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若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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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若珍宝-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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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沉堂等人迅速爬起来站好,徐营长指着他们道:“你们樊爷说了,近身格斗也很重要,所以今晚上第一次擒拿战术是一对一,等过几天,就变成一对二,一对三,甚至是一对四!要是你们今晚就被打趴下,可别怪我徐义不讲情面,输的人给我围着操场跑二十圈!”
徐营长话音一落,刘虎刘龙握紧拳头,猛地冲向面前的教官,想先发制人占得先机,只可惜营里的教官不是食堂那群脑热的大兵,他们懂战术,更懂得人的心理,见刘虎刘龙如此急躁,便以不变应万变,等他们冲上前击出拳头,一下子将刘虎刘龙右拳握住,狠狠地踢向他们下肋,搞得两人哀嚎声,萎顿在地。徐营长蹲下|身子,拍拍刘虎的脸道:“这就是冲动的代价!”
刘文强壮的身子抖啊抖,其实韩沉堂觉得很奇怪,按理说刘文跟着樊爷外出闯荡,性格身手什么的与其他三人应该相差不大,为何表现如此怪异?这件事他到后来才明白,原来刘文还读到高三,因为高考前大病一场,结果高考失利,家里又穷得揭不开锅,老父亲想了想,狠心把他送到樊爷身边让他跟着出来闯荡。出来后,刘文虽然学了几招,还把身体练得很结实,但心中还是怀着一颗文艺青年的梦,时刻想着“转正”,从使枪弄棒的武夫变为出谋划策的文人,可惜樊爷不理解这种情感,还是把他当打手使。
有个教官站到刘文面前,对他勾勾手指,刘文见无法逃避,只得硬着头皮冲上去,一脚踢向教官,教官纹丝不动,等刘文挨近身前,利落地抬起右脚,又狠又准地踹向刘文的胯|下,把刘文踹得叫都叫不出来。
这边刘文倒地,那边刘武也被一拳打得鼻子出血,算来算去,只剩韩沉堂一人了。
教官之所以把韩沉堂放在最后,是一眼看出这小子应该有两下子,他身体的反应能力、眼神与情绪,看起来都像是久经训练的人,但不知道这小子能撑多久。一个教官走上前,突然发力,猛地搂住韩沉堂,一下子就将他摔倒在地,饶是韩沉堂反应快,还是被这猛的一下子弄晕了头,他的背部被磨得火辣辣疼,腰像断了一样,深吸一口气肺部就剧烈疼痛。教官退开些,对韩沉堂招招手,唤道:“起来,给我滚起来!”
韩沉堂调整下呼吸,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护住自己的要害,做出防卫的姿势,刚才他看明白了,这个教官下盘很稳,臂力也不错,可惜背部很弱,如果能一击得中,或许可以打赢。两人周旋一下,教官又猛地扑上来,不过这次是想揪住韩沉堂的衣服,给他一个老拳,韩沉堂瞅准空子,从他腋下一闪而过,飞身至教官后侧,一脚踢向他的后腰,虽然只把教官踢了个踉跄,但这算赢了一招,躺在地上的刘文热烈地鼓起掌来。
被踢的教官脸色有些难看,自从他带兵起,还没有兵敢这样挑衅,教官回过神,盯着韩沉堂,以千钧之势给了韩沉堂一拳,韩沉堂只觉得鼻子一热,居然流鼻血了。他胡乱地擦擦鼻血,等教官再次扑上来时,猛地抱住他的腰,深吸口气将教官摔倒在地,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狠狠的拳头落在教官鼻子跟前,但没有打下去。
“好了!”徐营长喝道:“给我起来!”教官羞惭地垂下头,徐营长道:“训练完毕,你跟着那四人去跑二十圈!”教官点点头,退到一边。
徐营长站到五人面前,高声道:“所谓擒拿,你们给我记住最重要的五点,胆大、力雄、准确、快速、狠毒!不要拘泥于一招一式的变化,要从有法到无法,在实战中应变,核心就是击倒敌人!”
接着,徐营长让众位教官示范下何谓反手封喉,何谓含胸切腕,又何谓抓腕压臂,刘氏四兄弟学的很认真,毕竟技多不压身,关键时刻还能救命,这么好的机会不学是傻子。韩沉堂更是专心,他虽然每天坚持锻炼身体,但基本的技法却不熟,如今能从有法,即传统的招式,变为无法,也即变化万千的招式,受益颇大。
整整三小时的擒拿术练完,场上每个人都是大汗淋漓,徐营长叼着烟拍拍手道:“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四个和你,去跑二十圈,再回去睡觉!”刘氏四兄弟和那个教官不敢抗命,乖乖往操场跑过去。韩沉堂只觉得身体发热,这一天累过头,好像到晚上也就不是那么难熬,于是请示徐营长道:“徐营长,我也想去,现在回去也睡不着。”
徐营长瞥他一眼道:“你想去就去,我还拦着你不成?”看着韩沉堂跑远的身影,徐营长有些感慨,什么时候能让他带到像韩沉堂的兵那就好了,那群软趴趴的东西简直就是一群废物,只会浪费国家的粮食!
徐营长早就回去睡觉,刘文刘龙一边跑,一边竖起大拇指道:“韩兄弟,真不错,你把那个教官摔在地上时,我们心里真他妈爽!让他们嘚瑟,哈哈哈哈!”韩沉堂有些失笑,他道:“我们来这里最重要的就是学习,反正时间呆不长,不用和教官置气,他们也很辛苦。”
刘龙想到后来教官细心的教导,也不说话了,大家一鼓作气跑完二十圈,有了上午脚绑沙袋做参照物,晚上的跑步立马让众人感觉身轻如燕,不到二十分钟都跑完,回到宿舍准备休息。
五个人谁都不想洗澡,可惜身上都奇臭无比,韩沉堂闻着味道,咬着牙爬下床,几乎是闭着眼睛去冲个了澡,接着是刘文,然后是刘武刘龙,刘虎因为太累,干脆衣服都没脱就呼呼大睡过去。
韩沉堂洗完澡,脑子有一分钟清醒,在这一分钟内,他又想起阿宝红艳艳的嘴唇,像是最甘甜的果实,促使他不断攀爬去摘取,爬啊爬,突然一个不慎,从万丈悬崖掉落,韩沉堂一个激灵被吓醒,发现是床太小,腿掉下来了,他有些落寞地躺好,回忆着与阿宝相处的点点滴滴,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还不到凌晨五点,五人还正睡得香,就被一阵刺耳的哨声吹醒,徐营长凶神恶煞地站在宿舍门口,喝道:“已经五点了,快给我滚起来,我的兵正常训练已经开始,你们这些死猪还在睡,你们知不知道自己是来强化训练的,啊?快给我滚起来!”
徐营长的怒喝,就算是再想睡的人都会被吵醒。韩沉堂迅速爬起来穿戴完毕,跑到门口的时候还被徐营长踹了一脚,刘龙更可怜,因为宿舍太黑,找不到牙刷,不仅牙没刷,还被徐营长暴打了一顿。
上午的训练依旧是腿绑沙袋先跑个五十圈,再去吃早饭,接着是各种器械武器的认识和运用,中午可以休息一个半小时,下午又是擒拿术和障碍物训练,晚上各种引体向上俯卧撑不可少,十天过后,居然还有攀岩和潜水训练!
樊爷这不是要培养打手,而是要培养特种部队吧?
韩沉堂看着头顶陡峭的山崖,教官在上面熟练地上上下下,但韩沉堂与刘家兄弟还真没遇到过这种阵仗,刘武捏着绳子,在腰上比划几下,吓出一身冷汗。刘文靠近韩沉堂低声问:“徐营长不是开玩笑吧?我们也要爬上去,再,再滑下来?”
韩沉堂眼也不眨地盯着上面,点头道:“我看是真的,徐营长从不开玩笑。”
话音刚落,徐营长回头一指五人,喝道:“给我上去!”
立刻就有教官围上来,给五人系上安全绳索,并教会他们怎么用,然后退在一旁再也不管。刘文捏着手中的绳子问:“真,真的要爬?”
韩沉堂没有回答,深吸一口气,就朝山崖走过去。眼前的断崖很陡,到处都是凸出的嶙峋石块,要说攀岩还是挺好爬的,韩沉堂集中注意力,每踏出一步,每踩到一块石头都要试探好久,觉得能承受自身的重量才开始往上爬,因为只要一个不留情,就会容易落空,直接摔到石壁上可不是闹着玩的。爬着爬着,韩沉堂体力好,很快就到了前面,刘虎跟在身后,其他人远远落在后面。
最累的要数刘龙,他比较粗心大意,常爬着爬着就会突然踏空,让人惊出一身冷汗。韩沉堂抬头一看快要爬上去了,便靠在凸出的大石头上等等其他人,跟在他身后的刘虎也看到快爬完,可能是有些心急,在找落脚的石头时,一不小心踏上一块松动的石头,人呼啦一下子就往下坠,电光石火间就要砸向石壁,韩沉堂一看,想也没想迅速越过去,以肉|体为盾牌挡住刘虎的落势,两人抱成一团狠狠摔在石壁上,由于承受了刘虎大部分重量,韩沉堂的背部一阵剧痛,他闷哼一声并抓住绳索稳定下来。
等到教官七手八脚把两人拉上来,韩沉堂已经是大汗淋漓,刘虎跪在他身边,急急喊道:“韩兄弟,你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离别

徐营长大步走过来,小心翼翼翻看韩沉堂的伤势,见除了背部大面积青紫,幸好没有骨折破皮什么的,也放下心道:“不碍事,可能就是有些疼,休息两天就好了!”
刘虎怔怔地看着韩沉堂的背部,道:“韩兄弟,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惨了!”
刘虎说的是实话,当时刘虎来不及反应,是面朝崖壁撞过去的,很容易造成面部损伤和肋骨骨折,或者是头破血流,而韩沉堂这一跃,用背部受力,算是救了两人。刘虎此前一直对韩沉堂不服气,认为他年轻,一个陌生人居然轻易就能获得樊爷的信任和好感,让他们这些跟了樊爷十几年的人怎么想?但自从和他相处以来,刘虎发现韩沉堂人虽年轻,但身手好脾气好,又极重义气,更可况救了他两次,当下刘虎就把韩沉堂当成了除樊爷外,最敬重的人。
发生了这事,徐营长就不再坚持韩沉堂继续训练,可以休息半日,韩沉堂却申请要去学枪,所以这日的训练分为两组,刘虎和韩沉堂回营地去学习理论知识,刘武等人继续学攀岩。
韩沉堂对学枪的感觉很复杂,刚开始受到刘龙的嘲笑,心里有点不好受,可慢慢的,他枪法就准了,虽说不能和徐营长比,但要比刘武等人强很多。和刘虎回到训练室,等教官交代完毕,刘虎还给韩沉堂说了些实战的经验,刘氏四兄弟可都是枪林弹雨中闯过来的,所以对具体环境的认知很熟悉,让韩沉堂受益颇大。
所有枪|支中,韩沉堂对仿前苏联的SVD85式狙击步枪情有独钟,徐营长看他喜欢,还专门派过来一名教官给他讲一些刑侦的知识以及用枪的手法,最后走的时候拍拍韩沉堂的肩头道:“你们樊爷可只给我带了些好酒,这些子|弹省着点用,别把老子营地里的存粮用光了。”
徐营长说是这么说,临走时还是扔下很多子|弹,让韩沉堂越发敬佩这位平日看似闲散,实则非常严厉的营长。兴许是韩沉堂喜欢狙击步枪,也兴许是他耐力好,总之在此后的理论与实战训练当中,韩沉堂不仅各类枪|支的成绩直逼徐营长,最厉害的要数狙击成绩,整个营地几乎没有人能超过他。
时间过得飞快,韩沉堂与刘氏四兄弟就在反复的无休止的强化训练当中度过一个月。等最后一天,徐营长前来验收训练结果,满意地点头表示可以放行时,韩沉堂居然还有一丝失落,于他而言,这种奇特的机遇,可能再也不会遇到,等他回秀水镇,或许要过安稳平静的生活,但谁也未曾料到,从他踏出秀水镇那一刻开始,就再也不是那个青涩简单的年轻人了。
营地的铁门缓缓打开,看着樊爷穿着风衣大步走过来,刘文甚至有些喜极而泣。樊爷拉住徐义的手握了好久,问道:“徐营长,这些兔崽子没给你添麻烦吧?”徐营长笑道:“你是知道我个性的,要是觉得麻烦,早就轰出营地,让他在山沟里喂狼了!”
樊爷哈哈笑道:“这些小子成绩怎么样?”徐营长道:“还是你樊老板慧眼识人,姓刘的四个都不错,保护你绰绰有余,最出色的是韩沉堂那小子,我当兵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身体素质这么好,又这么聪明的年轻人,话不多,埋头做事,还重义气,以后肯定不是简单人物。你现在对人家好点,或许人家还可以给你卖命几年,搞不好就单飞了,我看他成就迟早是有的。”
徐义是樊爷的老乡,又是知交故友,所以说话很坦白,樊爷笑道:“还用你说,我早看出来了,这次去俄罗斯,要是能安安稳稳回来,我就打算歇手不干,之所以把刘虎他们和韩沉堂送过来,是想着第一确保能留着性命回来,二是打算给这几个小子一个锻炼的机会,以后老子不混了,他们几个也能撑起大局!”
徐营长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不过你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能到我这里,再过些年我也不干了,才能回老家找你,如此算来算去,倒有好几年都不能再见面,来,咱们一起去喝几杯,叙叙旧!”
樊爷与徐营长相携走进后勤食堂的小单间,点了几个菜,让刘虎等人也坐,开始喝起来。菜都是部队后院自家种的,猪也是部队后院自家养的,所以吃起来味道特别好,但更好的是酒,刘氏四兄弟平日在外面都是成天烟酒不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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