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握拳,非常解恨地说了一句,“还是领导给力!”
“不是,我就那么不争气啊!”方凝瞪大眼睛问。
“你才知道啊!”程一笙鄙视地说她:“这回争点气,争取在我家娃会叫你阿姨前把阮家拿下!我发表一下意见啊,我觉得薛台的主意挺好,你现在要真是有反应了,人家就得意了,你就装不知道什么意思,相信她还会有下次的动作,到时候阮无城能看出来那就最好了,你不妨把人逼急些!”
方凝想了想说:“那下回我就夸那位小姐大方美丽?”
程一笙笑道:“你不妨真诚地帮她介绍个对象,我看张焕是个好选择,反正他也没个正经女朋友嘛!”
“哇,程一笙你这个建议太好了,以后我就靠你们了!”方凝拱着手,豪气非常地说。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钟石的声音,“少爷,您回来了!”
方凝那豪气的笑,顿时就萎了!
殷权回来了,他淡淡地往屋内扫了一眼,方凝觉得殷权那目光扫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好像要冻死人一般。她清楚啊!殷权肯定是以为她把薛台给带来的,她真是冤枉,她不想带他来的,人家是领导,她没办法。
殷权的杀伤力太大了,他一露面,不用说话,只是一个目光,就能让方凝对薛岐渊的感激,瞬间就没了!剩下的只是心虚跟不安。
作为程一笙最好的朋友,她对殷权都如此畏惧,也可以想到别人的感受了。不过薛岐渊倒没有不安,表现得很淡定。
程一笙转过头笑着说:“咦,老公,你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她这笑啊,实则是有点不怀好意的,她当然心知肚明殷权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
殷权能不回来吗?人都杀到他家里来了,再不回来就真不是男人了!他对老婆紧张的程度,哪怕是她大着肚子,不修边幅,没有任何魅力的时候,他都觉得全世界男人在盯着他老婆。
其实这种时刻自危的心理,还是很不错的。
“听说家里来了客人,当然要回家招待了!”这话说得阴森森的,后面更加让人害怕,“阿莎,吩咐一下,用最美味的食品,招待客人!”
他特意把“最美味”三个字咬得极重,很难让人想象到多么美味,只会让人感觉到,那是最“毒”的食品。是啊,他的语气,就像是要毒死他们!
谁敢吃?这话一出,方凝蹭地就站了起来,勉强地笑着说:“那个……下午还有工作,我还是先回去吧!”
殷权看向薛岐渊,阴恻恻地说:“那么薛台留下来吃饭吧!”
薛岐渊站起身,语气不见慌乱,不紧不慢地说:“下午的确有工作!就不留下用饭了!”说罢,他转过头看向程一笙说道:“事情安排好了,我再和你联系!”
程一笙点头说:“谢谢薛台!”
方凝一般都习惯走在领导身后的,不过这回,她赶在了领导身前,跑出去等着了。
薛岐渊迈动着从容的步伐,向门口走去,在走到殷权身边的时候,转过头看向殷权,点了下头,然后走了。
殷权将这视为挑衅,看着他出门,殷权转过身大步向程一笙走去。
阿莎与钟石很自觉地退到门外,把门关上了,
殷权像是一阵风般地来到程一笙的身边,坐了下来,他很严肃地看向她问:“你又求他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用台里御用的广告公司拍个公益广告,反正我现在也没有精力做这些,台里做的比较专业。”程一笙如实说道。
“这个,交给我不就好了?”殷权很不满她总是去求外人。
程一笙亲热地挽起他的手臂,笑着说:“老公啊,能用外人去做的事,干什么让你去受累?我可心疼你怕你累着!”
程一笙就是程一笙,殷权的克星,一句话就能让殷权的火气瞬间化为无形,傻傻的又开始自以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他还有一大优点,就是喜欢自己沉浸其中。
刚才还紧握的手臂,此刻已经揽过了她的肩头,低柔地说:“我不累,这些又不是什么大事,找间好的广告公司不就行了?”
“可是那样还要跟电视台去洽谈,很麻烦,不如交待给薛台省心,本来这回他也是想请我参加元旦晚会的……”
听到这里殷权的脸一冷,然后马上音量提高地质问她:“你答应了?”
“没,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上台吗?”程一笙反问。
殷权心里这才放了些心,脸色顿时缓和下来,这一怒一柔简直能堪比中国古老绝技“变脸”了。他点头说道:“这样就对了,你要是敢再去参加什么节目?我非得把你禁足了不可!”
程一笙笑着问他:“禁足?你还真拿自己当皇帝呢?”
殷权看向她,得意地说:“当然,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后!”
这情话说的,啧啧,真是会说啊!看看程一笙已经小鸟依人地靠在他的怀里了。
殷权脑子可没完全沉浸在这儿女情常之中,他还在想着刚才薛岐渊临走时的表情,他了解那厮,如果没得到些好处,那厮能在那儿得意地跟他得瑟?于是他问道:“对了,你不出点什么,那……薛岐渊,甘心离开?”
瞧这语气,真跟刚想起来似的。其实他翻来覆去思量多少遍了。
“哦,我建议他可以把糖与豆的公益结果在晚会上呈现一下,这是大家都关注的,一定可以带动收视率。这样也算是我们回馈给大家的一个结果,把第一批儿童救助情况汇报一下。还有被收养率!一举几得的事!这样也有利于第二批孩子们的救助!”程一笙抬头看向殷权,问他:“是不是一个双赢的结果?”
这个,他还真的没办法拒绝,于是只能说道:“是!”然后马上转折了一下说:“这些事情,你不用亲力亲为,现在还是要以孩子为主知道吗?”
“当然,我连上台的机会都推了,你知道这应该是我生孩子之前最后一次有可能上台了!”程一笙不无遗憾地说。
反正她也不可能去上台,所以殷权不会再去说她什么,只是安慰道:“你完成了这个大任务,以后就在主持界大放光彩,大不了我当家庭妇男,支持你的工作?”
多会说呀!殷权跟程一笙时间长了,嘴里也是一套一套的,甜死人不偿命。
都说了甜蜜话,两人又腻乎起来,等阿莎跟钟石再进来,发现两个人又是你侬我侬的状态了。钟石与阿莎对视一眼,心想这两人还是真的相爱啊,不管再怎么样,很快就又恩恩爱爱的了。
下午睡醒觉,便进入了程一笙的难受时间,殷权扶着她出去走了走,天气转冷了,快要数九。他怕她冻着,所以殷权把她包的像只熊,还给她戴了一个大口罩,整个人只剩下双眼睛在外面,熟人迎面走来,都不知道这是程一笙。
第一开始,程一笙非常抗拒这个造型,但是在殷权的各种办法后,她没办法妥协了,这个男人想要让她就范有的是办法。
“出来走走,是不是好一些了?”殷权问。
“嗯!”程一笙喘了口气,然后说道:“老公啊,我总觉得我撑不到生,可能九个月宝宝就出来了。”
“不一定,我看过很多怀双胞胎的例子,那些产妇都以为自己撑不到那时候,但实际上大部分还是在正常范围内生的。”殷权给她鼓劲儿。
程一笙转过头奇怪地问他:“你从哪里看到的这些例子?”
“医院里!”殷权简单地说。
这话说得简单,可事儿做得却不简单,这得问了多少妇产科医生才能得到他所需要的数据。因为怀双胞胎的人还是相对比较少的,所以殷权工作做得十分细致。
“那这么频繁的胎动也是正常的吗?”程一笙问。
“当然,你的胎动在正常范围内,因为是两个孩子,所以你会分不清是哪个孩子在动,两个小家伙你动一下我动一下,你就觉得胎动多了,咱们每天都测,这个你可以放心!”殷权耐心地解释。
程一笙看他应对自如,回答的既流畅又专业,心里不由又放下一些。可能是准妈妈的通病吧,身体里稍稍有点变化,就疑神疑鬼的,非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才能放心。
她摸摸肚子,笑得很舒心。
薛岐渊回去就联系广告公司,交待了一下拍公益广告的事,让他们先做准备,还告诉对方这个广告台里十分重视,一定要拍好。
这样,大家也都知道了这次元旦晚会程一笙不能参加的消息,很多人都觉得遗憾,不过也理解,毕竟怀孕辛苦,怀双胞胎更辛苦。
这个消息在台里传开后,唯一高兴的就是安初语了,程一笙不参加晚会,那跟自己就没有了冲突,自己不就有机会了嘛!于是安初语心想着如何才能说服薛岐渊,叫自己参加这台晚会。
虽然上次程一笙对她说了,她不可能上晚会类节目,但是她不会死心的。上次的国庆晚会是方凝跟徐涵主持,大概这回也是她俩,所以没有宣布元旦晚会的主持阵容。就是因为不宣布,才让安初语觉得有机可乘,那样可以直接宣布成她啊!
想法一出,新的问题来了,她要怎么去说服薛岐渊?以前面的经验来看,求汪欣作用不大,这位薛台根本不听他妈的,所以还不如靠自己。她仔细地想着要如何去跟薛台说?
以前他不是没有战胜薛台的时候,那是程一笙跟殷权结了婚去度蜜月的时候,那时她利用的多好啊!想到这里,安初语的信心,又重新树立起来了。
她组织好语言,然后去找薛岐渊说这件事。
薛岐渊正在安排元旦晚会事宜,看她来了,面无表情地问她:“有事?”
安初语为免他不耐烦,所以开门见山地说:“薛台,我想上这次的元旦晚会!”
薛岐渊看着节目单的头没抬,便直接丢给她一个没有余地的答案,“不可能!”
不可能!
虽然安初语已经想到了是这样的答案,但她心里还是小难受了一下。如果她将来有成功的那天,她一定要把这些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人们踩在脚底下。
安初语一生气,直接就来了个生猛的,“薛台,您越顺着程一笙,她就越不会理您。只有您逆着她,她才会想办法讨好您!”
这话一出,薛岐渊果真抬起头来,只不过看她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一般的冷,里面还有探究,好似能透过她那有些惊慌的眸看到她的内心。
安初语生怕他一开口说的就是她接受不了的,于是又接着说道:“薛台,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试试!
不得不说安初语还是挺聪明的,这“试试”二字,对谁来讲都是具有诱惑性的词。因为人生的无数可能,就在这两个字,你不付诸行动,是永远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
薛岐渊的确有那么一刻犹豫,但是他马上就对她说道:“你再说什么都没用,别再做无谓的努力了,程一笙回台里之前,你不可能主持晚会类的节目!”
更加让她绝望的,他没说,除了她现有的节目,别的什么节目都不能主持。
“薛台,这对我不公平,她既然不上台了,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也很努力的啊!难道您没看到吗?”安初语的情绪有点失控。
不过她的激动,并没能感染到他,他仍旧很平静,说道:“在这种地方你跟我讲公平?那好吧,我告诉你,当初夏柳在的时候,程一笙节目比夏柳的收视率高,节目评价比夏柳的要好,可是夏柳稳坐一姐位置。程一笙忍了多长时间,才当上一姐?连她那么出色的人,都不可能用公平来得到她想要的,你呢?”
安初语没有说话。
薛岐渊又道:“有本事的话,你也去找一个简政翰那样的人物,让他给你投钱。不说程一笙,到时候徐涵是不是你的对手都不好说!”
他也是想一劳永逸,因为现在母亲想把安初语嫁给他已经想疯了,他嫌麻烦,他是不可能接受安初语的。原本他也有意跟安初语扮演假情侣,以应付家人。可是程一笙回来后,这种想法就变了,原来他连误会都不能让程一笙误会。
这大概就是一种无可救要的感情,恨过了,还是爱。
安初语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样的话都能说?她要是真想走那条路也不会到现在这般坎坷。她就是想干干净净地嫁个好人家。
她早说过,看了夏柳的结局,看了那什么季忧忧的结局,她觉得还是嫁进豪门最好。靠那一时的风光,没用。更何况她有优势,薛岐渊的母亲那么喜欢她!
安初语还是决定去让汪欣烦他,反正这次你不答应我,我就想各种办法。你不能让我上节目,你也不可能让我下节目。这就是安初语吃定他的原因。
最近安初语在帮汪欣盯花月晰。要说安初语这工作也有便利,最起码信息比较发达,能发现花月晰的动向如何。所以最近她是汪欣眼里的红人。
安初语跟汪欣说了这个请求之后,汪欣没有拒绝,她认为程一笙又不在台里,这回还不参加节目,凭什么安初语就不能上台了?
所以薛岐渊下班的时候,汪欣来到了电视台,她选择这个时间也是有目的的,你不是总说要工作吗?我等你下班了再来,这样总行了吧!
薛岐渊一看到母亲来了,就是一阵头大。母亲跟父亲闹够了,就开始折腾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