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凌灵却用十分疑惑的目光看着他,反问道。“为什么要怕?我们不是早就该习惯这种生活了吗?”
凌灵的这句话,成功的让修斯怔愣在那里。是啊,这种生活,舔舐血液才能够生存下去的生活,不是早就已经习惯了么?那么为什么现在又对凌灵问出这样的问题呢?修斯不明白,可是却又隐隐的明白。
修斯·费尔顿。他是安德鲁·费尔顿的第二个儿子。在修斯的记忆里,他的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她有着一头漂亮的亚麻色长发,在阳光下的时候,会闪出像流金一样漂亮的颜色。她总是会在自己哭闹的时候,轻拍着自己的背,把他抱在怀中,轻声的哄着。
以至于,修斯到现在还会做这样的梦。
梦里,在一片绿色的草地上,他快乐的奔跑着,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摔倒在地。因为年纪小,他可以肆意的因为疼痛和委屈而哭泣。然后,在他哭了几声之后,就有一只柔弱而温暖的手,将他抱起,抱在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甚至唱着好听的歌。然后,他就会渐渐地忘记疼痛。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女人,她的生命却永远结束在了二十二岁的时候。因为,在那个炎热的夏天里,安德鲁的敌人,闯入了费尔顿庄园,血洗了他的家。修斯·费尔顿的母亲,把他和他的哥哥藏在酒窖的红酒桶中,自己为了不成为别人威胁安德鲁的砝码,而开枪自尽了。就在修斯的面前。
母亲的血,染红了他的双眼。
所以,其实这些年以来,在修斯的心里还是有恨的。他从小就叛逆。总是和安德鲁对着干。但其实那不是叛逆,而是不原谅。修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是安德鲁的孩子。为什么不能像普通人那样,有母亲陪伴着一起长大。他这种悲苦的观念,一直延续到他哥哥的去世。看着被遗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幼小的侄子,修斯再一次感觉到命运的悲凉。所以,在安德鲁要求他结婚的时候,修斯连考虑都没有的就拒绝了。
他早就已经做好了从此以后再也不结婚的打算。他不结婚就不会有孩子,更不会有他的血脉因为自己,或者是费尔顿家族的关系,而惹上杀身之祸,更不会因此而孤苦无依的长大。
在费尔顿家族里成长起来的孩子注定早熟。不论是他还是艾伦。无疑,他们都是可怜的。
所以,他害怕着。即使没有说过,却还是从潜意识里害怕着。只怕有一天,他也会像自己的父亲那样,冷血无情。虽然他也早已在别人的眼中冷血的可怕。
直到凌灵的声音传入了耳中。“怕?为什么要怕?这种日子,我们不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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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与谈话 4000+ (一更)
已经多少年了呢?再没人用这种口吻对他说话。
修斯不知道。他也想不起来。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他唯一肯平心静气去说话的女人,就只有大嫂了。
那个时候艾伦还没有出生。是在大哥刚刚和大嫂结婚的时候,哥哥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以后费尔顿家族,他会跟他一起分担。而那时,大嫂则在一旁看着他们兄弟,温和地笑着。
“如果一味的逃避,Death,前路会是什么?”修斯·费尔顿在长久的沉默之后,慢慢地问出这个问题。
凌灵抿了抿唇,然后毫不犹豫的回答。“死亡。”
这是最残忍却也是最真实的回答。修斯知道,虽然残忍,但凌灵说的是实话。
“小叔叔,你们在说什么?”艾伦一脸疑惑地看着不知道在说什么,但他却听不懂的凌灵和修斯,嘟着嘴出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艾伦,下次遇到危险,你要靠自己来保护自己。”修斯蹲下身来,对着艾伦轻声说道。“费尔顿家的男子汉,不论是谁都不可能被人永远的保护着。而你也不可能永远都要被别人救。”
艾伦最后凝重地点了点头。
看着修斯和艾伦的互动,不知为什么,凌灵突然想起了曾经冷月也是这样,蹲下身来跟她平视着彼此,然后用不带一丝柔和的声音对她说着同样的话。“凌灵,下一次要在别人杀掉你之前,隔断别人的喉咙。知道吗?”
凌灵想着这个男人,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冷月……”
在凌灵想到冷月的时候,他正刚刚从飞机上走下来。“罗德。”
“老板。”罗德走到冷月的身边,他对他点了点头。“死神那里现在还一切安好。”
“雷德有什么动静?”冷月把手套摘下来,丢给罗德。径自走在前面问道。罗德的视线瞥过跟在冷月身后的刃十三还有紫饶,然后声音平静的回答。“没什么动静。现在已经离开了费尔顿的庄园。”
“哦?”冷月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他会这么轻易的就走?”
罗德点点头。“似乎是因为他跟安德鲁·费尔顿的交易。而且,费尔顿跟我们有协议,死神的安全他是要保证的。”
“嗯。”冷月没什么表示,走到房间门前的时候,他停下脚步,然后说道。“罗德跟我进来。你们下去休整。”
他口中的‘你们’自然是指的紫饶和刃十三。在两人点头说是之后,冷月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刃十三看了紫饶一眼,以目光示意,并朝前走去。
她们上了阳台。在走到天台上的时候,离着天空的距离又进了一步,看着有些阴沉沉的云彩,又想要下雨的样子。刃十三把双手搭在栏杆山,然后说道。“啊呀,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来意大利了,没想到这里的天气还依然是这么爱下雨啊。”
“是么?”紫饶也像刃十三一样走过去,站在旁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要这么说,我还从来没有来过意大利。”
“从来?”刃十三转过头来,看着紫饶唇角翘起。她的身上弥漫着诱人的香水的香氛,眼神还带着一丝媚意。“真是让人诧异,你居然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要知道,意大利的风景是最美丽的。而且……”刃十三很暧昧的对紫饶笑笑。“意大利的男人,也是最美味的。”说着,她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
紫饶转过头去看刃十三,她轻笑一声。“所以,究竟是有多优秀呢?意大利的男人?”
“至少,在我看来比老板要美味的多。”刃十三意有所指地对紫饶说道。“虽然我跟老板没有上过床,但是看也能看的出来,老板这种男人,可不是随便谁都能碰的。”
“所以,你现在是在警告我?”紫饶笑了笑,抚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对着刃十三歪头问道。
“啊呀呀。”刃十三捂着嘴巴笑出声来,她的指甲被修剪的漂亮,上面涂了艳红色的甲油,在阴沉的光线里,显得妖冶而漂亮。“不要用警告这么严重的词嘛。我只是提醒你而已。凡是跟首领上过床的女人,到现在为止,除了死神之外,还没有一个能成功活下来。”刃十三嘻嘻的笑着,媚眼如丝。“不过,我想你也知道,死神对于首领来说,可是非常特别的人呢。”
紫饶看着刃十三,目光闪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所以,你现在是怕,我会跟死神抢人?”
“抢人?抢谁。首领吗?”刃十三满是疑惑地问道,然后她突然压抑不住一样,捂着自己的嘴巴笑了起来,笑的不能自抑。“紫饶啊紫饶,你让我说什么好呢?你要跟死神抢首领?先别说你是跟死神抢,单单是你要抢的人,首领他会是你能够招惹的人吗?不要太可笑吧,紫饶。”然后刃十三‘咦’了一声,“哦,对了,忘记问你了。也许你不太喜欢我称呼你这个名字,不然我还像以前那样,叫你刃十一?”
紫饶唇角的弧度一点一点地消退了下去。她认真的看着刃十三。“你让我上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刃十三。”
“当然不是。”刃十三抬起手指,卷了一下她被风吹的有些乱的波浪长发。“我叫你来,是要告诉你……”刃十三的声音拉长,她再次抬起眼睛看向紫饶的时候,眸光变得凌厉。“收起你的心思,紫饶。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死神。”
“哈。”紫饶听后,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果然是好搭档呢,你跟死神。可是,凭着我,是不可能碰到她一丝一毫的。别说你的警告,就算是老板,恐怕也会在第一时间要了我的命。你们,不都是帮着死神么?”
刃十三却丝毫也不因为紫饶的话所动。“你明白我所说的伤害是什么意思。谁都可以,只有死神。如果你敢做出什么,紫饶,别怪我不顾训练营里的旧情分。”
刃十三是认真的。而紫饶也在一瞬间表情沉淀了下去。
之后,刃十三没再看紫饶,她转过身去,却在离开之前,再次调笑着留下一句似真似假地话。“不过,意大利的男人各个是极品,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看在往日的旧情分的份儿上,我可以帮你物色个好的货色。”
然后,刃十三没有等紫饶的回答,就离开了。
原地只留下紫饶一个人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
过了很久,在天空滑过一道闷雷的时候,紫饶才慢慢地动了动唇。“真是让人羡慕的情分……看的我怎么能不嫉妒呢……”
费尔顿庄园。
雷声在响起的时候,凌灵就把自己隐在了黑暗的角落里。
艾伦小鬼到底还是个小孩子,经过了白天的惊吓之后,他早早的躺在了大床上,蒙着被子闷闷地出声。“保镖甲,你害怕打雷吗?”
“会。”凌灵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很诚实地回答。
这是出乎艾伦意料的答案。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想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去看黑暗里的凌灵,却因为下一个雷声而再次缩了回去。“保镖甲也会有害怕的事情吗?”
“当然了。”凌灵的声音在黑暗中轻轻的回荡着。不知道为什么却让艾伦异常的安心。似乎可以从她的嗓音里得到力量一样。“就算是杀手,也同样是人,自然也有害怕的东西。”
这就完完全全勾起了艾伦的兴趣。“保镖甲,你能给我讲故事吗?”他的声音有些可怜兮兮的。“我……我很害怕打雷。”身为一个小男子汉,说出这种示弱的话,似乎让艾伦显得非常的害羞,甚至他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
只是,凌灵没有在艾伦的这句话落音之后说什么。屋子里十分的安静。甚至安静的可怕。艾伦只能听到窗外的雷声一直在响。他有些失望地闷闷地喊了一声。“保镖甲?不可以吗……”
不过这一次,在艾伦的声音结束时,他感觉到,隔着被子,自己被一双温柔的手给搂住了。然后,从上方听到了凌灵的声音。“想要听什么?”
艾伦的鼻腔一酸。他努力地挣扎出被窝,然后把被子铺到凌灵的身上,小小的身体整个蜷缩进了凌灵的怀里。这么看一系列的动作,倒是有些得寸进尺了。不过,凌灵倒也没有说什么,就随他去了。
“保镖甲,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抱着我了。”艾伦把脸埋在凌灵的怀里,闷声闷气地说着话。“小叔叔和爷爷都以为我不记得了,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我其实一直都还记得,妈妈抱着我的感觉。以前,我害怕的时候,妈妈都会把我抱在怀里,像保镖甲这样……”
凌灵的眉眼,因为艾伦的话而慢慢地柔和起来。她甚至把一只手臂搭在艾伦的背上,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
“保镖甲,你会做梦吗?”艾伦在凌灵地怀里抬起头来,他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她,虽然黑暗里轮廓有些模糊不清,但是艾伦能感受到凌灵的体温。“会梦到爸爸妈妈吗?”
凌灵因为艾伦的问题而愣了一下,随后,她的手抚着艾伦背的动作也顿了顿,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初。“不会。”
“为什么?”艾伦吸了吸鼻子。他有点儿难过,因为想到自己妈妈的缘故。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抒发这种难过的情绪。所以只能靠跟凌灵说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虽然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但孩子的直觉可以让他感到这样可以舒服一些。
凌灵的声音好半晌才再次从黑暗中传出。她声音压得很低,语速很慢,却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我没有爸爸和妈妈。”
艾伦的眼睛在顷刻睁大了。他甚至有些惊愕。没有爸爸妈妈?那岂不是和自己一样?不……那不一样。艾伦想着,因为爷爷说过,他是有爸爸和妈妈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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