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守着上下级的距离,并未有逾越。此次薛登昆突然这么一说,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薛登昆立刻解释道:“对,我们夫妻俩已经承认小安了。小安毕竟跟岐渊是一个台里的,还是上下级关系,比较敏感,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不想公开。这次我也不是故意要扰乱您的工作,方凝是老人不好动,可以把徐涵换下来嘛。当然赞助费好说,我们拿个头筹也不是不可以。”
这就是用钱砸了。如果是平时,夫妻俩还真不会用钱砸。但是程一笙出现了,两人多少都有如临大敌的感觉,生怕儿子像以前那样又陷进去拔不出来。
“这……”钱总台犹豫一下,然后语气重重地说:“还真不是钱的事儿!”
“哦?钱总台有什么难处?”薛登昆问道。
“难处是有的啊,这次中秋晚会,难得程一笙答应出场。你也知道安初语的形象,完全是模仿程一笙来的,让安初语上场,真是不太合适啊!这还真不是钱的事儿!”钱总台叹气说。
薛登昆说道:“一定要程一笙上台?她不是怀着孕呢?不在家养胎,上什么台嘛!”
钱总台赶紧说:“当然要了,你是不知道,程一笙那是收视率的王牌,台里没有程一笙,收视率降了不少。”
“这收视率不也是为了赞助费用的?只要赞助费不降不就行了?钱不是问题,这点赞助费我还是出得起的!”薛登昆财大气粗地说。
钱总台连连摇头道:“话虽不假,可收视率也很重要。上面的审核,收视率是不可或缺的数据。”
“这……”薛登昆已经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钱总台带着歉意地说:“薛总啊,真是不好意思。在别的上面,我可以照顾小安。可是中秋晚会,真是无能为力啊!”
拒绝了!
钱总台拎得清!说什么收视率很重要,比钱也不差,这自然也是看时候的。他这样说,顾虑的可不只是收视率的问题,还有殷家的问题。在n市,薛家可是比不得殷家的,他犯得着为薛家得罪殷家吗?再说薛台也主张徐涵跟方凝,这便不算得罪。
于是钱总台站起身说:“薛总啊,这件事薛台也是知道的,并且他也坚持。节目的事呢,主要都是薛台在做!您儿子可是很有才能啊!”
这是开始推诿,说白了就是想改变结果,你找你儿子去。说服你儿子再说!
这正是薛登昆的短板,要是那臭小子听话,他还用得着求外人?
现在人家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太没面子了!薛登昆面黑如铁!
他还有什么好说的?真是丢人也没有这么丢人的!
再说安初语先是得知薛登昆来了,心花怒放。可是又知道程一笙来了,她心又跌入谷底,生怕自己的事儿再被程一笙给搅黄了。她想探探薛父那边情况如何,却不敢。毕竟那里的钱总台可不像是薛台,那是大领导。
于是不甘心的安初语,只好去薛台那边捣乱了。最起码看看程一笙是来干什么的?如果只找薛台那还好,如果再去找钱总台,那可坏事了。
安初语找了份需要签字的文件,然后就上去找薛台了。
此时薛岐渊已经跟程一笙探讨到尾声了,像以前那样,两人之间有很多灵感的碰撞,这种默契不是一朝一夕才有的。两人在对方才华上,一直都是惺惺相惜的。
安初语敲门而入,薛岐渊正在侃侃而谈,她看到他脸上散发着一种夺目的光华,这是她平时看不到的,他信步而谈,墨眸却不失温柔,她当即有点怔忡地立在原地。
陌生的薛岐渊,只在程一笙面前才有这一面的薛岐渊。
只不过他的话,随着安初语进来戛然而止。他抬在半空的手,落了下来,眸中的热度,冷了下来,又变成以前那个高高在上不易接近的薛台,他淡声问:“有事?”
“哦,有份文件找您签字!”安初语敛下眸,掩饰内心的慌乱。
程一笙趁此闲暇,拿起桌上的酸奶。谁知酸奶在她不知不觉中已经喝完,此时发出管里吸空的声音,颇为尴尬。
薛岐渊立刻站起身,走到桌子后面,从办公桌的小柜里,又拿出一盒酸奶。
安初语本以为那酸奶是程一笙自己带来的,此时发现竟然是薛台拿出的这玩意,不由惊讶地想,薛台什么时候喝女人才喝的东西了?
程一笙把盒子放下,说道:“不喝了,这个也不能喝太多!”
薛岐渊又弯腰,拿出一罐牛奶,问她:“那牛奶怎么样?这个牌子很好,我打听过的!”
程一笙略觉尴尬,摇摇头。牛奶她天天要喝不少,已经快要喝到吐了。
薛岐渊又弯腰,干脆把柜里的袋子拎了出来,拿出一个纸盒,念道:“真果粒?也是牛奶饮品!”然后又拿出一个,说道:“花生牛奶,还是牛奶的!我怎么买了这么多牛奶的?”
他又拿出一个易拉罐,眼前一亮,说道:“这个好,六个核桃,补脑的。”然后抬头看程一笙问:“怎么样?”
程一笙已经觉得不自在了,现下立刻答应下来,说道:“好!”
薛岐渊拿过杯子说:“易拉罐不能直接对嘴饮用!”然后体贴地倒进杯子里,没有给她端过去,而是从袋子里翻找东西,说道:“你这个时间也该加餐了,蛋糕和面包你想吃哪种?”
“……面包吧!”程一笙此时才感觉出来,这东西是给她准备的。难道薛台对自己这么照顾,是余情未了?不能吧,要真是余情未了,以前还会那样对她?
一定是为了让她不反悔,参加中秋晚会。她听方凝说了,现在收视率不好,跟着收益也不好。这回自己上了中秋晚会,肯定赞助费又得收一笔。一定是这样!
薛岐渊一手拿着面包一手拿着杯子,向她走去,说道:“这个面包好消化,是香橙味儿的,应该不难吃。你要是不喜欢,还有别的牌子面包!”他把杯子放在她手中,面包避免她弯腰,直接放到了她身边的沙发上。
程一笙见他转头看向安初语,自己才松口气。这薛台也是,要么对她跟敌人似的,要么就是照顾的无微不至让她无所适从。
薛岐渊对已经呆若木鸡的安初语说:“你把文件放在桌子上,批好让陈助理通知你!”
安初语回过神,自然不肯就这么离开,她不甘心啊。于是说道:“薛台,这个我急用。”
薛岐渊微微皱眉,但这也是为了工作,所以他没说什么,拿过文件,速速看了一遍,然后签下字。
文件爽快的签了,安初语还是不想走,程一笙不走,她不愿意走。于是她说:“薛台,我还有工作要向您汇报!”
“有什么事,回头再说,我现在很忙!”薛岐渊语气冷硬。
很忙?忙着又给人找牛奶给人找面包的?安初语心里不屑,但是并未表现出来,又说:“薛台,我这是要说晚上节目的事!”
“晚上的事,下午再说也来得及!”薛岐渊忍耐着不想发脾气。
“可是下午……”
没完没了?这下薛岐渊不耐烦了,打断她说:“需要我让人把你赶出去?嗯?”
程一笙好整以暇地看戏,没有要走的意思。这个安初语总是给她惹点麻烦出来,这回又鼓动薛岐渊父母找她,所以她很乐意看安初语没面子。
安初语脸一白,知道自己再呆下去没意思,也知道薛台肯定说到做到,只能暂时先出去了。
陈助理看到安初语的表情,心里高兴极了。此时钱总台从电梯上下来了,安初语脸上的怒意立刻就变成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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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气疯了
安初语这是觉得薛登昆见完钱总台,就算薛登昆不说自己跟薛家的关系,那么薛登昆为自己说话,让自己上中秋节目,也能说明她在薛家的地位吧!也就是说她现在是有靠山的人了,如果让钱总台知道她受了程一笙的气,肯定会对程一笙不满的。毕竟自己才是台里的主持人,现在程一笙只是个外人。
安初语是没靠山太久了,渴望靠山太久了。现在好容易有个靠山,不知道怎么好了。她也不想想,薛家能和殷家比吗?比靠山你也比不过人家啊!但是此刻在安初语眼中,真是没有比薛家更大的了。
其实抛开薛家与殷家来讲,钱总台还真是不会为了一个刚上节目且实力又不如暂时离开怀孕的台一姐的人得罪一姐。论实力,她也不是和一笙的对手。
实力跟背景你都不如人家,你拿什么跟人家对着干?
可偏偏有些人就是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这大概就是她太年轻吧!觉得世界有无限可能,无论是什么她都能去征服。这样的想法不错,但是你要接地气,看清自己能力与现在的形势是不是?
钱总台看到安初语的表情,果真如她想的那般,关心地说:“哟,小安,脸色这么难看,谁欺负你了?”
态度有所转变,当然是看在薛家的面子上了。
陈助理意外地看着这一幕,不明白钱总台怎么对安初语突然热情起来了。
安初语笑得很难看,然后说:“总台是来找薛台的吗?现在薛台跟程主播在办公室里呢,恐怕不太方便打扰!”
两层意思,一个是我不高兴,是里面程一笙欺负的。另一个就是两人在办公室里有奸情。这安初语在电视台,正经的没学会多少,勾心斗角弯弯绕倒是学了不少。
要么说同样的环境,一个善良的人,学的都是正能量。而一个恶毒的人,学的都是不好的东西。那些不正当手段或许能让你暂时胜利,可靠这些却没有真本事的人,终究难以站在成功的舞台上。
钱总台听了安初语的话,不但没有如安初语所期望那般去想,反而两眼放光,“哦?一笙来了啊,我进去看看!”
这是非常高兴程一笙来。至于说的什么“不方便”,钱总台就是听到了也没往歪处想,因为他了解程一笙的为人,根本就不会想程一笙会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安初语不可置信,都这么明显了,钱总台没听出来?
在她不可置信与气得脸色发青的表情中,钱总台进了薛岐渊办公室,没再看她一眼。
进去后,钱总台看到程一笙坐在沙发里,薛岐渊坐在另一个沙发上,两人离得很远。而程一笙看到自己,扬起一个亲切的笑,那悦耳的声音在办公室响起,“总台您来了?看看我写的梗概怎么样?”
原来是为了节目而来,钱总台心里更加高兴,他生怕程一笙只是随口答应,但是最后不来参加,看到程一笙这么认真,他不由感慨道:“现在的年轻人,再像你这样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可真是不多了!”他摇头,“都是夸下海口不办事儿!”
“钱总台,看您把我夸的!”程一笙虽然说的话很谦恭,不过脸上的笑表明她对这样的评价,还是很开心的。
“呵呵,是真的、是真的!”钱总台说着,突然想起外面的安初语,看向薛岐渊说:“薛台,你跟小安都要结婚了,还瞒着我,真不像话!”
薛岐渊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看了程一笙一眼,然后马上说道:“总台,您说什么呢?我跟安初语什么都没有,哪来结婚一说?”
“咦?奇怪了,刚才你爸爸可是来找我,说小安已经是薛家人了,让我把主持人的位置安排给她!”钱总台挺直了胸,佯装生气地说:“这种事跟我说又有什么关系?这个你也瞒!”
薛岐渊真是要急死了,这让程一笙误会可如何是好?
真是自相矛盾,当初是他想跟安初语制造绯闻叫程一笙误会,现在绯闻真有了,他又怕她误会。恐怕这种矛盾的心理,也只有心中有爱的男人才会有。
“总台,我跟安初语真没有什么,要真是那么回事儿,我不就跟您说了。我爸妈现在是恨不得马路上拎个女人都想塞给我结婚。不过那是他们的想法,我不会妥协的。”薛岐渊说着还看向程一笙说:“一笙,你应该知道我,绝对不会将就!”
程一笙有心要逗薛岐渊,她当然知道薛岐渊跟安初语没事儿,否则安初语还能巴着安父安母不放?薛岐渊这样的男人,如果有了女人,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女人。
她笑着说:“我离开那么久,哪里知道薛台有没有恋情?您连钱总台都瞒得紧,我可更不知道了!”
钱总台一听,哈哈笑着说:“就是就是,一个大男人,干什么扭扭捏捏的不肯承认?”
程一笙好似突然想起来,叫道:“呀,刚才安初语进来找你签字,是不是想跟你说些情话来着?你看我也不知道,当电灯泡了!”
钱总台也跟着说:“就是就是,刚才我看到小安了,一脸委屈,想来是被你这个灯泡气跑了!”
“薛台,您可千万别怪我啊,您看要是早点跟我说了,我就不会不识趣儿了!”她说着,看向钱总台说:“总台您知道我,我可是最有眼力价儿的啊!”
“是,我证明,这事儿不怪你。看,我不是也才知道的!”钱总台说。
两人一唱一喝,本是没有的事儿,愣是说得跟真的一样。薛岐渊都要气得七窍生烟了。根本没这回事,他真是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他阴着个脸,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