盯准目标腾空跳起,亢奋至极,直以为今天绝对可以一亲芳泽。
突然门外飞出一柄长剑迅猛的飞向绣球,把绣球钉在了墙上,飞转之间把本腾空夺球的那人头上的冠发削落在地,那人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周围的人散开围做一圈。齐齐向门口望去。
“看来我来得正好,不然错过今晚,漫漫长夜难以入眠呀。”来人语气中调恺意味十足。
此人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两眼间桃花泛泛,笑起来眼眸弯弯,身着玄色长衫,里衬微微敞开,露出白皙的颈部,精致的锁骨,狐媚妖娆,眉目中隐隐威严,修长挺立的身体,让他的容颜并不显得女气,单单是站立在门侧,绝代芳华,生生压过青楼中各种颜色。在场的男钕看了,不禁为此美人夺目光华移不开眼。
来人正是楚沐阳,习以为常的耸耸肩,打开手中折扇,风流倜傥的走向绣球,人群马上让开了道,他挑了挑眉眼,笑意更甚。
慕飞雪站在帷幕后方见到今日的客人是他,沧桑的眸色,一瞬间被点亮,这个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在这里受到折磨蹂躏中唯一值得慰藉的人,也许自己还可以依靠他。但是她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轻易说出口了,她不能让他知道她是公主。
第三次接客过后,她就明白,一切早已回不到原点,干净的身子已经全然被玷污。老鸨从那天起,便取下她眼睛上蒙着的布,拿掉她围在脸上的丝缎,可是她却自己带上了。不是她不愿意让人知道她是公主身份,离开这个鬼地方,而是她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