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峥抬起头,特别坏地眨了下眼睛:“商商,我什么也没做啊。”
对,的确是什么都没做,他只是不小心地将手伸到了她的睡袍底下,不小心地摸到她的大腿侧内,不小心……
周商商别扭地别过脸。
韩峥附过身来,嘴巴似舔非舔地纠缠在她的耳轮廓,灼热的呼气连绵不绝地喷洒而出,花好月圆,周商商被撩拨地也来了那么些兴致,只是依旧默不作声假扮卫道士着。
韩峥压低着声音,语气柔和又轻佻地说:“商商,有些性爱不会伤害孩子的。”
周商商心猿意马地“嗯”了声,韩峥凑过脸,咬了咬她的嘴角,咬了会,舌头便溜了进去,卷起周商商的舌头,吸吮起来。
周商商更加心猿意马了,推开韩峥:“十一,先回房,有些冷。”
韩峥离开周商商的嘴,嘴角流着一条银白色的津液,他再次舔舔周商商唇,然后将她抱起,往室内走去。
回到房间,韩峥继续亲热,周商商被他吻吸得身子一阵酥一阵麻,整个人像过筛的模样,一颤一颤的。
过了会,韩峥开始赖着脸握着周商商的手往自己的□摸去,那里早已经青筋横张、坚硬灼烫,握在手心里,一跳一跳的。
韩峥在周商商耳边轻轻丝语:“商商,帮帮我,好不好……”
周商商沉默以对,韩峥已经握着她的手,一下一下的□着。
……
好久没有做了,即使不是原始那种性爱,出来的时候,韩峥也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结束的时候抱着周商商:“好商商,真是快活死我了。”
韩峥先将周商商清洁干净,然后去卫生间再洗了一个澡,走出来的时候,周商商已经睡了,韩峥将轻手轻脚地躺到周商商的侧边。
韩峥靠在床头,有些睡不着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雄性睾丸素储存了太多,虽然刚刚释放了些出来,他还是有些心燥。
闭上眼,迸射而出的快活感受又一卷卷地涌上来,刚刚让周商商帮他,韩峥也怕周商商累着,所以速战速决地结束。
怎么说呢,开了个荤,虽然吃上了肉了,但是吃不够啊。
韩峥燥热地看了眼熟睡的周商商,再次爬起来往卫生间走去。
第二次,靠五指姑娘和想象力,出来的时候虽然没有第一次那么酣畅淋漓,也稍微缓解了心燥难免的困境。
妻子怀孕,身为丈夫,苦不堪言,什么是苦不堪言,就是有苦说不出来。
当韩峥再次轻手轻脚爬上床,将周商商轻轻抱进自己怀里,准备入睡的时候,周商商轻轻的一道低咛让他整个人僵住了。
什么是苦不堪言,这一刻,韩峥才深深感受到了这个词表达的苦。
他怔怔地看着熟睡的周商商,心想,商商睡梦里到底梦到什么,才会念出苏寅正的名字。
“寅正……”这轻轻的两个字,就像一把冰凌,瞬间刺到韩峥的心脏。
这段时间,韩峥是真的幸福,幸福到差点忘了苏寅正的存在,也差点忘了周商商和苏寅正的十四年,更忘了,如果没有孩子,周商商根本不会跟他奉子成婚……
明明很好接受的事实,这一刻韩峥有些难以面对了,明明睡觉之前,他和她还做了夫妻的事,那么恩爱,那么亲密。
人会贪心啊,他低头看着周商商,晦暗不清的室内周商商睡得恬静,她做了什么美梦啊,连睡颜都那么美丽。
韩峥伸手碰碰周商商的脸,其实是他贪心了,幸福地开始贪心,开始忘本,以至于心有不甘。
这一夜,韩峥躺在露台的梨花木摇椅上抽了大半夜的烟,他看着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来,红彤彤的,天空一片灰蓝色,朦朦胧胧的。
从躺椅上起来,看到家里的保姆走出大门,她已经去买菜了。
等会周商商就要醒来了,韩峥揉揉脸,蹑手蹑脚地收拾了下地下的烟头
周商商起来的时候韩峥跟韩首长绕着公路早跑了好几公里,韩峥回到房间,周商商在卫生间洗漱,他推门进来,周商商转过身:“晨跑去了?”
韩峥点点头,上前抱住周商商,贴着脸问她:“昨晚睡得好吗,还有做噩梦吗?”
说到梦,周商商便有些心虚,摇摇头。
周商商早上起来便有些心虚,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梦到苏寅正,而且是年少的苏寅正,梦很简单,苏寅正坐在高高的台阶上等她,少年的苏寅正穿着三叶草的白色运动衫,脸上的笑容很清晰,他站在高高的台阶向她招手……
周商商洗漱好,韩峥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因为心虚,她走到韩峥跟前,亲昵地坐在他的腿上,主动给了他一个goodmkiss。
韩峥倒也配合,只是结束的时候看着一脸灿烂的周商商,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Whata**ingday!
今天周商商要孕检,韩峥鞍前马后地陪着,周商商做BC的时候,韩峥盯着屏幕里的三个小球,心里暖和了不少。
扶着周商商起来,医生说:“孩子们很健康,三胎都正常发育,不过还是要谨慎小心些。”
韩峥铭记在心般地点点头,扶着周商商出来的时候,周商商拍开他的手:“十一,我现在还不需要搀扶,可以自然走路……”
韩峥抬眼看看周围的孕妇,果然需要搀扶的都是顶着个大肚子的,周商商的小腹只是微微隆起,她身姿苗条,加上穿着宽松的毛线衣,看起来更不显孕,他这样子搀扶着她,看起来是挺奇怪的。
韩峥笑笑:“这个不是这样子说,你肚子里是三个,数量上来说,就金贵许多。”
周商商俏生生地瞪了韩峥一眼:“我在这里等着我,我上个厕所。”
韩峥哪肯,扶着周商商到了女厕外面在停下脚步:“小心点,地滑。”
周商商点头。
韩峥立在外头等周商商,吸引了不少人眼球,有些不自然地扭过头,袋子里的手机响了,他走到长廊接电话。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写着“宋茜”两字,按断。
过了会,一封邮件进来,韩峥打开收件箱,看了眼,俊眸陡地一深
就在这时,一道“哎呦”的声音从洗手间响起,熟悉的声线震得韩峥差些魂飞魄散,他快速向声源跑去,来到洗手间,外头已经被团团围住。
“有没有长眼啊,都撞到孕妇了。”一个围观的路人这样子说。
韩峥只觉得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他拨开围观的人群,向里面挤进去,当看到里面的人时,暗自吁了一口气。
戴着墨镜的陈婉怡由一位胖胖的保姆搀扶着,主人被路人撞了,保姆要上前理论,被陈婉怡拦住:“我没什么事,我们走吧。”
陈婉怡由保姆扶着离开了,带着墨镜,长发披肩。
……
韩峥背靠白墙上,从女厕走出来的周商商在洗手台洗好手出来,看到外头一脸愣愣的韩峥,拍了下他的肩膀:“回神啊,十一。”
韩峥回过神,周商商俏生生立在他的前面。
前几分钟刚经历过魂飞魄散的韩峥,一把抱住周商商:“商商……”
Whata**ingday!
61。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夹雪,周商商有些期待,结果只有雨没有雪。
晚上韩母和家里两位阿姨在织羊绒小衣服。周商商坐在一边看,一边学,学了一会,也能有模有样地打个简单的底。
韩峥走过来,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有贤妻良母风范了。”
“我天赋异禀嘛……”周商商得意地摸摸自己勾出来的一块长方形样子的半成品,小衣服是勾不出来了,倒是可以给韩峥勾一条围巾。
韩母乐呵呵地插话:“多胞胎比起单胞胎一般都是不足月的,明年三四月份,孩子们大概就出来了,我本想给他们每人织几套,总觉得赶不过来,所以只能拉着阿彩她们帮忙。”
周商商不好意思地开口:“妈,真不用那么辛苦,小衣服买来穿就可以了。”
“那可不行,我的孙子一定要穿上几件奶奶亲手织的。”韩母将一件快成型的上衣拿给她看,“这只小猫可爱吧。”
周商商看了眼,老虎小猫傻傻分不清楚。
韩峥探过头来:“这不是老虎吗?”
韩母没好气:“见过那么乖顺的老虎吗?”
韩峥楼上周商商的肩膀,每件小衣服上面都有个动物图案,小狗小猫小鸭……韩峥伸手摸着小衣服上的图案,笑嘻嘻道:“等孩子出生,就靠他们穿的衣服分辨了,穿小鸭子的叫小鸭,穿小猫的就叫小猫……”
韩峥还没将自己这个想法说完,就遭到了母亲和几位阿姨的鄙视:“有你这样子当爸爸的吗?”
坐在一边的周商商默默低下头,其实刚刚她也是那么想的
雨下了整整一天还没有停下来,韩峥的休假已经结束,上班的时候摸摸她的肚子:“大宝、二宝、三宝,爸爸要去上班了,乖乖呆在妈妈肚子里陪妈妈,爸爸晚上回来,再见啊。”说完,弯下腰在周商商肚子里亲了亲。
然后站起来,一视同仁地亲了亲妈妈:“商商,再见。”
周商商还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懒懒道:“开车小心点。”
周商商打算给韩峥勾一条围巾,勾了一半,总觉得不好看。下午赵小柔约她喝下午茶,周商商应约前往,顺便想逛下商场,看看专柜上的男士围巾找找感觉。
下午周商商应约来到市中心的红粉茶馆,赵小柔看见她的时候冲她招招手,周商商迈着小步过去,还没有坐稳,赵小柔就开始取笑她了。
周商商笑着听完赵小柔所有的取笑。
赵小柔歪头看了眼楼下停着的黑色轿车,又啧啧了两声:“现在金贵来着了,有专车接送啊。”
周商商笑望着赵小柔:“说说你吧,现在怎么样了?”
赵小柔翻翻眼,说到自己就有些有气无力:“第二春迟迟不来,老公继续不检点,能怎么样?”
周商商迟疑了下:“如果实在不行,过不下去就离了吧。”
“离?”赵小柔放下茶杯,“商商,我跟你情况不一样,我们两家联姻,我如果离婚,我家里头没有人支持我,没有撑腰的娘家,离了更心酸。”
周商商望着赵小柔,心里头也有些难受。
赵小柔抿抿唇,无所谓地扯个嘴角,然后找了个开心的话题:“孩子们出生一定要认我做干妈,三个啊,商商,前几天我和白绢她们说起你,个个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们的佩服让周商商又脸红起来。
赵小柔瞅了周商商两眼:“我们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今天问你可一定要回答我啊。”
周商商:“什么问题……”
赵小柔促狭地笑了下:“怀上那次你们一共做了几次啊?韩十一哪方面是不是厉害?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商商转转脸:“不是一个问题吗?”
赵小柔:“每人都有一个问题,聚集一块问题就多了。”
周商商:“……”
晚上周商商回来,韩峥还没有回来,不过傍晚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有事,晚点回来。
周商商坐在沙发上勾围巾,今天逛商场看到一条藏蓝色的条纹围巾,她很喜欢,就买回来,打算照这样子勾。
赵小柔说她多事,勾一条一模一样地做什么,浪费时间。
说到点子上了,怀孕的女人什么最多,时间最多——
苏寅正这十几天,从英国到荷兰到普罗旺斯,再到拉斯维加斯,他将周商商之前想去的地方全去了一遍,日夜交替,坐在飞机上时差日夜交替着。
她和他没有婚礼,没有蜜月,他欠她太多,怎么也弥补不过来。
他在荷兰的一个小镇上喝酒,和酒店老板聊天,店老板问他结婚了没,他说:“结婚了,不过也离婚了。”
酒店老板:“很抱歉。”
苏寅正笑笑。
酒店老板很实诚:“是不是你没有好好珍惜你的妻子?”
苏寅正摸着脸,良久,点了下头:“是啊,我没有好好珍惜她。”
酒店老板爽快地笑:“如果还爱她,就将她追回来。”
苏寅正喝着酒,摇摇头,颠颠撞撞走出了酒吧,外头月朗星稀,苏寅正如同流浪汉般摇摇晃晃地走在空寂的大街上。
“寅正,再等会,就可以吃饭了。”
“寅正,你觉得我穿这条裤子好看,还是短裙?”
“老公,你是最棒的!”
“老公,我爱你……”
“……”
苏寅正晃荡在异乡的街头,月光清冷,左脚被路边的一个木箱子绊住,整个人往后头倒去,下巴和膝盖都颗到地,他的头顶就是一个垃圾箱。
他俨如一个酒鬼,一个流浪汉,膝盖疼得他站不起来,一对异国情路从他边上路过,问了句:“areyouok?”
……
他还在拉斯维加斯豪赌,前半夜运气好到爆,后半夜,运气差得可以,别说翻本,挽着袖子立在赌桌前一沓沓地扔钱。
这个醉纸迷金的城市,狂欢的不夜城,西装革履的绅士们,穿晚礼服的小姐,每样东西都是明码标价着,出售最原始的欲望和快乐。
苏寅正玩21点的时候运气好,筹码叫得大,赢了不少,然后玩百家乐Baccarat,压了大筹码,连输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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