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力费了好大的劲才让我戴上那薄薄小小跟白纸似的卫生巾,跟没断奶的小屁孩垫尿不湿一个道理,都是为了防漏防渗。
舞翩翩不厌其烦的给我讲了关于女人与卫生巾的亲密关系,又充分分析了关于卫生巾对于女人的重要性,其中还包括经期前中后的各种需要注意的事项。
她也不管我是听得进还是听不进,自顾的在那儿讲,末了还给我柜子塞了她自己包里拿出来的卫生巾。
快吃晚饭的时间舞翩翩接了个电话,听到最后眉头皱得老高,最后竟然对着手机破口大骂,整张脸气得猪肝色,听内容大概是她开的店铺出了点麻烦事。
之前听她说过,她跟人合伙开了家服装店,就开在杭州这边的步行街,她拿过当地的一本时尚杂志给我的看,里边有一期就有介绍她那家店,店里全是从国外进货在本地销售的品牌女装,听说平时生意还不错。
店里的生意现在交给聘雇来的店长打理,舞翩翩只负责月头跟月底那几天去国外订货采购,其他时间基本比较清闲。
舞翩翩一走,病房就剩我一人待着,咱妈替我到附近的超市买日用品,顺便打算听医生的意见到药房给我抓点中药放汤里一块熬补补血啥的。
在房间里这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睡也是,闭着眼睛总想到血红一片,心里堵得慌。
刚才秦医生跟姓江的主任底下跟着几个护士都赶到病房,给我又检查了一次身体状况,把我的情况了解一遍后又给我做了一轮安抚工作。
比较让我郁闷的是那个姓江的男主任,我来月经了他大爷的高兴得就像他自己来月经一样,一张嘴就胡喷了一堆有的没的屁话,差点没气死我。
“八一,初潮来了这可是好现象,这说明你身体已经成熟,从今往后算是个完整的女人了,目前来说你恢复情况非常好,这样吧,再观察一段时间,若是没什么大问题,你应该就可以提前出院。”
丫挺的,我看他就是裤裆里拉胡琴,没事尽扯蛋!
恭喜你妹,谁稀罕每个月来这鬼东西,真他妈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你每个月也有那几天试试!
心里把这姓江的主任骂得狗血淋头,加上这人长得忒猥琐了,头上光秃秃也没几根毛,一笑起来还能瞧见牙缝里的几块烟渍。
一群白衣天“屎”部队浩浩荡荡的闯入我的病房检查一番后,又浩浩荡荡的离开。
我躺在床上,心想着今晚即将又是个痛苦难熬的不眠之夜。
虽然小学时候开始就已经知道女人跟男人的身体构造不同,除了男人下边比女人多了根东西,而上边又比女人少了点东西外,还知道女人每个月还会来一种叫做“月经”的奇怪现象。
当然了,性知识教育普及程度在中国来说还不够全面,当时还上小学的咱能知道这些事也还都是好奇心作祟,偷偷上网查来的。
这么多年了,其实月经究竟是什么形成的,怎么来的仍是一窍不通,更何况一个男人对这些也不大感兴趣。
小时候开始在家里卫生间或是在外边一些男女公用的厕所里,总能瞧见垃圾筐里一片片带血的卫生棉,当时还被吓得以为谁都喜欢在厕所自残呢,光看那血量就让人胆颤心惊的。
看来做女人不仅生孩子受累,这每个月还得大出血一次,应是受苦又受累。
等上了初中,这个阶段应该是男女发育最明显的阶段,男生喉结变声的变声,长个的长个,而女生除了身体该有的发育外,月经也伴随而来。
记得不管是初中还是高中上体育课,咱都忒羡慕女生,因为她们比男生多了一个“例假”,只要一上体育课,一开始热身运动绕操场跑两圈,总有两三个女生坐在树荫底下乘凉,其他人只有眼巴巴羡慕的份,硬着头皮在太阳底下跑得浑身臭汗。
而也是打那会儿开始,我还注意到一个现象,在女生之间普遍流行一个词语,那就是“大姨妈”。
当时我还不懂那是啥意思,经常听见班里或是学校里一些女生嘴里老念叨大姨妈来了。
我还很傻逼的纳闷这大姨妈咋那么多事啊,怎老喜欢往人家家里串门呢。
于是某天下午跑回去也问我妈,咱大姨妈啥时候来呀?当时吓得咱妈把手里起切菜的菜刀掉地上,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
现在回想起这些,才恍然大悟咱妈那时候为什么那么震惊了,怕是以为我知道她跟爸一直瞒着我的事了。
想起自己跟徐莉莉交往的时候,自己很喜欢闻她身上香水味,她喜欢用果味的香水,可有一次跟她约会,总觉得她身上似乎有股草药味,最后忍不住问她的时候,她却涨红着脸支支吾吾了半天,而且发现她走路的时候总喜欢回头检查自己裙子。
一直到偶然在超市见到成排成列各种香味跟品牌的卫生间,电视里卫生巾广告提醒女人总有那么几天要小心呵护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徐莉莉那天用的是香薰型卫生巾……
大概是初潮,出血量不是一般的大,似乎要把我过去那几年的量也一并发泄,不到半小时我就觉得屁股底下湿了。
实在忍不住了,只能硬着头皮跑卫生间里,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有勇气扒开裤子,待看见那东西的时候又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小时候自己也是出了名的孩子王,平时没事磕破个头见点血也没见害怕,平时看见献血车内一袋袋的血浆也不晕。
可现在,我却是抖着手,两手指小心翼翼的捏着用过的卫生棉扔垃圾筐里,又咬着牙按照舞翩翩教的办法换上另一片干净的卫生棉。
只是换一片卫生棉,我就已经是满身大汗,当男人那么多年忽然要接受胸部长出来的事实外,还得忍受月经的侵袭,这他妈的已经超越了本身的极限。
重新躺回床上,那该死的“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就犹如魔音穿耳,唱歌的男声一直久久萦绕在耳边。
这红的还未必是花儿,有时候更可能是大姨妈,比鲜花的红要红,比一般鲜血粘稠,作为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成为女人的这段时间,我又知道了一件事:作为女人,得随时准备好卫生巾。
作者有话要说:下班回来赶写了一章,晚了点抱歉哈。
慢热了点哈这文,放心吧,为了要将八一变成朵娇羞小白花=、=,改造任务看来极其艰巨啊。
下个章节,顶多后个章节男人们就出来鸟,到时候天雷勾地火,狗血盖脸盆,深水埋巨雷,怎么恶趣味就怎么写。
一句话:此文暧昧有的,强迫有的,反抗有的,狗血更是有的,肉啊船啊更是有的=。=
PS:指望八一娇羞忸怩变得小女人的亲们,这大概是不可能有的事,八一不管今后以后床上床下,都是男人心啊女儿身~~~~
、第二十章 改头换面就不是男人了
第二十章改头换面就不是男人了
在医院前后住了有大半年的时间,后期治疗也进行得差不多,打从住院开始,看着窗外边那颗梧桐树的树叶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如今长得是枝繁叶茂的。
从去年八月份到今年五月份都待在住院部,主要是咱家觉得既然当初医院这边有过承诺要付全部责任,那咱干脆就待这边慢慢治疗,一来省了每天的食宿费,二来医院住的话,医生护士能随时检查,况且这边还有专门的恢复中心,于咱们来说都省事不少。
虽然一开始挺不喜欢这地方,不过待着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住久了甚至还觉得这边环境还不错,窗外下边就是大花园,晚上吃完饭没事还可以散散步,病房也是单人套房,配有独立卫生间跟空调电视。
每天一到吃饭的点就有人送饭过来,打针吃药也有人提醒,甚至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在医院瞎逛,日子着实平淡,可也没啥风浪,至少图个清闲舒服。
这半年来除了爸还杭州长沙两头跑外,妈已经搬了过来在医院附近租了个房子,方便来医院照顾我。
这段时间没怎么见舞翩翩,临近月尾的时候她就得忙自个儿服装店的事,大概又出国忙着采购去了,因此这几天总算是没人在我耳边大呼小叫一堆有的没的。
中午吃过饭,我就坐床上看书,下个月七八号就是全国高考的时间,爸已经替我在杭州报名高考,虽然花了不少时间找门路,但总算是撇去心里的一块疙瘩。
虽说当年咱学习还不错,好歹上的也是北京那边的重点中学,可隔了几年,这高中学的东西早就抛到脑后了,更别说要真参加高考了。
几个月前就让爸托人借了现在的高中课本,从高一到高三的内容都给复习了一遍,每天拿着各个学科的练习册狂写习题。
好在现在高中的课本跟咱那时候的学的内容基本一致,复习起来也不算困难,加上我妈在一旁辅导,这学习效率大大提高。
“八一,休息一会儿,来,先吃个苹果。”妈把我削好的苹果递到我面前。
“再等等,这道题我快算完了,你先放着。”我头也没抬,在草稿本上算算写写,一直到算出答案,又对照了练习册后边的参考答案才满足的抬起头伸了个懒腰。
拿过盘子上削了皮的苹果,咬了一口,眯着眼睛忍不住叹道:“这苹果真甜!”
瞧见我这模样,老妈又削好一个放在盘子上。“这离高考还有点时间,不用每天盯着课本十几个小时,大概把该记的都弄明白了就行,你学的是理科又不是文科,用不着死记硬背的。”
“不行不行,我得抓紧时间多练点,我要考的南京那所军校好歹也是重点大学,竞争力大得很,总成绩上得多两分,就能从分数线上涮掉一批人呢。”我跟我妈分析起其中的厉害关系。
“那也得有放松的时间啊,我看啊,要到时候不行咱也可以报其他学校嘛,干嘛非要进什么军校,你现在毕竟是女孩子,这多不方便,何必进去受那个罪。”
老妈原本就不太赞同我报考军校,觉得我是自己找罪受,自从咱进医院后,她就当我是个女娃娃来养,平时在医院盯得我很紧,生怕我磕着碰着,在“大姨妈”来的那几天又担心我身体不舒服,每天都要炖一盅汤拿到医院给我。
其实不光是咱妈,咱爸对咱的态度也前后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还是男人的时候对我又是打又是骂的,小畜生都不知道叫过多少次了。
我从“儿子”变成“女儿”后,在我面前从不说重话,也没骂过几次,来看我的时候嘘寒问暖的,又跟我妈嘱咐一通后才走,真当我是瓷娃娃一摔就碎啊。
这是谁说生儿当块宝,生女当砖瓦的?这他妈的尽是屁话,我看到了我这里,当起女儿倒是成了掌中宝了。
懒得跟我妈废话,我径自下了床转身进厕所,现在基本已经习惯坐马桶解决尿尿的问题,“大姨妈”来的时候也不再大呼小叫,至少自己一个人能换卫生巾,虽然心理上始终觉得别扭。
冲了马桶后正打算洗手,洗手台上挂着面镜子,洗好手本不打算看的,这几个月来我忒怕镜子,尤其是害怕看见镜子里印出的自己。
也就小小的瞄了一下,整个人定格在洗手台前,看得越久镜子里的人的眉头就越是皱得厉害。
里面那个头发及肩,眉清目秀的人是尤八一?
说是自己又不是自己,俺尤八一的眉毛有那么细么?
对了,这眉毛是舞翩翩给强制性压着修理的,说是看不惯我杂草丛生的眉毛,定是要我修成略弯的柳叶眉。
除了眉毛头发变了外,这眼睛还是尤八一的眼睛,鼻子嘴巴也都还是尤八一的鼻子跟嘴巴呀,可为啥这镜子里的人看着却像是变了个人,准确来讲应是真的像换了性别。
即使心里一千万个不愿意承认,可就跟所有见过我的人一样,都一脸惊诧的叹道:“八一这次可真是姑娘啦,这越发瞅着水灵。”
这镜子里的他妈的就是个女人!
闭上眼,胸口觉得有点难受,再睁开眼,瞧见被我自己咬得红肿的嘴唇,那血色就跟被人啃过似的。
他妈的真身体真有问题,要不就是被啥诅咒了,这一天天变得更像女人的同时,居然连身高也跟着缩水,前几天检查的时候净身高比从前短了好几公分。
许是在医院宅太久,从前练的肌肉也没了,反而胸部那两陀肉成长惊人,可以再也不用称为“小笼包”,至少是“小肉包”。
洗澡的时候观察过自己的身子,皮肤光滑,腿毛之前也被舞翩翩压着到整形科做了冰点除毛,每天咱妈给忒勤快的给俺抹润肤乳,这皮肤滑得都能搓出水了。
前几日做身体检查的时候,就连第一次给我检查的医生都说我骨架子小,天生就应是女娃,这话让我一整天板着一张脸闷闷不乐。
即使现在走在医院里,有人上来问路也都只喊我“小姑娘”,而不是小伙子。
还有头发问题,打懂事开始到上学那会,就一直习惯留板寸儿,觉得这发型看着精神也清爽,看见大街上留长发的男人总觉得恶心,好端端一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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