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也早有所耳闻,经管学院的学生多数是家里有背景的,学校一直很重视经管学院,能不重视吗?每年这么多赞助费也不是白给的,经管学院的那群小朋友说白了以后就是去管理自己家的钱,到别的公司,谁有真正把钱交给你管?最后还是被管,别的不说,她的小姑曲治媛就是典型代表啊。
在上课之前,张景已经知道众多经管学院同学中会有一个是曲治媛,小姑娘好像正好大三,张景其实没怎么见到这位小姑,哪怕是奶奶什么她也没怎么来医院,也许她来的时候张景正好不在。
《西医妇产科学》是他们的选修课,大班教学,两百多口人的那种,张景是踩着铃声到的,反正早去了也没什么事可做。
说实话张景之前不是没有带过课,但都是本部医学院的学生,皆是比较认真好学的那种,就算是三百多人的大课也基本没有声音,有的就是记笔记的那种沙沙声,很有后高三时代的感觉。
但是现在,张景看看以男生居多,仍然闹哄哄的大班,皱皱眉头,压下心头的浮躁,尽量当成讲故事一样给普及知识,没打算深入专业知识,就在她接着前面上过的课程,讲诉月经相关疾病的时候,下面有个突兀的声音响起,“老师,你给我们普及一下如何辨别处·女吧,相信底下不少哥们都会很感激你。”
底下不少人哄的一声笑开来,不少胆大的还吹起口哨叫好,齐齐让她讲怎么辨处·女。
张景下意识朝声音来源处望去,不期然望见一头青黄色的头发,接着便对上一双戏谑的丹凤眼,张景还真就记得他这头青黄不羁的毛发,和曲治媛闹翻掉的不良小青年。
张景还是学生的时候就是个学霸,与不良小青年来往的就少,摸不透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现在她是老师了,想着底下坐着的就是你的学生,不能区别对待,于是压下心头的不快,缓缓的解释,“医学上的处·女特指没有性·生活,或者部分处·女·膜仍保留的人。”说到这里,张景顿了顿,朝不良小青年道,“可是老师却是这样定义处·女的,处·女是指那些在恋爱或者结婚之后的女人,能够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忠诚,不管她经历几段恋情,和几个男人有过性·生活,只要她在每一段恋情里认认真真,真爱对方,没有同时和几个男人发生关系,这样的女人都可以成为处·女,情到深处自然结合的女人;都是值得爱值得保护值得称为处·女的人。”
不良小青年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眼里一闪而过某种赞赏的东西,张景没有细想过多,只是简单的认为这种不把女人当回事的小朋友需要从小教育,虽然他也不小了。
啪啪啪。。。。
先是有个别人带头鼓掌起来,接着掌声越来越热烈,不少小姑娘也开始叫好。。。。
她当医生几年来自然见过形形·色·色的姑娘,有光鲜亮丽但却有不为人知苦处的,也有不把自己当回事一次又一次的,她不是最感性的,但也算是有感而发。
得到了小朋友们的认可,接下来的课就要顺利许多,加之张景讲课喜欢举例,喜欢以说故事的方式叙述,大家听的倒也津津有味,不少小姑娘更是唏嘘不已,只是张景并没有注意到坐在最后一排的曲治媛正撇着嘴不屑的看着她嗤笑。
下课之后,张景脱下白大褂,向校门口走去,曲治尧发短信来说他在奶奶那里,保姆送来的饭够充足,让她过去一块吃,中午就可以不用回去了。
“张景。”
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张景向四周望去,又是这位青黄毛发小青年。
张景耐心的纠正他,“同学,还是叫我老师吧。”
“高展翅。”
“啊”
“我叫高展翅。”高展翅忽略张景的话,直接拦住她自我介绍。
“高展翅。”张景礼貌性的叫了一声,接着便抬脚要离开,不料又被拦住。张景下意识的就不待见这个小青年,不仅因为他和曲治媛的事,其实小青年长得很像画中人,皮肤白皙,还长得一双丹凤眼,说起话来还会向人放电,肯定是个勾人的高手。
“还记不记得我?”高展翅意有所指。
记得,让骄傲如曲治媛吃瘪的人。
“你在医院可比现在严肃多了,啧啧,女人还是要多笑笑,板着一张脸多难看。”高展翅似乎还在回味当时的吃瘪,从来没有人跟他这样说话,祝他一辈子碰不见处·女?还真叫他说对了,到现在为止,他一个处·女都没碰见,修补后的倒是有几个。
“医院?”
“对,好好好想想。”
张景只觉得这个人无聊,她在医院见的人多了,要是每个人都记得,她真就成了过目不忘的钱钟书了。
作者有话要说:乞丐不值班的话是可以日更的,如果没更就是值班了。。。
PS:说个关于乞丐的笑话博亲们一笑哈~~
话说,某天主任大查房,某位患者是个非常显得年轻漂亮的女人,这位患者表示她乳房痛,主任给她乳房检查,这个时候旁边的同事拐拐我说,“你猜她多大?”
我古怪的看了同事一眼,心想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这个时候同事又拐我一下,“快说啊,猜猜她多大。”
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声音不大不小,回答同事,“34D吧。”
同事彻底愣住了,“我问她多大年龄。。。。。。。。。。”
这个时候主任似笑非笑看了乞丐一眼,“要不要猜猜我多大?”
我当然不敢说,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嘀咕一句您老一看就是32A。。。。
、怀孕
日子一天天如水般过去;虽然忙碌;但正因为有爱情的滋润;让张景越发脸色红润,荣光散发;加之最近的好事是一个接一个的来;且不说奶奶的身体后期恢复一天比一天好,就连躺在ICU的父亲也能嗯嗯啊啊的含糊不清说上几句话,婆婆王琴现在也已经渐渐习惯她的存在,表示她快要融入这个家庭,当然还有一个更好的喜讯,她怀孕了,虽然还没有来得及检查,但她几乎肯定就是了。
她也是今天早上晨起干呕;才瞬间意识到她最近太大意,月经已经一个多月未来,她也不小了,而且生理月事什么都很正常,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她怀孕了。
曲治尧近几天出差去了,张景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不知道他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早上科室太忙,她也没有抽出时间去做检查,其实张景潜意识里是希望孩子的爸爸能陪她一起去做检查,这可是他们共同孕育的小生命。
张景晚上睡觉的时候,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做起来给曲治尧打个电话,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分享这个快乐,虽然她知道他明天就能回来。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意外的是电话那头不是曲治尧的声音,而是个温柔的女声,“你好,治尧在浴室洗澡,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张景很多想说的话就这样被梗在了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憋得特别难受,对方在接电话的时候不可能看不到来电显示是曲太太三个字,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故意视而不见,去的还是浴室这样暧昧不明的地方,张景强迫自己不要乱想,要相信曲治尧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如果现在失态只会正中对方下怀,于是她清清嗓子说道,“你好,我是他太太,麻烦你转告他出来给我回个电话。”
挂掉电话,张景更加睡意全无,脑中胡思乱想了多种可能,她不断安慰自己也许是曲治尧的下属或者是朋友恰好接了电话,不会有其他事情的,直到张景困意来袭,迷迷糊糊睡去,曲治尧的电话也没有打来。
夜半,半梦半醒的时候,手机响起了。
“喂”她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眼睛猛然就睁开了。
“小景,我明天下午可能回不了家,还有事情没有忙完,具体什么时候还要再定。”他的声音有些疲惫不堪,透着沙哑。
张景静默了许久,才道,“工作要紧。”
“对不起,答应明天回橡树园的,怕是不能了。”曲治尧柔和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歉意,他们已经商量好这趟出差回来就搬回橡树园,奶奶现在也已经好转出院,扶着拐棍走是没问题了。
“别跟我说对不起,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张景的语气有些不好,她生气的不是明天不能回橡树园,事实上,她现在已经习惯老宅生活,只要有他在,在哪里都一样,她生气的是为何曲治尧不解释一下刚才的事。
挂了电话,她又睡不着了。
其实,她刚才很想冲曲治尧大吼一句,“曲治尧,刚才那女人是怎么回事。”
可话还没到嘴边,她又咽回去了,曲治尧既然不主动说,那么就算她逼问也还是没什么结果,甚至得来的可能是欺骗。
原本她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告诉他,可想在突然没这个心情了。
第三天傍晚的时候,曲治尧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
吃完饭,两人照例陪奶奶说说话,而后沿着小区散步。
曲治尧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两人之间的距离,足足有四五米远。
初秋的晚风很清凉,月光也有一丝清冷,正好应了张景此时的心情,很不咋地。
曲治尧回来之后,根本还是丝毫没有要解释前天晚上的事,压根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还是说他根本就很会装蒜!
这么一想,张景的心情更低落了。
曲治尧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笑意吟吟地等她,他今天穿了件黑色存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双眼睛,分外的幽亮,往常的美男计对她挺起作用的,可今天,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张景慢慢腾腾的磨蹭到他身边,也不看他,就盯着脚下的鹅卵石小路。
曲治尧从裤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她,“送给你的礼物。”
张景打开盒子一看,是一支粉红色的钢笔,精致透亮,躺在黑色为底的盒子里愈发显得粉红剔透。
“上次去你科室,发现你之前的钢笔可以换了。”曲治尧温暖的声音就在她耳边。
这个人明明是很细心的,怎么这次就不能主动的跟她解释一下呢?她也是个妒妇,也会吃醋的,况且她现在还是个孕妇,孕妇的情绪是要照顾的!
“曲治尧。”张景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曲治尧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抱得很紧,“小景,我不在,你辛苦了。”
张景揽着他后背的手用力的捶了曲治尧一下,气恼的骂他,“曲治尧,你是个大木头吗?!,我要个解释!”
这句话她憋了一两天了,忍到现在说出来,倒是舒了一口气。
曲治尧不明所以的问她,“什么解释?”
还什么解释!张景嘟着嘴,忿忿地瞪着他,“前天晚上,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为什么我打你电话是个女人接的,还说你在浴室洗澡,说,趁我不在,你们是不是洗鸳鸯浴了!”张景越说越生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敏感的缘故,她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
曲治尧一怔,眼底闪过一道幽深,略微一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吴梦飞,他倒是低估了她的能耐。
曲治尧心疼的捧起她的头,轻吻着她的睫毛,“小景,相信我,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我确实是在洗澡,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进来,那个人我确实认识,但绝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娇妻在怀,我怎么可能会想其他?”
张景眨了眨眼,把刚有的泪意努力憋回去,再度埋入曲治尧的怀抱,小声的说,“曲治尧,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嗯,说吧。”曲治尧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巴掌忍不住揉揉她光滑的直发。
“我怀孕了。”张景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曲治尧的身体猛地一僵,一向冷静自持,遇事镇定的曲治尧,竟然也有着急的时候,双手捧起她的脸蛋,一边又一边的问,“小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曲治尧,我怀孕了,我们有小宝宝了。”张景看着他,不厌其烦的一边接一边回答。
曲治尧盯着她,眼里有忍不住的狂喜,半响才回过神,问她,“在医院检查了吗?”
“还没来得及,但是我确定。”她干的就是这一行,再了解不过。
曲治尧突然就把她离开地面,视线与他平齐,低头,重重的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明天我陪你去检查。”
“嗯。”初为人母的张景感到羞涩了。
第二天曲治尧没去公司,开车就载着她去了附院,初为人父的曲治尧显然已经忘记自己的老婆就是妇科大夫这回事,拉着她一头扎进妇产科,张景好笑的拽住他,“还要找别人看什么啊,我直接给自己下医嘱,先去抽个血,再做个B超就行了。”
曲治尧脚步一顿,难得反应迟钝的他有些发窘,不过心里的期待与激动让他更着急立马带她去检查,当然,确切的说是傻姑娘带着他去检查。
Hcg阳性,B超显示胎儿情况良好,已经四十多天,预产期在来年的七月份。
回到家,爷爷正陪奶奶聊天,曲国存和王琴正在下棋,全神贯注的根本就没留意到他俩,倒是奶奶也含糊不清的叫他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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