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让小饭馆所有人都愣住,跟在中年男子身边的那群男人,看见一个小青年把他们的领导打了,七手八脚抄着凳子酒瓶就向韩沉堂砸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大
韩沉堂一脚踹开那个令人厌恶的中年男人,将阿宝推向跑过来的孟乔怀里,几拳几脚,就轻松解决了这群浑身长满肥肉的蠢猪。那中年男人在地上狂吼道:“给我打电话,反了反了!让公|安局的罗局长给我过来,将这小子和娘们统统给我抓起来,我,我非得整死他们不可!”
小饭馆众食客见三个年轻人惹到大人物,全都慌不择路夺门而逃,阿宝有些惊诧地看着空无一人的饭馆和嘴巴可以塞个鸡蛋的服务员,指指其中一个男人掏出的一个黑色的类似砖头的东西道:“这个我也有!”
阿宝跑到饭桌前,从背包里翻出个大哥大,拨通秦首长秘书的号码,直截了当道:“洪叔,有人欺负我,你让市里公|安局直接到XX饭馆来,对,我没事,那些人就在地上躺着,韩沉堂打的,让公|安局来人把他们抓起来,罪名?哦,他们试图摸我的脸!洪叔,你放心,没有被摸到,那个蠢货已经被韩沉堂弄骨折了,哦,好,别告诉爷爷我被欺负了,我很好,拜拜,洪叔!”
阿宝扔下大哥大,指着孟乔道:“去把大门关上,一个人都不准放走,公|安局马上就到!”
这神转折让所有人被吓得目瞪口呆,躺在地上装死的中年男人似乎觉悟到惹了不该惹的人,挣扎着要爬起来,又让韩沉堂一脚踩趴下了。
孟乔笑道:“好啊,满满,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大哥大,快拿出来给我看看,我想这东西好久了,不过没渠道买,你从哪儿弄来的?”
阿宝坐在椅子上,将大哥大递给孟乔:“洪叔塞给我的,说要是遇到危险,按上面这个号码就可以找到他,我刚才试了一下果然是真的,不过就是离的太远,声音有点不太清晰,洪叔说完我废了好大劲才听明白!”
孟乔乐滋滋地捧着他心仪已久的大哥大,蹲在一旁仔细研究它每个按键,看得像个宝贝似的,阿宝觉得有些好笑:“不就是能打个电话么,有什么好看的?”孟乔道:“满满,这有线的和无线的差远了,你看多霸气,挂在腰带上肯定很拉风!”
阿宝有些无力,她一向对新奇的事物不感兴趣,由得孟乔在那儿翻来覆去捣腾。
十分钟后,公|安局的人来的很快,罗局长诚惶诚恐地上下打量下秦满满,语气诚恳道:“秦小姐,您没受伤吧?我来迟了,在我的治下居然有人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对女孩子动手动脚,最近市里正要抓这样的典型,我立刻把他们带走!”
阿宝点点头,指指地上把脸遮起来的众人道:“就是他们,麻烦罗局长!”
罗局长弯腰点头,走到调|戏阿宝的中年男人面前一看,惊呼道:“怎么是您?汪部长?”
汪部长啐了罗局长一脸,狠狠道:“混蛋,还不快扶我起来!”
罗局长似乎有些为难,他看看站在那儿的阿宝,低声道:“汪部长,您惹上不该惹的事儿,就算是我也没办法,我劝您还是安分点,跟我回局子里找找人,或许还能罚轻点!”汪部长怔愣会儿,才颤巍巍道:“你先给我透个信!”
罗局长在手心里写了个“秦”字,汪部长顿时面如死灰,委顿在地上不动了。秦首长是建国第一批正式授衔的老首长,后来虽说只挂个闲职,还住在秀水镇这种小地方,但全中国好多省市的书记省长之流都是他以前的部下或者带出来的兵,秦满满是个典型的红三代。
汪部长及众人被拖上警车后,韩沉堂与孟乔陪着阿宝走出小饭馆,在热闹的街上逛了下,阿宝站在一个看起来很不错的宾馆道:“哎,给你俩登记个房间去,再晚就找不到住的地方了。”
三人走到前台,有个登记的姑娘探出头问:“住店么?”
阿宝指着韩沉堂与孟乔:“给他两人弄个双人间。”
姑娘哎一声,低头去找空房,孟乔跳上来道:“别别别,我不和他住一个房,你给我安排两个单间!”
姑娘抬起头道:“没单间,只有双人间,住不住?”
孟乔正要说去找别的地儿,阿宝怒瞪着他:“你要是不满意就找别的地儿,让韩沉堂一个人睡!”
孟乔害怕半夜韩沉堂偷偷摸摸出去和阿宝私会,内心挣扎下,还是屈服了,要是阿宝知道他这样想,肯定会一本书拍到他头上。
登记好,韩沉堂道:“阿宝,很晚了,我们送你回去。”
三人逛着回到学校,守门的大爷不让非本校人进,孟乔依依不舍道:“满满,明天我过来看你,再去学校。”
阿宝没好气道:“你们明天直接回吧,我上午要上课呢,要是让我班主任看见,非得又要跟我爷爷说道,烦都烦死了。”
韩沉堂没有说话,孟乔也不出声,阿宝翻了个白眼,气鼓鼓地走向宿舍。
第二天,韩沉堂与孟乔起个大早,阿宝正上早自习,班主任瞪着眼前两个男孩,脸色难看地叫道:“秦满满,有人要见你!”
教室里所有同学都分心了,个个伸长脖子往窗外看,有些女生干脆把身子探出来,一脸花痴样。阿宝走出来责怪道:“让你们别来!”
孟乔道:“就见你一面,等你补习完了我再来看你!”
韩沉堂想摸下阿宝的头,但又不行,他把手放在裤兜里摩挲下,道:“阿宝,有空我就会过来看你,你好好学习,注意身体!”
阿宝应了,兴致缺缺走进教室,快进教室门时,还对两人挥挥手,让他们快点走。
校门口,韩沉堂与孟乔也要分道扬镳,孟乔歪着头道:“韩沉堂,满满有我在A市罩着,你就别来烦她,我警告你,你要是背着我偷偷见满满,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就没见过像你脸皮这么厚的人,个二流子,居然还想送满满上学,我呸!”孟乔朝地上啐一口,比一下中指,哼着歌潇洒地离开。韩沉堂摇摇头,坐上公交,准备去车站坐车回秀水镇。
韩沉堂下午回到“薛记馄饨”,因不是饭点,所以店里没什么人。阿凤与阿猴正在擦桌子,薛梅坐在柜台后清点账目,一见韩沉堂踏进店,阿猴紧张兮兮地跑上来说:“韩哥,有人找你,看起来不像是好人,你可要小心哦!”
韩沉堂有点诧异,看阿猴的表情,找他的人难道不是秀水镇的人?韩沉堂顺着阿猴的手指看过去,突然惊喜地发现坐在角落喝茶闲聊的不是刘氏四兄弟吗?韩沉堂大步走上去,抓着刘武的肩头道:“刘武哥,你们怎么来了!”
刘氏四兄弟抬头一看韩沉堂回来,纷纷站起来笑道:“韩兄弟,没怪我们突然到访吧?”
韩沉堂是真的高兴,还以为永远也见不到他们了呢,当即坐下来道:“阿凤,再给我几位兄弟上点茶,妈,你去买几个好菜,再弄几瓶酒过来,这是和我一起去俄罗斯的好兄弟,我要好好招待他们!”
薛梅和阿凤听了这话,就知道这些凶神恶煞的人不是来捣乱的,全都松口气,喜滋滋地出门打酒买菜去了。韩沉堂道:“几位大哥,怎么突然回到秀水镇,樊爷呢?”
刘氏几兄弟相互看一眼,还是刘文开口道:“韩兄弟你走后,樊爷有天从饭店出来,被经常跟咱们抢地盘的一群人伏击,伤到脾脏,索性伤口不大出血不多,送医院也及时,总算无大碍。这件事后,樊爷身体就不大好了,后来樊爷干脆萌生退意,准备回四川老家颐养天年,倒是留下我们四兄弟没地儿可去。虽说樊爷给了我们几兄弟一大笔钱,但咱们还年轻,不想回老家,樊爷见我们走投无路,便让我们来投奔你,说你非池中物,总有一天要干大事的,肯定需要帮手,咱们几兄弟虽成不了大事,但跟着韩兄弟你肯定能有一番作为。”
韩沉堂端着水杯的手顿在半空:“樊爷真的是这么说的?”
“是啊!”刘文从身上摸出一封信递给韩沉堂:“这是樊爷让我交给你的,他已经回四川了,咱们兄弟直接北上,跑到秀水镇找你。”
韩沉堂拆开信封,上面写着:韩家兄弟,再次感谢你救命之恩,我年事已高,壮心不在,唯有回家颐养天年算是正途,江湖纷争从此挥手告别,然留有刘家四兄弟,无处可去,望请托付,还盼珍重!
韩沉堂把信封折回,放进贴身的口袋,道:“几位大哥,谢谢对小弟的看重,我也正有大干一场的想法,如果诸位大哥不嫌弃小弟愚拙,就留下来帮忙,我韩沉堂绝对不会亏待你们,还望几位大哥时时指点!”
刘武他们几个早就知道韩沉堂是个有主意的人,如今答应收留他们,自然很高兴,纷纷应承下来,刘文道:“韩兄弟,从今往后,我们几兄弟要改口叫你韩老板了,虽说咱们岁数比你大,但还是要有个正式点的叫法,别让外人看轻了韩兄弟你!”
韩沉堂原本想拒绝这个称呼,但刘文说的话有理,便同意了:“委屈几位大哥了!”
刘虎端起茶水站起来笑道:“韩老板!”
韩沉堂站起来应道:“刘虎兄弟!”两人相视一笑,将茶水一饮而尽。
正在这时,薛梅和阿凤买回来好酒好菜,菜有干切牛肉、猪头肉和花生米,酒是陈年老白干,薛梅将酒菜摆好,笑道:“大家辛苦了,快些吃吧!”韩沉堂对薛梅道:“妈,过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刘虎兄、刘武兄、刘文兄、刘龙兄,从今往后,就在秀水镇暂住了,你晚些时候去问问有没有镇里人要租出去的房子,然后多买些家居用品与洗漱的东西,还有衣物给几位兄弟送过去。”
薛梅看着那几个彪悍的大汉对自家儿子恭恭敬敬,心里高兴,忙应道:“好好好,简单事,我前几日还刚听说隔壁街有几家要去市里,留下空房租出去,我这就去问问,还有,麻烦几位小兄弟把穿衣的尺码告诉我,我去铺子里给你们定做几套好看厚实的秋衣,街上卖的那些常脱线,你们穿着出去不好!”
刘武等人纷纷道谢:“谢谢薛大婶子!”
韩沉堂对刘武笑道:“我也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阿凤,店里和面的小妹,这位是阿猴,馄饨店里跑堂的,以后大家都是朋友,经常会打照面,有什么事相互帮衬着,咱们一起好好干。”
刘龙最灵光,忙挪出一个空位笑道:“阿凤阿猴,过来坐,一起喝!”
阿凤阿猴扭捏下,然后坐下,一众人开开心心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再行
自从刘氏四兄弟来到秀水镇,尊称韩沉堂为韩老板,整个小镇的居民都沸腾了。他们谁也想不到,韩家的大儿子出去不到两年,不仅赚了钱,还能收四个长得凶恶的“打手”,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胆子小点的,见到韩沉堂离得远远的,胆子大点的,把自家儿子往韩沉堂眼前送,非得要跟着韩沉堂出去闯。
韩沉堂面对这些或冷漠或热情的乡邻,完全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与有礼,可在别人眼里看来,这才叫气派。此刻,他正面无表情地坐在筒子楼的家里,听花婶哭诉:“韩小子,你不记得小时候花婶给你糖吃,你总记得花婶帮你妈抬炉子吧,那么冷的天气,花婶手都肿了,还帮你妈把馄饨炉子抬到楼下,你可不能不认账啊!如今,花婶求你办件事,你怎么就能推三推四的,沉堂,你就答应花婶让我儿子跟着你出去吧!”花婶是给过糖他吃,不过是长虫的,还有,花婶帮薛梅抬炉子,是薛梅没人帮忙,求了她好久才勉强为之的,为此,薛梅还搭上一个星期给花婶送馄饨。
韩沉堂指着花婶畏畏缩缩的儿子,缓缓道:“他能干什么?”
花婶忙抹一把眼泪,破涕笑道:“我儿子能干的事儿多着呢,会给沉堂你端茶送水,还会给你挡酒买烟,你想让他干啥他就能干啥!”
韩沉堂微不可查皱皱眉,示意下刘武,刘武走到花婶面前笑道:“大婶子,你看好了!”
刘武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巧的飞刀,邪魅一笑,刷地扔向花婶的儿子,那小子当即被吓得脸色剧白,双腿哆嗦,直挺挺站在那里,眼珠一翻就晕死过去,而那把飞刀正好擦着那小子的耳边,钉在后墙上。
花婶连尖叫都忘了,韩沉堂指着飞刀道:“等你儿子练到这个份上,再来找我,我不收废物。”
等花婶把她儿子拖出门,韩沉堂道:“我准备九月初的时候,再带大家去趟俄罗斯,不过这次咱们走正当的贸易线,想必一来一去时间不会多长,我想的是先去A市看个朋友,再把我弟送到省城去读大学,再直接从省城往北走,一鼓作气到达边境,多拉些好货回来,在A市开个俄罗斯商品店,卖些小玩意和中草药人参之类,累积点资本,大家看怎么样?”
“好!”刘文抚掌道:“咱们上次去俄罗斯,可以说是啥凶险都见识到了,但也摸清楚那边买卖的一些具体情况,这个机会要好好利用,咱们不只是要去一次,还要去好几次,把A市的店开下去,等差不多咱们就收手,再干别的。”
众人都点头同意,韩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