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程一笙明白是什么意思,冯子衡却也听明白了,顿时这怒气滔天,因为在冯子衡看来,面前的男人绝对不安好心,定是程一笙的追求者,目的自然是抵毁自己,想挖墙角的。这怎么能行?且不说他没把程一笙弄到床上去,就说这女人是他要娶来当老婆的,也不能让别人窥视。
于是冯子衡心虚与气愤之下想要反咬一口,跟着说道:“笙笙是我的女人,她马上就要嫁给我了,就算你想破坏,也是破坏不掉的!”
程一笙惊讶地微启开唇,冯子衡以为她跟殷权?真有想象力!看样子冯子衡根本不知道面前站的男人是谁。她又闭上嘴,没打算揭穿殷权的身份,说实话刚刚她是有些恼怒的,因为冯子衡让她失了面子。这男人越来越明目张胆,完全当她是个傻子,干脆今天叫殷权收拾收拾他吧!
殷权可不会帮冯子衡遮着,他没有理会冯子衡的话,而是看向程一笙,随意地说:“刚刚我可是听到他打电话哄别的女人!”他不是安什么好心,而是想看戏,瞧瞧这个看似聪明的女人如何反应。
程一笙询问地看向冯子衡,聪明地没有开口。果真冯子衡非常上道,立刻变脸,竟然一把伸手揪住殷权的领子,气愤地说:“你是什么意思?看上我女人了?我告诉你,别在这儿胡说诬陷我!”
程一笙吓一跳,她万万没想到冯子衡会动手,她以为顶多是言语上的冲突,虽然她有心让殷权教训冯子衡,却没想让冯子衡倒大霉,毕竟她对冯子衡也不是真心,只为了应付家里,免得给她安排太多的相亲。
她赶紧开口说:“子衡,你快放开他!”
她的声音带着焦急,是怕冯子衡惹出大事,敢动殷权,活腻歪了?回头再把她给扯进去,那麻烦准少不了。
然而冯子衡却以为程一笙担心这个男人,更加催化他心里的恼怒,一气之下,他抬起拳就招呼过去。其实他原本没想打的,就想揪个领子吓吓对方罢了!
不得不说,冲动是魔鬼啊!
殷权不紧不慢地抬手,多一秒嫌快,少一秒嫌慢,精准地抓住冯子衡的手。然而他眸内的松散却陡然变成孤峭,杀气一点点聚积,向瞳仁中凝聚。
冯子衡的面色渐渐痛苦起来,他才意识到这个男人似乎不好惹,他的手快废掉一般的疼,可是在程一笙面前,他又不能求饶,于是只好这样撑着,言语间再不敢对这男人有所不敬。
程一笙现在是想压事儿,因为闹大了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她想让冯子衡求殷权,但是这么多人,让他不要男人脸面跟另一个男人求饶,就算冯子衡能这样做,她也不能这样提议。她又不敢在此刻说出殷权的身份,因为大家已经都向这边看来。
就在她苦想办法的时候,殷权竟然放开冯子衡,稍一用力,冯子衡向后趔趄两步。而殷权大手向她一伸,抓住程一笙纤细皓腕,往回一收,扯到自己怀中。她只觉得他胸膛似铁,撞的她眩晕起来。
殷权可不在乎这里人多,也不在乎什么脸面,他就喜欢把事情闹大,别人越怕什么,他越要干什么,这样才觉得有意思。
然而娇软之躯在怀,他才发现怀中的女人异常绵软,好似没长骨头一般,抱起来十分舒适,一股不浓不淡的馨香掩盖菜香扑入鼻中,令他脑中闪过三个字——女人香!
乌黑的眸迅速清明过来,讥诮地看着冯子衡,挑衅地说:“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这对男人来讲绝对是一种侮辱,程一笙现在担心自己的名誉,满屋子人中肯定有认识她的,万一给上了报,对她的前途绝对不利,她没敢生硬地挣脱,只是侧过头,向他怀里偏了偏,用极小的声音快速地说:“殷少,我跟您道歉了,放过我们行吗?对不起!”
程一笙绝对是个能屈能伸的女人,这种完全不利于她的状况下,她肯定会服软,道个歉比起她的前途,根本不算什么!
殷权的唇角不易察觉地微微扬起,果真是个狡猾的女人,比起她那蠢男友简直不知强了多少倍,不过他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她怕什么,他就来什么,叫她敢惹他?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对于她,他并不想采用什么强硬的手段,难得碰个有趣儿的,好好逗弄一番,就像是猫爪下的老鼠。
冯子衡脸色憋的像猴屁股,他真是气坏了,却不敢向殷权发火,而是瞪向程一笙说:“你这个女人,你、你……”
他的表现,令殷权与程一笙都鄙视,殷权低头看她酡红的脸蛋,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她就像只困住的小猫儿,爪儿都不敢动,不得不说此刻的她倒是极为动人。他低笑道:“想我放过你?亲我一下,要么承认我是你奸夫!不然的话,今天可不会这么容易算了!”
最后一句,竟然阴狠起来,使得在他怀中的程一笙忍不住打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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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机智避祸
殷权摆明态度,今天这事儿不会轻易算了,他要跟她玩场大的!
程一笙是什么人?没有背景的她能在电视台博得一席之地,就证明她的脑子是极好使的。虽然现在的场面剑拔弩张,可她的脑子却没乱,依旧保持镇定。而她也马上转过弯来,殷权从没绯闻,这绝对不是偶然,她才不相信这个男人滴水不漏,就算他洁身自爱也抵不住有女人主动跟他制造绯闻吧!
她心中呵呵一乐,今天他这样欺侮于她,不管她折腾成什么样子,他也不会允许今晚的事登到任何一个媒体上!
此刻冯子衡已觉颜面尽失,手哆嗦指着她说:“你、你这个女人,竟然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调情,你是我的未婚妻,难道你忘了?”他已经将两人的低语看成旁若无人的调情。
殷权面上带笑,却是看戏的兴灾乐祸。他倒要看她如何收场!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一出,便敏锐地发现程一笙紧张的脸上似乎悄然掠过一丝笑意,如果是一般人根本不易发现,但是殷权的目光本就犀利,能捕捉到旁人不易捕捉的信息。
殷权立刻警觉起来,果真他觉得脚上刺痛,手臂微松,她突然推开他,迅速几步到了冯子衡身边,轻轻地依在他臂上。
殷权只觉怀中一空,刚刚的脚痛是她的高跟鞋狠踩导致,原本他禁锢的很紧,就算微松她也不可能逃开的,可不知怎的她身子一扭竟然轻松地脱离他,他眸中略带不可思议,抬眼看她,这女人果真次次都能给他惊喜啊!
这一看,差点让他失了态,她那表情带着悲愤,似乎气的身子都在抖,偎在冯子衡身边好不可怜。
“我自知惹不起您,刚刚向您求饶您不同意。尽管我惹不起,可我也不会毫无骨气地顺从您的威胁,您也看到了,我有男朋友,还请您尊重我的选择!”她的声音不大,虽软糯却带着坚韧,令人心生怜意。
美丽的女人总会引起别人的偏爱,尤其是那种柔中带刚的女人。如此一来,几乎所有人都偏向于程一笙。就连冯子衡都诧异地侧头看她,只见她因悲愤双颊泛红,秋水般明眸漾着怒意,虽然身子瑟瑟,神态却是不容侵犯的样子,她那样柔弱无依地轻靠在他臂旁,他心底就像化了一般,难以自持地抬臂将她纳入怀中,脑子根本无法转动,已经信了她的话。
殷权见过不少会装的女人,跟他装淑女、装深情、装忐忑,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会演的女人,瞧瞧那副模样,啧啧,她是入错行了吧!如果不当主播去当演员,估计会有更大的成就!
程一笙根本不给殷权说话的机会,只是稍顿一下,趁着殷权眸色转暗之刻及时地说:“我说到做到,哪怕在工作上遭到刁难,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她说完,略带鼻音地说:“子衡,我们走!”根本不等他反应,她已经拉着他向门外走去。
得罪殷权今天已经无法避免,只要现在能全身而退她就满足了,以后的事再想办法吧!她可不想落个劈腿的名声,本来她就是被冤枉、陷害的。
殷权只觉那香气越来越淡,被菜香渐渐所掩盖。程一笙与冯子衡走了,他便成了众人目光中的焦点,大堂经理站在他不远的位置直擦冷汗也不敢说话,生怕当出气筒。
殷权渐渐回神,“嗤”地轻笑出声,刚刚那一幕显然他并未生气,心里想的却是这个女人够狡猾、会演并且豁的出来,胆大心细,真是近年来很少与他叫板的人,只不过一天便给他这么多的意外与惊喜,他很期待她日后如何再把这次的事消融于无形,难道还能用一句话解决问题?他还真的不信!
众人的目光并未给他造成任何压力,他双手插到裤兜,侧身缓缓上楼,面上已无过多表情,抬脚上了楼。
大堂经理此刻才放心,还好没闹出大事来,他只觉得身上虚汗出尽,浑身无力,想要瘫软在地,可又不得不跟上,却只能无声,生怕殷权想起他,充当了炮灰!
走到二楼包房,门前高挑身材堪比模特的服务员看到殷权走来,弯腰恭敬地拉开房间大门,殷权步伐未变,直接走了进去。
门内已坐了不少人,见殷权进来,便听扯嗓子的声音,“殷少,来晚了自罚三杯!”
“自觉点!”另一人附和着。
殷权直接走到薜岐渊身边坐下,二话不说,自顾自地倒了三杯酒,一一灌下!
“爽快!”有人拍桌叫道。
这些人们都不知道刚刚楼下发生的事,以为殷权只是来晚了。
一桌人闹闹哄哄,殷权瞥眼身边的薜岐渊说:“以后那种无聊的节目,不要再让我去!”
薜岐渊掠起一个雍容华贵之笑,圆润嗓音低声道:“放心,当时说好,只此一次!”
“节目不会播出?”殷权反问。
“自然,我当初向你承诺了的!”薜岐渊语气肯定地说。
殷权转了转杯,佯装随意地问:“你当初莫名其妙让我去当嘉宾,保证这节目不会播,是冲着那个主持人去的?”
“不完全是!”薜岐渊笑笑,靠在椅背上说:“我请来你,这也算业绩。那个程一笙呢,近来不那么听话,给她些教训,让她知道自己姓什么!算是一举两得的事!”
殷权抬抬眉,不以为意,显然薜岐渊的话他一点都不信。且不说薜岐渊现在已是台长,需要什么业绩给别人看?只要收视率就行。再说程一笙,这两次过招,他已经看出程一笙绝对是识实务之人,怎么会不听台长的话?唯一的解释便是薜岐渊想潜她,被她拒绝,然后报复而已!
像程一笙那样的女人,薜岐渊没想法才怪,只不过那女人滑不溜手,恐怕薜岐渊难以搞定,才会来这么一个下马威!
不跟他挑明,一来是要面子,二便是怕他去抢罢!
想到这里,他不免故意多问一句,“哦?还用我帮你继续教训她吗?她可是胆子不小!”
薜岐渊心中一动,看他一眼,想都没想地说,“不必,她惹的,算我欠你的,毕竟是我得力手下,教训一下就好,不要过了!”
殷权心中一笑,果真怕他插上一脚,追问道:“我看那女人胆子大的很,恐怕这次她根本就不害怕!”
“哪里,她可是跟我一再道歉。”薜岐渊仓促说完,跟着说:“对了,最近生意如何?”
很显然,这是不愿再说程一笙。殷权对他的话是一点都不信,唇边扯出一个不屑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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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等着点
程一笙将冯子衡匆匆拉出来,上了车,见没人追来,方才喘着气拍了拍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冯子衡看她是真的害怕,不由好奇地问:“刚刚那人是谁?让你吓成这样?”
程一笙心里暗道,你也不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就敢动手,迟早要吃大亏的。现在惹了殷权,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放过你?她虽然想教训冯子衡,却不想害他,她对他没爱所以也没恨,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眼下她自然要提醒一下,免得他没有防备,至于提醒之后他是否有能力避祸,那就不是她的事儿了。
于是她非常直接地说:“他是殷权!”
“殷权?”冯子衡听到这个大名鼎鼎的名子直接傻了,一时半会儿愣是没反应过来。
程一笙知道他要惊讶,这时就可以顺势解释了,“我今天刚刚采访过他,其实他只是来打个招呼,没想到你会误会。他那样的人有那么股子恶趣味,刚刚他是故意为难我们!”
冯子衡刚才已经确定她是无辜的,现在细想,像殷权那样的人她自然不敢怠慢,总不可能一脸冷意没有笑容,倒是他没搞清楚状况鲁莽了。现在看她一脸惶惶神色,削肩缩的似是发抖,两只纤细玉手也紧绞在一起,让他无端越发怜惜,按住她的手说:“不用担心,有我在,没事的!”
很明显,殷权的种种在他听来只是传说,离他甚远,他没当回事儿。
如此举动更是令程一笙失望,出了这样的事都不放在心上,这样的男人就算嫁了将来能护住她吗?他不在意,她却不能不多一句嘴,于是轻咬下唇,迟疑地说:“我看你还是对伯父说一下此事,让他多做防备吧!”
“一笙,你还不相信我吗?今天是我不好,让你吓着了,