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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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战-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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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打人啊?”美静一步抢上前护着我。
平然不屑地白了她一眼:“你算老几?轮的上跟我说话嘛!小贱人。”她注意到我们身后的陈卓,得寸进尺地说:“罗满晴,瞧瞧你交的都是什么人?你的生活都要乱了套了,还指望我儿子娶你?做梦!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有你妈当年一半好看吗!罗玮容看走眼就算了,我可不能让我儿子吃你们罗家的亏!”她是气疯了,不然不会这么不顾形象。
平然不是省油的灯。我妈在家背地里这样评价她,虽然她们当年明里姐妹相称,实则却是笑里藏刀。
她的美艳高贵在这一刻全部化成泡影。
美静咬着嘴唇忍受着那句“小贱人”,她是被人这样骂惯了的,前几年她刚刚步入演艺圈的时候贴吧里到处都是对她的恶语中伤,后来她因为一场戏得罪了从舞团走出来的女星,也就得罪了团长平然,偏偏徐先生的弟弟也是名义上的制片方之一,众多新人中更看好美静,那场戏过后三番两次送了美静许多礼物,没到年底就和妻子离婚了,闹得沸沸扬扬分外难看后才知道美静是陈二爷的人,折腾半天鸡飞蛋打。
这件事美静最无辜,她是新人自然得罪不起制片人,顾忌到陈卓身份又不能自找麻烦,只好忍气吞声。结果她却平白无故得引起一场轩然*成为娱乐版头条,外人都说是炒作,她也懒得解释。
徐昭为此曾经登门找过她代替自家人道歉,虽说他年纪小,本事还是有的,此后他叔叔再没找过美静麻烦。这样一来美静总不好不给老同学的面子,况且他还是我心里的人。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徐家只有一个徐昭是讲理的,她因此清楚知道他的为人,哪怕传言说他朝三暮四她也愿意我看在他肯担当的份上给他一个机会。
“平小姐,你这话从何说起,满晴怎么了?我陈老二又怎么了?你老公权利滔天也比不上中央首长啊,你要是看得起我赶明我请徐区长吃顿饭,有本事你家那位别来,他只要迟到一分钟我就有本事把你家过去捞的油水一点点往上头倒干净,反正我是两手黑的人,最不怕的就是去警察局纪检委。没听过那句话吗,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我陈卓就是不要命的。”
医院是公共场合,徐家见状马上派人拉住平然,她这才噤口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美静回家后帮我绞了热毛巾,又给我煮了鸡蛋准备消肿。陈卓则安静地待在客厅,他一晚上手机没断过,凭借关系帮我打听到了徐昭的病情,是急性阑尾炎穿孔,高烧四十度,送进来的时候重症感染引发休克。我听着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徐昭他简直是不要命了,都不省人事了还有心思给我打电话。
我留在美静家等到天明。
凌晨四点多美静和陈卓和衣躺在卧室里,两个人背对着背俨然是在持久冷战,我想陈卓一定是想趁昨晚元宵节和美静和好,没成想全被我弄乱套了。
我穿上外套拦车去了医院。这时候徐家人走了大半,留在病房外守着的寥寥无几,我趁他们熟睡的时候趴在门口向里张望。徐昭躺在那里,我能清楚看到他的侧脸,他的睫毛和紧闭的双唇,他一点都没变,和我记忆中的样子完全重合,像一把钥匙开启了我封闭已久的心扉。
他手中握着一支水性笔,身上放着一本咖啡色的日记本,那是我几年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里面是我对他的思念,满满的三百六十五天。
思念一个人就像得了一场绝症,哪怕时间是最苦的良药也无法彻底医治,它只会扎根在你的身体里和你的灵魂合二为一,当它完整占据了你的思想和肉体后你的喜怒哀乐便不再受自己控制,你将变成一个为爱生为爱亡的痴人,它让你疼,让你笑,唯独不让你得偿所愿。
小篱笆又胡说:
昨晚网不好,今天双更,晚上还有一更,希望网速给力!!!
肚子疼,滚走了~~~~





、66,溃烂

第六十六章:溃烂【失恋像口腔溃疡】
很多事是肉眼看不见的事实。
美静背对着陈卓换内衣,她闷声不吭,空气里散发着浓浓的烟味,她脚下堆着满地的烟蒂,她学会吸烟,沉迷酗酒,在无人的深夜,在孤寂无助的夜晚她不断嘲笑着荧幕上的自己,那个作为公众人物不得不时刻保持良好形象的自己。
餐桌上昨晚剩下的残羹剩饭被食物链最顶端的人类无情摒弃,它们在氧气中一点点腐蚀,溃烂。
陈卓更衣后笨拙地系着领带,他走到门口转身,美静在厨房中忙碌的背影让他心里一寒,却终究忍不住说道:“你……你和满晴有什么事记得找我。”
美静洗碗的手顿了顿,抿着嘴一言不发。
“那……我走了。”他按动把手,“咔哒”一声。、
水龙头哗啦啦的响,美静在房门紧阖的一刹那呆立原地,他走了,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停下手里的东西沉重地瘫坐在椅子上。天花板的角落里结了一网灰尘,一只多肢生物正在努力织就一场幻境之网,她擦了擦额头的汗重新站起来,把碗筷一一摆放到了原来的地方。
陈卓超速行驶一路飙向本市的极乐世界,店里的活招牌自然只有千金才能博得一笑,可对他而言却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把钥匙丢给侍者径直闯进了银盏的房间。
银盏正在做SPA,见陈卓来只好暗自叹气,挥着手命人下去。她起身裹紧浴袍倒了一杯红酒给他:“消消气。”
陈卓怒气冲冲一饮而尽,随手把高脚杯丢在身后打横抱起银盏走进卧室。
窗外明晃晃的阳光照在床上两具缠绵的肉身上,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棉被凌乱的拖在地毯上,银盏新染的金色长发披在胸前随着饱满起起伏伏,每一下都在强烈撩拨着人的心弦。她伺候人是老手,知道男人需要什么。她魅惑地眯起眼睛,用唇瓣挑逗着陈卓的兴奋点。她的手紧紧掐着陈卓的臂膊,那里留下一串清晰的指印,陈卓冷哼一声强行掰开她的手指,一粒亮晶晶的小东西滚落在床。银盏倒吸一口凉气双臂呈一字型任凭陈卓的猛烈撞击,她拱起身子努力应和着他的暴虐,她觉得下半身仿佛被撕裂般。
她并不是和陈卓同床做爱的女人,她没那个资格。她只是任其心情好坏不定时宠幸的可怜虫,她的身体肮脏透顶,她的爱廉价难堪,她的心情无人问津。
陈卓身上透出一层薄汗,他嫌弃般从银盏身体抽离,而后像跨过一堆垃圾一样从她身体上迈过。
银盏在他去淋浴的空闲里低头允吸着手指,刚才断裂的指甲随着涌出的血液一齐留在白色的棉被上,指甲上的碎钻被染得血红,随着窗外投来的阳光泛起一股清冷。
她听着浴室传来的水流声不知不觉间攥紧被单,皱纹随着隐忍在皮肤深处的青筋一起暴漏在日光下。掌心钻心的疼,她却丝毫不觉。
她是行尸走肉,早都生死无谓了。
指甲的血珠凝结在指缝里,她俯身嘬了一口,一股腥气恶狠狠冲进了喉咙。
每次他无情地离开她都像经历了一场撕心裂肺的失恋,虽然她从没真正意义上的恋爱过,可她知道失恋像口腔溃疡。
你得过口腔溃疡吗?口腔一点点溃烂,最后出现一枚白色的伤疤,只要舌尖轻轻触碰就要忍受钻心的疼。于是你不说话,不吃饭,不喝水,只是为了避开那伤人心魄的疼,你唯一能够接受的是爱人轻柔的吻,它像灵丹妙药,让你在爱的芳香中徜徉,忘了伤疤,也忘了疼。
徐昭出院那天我躲在医院大厅偷偷看他被家人接走,为了确定他安然无恙我特地向学校请了三天假。返校后我数百次想要拨通徐昭的号码,却都在即将接通的那一刻退缩了。
整整半年我做过无数个和徐昭有关的梦。梦里幸福多过遗憾,醒来遗憾卷土重来。每当深夜突然睁开眼睛时我都会狠狠嘲笑自己,然后在次日凌晨打电话给美静,告诉她我有多难过,多不希望那是梦,仅仅是梦。
美静会温柔地劝我什么都别想。我偶尔也会在天边鱼肚白的时候接到美静的电话,她也会抽泣着鼻子讲她的梦境——初一的美静兴致冲冲捧着写满诗歌的笔记本在走廊里奔跑。她的梦里焦思洋永远都是年组斯斯文文的大才子,没有群架,没有斗殴,也没有辍学。梦里的他站在最高处,受着万人瞻仰和她的崇拜。
四月的一天我接到了冯森茳的电话,他开门见山地说:“你把任舜凯折磨的不轻啊。”
随即一个女声打断了他,抢着对我说:“满晴,别听他胡说。”
我顾不得问艾田怎么会和冯森茳在一起,只是愣头愣脑的问:“舜子怎么了?”
艾田沉吟半晌犹豫着说:“他不让我们告诉你,可我还是觉得你知道比较好。他上学期申请去台湾了,为期两年。最近手续刚刚下来,医学院只有一个名额,任舜凯完全符合。”
任舜凯的不告而别让我的生活归于空白。
他第一次放我鸽子,让我白白在机场等了四个多小时。等他安然落地的时候我才恍然他是不敢见我,见到我他就走不成了。
他在电话里没皮没脸连着说了三四次“我爱你”,我出奇的安静,任由他打着玩笑的幌子说心里话。
我怕气氛尴尬笑着说:“早知道你这次这么生气当初我就不把步羽牵扯进来了。”
他却说:“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才走的啊?我巴不得离你远远的,省的成天给我添麻烦。罗满晴,以后你得好好照顾自己,别成天稀里糊涂的,让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呢。这世上就我一个任舜凯,我给你两年时间好好体验没我的滋味,等我回去的时候后悔还来得及。”
我咯咯笑起来:“臭不要脸的。”
通话结束时我已经渐起困意,忙着说:“晚安。”
他却迟迟不肯挂电话,许久才说:“我爱你,晚安。”
最后,我失眠了。
运动会过后进入炎热的夏季,我报了一个美术班算是为了弥补当年未完成的愿望。坐在拥挤的画室里,看着眼前的石膏像,听着耳边唰唰的声响前尘往事轰然出现眼帘。
我越来越安静,褪去了许多浮夸的表面和故作老成的刻意。
六月为了准备校内舞蹈比赛我又重新拾起了放弃多年的舞蹈,跟着旋律舞动的时候我感觉背后长了一双带有魔力的翅膀。
我的舞蹈搭档是舜子寝室的老二,决赛结束后他单独叫住了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好像看到了第二个任舜凯,还没等他开口我就说了一句“对不起”灰溜溜的逃掉了。
我变了,过去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变得胆怯懦弱了。我们总以为感情可以退一步,就算做不成恋人也可以做朋友,其实感情没有退路,哪怕以朋友的名义你还是得到了对方不计回报的爱。
任舜凯给了我太多的爱,我不配拥有更多。
小篱笆又胡说:
中国最强音哈尔滨站的海选场地就在某篱笆学校的篮球场上,就在寝室楼下啊啊啊!上午一个中性女生唱了一首《那片海》直接晋级,说实话,超级好听!!!!不愧是音乐学院的。明天还有一天,继续凑热闹打酱油去~~~





、67,支教

第六十七章:支教【我来,就是为了把你重新追回来】
我收到了一张机票,飞往杭州。
虽然江南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可这一次我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它。
我报了一个短期支教活动,经过层层筛选和考核终于确定了行程,为期一个月,在甘肃。
西北多风,黄沙肆虐,我独自一人跟着公益组织去了中国西部,只带了简单的行李,几件T恤和短裤。火车途径包头后转车到兰州,继而乘客车到下辖的城镇,最后步行四十公里到达当地唯一的车站去最穷苦的村子。
我们一共四十人,分四组,在来之前分别由两个负责人带领。一路上我望着窗外广袤的大地心事忡忡,天空灰蒙,犹如泛着焦躁浪花的海面,一只随风翱翔的红风筝享受着最高点的狂风怒吼,视线里老人的身影和他手中的风筝线一样若隐若现。
抵达当地后负责人依次点名做教务安排,喊到“徐昭”时我苦涩的笑了笑,不过是个名字而已。
“到!”
嗓音也出奇的相似。
“报告,我想和罗满晴一组!”
我惊诧地回头,徐昭戴着鸭舌帽站在人群的最后面,一米八的个子让我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他穿着干净整洁的衬衫,肤色被太阳晒得黝黑。
“你怎么会……”我不敢相信。
他却答非所问:“给你机票,你为什么不来?”
我被迫抬头,他挡住了太阳,灼热离开了我的视线我却依旧不敢睁开眼睛。
他像太阳,让我不管鼓足多大勇气都无法直视。
“我……我……我不想去不行吗?莫名其妙的机票,谁知道是不是骗子。”
分组结束后他们都去整理行装,只有我和徐昭在房檐下的黄土堆上比肩而坐。午时的阳光刺眼,到处寂静无声,知了狂躁的叫喊让我心烦意乱。我猛地站起身,从水缸里舀起一碗水咕咚咕咚喝个干净。
水流入喉干燥的嘴唇才又鲜活起来,我转过身看着徐昭,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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