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一个大男人一个人过日子,家里能干净才怪了。老弟,这次我回来老妈可是交代我任务的,让你这个弟弟一定要把老婆讨进门。有意中人么,老弟!一个人生活可不成样子哦。”
“姐,我会努力奋斗的,这是你就别操心了。”
进家门,正如海桐所说的,“有点”脏。海棠几乎找不到可以立足之处,而且整个房间散发着迷人的“香味”,让海棠简直想呕吐。
“老弟,这里是你‘修练’的洞府?我看你快成妖精了,对这邋遢的环境竟然置若罔闻。佩服!你是大仙。”海棠同弟弟开着玩笑,一边已动手进行了清理路障、沟壑的工作。
清理大战结束,海棠才满意地看一眼家中的环境,“还不错么。”进行自我的褒奖。
然后才带着旅途的倦意,呼呼大睡。
这一夜她睡得很熟,因为她觉得她有把握逮住那黑社会的小罗娄了,只要他不离开这座城市。
睡了一个大大的懒觉,海棠还不忘伸个懒腰让自己的身体来个彻底的放松。
回到明阳心里好像踏实点了,毕竟昨晚发现了宁昊的蛛丝马迹,有了线索就可以寻找。
白天也没有什么事,海棠把寻找的重点放在晚上,目标还是那些夜店,毕竟宁昊是从那些地方混出来的,再重新混回去的可能性比较大。
虽然重点在晚上,但是多年没有回明阳了,还是想去逛逛街的。
洗漱完毕,海棠挎起她的小包,出门逛街去了。
在这个城市里,她认识的人没有几个,就算是有,也是三三两两不知道散落在哪个角落里,主要是那些职业技术学校的同学,不甘于小城镇的寂寥,到明阳市来打工,也有几个是自己做生意的。
初夏的街景是这个城市最美丽光阴。
人行道上婆娑的香樟树随风摇曳着,舞姿曼妙。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缝隙,在行道上显得斑驳,空中弥漫着香樟树特有清香令海棠陶醉,心旷神怡。
海棠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溜达,眼睛瞟向远处街苍的人民。
“宓海棠。”
眼前一个黑影窜至海棠跟前,令她猝不及防地收神,伫足。
“果然是你!”
一个快乐的声音包裹住海棠。她定神看,一位长发美女杵立跟前。
“小睛。”海棠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兴奋之情不予言表。
小睛是海棠职技校的同学,虽算不上死党,但也是非常好的同学。
两人拉着手,在为意外的相逢雀喜。
“海棠,快进来。”小晴把海棠拉进一空茶叶铺。
“这是你的店铺。”
“嗯,把山里的茶叶拿出来卖,我和我丈夫一起做生意。”
“生意可好?”
“还行。”
小晴的丈夫,呵呵地笑着,给海棠泡上茶水,海棠觉得面熟,“他是?”
“同校的,比我们高一届。”
“我们学校的校草耶!”
“嗯。”
“小晴,你真有手段,把校草都弄到手了。”
“纯属意外,意外的。”
两个姐妹淘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小晴问到海棠为何回明阳时,海棠不由愁索眉心。
一肚子的苦水想倾都倾不出。
“要去夜店?那晚上我们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海棠一脸茫然,这个忙你是帮不上的,让我自己来解决。
“我是说,今天凑巧了,我要去迪乐去送茶叶,随便我带你去。那家新开业的,装璜都不错,去玩的人很多,或许能碰上呢。”
“那好。”这老同学够义气。
海棠也不推辞,在小晴处一同晚餐,尔后两人又聊了聊老同学们的近况。
当夜色被霓虹染红时,小晴的丈夫把茶叶给小晴装上一辆面包车,海棠和小晴出发。
新开的夜店人气很旺,进进出出人不少。
小晴把茶叶送往那家。手提着茶叶进了夜店贮货室的同时,她不失时机的跟那家的老板娘搭讪,“老板娘,我有个同学也不知死哪里去了,也不知道你那里来没来过,他平时爱在夜店混的。”
“怎么样的一个人?”那位老板娘热情搭腔。
“个大挺高,肩宽胸厚,最有特色的是我那同学没有头发,三十几份的人奇顶着个大光头。”
“光头呀!这么巧,我们的合资人就是个光头,大个子。”
“那他人在哪里?”海棠急不可耐地搭腔。
“天天来夜店的,这会我估摸是又在哪个包厢里混呢。”
“那我去找他。”海棠拔腿就要走。
“哎呀!你这样哪门子找法,不可能每一个包厢都去看一下吧,那我这样生意还怎做。找个服务生问问,让他带你去。”
“那好,谢谢。”
海棠也不去管小晴了,自顾到前台去找服务生。
“你说的一定是昊哥吧,他在二十一号包厢里,我带你去。”
踩着音乐的节奏,在灯光迷离之中,海棠跟在服务生后面,心砰砰地直跳,暗自腹议,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就在里面,您请进。”服务生替海棠推开包厢门,很有礼貌地请她进去,然后把门合上。
包厢里音乐声很响,很一位嗓音破破的女人正大声吼着一支歌,唱得极其难听,简直不堪入耳。
包厢内围着半圈的沙发,一些男人和女人交错陷在沙发之间中,形态与动作都非常的暧昧。
海棠想让自己的视线更快适应里面极其黯然的光线,她屈指柔柔自己的眼睛。
在那帮陷在沙发里的堆里,海棠快速地发现了宁昊,由于头型特殊,虽然视线不是很好,但让海棠发现完全没有一点问题。
只是让海棠心悸的是宁昊身旁两边各有一位穿着着裸露的女孩坐着,而她们把身子倾靠在宁昊身上,像他身上的两块附件,紧紧贴着。
坐在沙发里的宁昊不瞬不瞬地看着海棠,以至于使得他的反应非常的迟钝。
他仍旧坐着,一动不动,让由身旁的两个女孩撩拨他光光的头皮与耳根。
海棠的眼里霎时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水,“你怎么可以这样的堕落?你是我的男人,你不可以这样。”
一刻的反应,宁昊反而肆意妄为起来,他伸出大掌把两女孩子往怀里紧了紧,对于海棠的突然而至,理也不理。
包厢里的其他对海棠的到来也是熟视无睹,还以是妈妈桑又派进来的一位吧女,不过这位吧女打扮得好难看,一点也不娇艳,没姿色,用不着担心抢我们的饭碗。
海棠站在包厢门边,从来没有过那样浓烈的醋意在海棠心里弥漫开来,还有更过的是心里的疼痛。
你不是喜欢这样么!喜欢女人来挑逗你么,你好残!
海棠呆立之后,在几秒钟极速敢变自己,她头发一甩,扬扬下巴,扭腰猫步,来到宁昊身边。
伸手把他旁边的两位吧女推开,倾身坐在宁昊身边,她吹气如兰,嘴贴在宁昊的耳际。
“宁昊,你忘了我了么?”声音娇滴滴的,带着十分的扭呢与做态,海棠自己听到都感到浑身起鸡皮疙瘩。
宁昊听了全身都冒冷汗,海棠你这要做什么,学那些吧女?不要这样吧,你还是回到你的生活中去。
海棠见宁昊无动于衷的样子,更加的卖力,你不理我,假状不认识我,没门,今天我得把你带回去,离开这种场所,不管你是什么原因离开我的,但决不能让你再次滑入这种场所,要是这样,我不好对你老父的遗言有个交代。
海棠再次展开攻势。她微张小嘴,倏然吮吸住宁昊那厚实的耳垂,舌头一卷带入更深入,轻轻柔碎。
宁昊心里想推开海棠,可是那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心里酥麻味如湖面涟漪漾开来。
结婚多年,还是第一次被海棠这样主动的挑逗,嗯,好享受。某人有点关半半就的意思,竟然双目微闲,心里竟然祈求着:别停下,继续!
噗--
海棠一用力,双齿合拾。
“哎呀!”
宁昊张开陶醉的双眸,用手捂住被海棠咬痛的耳朵。
“你!”宁昊瞪圆了双眸,“竟然对我这样很心。”
“跟我回家了,昊哥。”海棠又现娇柔模样。
宁昊甩手,推了推海棠,“为什么要回去。”心里极不情愿地搂住一位吧女,这样该死心吧!不仅搂住还把脸埋进那吧女的颈窝里。
你这是找抽么,死宁昊,不弄点事出来你是不回头了。
海棠抡起手掌就朝着脸抽了下去。
“昊哥,她打我耶,呜呜--”海棠朝着宁昊身边的吧女抽了过去,骚货,离你昊哥远点,他是我的男人。
“呜呜,昊哥,你要替我报仇。”那吧女躲在宁昊里半撒娇半撒气。
宁昊霍地站起来,用大掌攫住海棠的手腕,把她拉出包厢。
海棠手腕吃痛,眼里噙上了泪水。
宁昊把海棠逼至墙边,让她背靠墙而立,“你回去吧,我的事不要来管我。”
“宁昊,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你……”宁昊欲言又止,眼里闪过一些失望的情绪。
“你为什么不要这个家了?我们一家三口,小汐离不开你,我也离不开你,你为家里付出太多了。”
“你离不开我?”
“嗯,我离不开你,你离家的日子里,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盼你早点回家。”
“海棠,你什么都不要说,你回家去跟腾阳一起好好生活。”想起那天病房里的情景,宁昊的心里犹如被刀割。
海棠听到宁昊说出不样不知所以的话来,怒从心头起,你把我当成什么?物品?你想送人就送人,你是哥哥,要送个老婆给弟弟?原来是为了把我这个东西送给腾阳才离家出的。
霍!海棠怒火中烧,抡起手掌撑掴宁昊。
小手在半空中被宁昊攫住,“你回去吧。”除了这句话宁昊再也没有其他的话语了。
“你个畜生,没人性的,把自己的老婆当礼物送人,枉费我这半年来为你茶不思饭不香,天天混夜店来找你。”
“你的心里并没有我,一直以都是这样的,我心里知道得一清二楚。”宁昊冷冷地说。
“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我没法反驳。”海棠潸然泪下,然之情绪又变得非常的激动,“但是,自从我们进了柳家以后就不是这样的了,我心里有你,其实你在我的心里已经深深扎根,只是以前被一些迷雾所掩盖没有发现而已。”
有我?有我还会跟腾阳卿卿我我、眉来眼去,谁能相信,还是把她打发走算了。
来日方长,长时间的纠缠痛苦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干脆利落点。他们血浓于水,我越来越像个外人,还再在他们那掺和什么。
宁昊的眉心拧紧,轻柔地说了一句:“你回家吧。”甩头离开,消失在灯光迷离之中。
望着宁昊离去的背影,泪水顺脸颊流下来,海棠的心如被扎入荆棘,生生的痛疼。
走在夜晚的大街上,凉爽的风吹拂着她清冷的心,毫无目的地游逛进一家酒吧。
要了啤酒坐在暗处猛喝。清凉的啤酒滑入腹中,心中的忧郁随着醉意很快上来,这正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海棠只有一个人独自品着苦味的酒。
“小姐,可以坐下吗?”一位形像猥琐的男人上来搭讪。
海棠颔首,并不说话,只是喝着手中的啤酒。
“哎!看小姐这样子的喝酒,一定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对,你怎么看出来的?喝酒!干杯!”海棠已有点微醺。
“嗯,我最近也是有些不顺心的事,所以才出来喝喝酒,解闷来着。”海棠根本就无心去辩对面坐着的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能喝酒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有一个人一起喝,这才痛快。
“喝!”
“干杯!”
海棠又要了几瓶啤酒,两人对饮。
那位形态猥琐的男人挪了挪座位,他坐了海棠的身边,两人酒瓶对吹。
一饮而尽之后,伸出手按在海棠搁在桌面的手臂上,作动试探性的轻轻抚摸,见海棠并没有反感的样子,动作稍稍加大。
海棠由微醺状态进入了醉酒状态,感觉和反映显得迟钝起来。
那个男人却变得肆无忌惮起来,把手伸到海棠的颈窝里,轻轻抚摸。醉酒状态的海棠意识尚存,挥手拨开了那里手。
然而这种意识的本能显得太薄弱了,根本没有防范的能力,那只手如冰凉的水蛇在海棠的脖颈游走。
在酒吧的另一角,一双深遂的眸子望着海棠。怒火在胸膛里燃烧,对于那双不敬的手真想立即上去把他给砍断了。
请你不要再喝下去了,望着海棠这样自残的样子,心被绞子又绞。
那双手没有因为宁昊的愤怒而有所收敛,反而变得理所当然,她烦恼,她需要安慰。
一个黑影当住本来就昏暗的光线,坚实有力的手掌拎起那条水蛇。
那位猥琐男站了起来,显得非常的气愤,伸手就要动武,这是我的猎物,你没有资格跟我来分享。
显然,宁昊出手比较快,一个反挚把猥琐男按在桌子上,而另一只手不忘狠狠地加上一拳。
那猥琐男不吃痛,哇哇大叫。
海棠头俯在桌子上,看着动武的两男人,哈哈地傻笑,完全进入迷醉的状态。
宁昊一用力把那男人推倒在地上,他心疼地扶起海棠:“棠,不要再喝了。”
“你是谁?管我做什么?走开了!”海棠挥手挣脱宁昊的搀扶,踉跄着离开了座位,来到吧台,“伙计,再来一瓶啤酒。”
“棠,你醒一醒,不要再喝了。”
“凭什么?你凭什么这样跟我说话?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